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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松如同未见,乃对夔牛说道:“道友,这一身皮囊,非你证道良舟,却是是非根本,劫数之源。如今何不脱去皮囊,跳出这番因果,与我同参大道?”言语诚恳,殷殷相劝。
那夔牛听了他二人言语,明了前因后果,哪还不知形势?
他是天地通灵神兽,洞彻是非,也不犹豫。只紫金玄光之中一声高鸣,直透九天。便有一道硕大雷光,应声而来,从天空猛然劈下。只见一片白光,神威赫赫,耀人双目,摄人心神。待众仙回过身来,夔牛早已将自己的灵台击破,内里一道元神,也作紫金颜色,裹着天雷矢,投往紫金葫芦中去了。
他那硕大的神牛身躯,失了元神,绝了生机,便轰然倒下,犹能不没于水。
同来的那几位妖仙,虽然以玄女为首,又慑于镇元圣人的声威,对于玄松插手,要走夔牛元神,并不敢有什么异议。但是那先天灵宝天雷矢的威力,他们都是有亲身体会的。当发现那道元神居然将这件宝贝也带走时,有人却忍不住生了嗔念。
这一生嗔念不要紧,却是引出了另一段因果,是祸是福,倒是难以评说了。
只见众妖仙之中,传出一声高喝:“道友且慢!”众仙视之,乃鸿鹄子是也!
他本是妖族一方霸主,修成移山填海的神通,本就性情高傲,桀骜不驯,从来不肯吃半点亏。这次来东海战夔牛,自己灰头土脸,光彩都被玄女占去,本就心中有气。况且自己的法宝鸿鹄扇又被天雷矢击破,如今玄松却要将夔牛元神与天雷矢一起带走,他岂能轻易答应?
玄松面无异色,与其见礼道:“不知这位道友有何见教?”
鸿鹄子道:“道友乃是圣人门下,道行高深,当知因果。这夔牛先前坏我法宝,此事不能不究。如今他欲安然脱身,却还须还我一个公道!”
其他众位妖仙,虽然自己道行低微,不敢去捋地仙的虎须,但是有人当了出头鸟,自然都乐于煽动风火,都纷纷附和鸿鹄子。
鸿鹄子得了众妖仙声援,不由更是气盛。
玄松也不与他们争执,只向鸿鹄子说道:“不知那破损的法宝何在?还请道友取出,予贫道一观!”
鸿鹄子也不多言,便拿出破损的鸿鹄扇,让玄松过目,一边说道:“此扇乃我性命交修之宝,历经数万年岁月方有所成,珍贵异常,威能浩大,更胜过先天灵宝。”言下之意,是要看玄松如何处置。
玄松看过鸿鹄扇,说道:“此扇好则好矣,与先天灵宝相比,却是略逊一筹。不过既为天雷矢所伤,依贫道之意,道友不如将此宝与我,五日之后,定当还你宝扇,使其完整无缺,不知意下如何?”
鸿鹄子听了狐疑道:“此扇乃是我随身之宝,上面翎羽更是珍贵异常,根根从我真身所出,坏得一根便少了一根。你本领再高,又怎能补得完整?”
玄松说道:“贫道说补得,便是补得。信与不信,全凭道友定夺。”
鸿鹄子心念电转,左右思量。他见了玄松先前手段,又曾闻地仙门下造化大道神妙,因此对玄松所言,将信将疑。心想若待不答应,终究是机会难得,一旦错过,自己不知道要多少岁月才能将此宝修复。若待答应,鸿鹄扇终究是自己尾羽所炼,性命交修,须臾未曾离身,交与他人,终究似有不妥。因此想来想去,面现难色。
那些旁观的妖仙事不关己,便趁机纷纷鼓噪,大都是否定玄松提议,有说要赔宝贝的,有说要赔仙丹的,更有说要将天雷矢赔与鸿鹄子的,七嘴八舌,莫衷一是。
鸿鹄子听了他们的话语,心烦意乱,更拿不定主意。
玄松不理众妖仙,向鸿鹄子说道:“若是道友不愿,贫道也不强求。不知依道友之意,该当如何是好?”
鸿鹄子听了众妖仙蛊惑之言,看了看葫芦中的紫光,想起天雷矢威力,终究是忍不住生了贪念,说道:“道友若将夔牛那件法宝赔我,便当是了了因果,如此可好?”
玄女在旁边听了,忍不住出言道:“道友此言,未免太过?依我之见,莫如将宝扇交与玄松师兄,经地仙神通造化之后,定能更上层楼。就此解了因果,岂不美哉?”
鸿鹄子本是桀骜之辈,虽然是受了众妖仙蛊惑,才有此贪念。只是一言既出,想要他收回,却是万难。
玄女之言,虽是良言,他却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耳了。
玄松却毫无愠色,只笑道:“此宝与你无缘,便入你手,只怕亦难长久!”
鸿鹄子听了,更是激起心中傲气,说道:“有缘无缘,自有天定,道友休得虚言欺我!”(未完待续,)
第144章造化鼎中生四足玄圃园内见灵根
玄松道:“你既要强求,我便成全了你!不久之后,你当知我所言非虚!”
因将手往葫芦中一招,喝道:“还不拿来?”那夔牛元神虽然不舍宝贝,但却不敢违拗玄松之言,只好将收回天雷矢内的灵识,将法宝放出。那天雷矢乃是极品的先天灵宝,与先天至宝相比也只有一线之隔,早有灵性。它一得自由,便化作一道紫光,一闪而出了葫芦嘴,,就待向远处遁去。玄松智珠在握,哪能让它得逞,早化出一只巨掌,挡在葫芦之前,将天雷矢抓个正着。
他看了掌中天雷矢一眼,不由得由衷赞道:“好宝!好宝!”继而不再多言,便径自将天雷矢给了鸿鹄子。
鸿鹄子见玄松赞叹宝贝,以为他会中途变卦,却没想到如此干脆,接了天雷矢在手,欣喜过望,不知如何反应,只疑还在梦中。
玄松又看了他一眼,无喜无怒,眼中反有怜悯之色。只是鸿鹄子如堕梦中,众妖仙根性浅薄,却哪里看得出来?
事情以了,玄松便辞了玄女众仙,回万寿山而去。玄女众仙也取了夔牛遗蜕,回轩辕氏军中行事。
先说玄松回了万寿山中,正欲前往千年峰玄德洞内静修,推演此行因果。刚到洞府之中,有清风童子前来传话,说镇元子召见。
玄松不敢怠慢,当即前往五庄观中,拜见镇元子,先请罪道:“弟子未获师命,私自下山。还望师尊恕罪!”
镇元子说道:“尔等众徒,皆已自开洞府,独当一面,你虽留在万寿山掌理山门。行止亦可自取,不必事事请示为师。因此恕罪之语,且勿再提。为师只问你,既曾往东海一行,有何收获?”
玄松便向镇元子禀报了东海之行,并说了夔牛之事,镇元子赞道:“你此行虽是为夔牛而去,无意中倒也为同门争了一线机缘。甚好!甚好!你既得了夔牛元神,欲如何处置?”
玄松答道:“此兽性属风雷。与弟子的紫金葫芦同源。因此弟子欲先将夔牛元神置于紫金葫芦中温养,使其各自增长。待得时机成熟,再凭葫芦生养之妙用,借得其中一颗紫金葫芦子为种,为其重生肉身。”
镇元子睁开慧眼,往玄松紫金葫芦中一扫,那夔牛虽然只剩元神,但怎逃得过镇元子双眼?过去未来,早被看了个通透。
镇元子叹息道:“果然难逃劫数,原是一足太奇!”转对玄松说道:“此兽既为你所得。也算入了地仙门下。若依你所为,虽然可行,但需时日久,且仍旧难改其运势,于其自身不利,于我门中亦不利。也罢,为师就助你一臂之力,你且去玄圃之中,取一株圆光仙草过来。”
玄松闻言大喜。叩首道:“多谢师尊!”乃起身出了大殿。往玄圃行去。
那夔牛元神在葫芦之中,虽然无有肉身。但依然还有灵识存在,对外界事物仍然能够感应。他一入了万寿山,便已经觉察到这里与洪荒其他地方的不同。先天灵气异常浓郁,凝而不散,端的是前所未见的修行宝地。
本以为万寿山已是洪荒之中的顶尖福地,可是进了玄圃,才知道还有更好的地方。这玄圃之中,处处充溢着先天混沌灵气,不堕后天,彷佛天地未开之境,一切还在本源。偏偏却又有太极生阴阳,阴阳化五行,两仪四象和合造化,似先天,似后天,各有奇妙,难辩分明。那些种在玄圃之中的先天灵根,奇珍异果,虽然夔牛无法看到,可是散发出来的独特元灵之气,被夔牛闻到了一丝,对他这种天地神兽真是诱惑之极,知道是前所未见的好东西,恨不得立刻生出肉身,跳出葫芦,一开眼界,一饱口福。
玄松却没顾得上夔牛心中如何,只老老实实按镇元子嘱咐,取了一棵圆光仙草,便出了玄圃,回到大殿之中,向镇元子复命。
镇元子取了圆光仙草,又一拍后脑,现了造化鼎,用手朝紫金葫芦一指,其中的夔牛元神,便放佛被一只大手抓住一般,不由自主出了葫芦,入了造化鼎中。
镇元子又拿出一颗仙丹,与圆光仙草一并投入,又朝造化鼎连打了数个印诀。诸事准备完毕,便开始闭目行功,运转造化神通,驱动造化鼎。玄松见机会难得,也在一旁仔细凝神观摩,用心体会其中的造化神通。只是不敢稍有异动,怕惊扰而来镇元子行功。
镇元子虽是自然大道证圣,但是同修造化、生养大道,相互之间,只差毫厘,此番亲自出手,非同小可。为夔牛造化肉身这等小事,岂能难得到他?
不过一时半刻,功德圆满。只听一声霹雳,从鼎中跃出一只小兽,苍色无角,牛首鹿尾,生有四足,正是夔牛所化。
那夔牛原本只有一足,不良于行,如今在造化鼎中重生,虽然一身神通法力宛如初生境界,降得厉害,神识却未有损,知道就此逃脱了生死大劫,因此也不沮丧。他得了四足,大觉新奇,一会抬抬前脚,一会抬抬后脚,仔细观看。又晃晃悠悠,在地上行了两步,猛然四脚绊到一起,跌了一个大跤。饶是镇元子和玄松平时古井不波,几乎无忧无惧,无喜无怒,看了夔牛的样子,也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小夔牛也不气馁,跌了数跤,便慢慢适应,走得越来越灵活,越来越熟练。他本为神兽,神通天赋,暗暗一催灵元,顿时四足生云,起在半空,欲前则前,欲后则后,灵活无比。
他在大殿中试了试脚力,觉得犹不过瘾,突然想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