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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知道夷南人的什么事呢?”宋喜一听就乐了,这是有重要线索啊,活该周友顺作威作福的,错过了这么好一个消息。
“以前小姐没出嫁的时候,秦爷手下有个伙计很喜欢小姐,还向秦爷提过亲,可秦爷没答应,那个伙计就辞工走了……”春芽低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可我知道他是夷南人。”
30 情人
春芽说的这件事,简直让宋喜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如果涉及这样的往事,那很有可能是情杀啊,那一切都说的通了,这个伙计一直对秦宝珠念念不忘,不想她嫁给别的男人又无力阻止,所以暗中下毒毒死了所有秦宝珠的丈夫。
秦爷听了以后,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会,才一副被宋喜提醒才想起来的样子,他说:“是有这么一回事。”
宋喜觉得秦爷早在自己提到毒蘑菇产自夷南的时候应该就想到了,只是为了秦宝珠的名节才隐而不说。
宋喜不管秦爷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他说:“这个伙计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得找人查查了。”秦爷的表情却不太激动,很淡然。
这全然不像是知道自己女儿能洗脱冤屈的反应。
“秦爷,最好尽快找到这个人,孙六的死亡和之前两位姑爷也是中毒而死的消息,现在已经全城皆知了,他如果听到了风声跑了,抓不到他,秦姐姐也难以洗脱谋杀亲夫的罪名啊。”宋喜有些着急的说。
他后悔这一趟没把寇红给带出来了,说到找人谁也比不上丐帮啊。
秦爷说:“你以为我不着急吗?可自从孟山向我提亲以后就被我赶走了,我还放了话,不准他再出现在沧州,从那以后的确没有人在沧州见过他。”
他挥挥手示意捶腿的小丫鬟停手,他坐起来喝了一口茶,他从茶碗的边缘看了宋喜一眼:“孟山是夷南人?我都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宋喜将春芽的名字都吐到了舌尖又咽了下去,很明显秦爷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件事,如果被秦爷知道是春芽说的,肯定会惩罚春芽的。
秦爷放下茶碗:“你还没出大门就回来了,应该是宅子里的人告诉你这件事的吧?难为还有人记得,还惦记着替宝珠洗清冤屈,是谁呢?我可得好好谢谢他。”
“秦爷,你忘了我也在你手下当过伙计吗?”宋喜忙迅的找了个借口:“当年秦姐姐寡居在家,平素爱做些点心,内宅的吃不完就回送给我们这些伙计吃,大家都说秦姐姐人长的漂亮心肠又好,有个年纪大的伙计就说了提亲这件事,还警告我们这些小伙计,想在沧州讨生活就不能对秦姐姐有非分之想。”
他看秦爷的表情似乎是相信了,忙继续补上一句:“刚才走过后院,想起当年分吃秦姐姐做的点心的事情,也就突然把这件事给想起来了。”
“我会派人去查孟山的,这几天你辛苦了。”秦爷从软塌上站起来,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封银子放到宋喜手里:“这个你先拿去花,你的东西如果都是真货,我会给你个好价钱的。”
“谢谢秦爷。”宋喜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约莫有五十两的样子。
在商言商,秦爷是个商人,他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追求利益,而宋喜这次来是以做买卖的名义,这钱宋喜还必须得手下。
毒蘑菇专产自夷南的消息也传到了沧州府衙,知府也派人开始查毒蘑菇的事情,可查了两天都没什么消息。
宋喜就纳闷了:“没道理啊,这沧州的地皮都被翻了一遍,却连个毒蘑菇都找不出来,难道凶手听到消息把蘑菇都烧了?可那种蘑菇那么特别,见过的人一定会有印象的吧?”
“谁告诉你那蘑菇能在沧州被种出来?”旱烟袋从卤鸡爪里抬眼看了一下宋喜。
宋喜停下啃鸡爪的动作,目瞪口呆的看着旱烟袋:“四叔,这可都是你说的,你不会看着查不出东西来,就想不认账了吧?”
“我之前只是到周围去找了找问了问,问完之后我说了,毒物是来自夷南的毒蘑菇,但是我从来没说过沧州能种得出这种蘑菇来。”旱烟袋将盘子里最后一个鸡爪子拿在手里:“蘑菇喜欢长在深山里的老树的树干上,特别是那种生在在潮湿的水边的树干上,每种树的属性和气味都不同,长的蘑菇也不一样,这种红掌蘑菇只长在一种叫红豆杉的树干上,这种树本身也是有毒的,而且只长在夷南。”
“你早说啊,这都耽误了多少时间了,说不定真凶都跑了。”宋喜抓了抓头,站起来又有些泄气的坐回椅子上:“这种毒蘑菇难道是从夷南带过来的?这几天我也没闲着,我查了一下,当年那位将军带来的军队都被安置在了沧州,有三千多人呢,一百多年的繁衍生息,这里有夷南血统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这几十年我朝和夷南的关系很好,夷南那边的茶叶和药材也很抢手,经常有商贸往来,这种蘑菇要从夷南带出来也太容易了。”
旱烟袋仿佛没听见宋喜说的话,他丢掉手里的鸡骨头,站起来往外走:“天冷了,入秋干燥,我去买点银耳来炖来吃,润润肺。”
看来旱烟袋是不会帮他什么了。
宋喜一边收拾桌上吃剩的鸡骨头,一边嘀咕着:“为什么秦爷对追查孟山的行踪那么不上心呢?明明孟山就是最可疑的人。”
秦爷不上心,宋喜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沧州知府,沧州知府立刻让人去查,虽然孟山离开沧州七八年,可还是找出了孟山的行踪。
孟山离开沧州以后,给好几个商号当过伙计,可都做的不长久,最后他在并州租了几亩地,当起了佃户。
并州到沧州也不过一天半的路程,而且孟山为人性格孤僻,不住村子里,就在自己租的田边修了两间泥瓦房住。
就在沧州府的捕快们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却听说孟山自来有个酗酒的毛病,前天喝了酒从集市回来的路上,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人虽然死了,可沧州的捕快还是搜查了孟山住的泥瓦房,从厨房门的背后,找出了一包红色的粉末和一些还没被完全碾碎的干的红掌蘑菇。
孟山死的死无对证,可案子也就这么结了,沧州知府也觉得这么结的很圆满,他也赶紧的把秦宝珠给放了出来。
31 红粉
在宋喜看来,案子结的不明不白,还有很多的疑点,可他没有权力也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去干涉这个结果。
“案子结的也太容易了,我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宋喜看着秦宝珠被扶着走进了秦家的大门。
旱烟袋蹲在墙边:“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们可都说好了,这事完了你还没能让秦爷给我们牵线见到第五简的话,你就跟我走。”
“我现在脑子乱着呢,你让我捋一捋。”宋喜也在墙边蹲下:“从沧州到并州要一天半的路程,这是骑马的速度,如果用走路的话骑马得三天,孟山是个佃户吧,他有马吗?就算他有吧,杀了三个人,每个人都要在半年多的时间内长期服用毒蘑菇,那么这么频繁的来去,应该有人证的吧?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回沧州来,而且,并州那里没有夷南人,这种蘑菇他是怎么得到的?”
他看着秦家的大门:“而且,就算他把毒蘑菇磨成粉,要骗三个大男人吃下去,而且在那三个男人中毒卧床后,还要接近他们并让他们吃下去,他是怎么做到的?”
旱烟袋打了个哈欠:“也许他有帮手吧,比如秦宝珠。”
宋喜摇摇头:“秦宝珠不是同谋,她的伤心不是装出来的,太多问题想不通了,最奇怪的是,秦宝珠第二次寡居到嫁给孙六之间隔了五六年,秦宝珠克夫的名声已经传遍了,连孙六那样的一贫如洗还少了一条胳膊的人,秦爷都搭上一栋宅子把女儿给嫁了,而孟山却没来提过亲,这不和情理,除非孟山根本不知道秦宝珠寡居的消息。”
“我没空和你在这蹲着数蚂蚁,我要回客栈去收拾东西了,宋喜,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我们就启程去汉州。”旱烟袋站了起来。
宋喜只好跟着站起来,他有些魂不守舍的跟在旱烟袋的身后回到了客栈。
客栈里负责打扫的老婆婆手里拿着一团红色的面团,走几步就揪一点下来放到墙角的地方。
宋喜是一个很有好奇心的人,他忍不住问:“老婆婆,你这是做什么呢?”
“药老鼠呢。”老婆婆说。
宋喜看着她手里红色的面团:“你的面团为什么是红色的呢?老鼠可机灵了,一般的老鼠药都不吃的,你这个……”、
他闻了闻,居然没闻到药味:“闻起来没怪味,老鼠吃吗?”
“吃呢。”老婆婆说着又揪了一块放到墙角。
宋喜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一些影像闪过去,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起来,仿佛他曾经看到过有人也这么做过,可什么时候是谁,他却想不起来了。
旱烟袋看宋喜站在那里不动,走过来问:“你怎么了?不会是想的魔障了吧?事情过去了就放下,做你该做的事情。”
他的眼睛扫过老婆婆手里的面团,皱着眉头凑过去闻了闻:“老婆婆,你这个面团里掺了什么东西?”
“红粉,药老鼠的。”老婆婆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自己手里的面团这么有兴趣。
旱烟袋说:“能让我看看那些红粉吗?”
老婆婆虽然有些不愿意,可这是店里的客人,得罪了会被老板骂的,她只好回房去拿了一个纸包出来:“药老鼠可好用呢。”
旱烟袋打开纸包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这是红掌晒干以后磨成的粉。”
宋喜忙问老婆婆:“你这些红粉是从哪里来的?”
“街上买的呀,我们这里药老鼠都用这个的。”老婆婆想了想:“不过只有上了年纪的才晓得,这个是从夷南传过来的,我们这里以前住过一个夷南的将军,带了好些个士兵也住这里,就把这个东西也带来了,因为好用啊,我们这里都用这个,有专门的商贩从夷南带过,不过啊,也只有夷南人才用。”
宋喜看着老婆婆:“你是夷南人?”
“是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