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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淡漠的神情中,却掩饰不住那一抹浓重的忧色。
“竟然逼迫父亲用出了这一招,萧无伤这小子,难道真的有这么厉害?可是父亲,您用出这一招,他能撑住吗?”
杂惊云低声嘀咕,但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金光越来越炽烈,萧无伤只觉得全身都在一阵阵发紧发麻,就好像有无数根绳子在束缚他一般,他的心中惊骇难言,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杂药师现在的气势,比之当日之邓臻海,鸠摩罗和杂惊云三人,都要强大!
“这,”难道就是宗师境界的极致吗?”萧无伤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一瞬间再也不想抵抗,只是觉得面对这样的对手,他根本没有任何取胜或者活命的机会。
杂药师的身形已经看不见,只能见一轮如同太阳般的金色光球在辗转流动,萧无伤闭上了眼睛,将巨剑扔在了地上,索性张开手迎向了天空。
“骄阳裂世!”
杂药师惊雷般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杂家山城上空,惊起了一大群的飞鸟。在回声激荡之中,万丈金光猛然从金球上爆发,朝着萧无伤漫卷而去。
金光所至,大地纷纷开裂破碎,整个地面被金光照到的地方,就像是冰水被火焰融化了一般沉陷下去,萧无伤被这金光照到,全身皮肤血脉都开始崩碎,脸上出现了一条条细密的裂痕,就像是瓷器即将破碎之前的样子。
他的整个身心都似被刀割一般剧痛无比,然而在这痛苦中却有一股暖洋洋的畅快感觉,让他不忍抗拒。任凭金光撕碎他的身体,击破他的元神。
然而就在萧无伤的身体即将片片破碎消失之际,一道温婉的银光忽然从萧无伤全身发出,这光并不浓郁。轻柔似水,就像是拂过花朵的微风。经过山间的小溪,轻柔的让人要陶醉其中,沉沉睡去。
这银光比之天空中暴虐的金色光芒,是那么的无力脆弱,但在此时。就在萧无伤身体几欲崩溃之时,这暗淡温柔的银光却将他的身体重新组合了起来,开裂的痕迹慢慢愈合。身上的伤口渐渐恢复,重新焕发出生机。迷茫的眼神渐渐凝聚,再次变得清明坚定。就连体内燥乱不堪的真气,也渐渐的理顺,重新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起来。
萧无伤身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天足一尘不染,举手投足如凌波仙子,她的皓腕轻轻抬起。对着天空中的白光遥遥剑指。
一道白光一闪而逝,倏的一下击中了金色光球。这一击悄无声息,沉默似水,然而却接着产生了无比神奇的效果。
本已四散而射的金光忽然暗出束,然后渐渐的消失湮灭,全煮的丹球也渐渐的在滚动,半空中那个金色的身影,也重新显露了出来。
女子身形一晃,消失不见,只留下萧无伤仰首望天,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与满足,那是一种看破生死。醒悟轮回,明辨世事的微笑。
杂药师一脸凝重,缓缓落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萧无伤半天,最后沉声道:“无伤,此为何招?。
萧无伤缓缓摇头,轻声道:“爷爷。天地造化,借无伤之身用出,无招无名,亦非无伤的真本事,我也说不清楚。”
杂药师脸上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定定的看了萧无伤半天,但无论他怎么看,萧无伤都是一脸微笑,神情中看不出半点端倪。最终,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问道:“可有所御”
萧无伤点点头:“深有所得,冥冥中已经感觉到天道威严,。非人力所能为
杂药师点点头,收去了周身金甲,将大戟兵魄也收回元神之中,轻轻拍了拍萧无伤的肩膀,转身朝着演武场外面走去。
“你过关了”今后我们杂家。将会全力支持你,无论你想做什么”。
杂药师的声音,不重不轻的从门口处传了迂来。
萧无伤看着杂药师的背影渐渐消失,终于松了一口气。方才凤飞雨的帮忙,萧无伤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却没想到杂药师竟然没有过问,这实在有些出乎萧无伤的意料。
好在他并没问太多,就这样离开,否则的话,若是他追问下去,萧无伤真的不知道该着么回答。
凤飞雨短暂的出现后便即消失。萧无伤静静的立在演武场上,慢慢的平息自己体内尚未完全平静下来的真气。
方才一战,萧无伤从杂药师那里领会颇多,甚至说正是方才一战,使得萧无伤终于触摸到了那虚无缥缈的天道的门槛。如果说怒虎关一战萧无伤触摸到的是武技招式的奥妙,那么现今这一战,则使他领悟到了真正关于境界的诀窍。
萧无伤闭目不言,静静的立在演武场上,他无心去管凤飞雨为什么帮忙后也不现身见面,只是在脑海中将方才与杂药师的对战一一回放,杂药师说的每一句话,自己的每一次应对,都原原本本的在心中仔细的梳理着。
半个时辰后,萧无伤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头山忽然现出了北麟剑兵魄,原本停滞不前的真气忽然又涌动起来,终于将大通之境最后的天兵脉豁然贯通,彻底的进入了七星锻刃的境界。
感受着第七颗星辰对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增幅,萧无伤轻轻呼了一口气。挥拳对着前方一拳击出。
一股凌厉的气劲呼啸而出,波浪般往两旁潮涌而去,将演武场上的灰尘落叶卷荡的四散飞溅。
微风拂过,萧无伤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衣物早已破碎,几乎是不着寸缕。
苦笑了一下,萧无伤拿着已经破碎的巨剑,几个起落跃出了演武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早上,杂惊云派人来叫萧无伤前去吃早膳,而早膳的地点小并不是杂惊云时常用膳的地方,而是整个杂家有重要事情商量时才会聚到一起的摘星楼。
萧无伤与亲冰冰苏紫三人一起来到摘星楼,一进入庭院,就发现杂惊云已经站在门前,亲自迎接他们。萧无伤急忙上前施礼:“岳丈大人小婿怎敢劳您亲自迎接。”
杂惊云笑呵呵的拉过萧无伤,与他携手同行,一边道:“昨日我父十分高兴,一直在夸你是。呵呵,我杂家已经有好久没有聚齐这么多人了,今日亲家大小管事之人都悉数到场,你可是颜面不小
萧无伤吃了一惊:“都到场?为什么?。
杂惊云道:“昨日家主与你较量完之后,当夜便吩咐人通知各大管事,明日一早准时到摘星楼议事,所谈自是与天下局势有关。”
萧无伤惊讶的道:“无伤何德何能?请赎无伤心中不解,纵使因为无伤而使北麟剑派与杂家再也无法脱离关系,就算杂家意图争天下,可杂家人才济济,怎么会轮得到我?”
杂惊云摆摆手道:“你多心了……接着靠近萧无伤小声道:“家主的意见与我一致,要解救天下祸乱根源,必须消除门阀。但是你的明白,这样的想法实在太惊世骇俗。杂家其他人肯定不能同意,是以,今日之会,只是讨论杂家在当前乱世中该当如何自处,并不会说谁是杂家日后的话事人”所以,你也千万不要提到此事。”
看见萧无伤脸有疑色,杂惊云解释道:“你知道吗?无论是家主还是我,都觉得废除门阀,需要一个不是门阀之内的人来做,对我杂家来说。这个最好的人选无疑就是你。但是家主却不能仅凭一时兴起就做这样的决定,杂家毕竟是大家族,无论世事到什么程度,我们”女先保证家族成员能平安活下以,尽管家丰和我嘟川斤一寄予厚望,但却绝对不可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你身上。
萧无伤点点头笑道:“无伤明白了,昨日一战仅仅是说,无伤有资格进入亲家的核心体系,有资格在这混乱的情势下,借用共家的力量,对吗?”
杂惊云道:“是的,无伤你得明白,从杂家的角度来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容忍一个外人进入核心的。更遑论将整咋。家族都捆绑在这个人身上。所以其他杂家子弟只要资质不错,就都可以成为候选人,而你,则必须经过考验,就算是这个考验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要求过高。”
萧无伤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压抑。因为无论是参与到杂家未来的行为。还是昨日那场差点丧命的比武,都不是他自愿的,但他还是得接受。并且在这种先天的不平等中继续往前走下去,甚或以后还要继续面对这些不公平的考验。
杂惊云似是看出了萧无伤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伤儿,我知道你心中不平,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并不愿你来承受这些,因为无论是从我的宏愿还是杂家所处的角度来说,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但你娶了冰冰,就已经决定了你无法再置身事外,这个我们已经说过了。话说回来,眼前对你的这种不公,恰恰正是门阀的权利所造成的,而世上被这种不公压迫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所以,若是你心中不平,那就尽力协助我,将这种不公破除吧!”
萧无伤沉默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道:“若说破除这种不公是岳丈的宏愿,那么家主他老人家,为什么会同意废除门阀?我实在是不明白。”
杂惊云呵呵一笑:“你可知道。家主在从朝堂隐退时,只是八卦合一的境界。谁都觉得以他老人家的岁数,实力势必难以再有增长。可谁又能想到,当放下朝堂之事,不再过问权利,每日悠哉度日。竟然在数年间有了极大突破。若不出意外,家主只要机缘到时,毛升亦不是难事。”
萧无伤虽然心中早有预料,可还是有些吃惊:“爷爷他,,已经是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么?”
杂惊云摇摇头:“无伤,你误会了。并不是出神入化才可以飞升,只要达到九宫圆满之境,心中宏愿达成,抑或机缘来到,皆可飞升。不过你所料不错,家主目前的境界的确乙至出神入化。”
“那么”家主的宏愿是什么呢?难不成和岳丈您一样?”
杂惊云也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这个我和你有相同的疑问,只是他老人家不肯说,霸王戟的意境乃是霸道,家主深得其中三昧,并不是与我一样的仁之道,按说不可能有与我一样的宏愿,但是呢,当我向他老人家提出废除门阀时,他竟然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