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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门前是一片小花圃,看起来很幽静,两个老捕头在花圃一角的椅子上下棋,旁边的小泥炉上煮着一壶茶。
这里看起来还真不像是牢房。
舒明走过去,行了一个礼:“学生奉祝门主之命,来提一个犯人。”
胡子长一点的老捕头头也不抬的说:“手令拿来吧。”
宋喜也没来提过犯人,不知道要手令,而丰度抓得到犯人也不够资格进这个大牢的,所以也没和宋喜说这茬,因而舒明也不知道还要手令,就是知道要,在仓促之间,也很难仿着祝旗的字迹写一份,更别说还要盖上祝旗的印章了。
舒明反应也不慢,他在袖子里摸了摸,脸上先是疑惑,然后是惊讶,最后是为难的说:“两位老捕头,我,我把手令给忘了,这是祝门主第一次交代我提犯人,如果做不好,我怕回去会受罚的。”
他把自己的腰牌取下来:“要不我把腰牌押在你们你们这里,我先把犯人带出去,回头我拿手令来换腰牌?”
胡子短的老捕头看了一眼长胡子的老捕头,嘿嘿一笑:“老头,你说呢?”
长胡子说:“按老规矩办吧。”
他话音刚落,手里的一颗棋子就打向了舒明。
好在舒明一向机警,这次进来也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看到这颗棋子过来,侧头躲过,向后一翻,虽然估摸着自己刚才答的不对,大约是被识破了,可还是落在地上硬着头皮说:“学生虽然有些不周全的地方,可也不至于让两位前辈如此生气吧?”
长胡子对短胡子说:“好多年没人在我们面前耍过花枪了,倒也觉得有些个有趣。”
短胡子说:“来劫狱玩易容的这又不是第一个,有什么有趣的?”
看来自己是完全被识破了,舒明一个翻身就想跑,可眼睛一花,就看到短胡子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一掌拍了过来,他忙仗着自己身形灵动躲开了,可却被短胡子一掌接一掌的掌风困住,只能在原地腾挪躲闪,根本跑不出去。
舒明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悔没听宋喜的,没好好计划,仗着自己一点小聪明就来了,眼下遇到这样的硬茬,眼看着自己就要栽了。
这个时候放信号向寇红求救,势必会引来更多沉雪台的人,那样自己就更不好脱身了,舒明心里正纠结的时候,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对面屋顶上站了一个白衣飘飘,上半截脸带了个黄金面具,手持一柄碧玉笛的年轻人。
这个人当然是宋喜了,之前舒明进来他就觉得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去找寇红拿了笛子,再换了一身衣服,他平常很少施展琴瑟谱的武功,觉得用这个武功必然不会那么引人注目,而且这个武功是地缺创出来以后,从来没人练过也没人使用过的,在江湖上也是几乎无人知晓,自然也不怕被人从武功上识破他的来历了。
笛声一起,短胡子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浪在围绕这眼前这个假学生,他的每一掌派出去,都拍在了一个气墙上,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暴脾气,现在年纪大了,火气也不减当年:“死老头,看什么热闹,人家都来帮手了,你不知道也来帮个忙吗?”
长胡子也看出这个笛声不简单了,他站起来飞身而起,直接扑向屋顶上的宋喜,就在这个时候,宋喜身边出现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脸上也带着黄金面具的女子,手抱一把瑶琴,手指微动,一股气浪直接将长胡子给打下了屋顶。
长胡子在空中一转身,手中一把铁莲子已经打了出去,他擅长的本来就是暗器,这一手出去如漫天花雨,每一颗铁莲子的方向都不一样,有些还在空中互撞换了方向,可谓是令人防不胜防,他也看出来的这两个不简单,一出手就用了他生平绝技。
写到这里,觉得宋喜和寇红互动太少,哎,我傻了,当初设定的时候,应该设定寇红是个穿越来的女法医啊,然后用现代法医学只是重装古代破案,两个人相爱想杀,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36 放一放
长胡子在落地前又连丢了三把铁莲子,可以说宋喜和寇红站着的屋顶,无死角的被笼罩在其中。
这些铁莲子看起来威力巨大,可偏偏一个都没打在宋喜和寇红身上。
宋喜对寇红说:“不要恋战,带着舒明走。”
寇红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宋喜闹了,她点点头:“可这两个老头不简单啊。”
宋喜说:“也算我们的运气好,台令和四位门主不在……”
正说着,被惊动的沉雪台其他人都涌了过来,其中就包括悬字门的门主丰度,不过丰度的武功完全不在宋喜的顾虑范围内。
这两个老捕快会被派来看守沉雪台的大牢,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宋喜和寇红被长胡子给拖住了,这边短胡子立刻一伸手就擒住了舒明。
看到舒明被抓住,宋喜和寇红不约而同的飞下屋顶,寇红一拨琴弦,盘腿落在地上,手指在琴弦上飞舞,琴声连绵不断,气劲也随着她的手指一丝一缕的打出去,将长胡子和其他捕快都挡在外面穷于应付。
宋喜落到短胡子身边,先用笛声*退了短胡子。
短胡子捂着耳朵:“不要吹了,我的头好痛啊。”
这还不是宋喜的全力施展,如果他和寇红全力施展,这里的人起码得死一半了,为了不和沉雪台结下深仇,他们两个进来之前,都商量好了,快进快出,救人就走。
宋喜趁机抓起舒明,看到舒明被短胡子那一掌,已经拍的昏死了过去:“就这武功还敢来沉雪台闹事,你不是找死是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将舒明单手抱住飞升而起,寇红也一边拨弄琴弦一边飞了起来,她心中一发狠,一把扣住五根琴弦,一下子放出去,五股巨大的气浪应指而出,她面前的一群人都被掀翻了,一整面墙都垮了,半个屋顶都被掀了起来,噼里啪啦的瓦片掉落声中,宋喜和寇红离开了沉雪台。
刚离开宋喜就把舒明和寇红塞进马车,然后让换了衣服的芋头驾车赶紧出城,他自己则手忙脚乱的换衣服,换回平时穿的衣服,挂上沉雪台的腰牌以后,他对寇红说:“你赶紧出城,我去找四叔来给舒明看看,沉雪台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京城都会乱了,你一定要把舒明给藏好了,我真服了你们了,这件事可不好收拾了。”
他窜下马车,从后门翻进巡城御史署,从茅房那晃出来,正好遇到门大牛,他和门大牛一起到了前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前面去了。
郭桓正在看文书,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走过来,有些个不高兴,可门大牛是他的亲戚,宋喜又有许国公这个后台,他也只能皱着眉头说:“还有两天乌磨察的使团就要进京了,都说了让你们这段时间要好好的去巡街,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做什么?”
“是。”门大牛和宋喜忙答应着出去。
门大牛虽然看宋喜不怎么顺眼,可也不得不承认宋喜有本事,而且后台还比他硬,对于这样的人门大牛是不敢得罪的,说是去巡街,那也是让其他人去,他带着宋喜去喝茶去了。
门大牛当然请不起宋喜去很好的茶坊,不过宋喜也不在意,反正他就是要个人证明他一直在巡城御史署,今天什么地方都没去过,特别是沉雪台。
有人来劫狱,在沉雪台是大事,当然立刻引起了台令的重视。
台令拿着一柄孔雀羽毛做成的扇子,衬着他今天穿的绣着孔雀的华丽外衣,脸色Y晴不定的看着被毁的七零八落的大牢外面:“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唯一在这里的门主丰度小心翼翼的问:“你想起什么了?”
“屋顶都该翻修一下了,要不到了夏天可能会漏雨啊。”台令说。
丰度一听,立刻跪下了:“是,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台令大人责罚。”
“罚什么罚呀,犯人也没被劫走,我罚你什么?罚你出这翻修的钱?”台令看着地上被砖头瓦片砸的乱七八糟的小花园:“难得这宅子里有个景,就这么被毁了。”
长胡子说:“大人,我们……”
“你们觉得他们想来救的是谁呢?”台令打断了长胡子的话。
长胡子说:“里头关的每一个都是重犯,来的第一个肯定是易容了的,跟着祝门主的那个学生也来过两次,虽然我不了解,可我知道祝门主是个做事谨慎的人,不会不给手令就让他的学生来这里,所以被我们给识破了。”
他沉吟了一下说:“既然是易容来的,我想起来最近关进来的那个千手观音,听说就是个易容的高手,而且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来劫大牢,这个千手观音刚被关进来没两天,就有个易容的来劫狱,看样子应该就是冲着他来的。”
台令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说话的丰度,心里叹了口气,嘴上也绵里藏针:“嗯,总算有个明白人。”
他转身挥着扇子走:“犯人没被劫走就不是大事,往后大家警醒点就行,这里赶紧收拾了,眼下咱们最要紧的,是乌磨察的使团要进京了,那一块可千万不能给我出事了,明白了吗?”
也不怪台令把乌磨察使团进京看得比有人劫狱更重要,那不光是因为乌磨察这位可敦是当今圣上的大公主,还因为从二十年前嫁到乌磨察到现在,这位公主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
当年大公主被送去乌磨察和亲,当年的草原各部落争斗频繁,虽然以乌磨察的势力最大,可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小部落,为了边境的安稳,皇上才送大公主去和亲,可半路上送亲的队伍被另一个部落诺多热的军队袭击了,当时是一团乱,死了不少人,好在乌磨察的军队及时赶到将公主给接了回去。
但是和亲之后不久,诺多热联合其他三个部落一起袭击乌磨察,乌磨察的人被迫退到了草原深处,这一蛰伏就是十多年,其中大公主嫁的那位可汗还病故了,按照草原的规矩,她带着儿子嫁给了继任的可汗,也就是前一任可汗的弟弟继续当可敦,这位可汗也是一位非常有魄力的人,经过十多年韬光养晦,终于一统了草原。
所以这位可敦今年才会随着使团,带着圣上从未蒙面的外孙归宁,这是朝中的大事,其他事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