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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一行挥着扇子,沉吟了一下才说:“有些学生的确是该放到案子里去考验一下。”
如果真的被安排到沉雪台去破案子,他不信宋喜不会脱颖而出:“不过,全都去沉雪台让学校空着也不好吧?要不就轮着去,一次去一两个,轮流去也不会耽搁学校这边的学习嘛。”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刚才没说清楚。”台令本来想只选自己看中的那几个去,听匡一行这么一说,觉得全都拉去也不错,真不行办不了案子,到时候再说不要,那不是更方便吗?
邹巍然忍不住插话说:“在沉雪台的表现也算是考试嘛,皇上办这个学校的目的,不就是选出合适的人才吗?我们也要各方面都严格把关才对啊。”
台令大人恭维的说:“还是邹大人想得周全。”
“台令大人过誉了。”
两边又客气了一番,气氛和谐的开始吃饭了。
这顿饭吃完以后,捕快学校已经安排好了花名册,除去退学的孙钱和单于宽,剩下的十八个学生分成两个人一组去沉雪台学习。
而宋喜和郝千里就是第一轮被送去沉雪台的两个人。
16 别来了
这个安排自然不是巧合。
郝千里是沉雪台镜字门门主南宫量看中的人,可当然在浣溪山考试的时候,比南宫量先一步山上,看到郝千里如何坑宋喜的明字门门主虽没说出自己看到的东西,却将宋喜的名字给勾了出来。
好不知道内情的宋喜和郝千里就这样被秦飞鹏带到了沉雪台。
这个素来作为朝中法纪标杆的地方,黑瓦白墙看起来朴实无华,大门上黑底金字的牌匾是先皇亲手所书,可以说是全沉雪台唯一看起来有些个奢华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极其俭朴低沉的颜色,再加上沉雪台的衣服都是全黑的,更增加了一种肃穆的气氛。
就在宋喜和郝千里走进沉雪台大门的时候,镜字门门主南宫量还和台令争取:“直接让郝千里到我的镜字门来吧,我打算亲自教他。”
“南宫,你似乎忘了你可是代表沉雪台在捕快学校担任督察一职,你收郝千里做徒弟,只怕在其他学生看来会有失公平吧?”明字门门主冷冷的一笑。
各门虽然各司其职,可也彼此间有竞争,也会有互相看不顺眼的地方。
南宫量瞪着明字门门主:“你不会是想和我抢人吧?”
“我这儿办的都是你们办不了的案子,这些个庸才我一个都不要。”明字门门主说完以后,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着台令大人的面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把台令大人你放在眼里了。”南宫量愤愤不平的说。
“甭挑拨,我就喜欢这种嚣张跋扈的样子,有本事能破案你们踩在我脑袋上拉屎都行,没本事办不了的都给我滚蛋。”台令从袖中拿出一面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样子,理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整齐。
他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袍子,袍子上绣了一只展翅翱翔的白鹤,他虽然气质偏Y柔,可长得相貌堂堂,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现在虽然快五十岁了,也还是显得颇有气度。
宋喜和郝千里走进来的时候,台令大人的镜子还没收回去,看到这一幕,让宋喜和郝千里都愣了一下。
郝千里是事前就知道台令是从宫里出来的,马上恢复了镇定,忙鞠躬行礼:“学生郝千里参见台令大人,学生斗胆问一句,台令大人手中拿的可是琉璃国独有的象牙镜吗?”
“有点眼力劲嘛。”台令将镜子给收了起来,坐姿端正的看着下面的宋喜和郝千里。
郝千里看台令看着自己,忙继续争取台令的注意:“听说四年前琉璃国上供了三面象牙镜,皇上赏了一面给皇后娘娘,一面给太子妃吗,还有一面赏给了台令大人,可见皇上对大人的恩宠了,学生能在台令大人手下办差真是三生有幸。”
“这小嘴,挺甜的嘛。”台令大人看向大厅里剩下的其他三位门主:“你们谁领回去教一教啊?”
南宫量正打算站起来,高字门的门主咳嗽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向了高字门门主。
台令也看向了高字门门主:“你想带一个回去?”
“我们四门偏重的案子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吧,还是应该让这些学生每一门都去转转,也许这个门不适合的,却适合另一个门的案子呢?有句话叫因材施教,我们都没发现他们的能力在哪里,怎么好说安排跟谁学习呢,嗯,我是这么想的,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大家可不要笑话我啊。”高字门的门主是个看起来和气又有些腼腆的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其他人都看着自己,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
“说的有道理,那就郝千里先去高字门吧,宋喜你去悬字门。”台令说完站起来:“我累了,得去吃碗红枣银耳羹润润。”
南宫量虽然有些失望,可还是只能看着郝千里被高字门的门主给带走了。
宋喜也跟着看起来胖的有些油腻的悬字门门主丰度走了。
四位门主平时处理公事的地方都在同一个院子里,正好一个人一间房,可悬字门门主的房间似乎,特别的乱。
桌子上堆着很多的公文,还有,一些盘子,不错,一些装过食物却忘了收的盘子,因为这些盘子是这位门主大人今天早上才吃的。
丰度拿起一个还剩了半个烧饼的盘子看了看,叹口气将那剩下的半个冷烧饼给拿起来塞进了嘴里,他一边咬着烧饼一边对宋喜挥挥手示意宋喜随便坐:“我呢,是沉雪台明镜高悬四门中的悬字门门主,我叫丰度,你叫我老丰也可以。”
他自己一P股坐在椅子上:“我们悬字门处理的是最简单的事情,就是京城发生的案子,不用到处跑,不用风餐露宿的,挺好的,我劝你以后争取就呆在我这里,虽然没什么大案吧,可是压力也小啊。”
“多谢丰哥你抬爱,我会努力争取留在你这里的。”宋喜围着丰度的桌子走来走去,眼睛在桌上的卷宗上扫来扫去:“不过丰哥啊,最近有没有什么案子啊?你让我跟着好好学习学习呗。”
“京城那些J毛蒜皮的案子都归巡城御史署管,死了人才送到我们这里来,最近一次死人还是个卖布的,不过都是半年前了。”丰度站起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手:“咱们和巡城御史署经常有往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干脆你跟着我去巡城御史署认认门,大家熟悉熟悉以后好办事,而且那个巡城御史郭桓是个特别懂事的人,每次我去都会请我吃好吃的,跟着丰哥有R吃,走吧。”
“哈哈哈,对,跟着丰哥有R吃。”宋喜干笑两声跟在大步流星往外走的丰度身后。
当初宋喜刚来京城,许国公送了宋喜一个宅子,结果隔壁死了人,巡城御史署的人来认定是小夫妻吵架,布商把自己的娘子杀了以后上吊自杀,可却被宋喜看出端倪,然后通过匡一行破了这个案子,狠狠的打了巡城御史署一耳光,虽然巡城御史署不知道是他在背后鼓弄的,可他对这位巡城御史郭桓郭大人,可没什么好印象。
而这位对宋喜已经完全没印象的郭桓郭大人,看到丰度跨进门,就苦着一张脸说:“丰哥,你没事能不来串门吗?你一来就有大案子。”
他挥着手里的卷宗:“死人了。”
17 豆腐
死的是住在城东的一位卖豆腐的,他姓杨,周围的人都叫他杨豆腐,他家在城东开了一家豆腐铺,而他因为豆腐做的细嫩好吃,揽下了给城里几家大酒楼送豆腐的生意,所以每天一大早他就会担着两担豆腐去送货。
杨豆腐死在城西南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叫玉泉河,说是河其实是一条沟,一到冬天还会干涸,眼下刚刚入春,沟里只有浅浅一点水,只能淹没一个小孩的脚背,而这条沟虽然水不大也不宽却很长,上面有四五座小桥,而杨豆腐就是死在三道桥的下面。
两担豆腐里有一担落在桥面上,有一担和杨豆腐一起落在了桥下。
丰度站在桥上往下张望,其实看明白了,却还装模作样的说:“这不会把脑花都给摔出来了吧?”
“这样的高度,应该摔不破脑袋的。”宋喜不由分说的跳了下去,小心的避开了可能踩到尸体和证据的地方。
巡城御史署的郭桓这次还是让门大牛带了两个吏目来办案,而辅助的捕快只有丰度和宋喜,不过在郭桓看来,有丰度亲自出马,不可能查不出真相来。
宋喜弯腰看了一下地上的白色的东西:“这是豆腐。”
随着杨豆腐一起摔下来的那担豆腐已经摔的粉碎了,挑豆腐的扁担也摔成了两截,而杨豆腐的死因并不是摔死,是被断裂的扁担给刺破了脖子,流血过多而死的,在杨豆腐的尸体下方脖子附近有大量的血迹。
丰度和门大牛也跳了下来,丰度长的虽然胖,可身手还算灵活,门大牛却是在两个吏目的帮助下才下来的。
门大牛一看就瞎咋呼:“哎呀,这脖子怎么这么多血啊,脖子还有这么大一口子,不是摔死的啊。”
宋喜都不太想搭理他,可门大牛凑了过来,他对宋喜说:“我看着你有点眼熟啊,以前我们在哪里见过吧?”
宋喜巴不得门大牛想不起他,他含糊的回答:“大约是街上看到过吧。”
门大牛看着扁担断裂的地方,很肯定的说:“看,这有血,我知道了,这个杨豆腐是挑着豆腐去送货,走到这三道桥的时候,他的扁担突然断了,其中一个担子往下落在桥面上,而你们看扁担断裂的地方在中间,应该是断裂的那一端正好刺破了杨豆腐的脖子,杨豆腐一下子受伤失重摔下来,立刻摔晕了,没法叫人,就这么给死在这下面了。”
他得意的摸着自己肥鼓鼓的肚子:“这就是个意外嘛。”
丰度点点头:“有点道理。”
他转头看宋喜:“你觉得呢?”
宋喜仔细的看了看伤口和扁担,然后问:“杨豆腐一般都什么时候送货啊?”
“卯时他起来推豆子,大概半个时辰能做好吧,应该是寅时以前他会出来送豆腐。”门大牛身后的吏目忙回答:“我问过他送货的两家酒楼,都说是寅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