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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奖赏了侍从後,擎天十分欣喜的将玉佩包好,即刻回未央宫想把这份礼物送给韩月。谁料到途经东宫时却意外的看到了令他心碎的一幕──
小人儿偎在那个侍卫的怀里还笑得那麽甜美,这教为他煞费苦心准备礼物的自己情何以堪?
擎天当场捏碎了手中那精致的玉佩……
而此刻韩月手中的玉佩是今早擎天说要封他为後时替他戴上的。
玉佩多是挂在腰间,而擎天却将一条红绳穿过玉佩中心的小孔挂在韩月的脖子上,再将红绳打了一个结。他说:“月儿,你仔细瞧瞧,这块玉佩上有字。”
韩月一看,玉佩上果然有个“心”字,字虽不大,却很清晰。
“朕将玉佩挂在你的胸前,这个‘心’字就贴近你的心。”擎天吻了吻韩月,深情的说道:“月儿,朕这一辈子都心系於你,纵使天崩地裂也永不变心!”
前夜,他独自在御书房彻夜未眠,对著韩月的画像,在一小块璞玉上一刀一刀刻下了一个“心”。
既然先前命人精心打造的玉佩已在盛怒下弄碎,擎天心想这或许就是一个契机。从前保佑月儿的是他的娘,今後就由朕来保护他!
……
……
夜凉如水,心比夜更冷。
纵使此刻身边有唐逸云在细心照料,可韩月又怎能真的安心呢?
他正在辜负一个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爱恋的人,更何况他对那个人并非没有情!
韩月紧紧的握住那块玉佩,他的手很冷,而玉佩一直贴著胸口……暖暖的。
难道,他真想留那个人在那冰冷的皇宫里独自伤心?
难道他真要躲那个人一辈子?
不!他不能如此残忍!
他後悔,发疯一样的後悔!──他怎麽可以有了云哥哥又爱上皇上?
他真想把自己劈成两半!一半留在这里,一半飞回皇宫……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他的人只有一个,心也只有一颗……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而有些事情是心不由己。他只告诉云哥哥他当初做皇上的男宠是身不由己,可他没告诉云哥哥日如今他已心不由己……
26
韩月在极度的不安下昏睡过去,方才分明已褪去的高烧竟又染上了身。
“冷……好冷……”
他额头绯烫,全身持续的冒著冷汗,紧紧的裹住被子断断续续的叫著“冷”,惊醒了伏在床边小憩的唐逸云。
“月儿!”睁开眼便瞧见床上的小人儿异常虚弱的模样,唐逸云一阵心惊!
刚刚还好好的,怎麽才一会儿工夫却又病得更重了?!
“冷……好冷,好冷……”
唐逸云取来一床厚厚的棉被搭在韩月身上,抚上他的脸颊,心疼万分的说道:“月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孰料韩月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激动的说道:“皇上,你不要怨月儿,月儿不是有心伤害你的!也……也不愿离开你!”
唐逸云轻抚韩月粉颊的手煞时僵住了!难道月儿对皇帝不单单……只有恨?
然而昏睡中的韩月根本不晓得身边的人是唐逸云,一心把他当成是自己心底里最愧疚也最牵挂的擎天,接著说道:“皇上,你曾说我对你下了毒药让你的心里只有我,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中了你的毒?”
“你看,你给我的玉佩我一直戴著。”韩月从怀里掏出玉佩放在唐逸云的手心,柔滑的玉佩还带有他的体温。
唐逸云屏住呼吸说不出一句话,摊开的右手颤得厉害,甚至连握紧玉佩的力气都没有!
韩月左手握紧玉佩,握紧唐逸云的右手,再执起他的左手放到唇边,印上了一个吻,道:“对不起,我总让你伤心。再原谅我一次,原谅我,擎天……”
韩月的泪润湿了眼角,他的话语更是句句真心,句句像块块大石砸在唐逸云的心上!
“好冷……我好冷……”
“擎天擎天……擎天……”
唐逸云默默数著韩月呼喊皇帝名讳的次数,愈数愈心痛!
为什麽?为什麽他在难受的时候最需要最想念的人不是我?
擎天,他叫皇帝擎天,却不曾叫我逸云。
“皇上,擎天……擎天擎天……”
他爱皇帝,他爱皇帝,他爱皇帝!──此刻,唐逸云的心里只有这四个字,令人心碎的四个字!
决定劫走他的那刻自己设想过千万种可能,却怎麽也想不到他会真心爱上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君王……
“冷……皇上,我好冷……好冷……”
串串泪珠顺著韩月惨白的脸滑下,万般凄楚。唐逸云虽已心碎却抱紧了他,用自己的怀抱温暖这个不断呼唤著别的男人的虚弱人儿……
半晌,韩月苏醒了过来,瞧见唐逸云一脸的忧心重重。
“云哥哥……”
“月儿,觉得好些了麽?”唐逸云轻抚过韩月的一缕长发,问道。
你对那个人的爱有多深?如果要你选择,你究竟是想留在他身边还是跟我走?──唐逸云想问,但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怀里的小人儿虽然醒了,可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好转,脸色苍白到令人心痛!
“云……哥哥,我快要不行了。”
“月儿!告诉我,哪里不舒服?还冷麽?”唐逸云裹紧了韩月的身子,肌肤贴著肌肤最大限度的温暖他!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韩月的声音在微微颤抖,手也松了无力的垂在床边。
“说什麽傻话!我不许你死!我要你好好的活著!你想皇上了对不对?你爱他,最爱的只有他!”
唐逸云执起韩月的手紧紧的握住,泪如雨下:“等你身体好些了,我送你回宫……”
一直都觉得只有我才能让他幸福,可到头来我带给他的不是快乐、不是幸福,而是痛苦和死亡!
这就是我所谓的爱?不!不要!
“月儿,你听见没有,即使你想回到他的身边,我也要你好好的活著!”
唐逸云冲出房门,找到店掌柜,急切的问道:“掌柜的,这附近哪有药铺?”
“您出门往右拐再直走第二道小巷里面就有一家‘回春堂’,客官。”
……
大约一柱香的时辰过後,唐逸云请回了“回春堂”的李大夫。
李大夫为韩月掐穴把脉之後,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位公子的脉象甚虚,恐怕……”
“恐怕什麽?”唐逸云心都捏紧了!
“恕在下直言,这位公子恐怕活不过今晚。”
“你说什麽?什麽叫活不过今晚?!──庸医!庸医!庸医!!”唐逸云一拳击在墙上,怒道。
“恕在下无能为力,请您另请高明。”李大夫留下一包药草,仓皇而逃。
唐逸云火冒三丈,却又恸哭厉泣!
他心里明白这位一眼便看穿韩月并非女儿身的李大夫定不是一名庸医,但他又怎能接受最爱的小人儿将不久於人世?──他不要他死啊!
“云哥哥,你不要太伤心……人皆有一死……”韩月强撑起身体,拭去唐逸云的泪,道:“拿纸笔给我,好麽?”
唐逸云没问什麽,取来宣纸和篆笔递给韩月,咽下了眼泪忍著心痛为他磨墨。
韩月蘸取些少墨汁,颤抖著右手写下了一行字,放下笔再将纸叠好交给唐逸云,道:“云哥哥,皇上看了这个就不会降罪於你了……我……我好想他……我死後将我的尸体带回皇宫,他说过想我这辈子都一直在他的身边……对不起云哥哥……对不起……”
“我不怨你,不怨你……你永远都是我最心爱的小月儿!”唐逸云抱紧了韩月。
也许在他心里自己始终只是疼他的云哥哥,不是情人。
“冷冷……冷……”
韩月直打著哆嗦,身子也越来越冰冷,最後就在唐逸云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唐逸云翻开那张宣纸,还以为月儿会写些情话给皇帝,但是他没有,纸上只著淡墨写了一句话:“皇上,月儿临死前求你放过云哥哥。”
唐逸云泣不成声,静静的望著韩月憔悴的容颜好久好久,直到门外突然传来一众人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声问道:“掌柜的,可曾见过画上这位公子?”
唐逸云察觉到这人的声音有几分相熟,接著听见掌柜的惊慌的答道:“回……回官大爷,小的不曾见过这位公子,今日来投店仅有一对夫妻。”
“你看清楚了,当真没见过?!”
那人又厉声问了一句,唐逸云顿时分辨出说话的人就是昔日的同僚李翼!
27
朗月清风,浓烟暗雨,天教憔悴瘦芳姿,红颜自古多薄命。
纵爱惜、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
“月儿,我不会眼看着你死的!皇宫里有最好的大夫、有上等的药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唐逸云痛下决心,轻抚过韩月的额头,最后深深的望了他一眼……
……
……
屋外,一众高大威猛的侍卫咄咄逼人,掌柜的吓得冷汗直流。
“官爷……各位官大爷,小的真没见过!”
“看清楚了!知情不报可是死罪!”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只见那为首的侍卫收好画像,对身旁的一名极英俊的男子恭敬的说道:“禀擎公子,属下找遍了这个小镇都没人见过他们,看来是逃到前面去了。要继续上路么?”
男子点点头,一众侍卫即刻听命护送他离去。该男子虽身着寻常布衣,但其举手投足皆显露着逼人的贵气!只可惜眉宇间似有挥不去的阴霾……而躲在暗处的唐逸云一眼便认出这男子就是擎天、当今圣上!
唐逸云暗自震惊不已!!——皇帝居然不顾他身为帝王的颜面和安危亲自追来了,看来他果真很重视月儿!
思及此,唐逸云愈加坚定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飞镖,“飕”的一声飞快的掠过众人的头顶直直的钉进客栈正门的横梁上!待众侍卫们拨刀转身搜寻掷镖的刺客时,一黑影霎时从屋檐上飞下闪进大厅右侧的第二间上房,擎天遂率领众侍卫急速奔至!
一冲进屋,所有的人当场怔住了!——黑衣刺客已不知所踪,而正对着房门的大床上竟有一绝世美人侧卧!
美人身着雪白纱衣气质脱俗,柔顺的黑发从白皙的颈脖、圆润的香肩垂落到纤细的腰身,一双白嫩的藕臂娇柔的护在胸前,像是在索暖……
再细看,美人有一张极标致的脸蛋,柔美的轮廓、细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