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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有吃有喝,想必就不会再跑出来兴风作浪了。”
陈长生一边说,一边将水网拎了起来。
了凡一直被他杂七乱八的话堵的作声不得,此时总算是瞅准了空当,插嘴道:“施主错了,小僧本意也是将其收服,待会普渡寺教化,日日授以佛法,洗去其妖性,说不定日后还可成就天龙果个,岂不比被施主养在池中当个玩物要好的多?”
“和尚,我看错了的是你才对。”陈长生笑吟吟的看着缠在网中,吧嗒吧嗒张着嘴吐水泡的五彩锦鲤,微笑道:“你又不是鱼,又怎么知道它不乐意被我养在池中呢?说不定天天在莲花池里游来游去,上蹿下跳才是它天性,你口口声声要洗去它的妖性,和尚,这鱼没了本性就算成就了那什么天龙果个,可它还是它吗?”
了凡眉头一皱,沉声道:“小僧素知施主心志坚毅,非是一言两语便能说动,若是施主肯将此孽障赐予小僧。不仅是小僧乃至普渡寺都心怀感激,若是施主一意孤行,不肯割爱,少不得就只能做过一场,谁错谁错,且看彼此的手段了。”
“呦,和尚,说不过就要抢,还抢的这么理直气壮,倒好像是我欠了你什么似的,这可有点太蛮不讲理了,莫非你们普渡寺都是这样的做派?”陈长生撇嘴一笑,语含嘲讽。
了凡嘴角一抽,心里恨不得咬上陈长生两口:要不是你不要面皮跑来横插一竿子,自己已经是手到擒来,何苦这样跟你撕破脸皮。
陈长生见他不接自己的话头,面沉如水,也觉得自己这回似乎把和尚给逼的太紧了,便宜占尽看似风光,少不得回头就要吃个大亏。但是任由到嘴的肥肉拱手让人,陈长生又实在有些舍不得。
想来想去,陈长生笑道:“和尚,既然你也想要,我也想要,不如这样吧,让这鱼自己拿主意好了,总好过咱俩为它争得头破血流,反让它看了笑话要好吧?”
“如此到也行。”若非迫不得已,了凡也不想跟陈长生斗个你死,我活。
一来是俩人交手一二十回,哪一次都是旗鼓相当,再打下去很可能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智者不为也。
二来,纵水为患的孽障虽除,但是余下的琐事尚有不少,他佛法虽精,但终究是鼓掌难免,还有许多地方要陈长生相助。
三来,他也看出来陈长生此人虽然对敌时出手狠辣,不过心地还算善良,和他交朋友总好过做敌人,若是真的闹翻了脸,自己又不能将其一举击杀,说不定他就会阴魂不散的处处跟自己捣乱。
不过了凡又实在有些不相信陈长生的人品,遂道:“不过你不能暗动手脚,要不然的话小僧就只好得罪了。”
“和尚,你这话未免太过伤人了,莫非在你心中我就是那种为贪便宜不择手段的小人吗?”陈长生怒喝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凡装聋作哑,压根不接他这话头心里却道: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你就是。
陈长生也不过就是装个样子。并没真在意了凡怎么看自己,只要得了好处,别人怎么看是他们的事,再说了,自己恶名昭著,还少这一桩吗?
不过陈长生这次也没真想动什么手脚,毕竟了凡那天眼也不是假的,与其被他抓个正着,倒不如摆出个高姿态,就算那鱼真归了他,起码自己还能赚个人情,里外里自己都不亏。
想到这,他冷声道:“既然你信不过我,不妨就由你来问吧。”
了凡一笑,手一挥,凌空虚画了个圈子,一道金光闪烁而过,半空之中顿时现出了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水,四周金光漫卷,将池水笼罩其中。
“请施主将其放入水中,小僧与施主各占一边,何去何从,尽有它自行决定,岂不公允?”
陈长生见他到底还是防着自己,也懒得计较。水网一抖,就将五彩锦鲤掷入了这池清水之内。
“施主,请了。”了凡一摆手,双手合什念诵经文,头顶之上金光绽放,而后无数光彩频频闪现,演化出诸天佛国、极乐净土等等景观。梵音高唱声送入池中,引诱五彩锦鲤皈依佛门。
喃了个咪的,这和尚到是真够光棍的,不让我玩阴的他却是来明的,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也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陈长生此时方才知道了凡在打什么主意,就那些虚头八脑的玩意一亮出来,别说是条未曾化形的妖兽了,就是个意志不坚的修士说不定也会当场跪到在地,弃道从佛。
“尊主,佛门惯会此等盅惑人心之法,了凡这贼和尚能被普掳寺派出来入世修行,更是此中翘楚。若是尊主再不想个法子,只怕就真的没有胜算了。”苏苏急道。
陈长生眼瞅着那原本活蹦乱跳的五彩锦鲤此时跟丢了魂似的,虽说起初有些迟疑,但到底还是慢悠悠的朝着了凡那边游了过去,见它离着自己越来越远,陈长生心里也跟着了火似的。
只不过他的《混元五行经》虽然玄妙。可是其中却没有这种迷惑人心的法术,更别说像那了凡似的,随便念上几句经文,脑袋瓜子后面就金光闪烁,各种让人目眩神迷的幻象更是层出不穷,勾人至极。
不过陈长生也不是轻言放弃之人,此时此刻在他看来已经不是一条鱼的归属之争,而是他和了凡之间的再一次斗法,正所谓输人不输阵,不管成败如何,决然没有未曾开打就先认输的道理。
嗯,有了,我玩不了他那些鬼花样,但是可以搅了他的局。
陈长生眼前灵光一闪,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了凡口中念经,目光却时时注视着陈长生,本来见他愁眉苦脸,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了凡心中尚是暗暗欣喜,只觉得这一次总算是胜了这个狡诈的陈长生一次,让他尝了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可是没等了凡高兴太久,就瞅见他笑了起来,没来由的心神一跳,脊梁骨上冒出了一股子凉意,隐隐觉得这一回怕是又要糟糕。
果不其然,陈长生站在流光梭上,右手屈指,竟是学着大势至菩萨的样子捏了个法印,而后朗声道:“嗡,巴扎,嘿,嗡,巴扎,詹扎,摩河噜卡呐件嘿。”
一开始陈长生念这拗口的咒语还有些费劲,一不小心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不过念过两一是越来越顺,并且不自觉的竟是引动佛力。将其纳“口中,更添威势,一字一句,滚滚荡荡,宛如惊雷,惊天动地。
原本悬在神庭之中命魂之上的宝瓶不知何时也闪现而出,瓶口向下,丝丝缕缕的智慧之光垂落下来,随着咒语送入五彩锦鲤的耳中。
“大势至菩萨咒!”了凡一听到他念出的咒语,心神一跳,差点从木鱼上摔下水去,这可是普渡寺乃至整个佛门都从来都密不外传的咒法,这个粗野之徒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换成旁人,兴许是看不出什么来,可走了凡自幼出家,修行多年,焉能分辨不出陈长生这诵念的大势至菩萨咒的好坏,虽说他还未曾到“声如雷霆,震荡天地;言出法随,动摇乾坤”的地步。
可是字句之中蕴含着的丰沛佛力和智慧却绝非是假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即便是许多苦修多年,佛法精湛的高僧都未必能够如此,他一个从不曾读过经、念过佛的修士又是如何做到的?
了凡一时间心乱如麻,若非是多年苦修,念诵经文已经如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只怕当场就会念错经文、乱了章法,饶是如此,随着他心神荡漾,原本他头顶之上显现出来的幻象也随之一一幻灭。
而陈长生的大势至菩萨咒更显得声势浩大,如当头棒喝,如醒瑚灌顶。振聋发聩,启迪智慧,令闻者心旷神怡。烦恼尽去。
被混杂了智慧之光的大势至菩萨咒一冲,原本已经快游到了凡跟前的五彩锦鲤骤然警醒,看了看面前的了凡。又扭头看了看对面的陈长生。
五彩锦鲤也知道自己此番是逃无可逃,唯有臣服一人方有生路,但是看着了凡那光秃秃的脑壳,想起旧日的仇怨,想都没多想,身子一摆,已经游到了陈长生的面前,鱼鳍一合,状如作揖,更是乖巧的将一粒五色斑澜的妖丹吐了出来。
“尊主,锦鲤到手了。”苏苏大喜,出言提醒,连呼三声,方才将正念咒念得如痴如醉的陈长生唤醒。
陈长生摇了摇脑袋,暗叫好险,这个咒语不仅盅惑别人连自己也差点着了道,以后若非必要,还是少念的好。微笑着看着五彩锦鲤道:“很好,你能幡然悔悟,迷途知返,我很欣慰说着手指一弹,一片灵识叶子已经落在了五彩锦鲤的妖丹之上。
有了上次收服的黄尹的经验。此次陈长生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就将牵魂引下到了五彩锦鲤的妖丹之内,而后心念之中便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奴婢琉璃见过老爷
奴婢?女的?
陈长生一愣。看了看毕恭毕敬的浮在面前的五彩锦鲤,和颜悦色道:“不需多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而后扭过脸去看了有些魂不守神的了凡,大喝一声道:“和尚,还楞什么神,赶紧着把这劳什子撤了,总不会是想昧了我的鱼吧。”
“不是,不是经他一喝,了凡才醒过神来,忙将水池上的金光散去,眼睁睁的看着那五彩锦鲤重新变回原状,陈长生满脸得意的踏在鱼头上,却也无力阻挠,只得悠悠然长叹一声道:“恭喜施主志得意满,看来此鱼与我佛门无缘
“呵呵。”陈长生一笑道:“多谢和尚成全。”
了凡也不想见他这小人得志的模样,垂下眼帘道:“不知施主从何处学来的这大势至菩萨咒?。
“这个”陈长生一愣,方才明白他所谓的大势至菩萨咒就是网才自己念的那些,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和尚,你当日拿走的大势至菩萨像我很喜欢,想要请回去供奉,要不让给我吧。”
了凡一怔,顿时明白他此话何意,长叹一声再不提方才的话,将话头一转道:“施主既得了这鱼,少不得还有些功德要由施主来办
“何事?”
“渭河水患因这两个孽障争斗而起,此番或是伏诛或是归顺,祸端虽了,不过这水灾却没消除
“和尚,莫非你想要我仿效那上古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