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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瑶将母亲扶正,自己盘膝坐在母亲身后,将一道灵符贴于母亲背后,凝神运用真气开始打通母亲的脉络……
杨暮雪顿感阵阵暖流从后背盈盈而入,片刻贯流于身体每一处血脉之中,丝丝暖意从心底升起,这暖意逐渐扩散,将肌体的每一处充盈的格外舒适。
两盏茶功夫,杨暮雪突觉双腿有了些知觉,且随着这知觉的越来越明显,筋肉也开始逐渐抽动。又过了片刻,杨暮雪发觉自身寒凉感觉尽无,腿脚竟然奇迹般的完全有了知觉。大声喊道:儿啊,你别太累了,为娘的腿能动了。
顾子瑶收气回神,拭了拭额头的汗水,又从腰囊中取出几颗红色丹药,让母亲服下。才松口气道:“娘,今日您虽能活动但离完全如初还需要点时日,这几日您先服食孩儿给您炼制的回阳丹,三日后我再用真气给你走上一遍便可痊愈。”
杨暮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成长到如此境界,俨然一个大人做派。
又宽慰道:“孩儿,为娘不着急,这几年我都已经习惯了。如今大为好转本是喜事,当初久治不愈为娘都不着急,今日等等又何妨。反倒是你,别太操劳。吃了饭早点休息,劝你父亲少喝点。”
顾子瑶脆声应是,去布置碗筷和饭桌了。
一家人端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聚餐已是好多年没有的事了,三人欢声笑语间用罢晚餐,顾子瑶的表情沉重了起来……
细心的母亲率先问道:“子瑶,你此次回家不止是给我治病这么简单吧?”
顾子瑶也实在憋闷不住就将自己这段时间在齐云宗的经历除枯木老人一段删去外,全盘告诉了家人,并忧虑道:“孩儿养伤期间听王鑫说,那凌天临走之时放下诸多狠话,而且我所击杀那个红袍修士可能有很深的背景。所以……所以我建议您二老最好隐姓埋名搬离这里,免得日后遇到麻烦。这都是孩儿不孝给您二老添的乱。”
顾远山沉吟半晌道:“子瑶说的对。我们家室没有那么身后的背景,真要是这段恩怨纠葛起来,恐怕我们家要吃上大亏。我明天开始变卖家中一切应用,也顺路告诉顾老员外一声,就说我们要去北方亲属那里探望一段时间。至于咱们搬至哪里,我也想好了。就去那巴蜀之地,那里人多种族杂异。人口流动很大,除了自幼相识,谁也不怎么认识谁。在这种人口密集大的地方隐姓埋名最不易被寻。”
顾子瑶暗叹父亲平日粗鲁,可遇事竟粗中带细。应诺道:“孩儿全凭父母安排,此次跋涉路程不近,路途颠簸让二老受苦了。”
杨暮雪道:“这算什么,孩儿不要顾忌太多,我们活也就是活你呢,为了你,爹娘心甘。”
顾子瑶心头一阵酸楚,想着自己给家里惹来大祸,竟还让一把年纪父母迁居,不由得黯然不语。
顾远山干脆麻利的处理了所有家当,杨暮雪也能如常人般下地行走了。
五更天,一家人踏上了巴蜀之路,一条他们的宿命路……
第十六章 翩若惊鸿
巴蜀,一个人杰地灵的天府之国。空气中充斥着热辣的味道,这里生活的人也都是火辣辣的性格。
顾远山仰头饮了一口酒葫芦里的烧酒道:“巴山蜀水毓灵秀,西川佳酿醉万家。惨我魂魄蚀我骨,败绝天下震迩遐……我们到喽。”
顾子瑶扶着母亲下了马车,伸了伸筋骨,大口呼吸这异域的空气,心头如释重负。他之所以没有利用道术灵符将父母送抵此处,实在是怕父母的平常人修为驾驭不了这道法。一路上晓行夜宿,始终担心着怕有什么变故,终于安全到达,悬着的心也算放了下来。
顾家三人找了家名曰“仙客来”的客栈暂且安身,顾远山图的是这名字寓意好。
登记的时候,顾远山与杨暮雪有意将姓氏隐瞒了去,也是一路上顾家三人商讨的一个隐居步骤。以后这世上不再有顾远山、杨暮雪。只有远山暮雪这一对相得益彰的夫妇。
离晚饭时间还久,父亲远山去了外面打听附近的房价,母亲暮雪在房内修补父子破损的衣衫,顾子瑶盘膝而坐吐纳修炼起来。
顾子瑶的筑基初期修为基本已经稳定下来,而且丹田之处真气已初现实体状。走读温习着过往的所学,静静的……时间在某个瞬间似乎定格了一般,瞬间又恢复正常,之后又是某个瞬间以定格停滞状出现,而后又是恢复,如此往复多次。顾子瑶大感不惑,急忙启动心神请教枯木老人。
枯木老人道:“这正是你对时空特有的敏感,日后随着你修为阶别的强悍,你将对时空的理解乃至操控都会有所精进。”
顾子瑶简直不敢相信,弱弱的问道:“时空还能操纵?”
正当顾子瑶与枯木以魂境交流之际,仙客来的一楼大厅突然嘈杂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母亲暮雪道:“子瑶,你最好去楼下看看,别再是你爹跟人家起了什么争执,他的火爆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唉……”
顾子瑶道:“娘放心,孩儿这就去看。”起身径直向一楼走去。
这仙客来的一楼大厅乃是住客和游客用菜用饭的地方,横纵十丈见方,能摆下几十桌酒宴,平日里纷杂异常、酒香四溢……
此刻,大厅少了往日的人气,有许多人正在慌忙的向外逃窜,只剩下两方对立的一伙年轻人在叫嚷着……
顾子瑶定睛一看,发现两方少年竟均是修道之人,一方身袭黄袍道服,一方身袭蓝袍道服。双方争得面红耳赤,言辞激烈各不相让,随后双方各有几个年轻修士拉开架势准备动手。
顾子瑶下楼时听的只言片语,大概了解了双方的身份,身着黄袍道服的是青城派弟子,身着蓝袍的是蜀山派弟子,双方因为争执自己所在派别比对方派别强而吵闹起来。
顾子瑶一路虽风尘仆仆,但也耳闻了许多巴蜀地界的趣闻和巴蜀之外的各类讯息。由于自己是修道之人,所以对这片大陆上各类道界的信息尤为感兴趣。
截至目前,对这片大陆上整个修道界的各个宗门派别有着这样一种最普及的说法:一阁、二谷、三派。这一阁就是前文提过的“玄天阁”,此阁近些年几乎称得上号令整个道界,阁中修为高深莫测的老怪众多,是公认的最具实力的派别;论实力在玄天阁之下的分别是“冷凝谷”和“焚熔谷”,这两谷的高手也是众多,且分别又以自己门派独有的寒冰系和火焰系功法闻名天下;而排在二谷之后的三派分别是面前的这蜀山派、青城派和点苍派,这三派高手云集,蜀山派以剑术冠绝天下、青城派以身法独步道界、点苍派则更注重心法和真力的修为。
想到这,顾子瑶饶有兴致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想看一看这两个大名鼎鼎的门派中弟子到底是什么成色。
只见这势头愈演愈烈,青城派弟子率先按捺不住,两个年轻修士齐齐出手向蜀山派弟子发难,招式中真气雄厚磅礴,修为低的人都有种窒息的感觉。蜀山派那肯示弱,纷纷亮出宝剑扬手还击。一时间大厅内砰砰乱想,年轻修士们斗做一团……
有趣的是两派各有一名年轻修士并未出手,一个是青城派的俊朗少年,一个是蜀山派的貌美少女。这是顾子瑶第一次看见女休,心头莫名怦然一动,只见那女孩:只见她的头发怎么那么黑﹖梳妆怎么那么秀﹖两鬓蓬松光溜溜,何用桂花油﹖高挽凤纂不前又不后,有个名儿叫仙人髻。银丝线穿珠凤在鬓边戴,明晃晃走起路来颤悠悠,颤颤悠悠恰似金鸡乱点头。芙蓉面,眉如远山秀,杏核眼灵性儿透,她的鼻梁骨儿高,相衬着樱桃小口,牙似玉,唇如朱,不薄也不厚,耳戴着八宝点翠叫的什么赤金钩。上身穿的本是蓝绣衫,拓金边又把云子扣,周围是万字不到头,还有个狮子解带滚绣球。内套小衬衫,她的袖口有点瘦;她整了整妆,抬了一抬手,稍微一用劲,透了一透袖;露出来十指尖如笋,她这腕似白莲藕,人家生就一双灵巧的手,哪位巧娘生下这位俏丫头?下身穿八幅裙,掐百褶是云霞皱,俱都是锦绣罗缎绸。裙下边又把红鞋儿露,满帮是花,金丝线锁口,五色的丝绒绳又把底儿收。巧手难描,画又画不就,生来的俏,行动风流,行风流,动风流,行动怎么那么风流。猜不透这位好姑娘是几世修﹖美天仙还要比她丑,嫦娥见她也害羞。年轻的人爱不够,就是你,七十七、八十八、九十九……年迈老者见了她,眉开色悦,赞成也得点头。世界上这样的女子真是少有,这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顾子瑶此生第一次见到如此貌美女子,直看得面红心跳、呆若木鸡。或许是顾子瑶这痴迷的表情太过昭然若揭,那女修士不由得向二楼的栏杆处斜瞟了一眼,见是一俊朗少年。少年生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如傅粉,身穿红袍,鼻如玉柱,目若朗星,齿白唇红,美如冠玉,威风凛凛,仪貌堂堂,青年秀逸……那女修士不觉面庞一红,立即将眼神收回,心头莫名乱跳。
在顾子瑶恍然之际,那青城派俊朗少年开口道:“郁眸师姐,小弟早年也是蜀山派弟子,那时我就有幸一睹过师姐的音容,数年后见姐姐还是如此风姿绰约啊,姐姐是修习了驻颜之术吗?”眼神间露出一丝轻浮。
郁眸道:“陈平山,别以为你在年轻一辈中率先进入筑基后期就桀骜不可一世,目中无人。马上让你的人住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陈平山玩味一笑道:“师姐,我好piapia啊!能不能让我理解一下下不客气的含义呦!”陈平山轻浮之意更浓。
郁眸勃然,宝剑出匣寒光一闪,剑头似落英缤纷洒向陈平山。陈平山运气于掌,隔开了郁眸的攻势,一双手臂注入真力后似钢筋铁骨般与那宝剑拚斗起来……
十数个回合,两人难分伯仲,打斗间陈平山从桌面上跃下,一招“恶鹰擒兔”,郁眸轻灵的闪避开去,陈平山落地脚下猛然一滑,身子直挺挺倒在地上,郁眸见陈平山露出败招,急忙抢步上前欲将剑尖指向陈平山咽喉处将对方制住。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