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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也怒了。
眼看罗天宁重伤,神通被破,已经驾驭着残体飞行逃亡了,江云当即收了阴杀之剑和神木王鼎,如火箭升空一般,追击了过去。
倒不是江云和黄衣一样的念头不通达,而是弱肉强食,天地法则就是这样的。倘若江云落难,变为了罗天宁的结局,不用想也知道,罗天宁也不会手软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现在不杀他,往后后患无穷!
嗖嗖——
意念一动,宝玉葫芦张口一喷,一只以速度著称的四品神风剑喷了出来,瞬间放大十部,化为一道巨剑。
江云拖着受伤的身体,伸手一抓神风剑剑柄,神风剑化做一道流星,拖着江云开始飞向逃亡的罗天宁,速度之快,是江云从未体会过的,几乎吹得头皮发疼。
如果不借助神风剑,那么罗天宁虽然大伤了,但瘦死的落体比马大。凝脉期修者的飞行速度,不是筑基修者可以比的。
那是因为法则之力不同,不是因为力量。凝脉之后形成了“初期灵体”,天地法则对灵体的态度,比对筑基法体温柔得多。于空中飞行的速度,取决于空气阻力,而天地法则优待灵体,对灵体不太为难,所以阻力小得多,快得令人发指。
就好比放个百米冲刺冠军在水里,让他跑,但是岸上同一起跑线,只是一个速度不快的小孩,也可以轻易赢了百米冠军,这和力量已经没有关系了,和法则之力有关。
冲冲冲冲,追追追追——
天空中,两道光芒如同闪电一般追逐。
罗天宁虽快,但已经重伤,神通被破,修为大降,“灵体法则”处于若隐若现,岌岌可危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消失。实在是伤太重了。
这种情况下,专门用于穿梭“破风”的调和属性神风剑,就比罗天宁快了,不多时候已经追击到了身边。
“妈的小杂种你还阴魂不散了!我……我真不信你胆子那么大,敢杀真传弟子?”罗天宁吓的几乎元神出窍,气急败坏的一边喷血一边吼道。
江云越追越近,“我敢不敢,你停下来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不是我心狠啊,我是外门奴仆,你是真传弟子,现在不杀你,将来在蜀山我睡不着啊,天地法则,愿赌服输,你来半路截杀我,既然选择了,就必须做好被我反手做掉的准备,事到临头不要怨恨,斗者,生死之地,不是你死,就是我完。倘若小爷技不如人,被你撸倒的时候,我也不会抱怨!”
罗天宁速度越来越慢,险些被吓死了,实在想不到这个小杂种真的贼胆大,竟然真有做掉真传弟子的打算,而且你杀人就杀人呗,你杀人越货的事做的还少吗,没必要杀个人,都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第143章 死也不服
“道爷我和你拼了!”
眼看逃不掉,罗天宁打算生死一搏,他的葫芦之中,几颗种类不同的丹药飞了出去。
嗖——
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张着嘴巴等着吃,却没吃到,丹药到口边的时候被江云一把收走了。
“白痴!就连吃个丹药都不会好好的吃,从这里看你死的不冤枉,作战天赋,战局节奏的把握方面,实在太差。”
江云把他的丹药没收之后,放在自己嘴巴里吃掉,一道杀拳打出,“死!”
江云的拳力何等霸道,无需真武八星构架的酝酿,在筑基五层修为,以及阴体,真武秘技的加成之下,那是异常恐怖的。
拳未至早已经狂风大作,吹得雪花飘飞。
眼看罗天宁必死了,忽然之间变故突生。
近处空间内一道蓝光凭空出现,隔在了江云和重伤的罗天宁之间。
嗖嗖——
江云的拳风虽然霸道,但击中那道蓝色光影的时候,却因为某种法则之力,丝毫也不能产生效果,被化开了。
而对方,只是那身道衣随风摆动几下,就此作罢。
娘的糟糕了,这是何等的修为,竟然视我的拳如玩物。江云心里咯噔的一下,知道遇到这种人物想不死也是难的。
好在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江云略微的松了一口气,当即维持悬空的造型,于空中跪下道:“外出历练弟子江云,如今回山,见过程思怡师叔法架。”
竟然是那个几十年如一日冷着脸的美人程思怡来了。
她现在还是冷着脸如同寒冰一般,也不知道,现场到底是江云还是罗天宁欠她钱。
“够了,江云,你也太不像话了。起初看你教训罗天宁,那也罢了,本座也不想过问。但是你竟然不知道分寸,真想以外门奴仆身份,击杀真传弟子吗?你是要翻天了吗?”程思怡冷着脸喝道。
江云被吓得头皮发麻,却也知道,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说什么都等于零,认错就对了。
于是江云乖乖的低着头:“师叔明见,弟子江云知错了。”
想不到这小子一句不狡辩,直接就认错了,程思怡楞了楞,倒是也容色稍缓,客观的说了句:“当然有错,但也不全错,事出有因,本座心里不糊涂,没必要把错全部揽自己身上。以后再有这种乱背黑锅的心思,定杀不饶!”
江云一阵无语,认错和乱背黑锅居然也是死罪的说,还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当然,江云也不多说,点点头,从这里就能看出来,程思怡虽然冷酷,却是个公正的人,这种人眼睛揉不得沙子,一是一,二是二,千万不能和她乱来。
见有巨头长老驾临,罗天宁也就不逃跑了,拖着重伤的身体维持下跪的造型,一把眼泪一把血的样子哭诉道:“求司令长老给弟子做主啊,江云四处杀人越货,在外多有出格,为人霸道,还说都不能说,我只说了两句教育他,却被他偷袭追杀,险些身死,此等恶霸行为,以下犯上的作为,请长老主持公道。”
“公道?”程思怡冷着脸道:“你身为真传弟子,受浪天行挑唆,于半路截杀区区一个外门弟子,那个时候公道在什么地方?当然了,蜀山规矩,你有权击杀外门弟子,既然是你的权利你就可以用,本座可以不问。但前提是你没被人家反手把嘴打歪,天地法则,蝼蚁尚且贪生,狗虽然低贱,但你要吃狗肉的同时,也要做好狗急跳墙时反咬的准备。身为凝脉修为,位列蜀山真传,却被一个历练归来的外门弟子破去神通,重伤本体。这事要本座来看,可悲,可叹,却不可怜。就这样,速速自行离开。别以为本座不知道浪天行的小心思,江云是本座吩咐出山历练的,现在,由本座亲自带他回去。”
听程思怡居然偏心这么说,罗天宁想死的心都有了,顿时失去了分寸和理智,哭诉道:“不服,弟子死也不服。外门弟子以下犯上,险些击杀真传弟子,就是叛门死罪,倘若师叔不给弟子做主,弟子亲自去‘掌刑法堂’敲响蜀山刑钟,请掌刑长老她老人家主持公道。”
程思怡眉毛一扬道:“这事的确是掌刑负责,也是你的权利,她是又是浪天行的师尊,你们一个鼻孔出气。捅到她那个地方,江云的确是死罪。但随便你,你这么做的同时也就等于失去真传之位。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体现的丛林法则强者为尊,外门弟子殴打真传的确是死罪,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身为真传却被外门弟子破去神通,那就说明你不配做蜀山真传。你要去捅我反对不了,江云也必死无疑,但你要衡量清楚,江云的命,和你的真传之位,什么更重要。人们在做事的时候,上天一定会给一次选择的机会,看你怎么做,重要的是一但选择了,就有代价和后果,要自己承担,好了,你自己衡量,退下!”
听程思怡都这么说,始终吐血的罗天宁考虑了顷刻,眼神暗淡,最终也不敢拿自己的真传之位去赌。实在是成为真传弟子的辛苦,内中的不容易,只有真传弟子自身知道,不足外人道。
这件事说起来,罗天宁本身和江云风马牛不相干,没有直接仇恨,不是那种杀父深仇,所以罗天宁觉得,断无理由为了这个冲突,而失去九死一生得来的真传之位。
“妈的老子落得这个下场,其实最坏的是林东那个坏蛋,害的我落到这个田地,靠!”思索着,重伤的罗天宁竟是不去看江云一眼的飞走了。
说起来,罗天宁的心思是奇葩的,虽然恨江云颇去自己神通,但是相比起来,他现在竟然更恨林东了,可惜只要还在浪天行门下一天,就动不了林东那个墙头草小人……
“?”衰人罗天宁飞走消失之后,江云感觉大大的不妙,只见程思怡铁青着美丽无匹的脸庞,盯着江云,愣是不说一句话。
江云又变得小白了,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这个女霸主似的师叔打算干什么?
江云犹豫片刻,人畜无害的样子文绉绉的道:“蜀山外门弟子江云,受程思怡师叔之委派出山历练,如今历练期满,赶回蜀山复命,请师叔指点。”
程思怡还是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但听到江云这么说的时候也容色稍缓,微微点头:“难为你了。你也的确争气,没有令本座失望,你的事我基本都知道。出山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幼气未退的孩子。走过大雪山,路过大平原,渡过东海直至蓬莱,十月之期,八万里路,不曾停歇叫苦。无数次的生死战斗磨砺了你的身体和意志,你变得更凝练了。大雪山的冰霜、东海之上的暴风,把你的脸吹得更干净了,有了成熟男人的意味。赫连山脉一役,以区区练气修为参战,所作所为本座亲自看在眼里。石桥窟地下一战,你珊瑚师姐如实汇报,但是昆仑派对你颇多不满,仙道同盟对你颇多非议……”
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江云就道:“别人怎么看我不重要。弟子只想知道,师叔怎么看待石桥窟地下一战?怎么看待我拿走了昆仑派弟子神木王鼎一事?”
程思怡呵斥道:“倘若是我说了算,何须解释,昆仑弟子什么尿性我比谁都知道,那个畜生就应该杀,不但杀了,还要鞭尸。我个人不会为此责备你,很赞成你的作为,只是……有些时候形势所逼,即便是我程思怡,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说了算。”
到此江云嘴巴笑歪了,真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