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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生问吓得发抖的斯马义:“听说过出租车司机被烧毁的案子吗?那就是我干的。”这个开场白令斯马义更加胆颤心惊,他问:“你们想干什么?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他以为两人想抢他的车和钱。
亚生哈哈恶笑:“不错,我们的确跟你无冤无仇,可是我们的一个朋友跟另外一个人有仇,需要你帮点小忙,否则你就有大麻烦了。”
斯马义:“什么忙?我一个司机,什么事也干不了。”
亚生:“很简单,帮我们骗个孩子出来,把她交到我们手上,就放了你,否则你会没命。”
一听说要骗的孩子是古丽仙,斯马义死活不干,那是女儿的好朋友啊,而且莱丽老师也对自己的女儿不薄。亚生见状,给买买提一个眼色,两人立刻对着斯马义一顿暴打,并且扬言,如果不从,就把斯马义的女儿和老婆杀死。反抗了两个多小时,斯马义才妥协了,他要亚生发誓,把古丽仙骗出来后,就把自己和女儿放掉,而且不许伤害亚生。亚生答应了他的条件。
于是,斯马义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谎称“小鸽子广场”邀请到著名演员李亚鹏与热心的观众见面。他在“小鸽子广场”附近的一棵树下等她和古丽仙来。当红影星李亚鹏是斯马义的女儿和古丽仙的青春偶像,李亚鹏的照片贴在女儿的床头。所以,他断定这个理由足够让女儿和古丽仙上当。果然,当女儿听说这一好消息后,马上跑出家,她在街上的一个公用电话亭,给古丽仙打了个电话,因为莱丽不许女儿崇拜李亚鹏,所以,古丽仙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去哪儿。两人见面后,神神秘秘地往“小鸽子广场”方向跑去,快到“小鸽子广场”时,果然看到父亲的出租车停到一棵树下,两个小姑娘毫无提防地走过来,她们刚刚拉开车门,突然被人蒙住了眼和嘴,接着,她们被拖进车内。斯马义甚至来不及抗议,两个小姑娘已经被击昏了。斯马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最大的担心是女儿有生命危险了,因为亚生他们并没有承诺诺言,放他们父女回家,而是用枪逼迫他把车开到一个指定的地方。
他以为出租车开到那个地方后,他们就会放了他,因为他们要的是古丽仙而不是他和女儿,等他跑出去后就赶紧报警。可是,亚生好像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亚生把两个昏过去的小姑娘转到另一个车上后,又用枪指着斯马义说:“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你肯定把警察找来,所以,你还得跟我走一趟,我需要你帮最后一个忙。”
斯马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人弄走,魂都散了,他拚命想把女儿抢回来,但是他无能为力。
亚生:“想把女儿带回家?可以,就看你的表现了。”
于是,绝望中的斯马义又一次听从亚生的摆布。他在傍时时分,敲开了莱丽家的门,狠心地把莱丽骗到自己的出租车上。他不知道眼前这两个凶恶的男人要把莱丽母女怎样,要把自己和女儿怎么样,他在心里向真主祈祷:真主啊,救救我们吧!
第五篇第十章(2)
二
陈大漠满怀心事,利用下班时间独自驾车去了一次西尔艾力的家。他分析,既然所有亲属都不知道莱丽母女的去处,那么莱丽母女的失踪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原因,他想到了西尔艾力,难道西尔艾力已经知道有人调查他,才对他采取报复?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么说明,第一,西尔艾力的确在南疆;第二,他的家人知道西尔艾力的下落。
当陈大漠第二次敲开西尔艾力的家,西尔艾力的哥哥海米提赶紧起身迎接,他明明手里拿着烟,却问老婆“烟放在哪儿了?快招待客人。”这个细节被陈大漠看在眼里。
陈大漠不请自进,径直坐到炕上,他摆摆手对海米提示意自己有烟,于是默默地点燃一颗烟。
海米提示意老婆退出去,他谨慎地留下来陪着陈大漠。十年前,当弟弟诱奸女学生后,就是这个警察反复到他家里来问这问那,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前几天,这个警察又突然找上门来,而就是那天,西尔艾力在失踪了近十年之后,第一次回到家里来看哥哥,他给哥哥放下两沓厚厚的钱后,两人正要长叙一番,不料外面有人敲门。西尔艾力赶紧躲在里屋听动静,当他认为院子里的人是陈大漠时,他恼怒地骂了一句“混球”便匆忙跳后窗跑了。
海米提心里明白,这个警察深夜来访,肯定是冲着弟弟来的。
陈大漠:“西尔艾力回来过?”
听到这个问题,海米提出现第二次恐慌,他明明已经把老婆赶出屋去,却突然愚蠢地大声问老婆:“你看见我弟弟回来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大漠冷眼看了他一会儿说:“坐下吧,咱们谈谈。”
海米提:“我弟弟真的没回来。”
陈大漠:“你说没有的事情,我偏说有,这里面恐怕有些道理吧?”
海米提:“我已经忘记还有我弟弟这个人了。”
陈大漠:“我记得你们兄弟俩相依为命,父母早逝了对吧?”
海米提:“我一手把弟弟养大,我们的兄弟感情很好。”
陈大漠:“你是个很不容易的哥哥。”
海米提:“我弟弟小时候很懂事。”
陈大漠:“他从什么时候变得不懂事了呢?”
海米提:“他不是故意要诱奸那个女学生。”
陈大漠:“十年前你就这样说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海米提:“我害了我弟弟。”
陈大漠:“什么意思?”
海米提:“有一段时间我看到弟弟很苦闷,就问他为什么。他对我说了实话,他说,他无法跟女人在一起,发现自己性功能有障碍。我一听很着急,就偷偷从一个民间郎中那儿取了几副中药,煮了给弟弟喝。谁知,几副药下去,他竟性亢奋,于是就发生了诱奸女学生的事。后来,你们把他抓走了,等他劳教回来,他绝望地对我说,他的性功能完全丧失了,唉,都是我害了他,他这辈子完了。”
陈大漠:“你说出这个秘密是想让我同情他?”
海米提:“我求你放过他吧,你已经毁掉他一次了,不能再毁他了。”
陈大漠:“我是依法办事,毁他的是他自己。”
海米提:“我弟弟太可怜了,有家不能回。”
陈大漠:“他变化大吗?”
海米提:“十年前的弟弟已经死了。”
陈大漠:“他在哪儿?”
海米提:“不知道。”
陈大漠:“他给你的钱花了吗?”
海米提一惊:“他没给我钱,是我做生意挣的,不信你问我老婆?”
陈大漠:“小心来路不明的钱花了烧手。”
这天夜里,陈大漠空手而归,但他心里有数了,西尔艾力确实回过家,那就说明自己对西尔艾力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想到莱丽母女下落不明,陈大漠急火攻心,不过,有一点值得他欣慰:三天三夜过去了,南疆还未传出莱丽母女被杀的消息,那就说明,第一,莱丽母女可能被绑架了;第二,是政治原因。
等钟成从省厅回来,王路和艾力也下乡后,陈大漠才把事情报告给钟成,并且把自己对西尔艾力的怀疑说了出来。
钟成一听头发都炸了,他点着大漠的鼻子说:“你可真沉得住气。”
陈大漠:“沉不住气有什么办法?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
钟成:“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陈大漠:“我已经查到,一个开出租车的男人和他的女儿也同时失踪了,目前,他们也都没有下落,那个女孩是古丽仙的同学。”
钟成:“很蹊跷。没听说莱丽得罪过什么人吗?”
陈大漠:“莱丽是个直性子,可能有时出口伤人,脾气比一般女同志也大点,但绝不至于树敌。”
钟成:“会不会冲你来的?”
陈大漠:“我也这样认为。”
钟成:“要是这么,事情可就不简单了。敌人想干什么呢?”
两人正分析着,买副局长神情严肃地进来了,他说:“钟头儿,咱们又有麻烦了。刚才一个农民报警说,他从叶尔羌河的芦苇丛里发现了一具飘浮着的尸体,头被人砍了去。”
“无头尸?”陈大漠惊讶地问。
钟成:“你怎么看?”
老买:“吾买尔昨晚突然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钟成:“你是说吾买尔?”
老买:“昨天上午,吾买尔紧急通知亚力坤,说接头人主动跟他联系了,对方要求他到老地方见面。于是,我就带着吾买尔和反恐二队赶到接头地点,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我们就就收工了。我让吾买尔回去先休息,有什么情况赶紧报告。我分析,就在我们都扑到接头地点时,对方却乘机等侯在吾买尔家的附近,吾买尔应该是在家门口,被人带走的。”
钟成:“你们不是一直在监控吾买尔吗?”
老买不解地说:“是啊。监控器里一直有图像,可是,后来什么也看不到了。我估计,吾买尔被搜身了,敌人可能把他衣服上的探头给拽下来砸碎了,这说明敌人警惕性很高。”
钟成:“赶紧确定尸源。”
老买:“我马上安排。”
陈大漠:“钟头儿,我是搞痕迹技术出身的,让我上这个案子吧。”
钟成:“可是莱丽还没有下落。”
陈大漠:“急也没用,也许两件事并不矛盾,没准是一个组织干的。我刚才松了一口气,只要尸体不是女性,就说明莱丽母女还活着,就有被找到的希望。”
第五篇第十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