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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完好无损的第三道围墙,众人总算是稍微的放下心来,只要鬼面血灵桃树不失,那么宋家覆灭了也无妨,天下修真世家夥矣,再扶植一个出来便是。
只是当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第三道围墙打开,看到空空如也的翠烟山头之时,顿时全都如丧考妣,四宗二十八派的长老尽皆大怒,异口同声地道:“传令下去,本宗派弟子凡格杀陈长生者擢升为内门弟子,可拜入任一长老门下,并赏灵药若干。其他门派可杀陈长生者,准许成为四宗附庸。世俗之人杀之,入门修炼,荣华富贵可任选其一。”
随着一连串的号令传递下去,平静了许久的修真界和世俗界就如同是油锅之中倒入了一把盐,顿时就炸了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一个名字——陈长生,都在揣测他究竟是犯下了何等惊天动地之“罪孽”,竟惹来了四宗二十八派发此雷霆,急欲诛之而后快。
不过更多的人,无论是修士,还是世俗君王也随之蠢蠢欲动,算计着杀掉这个敢于触犯四宗二十八派威严的陈长生后能得到多少的好处。
不过此时陈长生却根本不知道因为覆灭了翠烟宋家,又夺取了四宗二十八派的自封为己物的鬼面血灵桃,不仅是天下闻名,更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此时他正脚踏流火剑,化成一道火红色的剑光朝着东南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得到了苏苏示警之后,陈长生得以从四宗二十八派的围堵下轻松逃遁,因此在脱出重围后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起了她是如何得知正有强敌来袭的。
苏苏颇有些得意地道:“自是卜算出来的,尊主有所不知,此番奴婢也算是因祸得福,在睡梦之中回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若非被那些修罗恶鬼的喧闹之声打断,想必所得更多,哼,真真可恼。”
陈长生一听不由得来了兴头,遂问道:“莫非这卜算之术也是梦中所得。”
“尊主英明,一猜即中。”苏苏小小的拍了陈长生个马屁之后,随即娓娓道来:“梦中情景支离破碎,奴婢也是理顺不清,只记得乃是从一上古妖狐处学来的文王八卦之术,可算吉凶祸福,奴婢方才起了一卦,却是大凶,故而方才提醒尊主退却,免受杀身之祸。”
陈长生听了心念一动,复又问道:“可能算出那几个逃遁的凶妖恶鬼去了何处吗?”
苏苏微微摇头,颇有些愧疚的道:“奴婢自梦中所得寥寥,只是些皮毛罢了,虽能算出尊主祸福凶吉,却无力卜算出它们去了何处。”
陈长生闻言不禁有些失望,这几个凶妖恶鬼乃是他失手放出来的,因果牵连之下,它们在人间犯下的罪孽倒有大半要算在自己的头上。
若想弥补当日过失唯有先将它们一一诛杀,故而他才急于想要苏苏卜算出四凶之所在。
此时听她说无能为力,失望之余反倒温声劝慰道:“无妨,无妨,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只要咱们多用些心思,未始就找不到它们。”
“多谢尊主体谅。”苏苏恭声道谢,随即又道:“不过尊主也不必着急,尽管奴婢卦力有限,算不准它们身在何处,却是隐约能算出它们去往何方,虽说并不清晰,但也多少给尊主指引方向,不至于盲目寻找、徒劳无功。”
“况且奴婢虽不擅长卜算,然世俗之中藏龙卧虎,必定有擅长此道之人,只要花些时日,寻访到一位卜算高人,赠些财帛请他帮忙算出四凶踪迹,再赶将过去杀个干干净净,岂不省力?”
陈长生听着有理便点头赞许,遂命苏苏又起了一卦,虽说是卦象模糊,但终究是得知有一鬼怪逃去了东南方向,于是便匆匆赶了过去。
卷末语:本卷到此就算是结束了,有一些细小的线头,后面会一一交待。从下一卷开始,将有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等待着陈长生,当然了,故事也将越发的精彩纷呈,希望诸位大大继续支持《仙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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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定风波
第一章阴魂不散,真善假善?
1
八月,虽已入秋,但是天仍大热,烈日当空,近午时分,更是酷热难捱,宛如火烧火燎一般。
即便是最心急的商旅也不会愿意在这能烤死人的日头下赶路。
舍得花钱的便在官道两旁的茶寮中扔下几个铜钱,买上一大碗凉茶,一边喝一边与旁人闲扯些路上的见闻,不仅是为了歇脚磨牙,更能听些别处的风土人情,奇闻奇事。
而舍不得花钱的也无妨,官道两边自有一行行的树丛,树荫浓密,不花一文钱照样能歇个痛快,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说些闲话,照样能够消磨过这段最炎热的辰光。
“最近这鬼天气可真是要了命了,热的要死要活的,这都半个多月了,一滴雨都没下,米价更是疯了似的往上涨,照这样下去,这穷日子是越发的没法子过了。”
“你就知足吧,天不下雨算什么,横竖还有河水,至不济了还有井水,你是不知道,我昨儿听人说,东边佑赫国的老百姓那才叫惨呢,刚过了中元节,就开始下大雨,这都快半个多月了,那瓢泼也似的的大雨就没停住。”
“啊?这雨水再好,没完没了的下也是不行呀,那地里的庄稼还怎么活呀?”
“庄稼?人都快没活路了,哪还有闲心管得上庄稼!”
“到底怎么回事呀?说来听听,卖茶的,给这位兄弟来一碗茶,算我的。”
“嘿嘿,那可就谢谢老哥你了。”
“无妨,无妨,有话快说,佑赫国的百姓怎么就没活路了?”
“还不是雨水多闹的,倾盆大雨下个没完没了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黄鼠狼专咬病鸭子,横穿过佑赫国的渭河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也跟着不安分起来,冲毁了河堤,泛滥成灾,将渭河两岸的郡县一口气淹了七八成,房子不知道冲塌了多少,庄稼更是被泡在了水下,老百姓们哪还有什么活路,造孽呀,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唉!”
“莫非闹了这么大灾,佑赫国的供奉就不管吗?他们可都是仙人呢!”
“管?怎么管?这可是天灾,老天爷发起了性子,谁能拦得住?那些供奉又算得了什么,骑着老百姓脖子上作威作福倒是还行,到了用到他们的时候,只怕老早就不知道缩到哪里去了,说不定还得扯上一句天意不可违的混话。”
“是呀,苦的还不都是穷苦百姓。不过这倒是个发财的机会,要是有本钱的贩上些粮食卖去佑赫国,必定会狠赚一笔。”
“那也得你有命回来才行,遭了灾的老百姓成群结队的到别处逃荒要饭,一个个都饿红了眼,才不会管你是哪国的人,见着粮食就抢,说不定连人都给你吃了,再说了,佑赫国的那帮粮贩子就等着这时候赚钱呢,全都捏着粮食不可撒手,能容得你个外来人跑去他们的碗里抢食吃吗?你可别忘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老哥你不过是个平民百姓,斗得过他们吗?”
“斗不过,斗不过,唉,这世道,可让老百姓们怎么活呀!”
“说这些做什么?好歹咱们延庆国还算安稳,过一天好日子算一天吧,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操心别人家的事有什么用呀。”
这话一说,茶寮中的众人一阵沉默,随即便将话题岔开。
“你看,那人倒是奇怪,大热天的还在赶路?莫不是从佑赫国那边逃荒过来的吧?”其中一人指着官道上正在烈日炎炎之下赶路的一个壮硕男子道。
只见他一身短打扮,压在肩膀上的木棍上挑着个小包袱,脚下一双草鞋,头上顶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草帽,挡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楚样貌如何,不过看着打扮倒像是个穷苦人。
那人路过茶寮时却是并没住脚,看似步履缓慢,但是走的却是极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走出去极远。
“我看着不像,瞧他那打扮像是咱们延庆国人,说不定是出门投亲访友的,就算是逃荒的也该是从西边过来,哪有他这样的从西往东走的?”
“别说了,别说了,他又回来了……”
果不其然,那个头戴草帽的人此时又慢悠悠的走了回来,宛如没有听到别人刚才的闲话似的,走到茶寮之内,寻了个正冲着路边的座位,也不管火辣辣的日头正好照在身上,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手一翻将六个黄灿灿的铜钱扔在了桌上。
轱辘辘。
六个铜钱打了几个转便倒在了桌上,来人先是瞥了一眼铜钱的正反后,微微一皱眉头,暗骂一声:阴魂不散,恁得可恶。
随即才喊道:“店家,来两碗茶。”
茶寮不大,卖茶之人既是掌柜又是伙计,闻言忙拎着茶壶跑了过来,搁上两个粗瓷大碗,放了些茶叶末子,先倒满了一碗后问道:“客爷,另外一碗,我是现下就沏上,还是待会再来伺候?”
“倒上吧。”那人伸出手指推了推头上的草帽,眯着眼看了看阳光照耀下一片白光笼罩的官道,道:“我估摸着他就快来了。”
话音未落,众人耳中便笃笃的木鱼声响,虽在炎炎夏日之中,听到这短促的木鱼声犹然觉得燥热的心头随之一静,身上也似乎清凉了几分。
与此同时,一个身披百衲衣的小和尚步入了茶寮之内,众人一见到这和尚的样貌,不由得全都在心眼里赞了一声:“好漂亮的和尚,长的倒是跟个姑娘似的。”
倒也怪不得众人如此想,这小和尚的确长的十分清秀,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面如冠玉,唇如朱砂,五官俊朗,若非一身百衲衣,光秃秃的头顶上更是烫了几个戒疤,任谁看到都少不了要在心里挑起大拇哥,暗叹一句:“好俊的哥儿。”
这小和尚步入茶寮之内,便径直朝着那戴草帽的男子走了过去,手中的木鱼敲的越发急促,俊朗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凝重和庄严,一字一句地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陈施主,你还想逃到何时?”
“逃到你不追的时候便罢。”这个陈施主伸手将草帽檐卷了起来,露出一张平庸无奇,苍白的如同得了病似的脸来,满是苦笑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