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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是同样的战斗姿势?
越来越靠近了,王路在望远镜里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向艾力发出警报解除信号,原来,他们是自己人。
陈大漠一行成功营救出被绑架的莱丽母女。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枪声渐渐平息了,反抗已被彻底压制。清点结果很快报到行动总指挥钟成那里,战斗结果是,我方一名队员负轻伤。共打死五名恐怖分子,抓获九人,缴获数支AK74及M16型手枪,以及部分电子设备和密码。总指挥钟成脸色十分难看,从这些武器装备上看,根本不是境内所具有的,那么,这些先进武器装备是从什么渠道运进来的呢?他既感到形势的严峻,又觉得自己失职的地方。
清扫战场时,王路特意从一名被打死的恐怖分子身上找到一个身份牌,奇怪的是,这个身份牌对应的照片与死者本人不一致,死者明明是新疆人的面孔,可是,身份牌却写着一个英文名字,王路怀疑,死者曾在西方接受过某种特殊培训。
钟成向南厅长汇报了战果,南厅长要求,对这次行动要保密,加紧审讯恐怖分子。
第七篇第十三章(1)
第十三章
南厅长的脖子直硬硬地挺着,这一刻,谁跟他扯反对意见他就跟谁顶嘴,他辩解:“胡扯。你连局势都控制不住,还能治本吗?这就像管孩子一样,孩子从小有小毛病,不管他吧?慢慢他就膨胀,最后再想管的时候你就管不动了,到了他大了,你打他?搞不好是他把你打了。所以我们做任何决定,应该把自己的位置搞对,把所管的事情管好,不应过于形而上学,而应与时俱进。”
一
来自依干其乡的二十几名青年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后,终于对着艾尔肯宣誓:他们愿意为了民族的独立而参加圣战,愿意进行自杀性爆炸行为,从而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人体弹炸而交给真主安拉。他们已经不再是初来时那些纯朴的青年了,在艾尔肯的培训下,他们首先学会了仇恨,对共产党的仇恨和对异教徒的仇恨同等强烈,他们的大脑被灌满了圣战思想,在精神导师艾尔肯的煸动下,他们个个跃跃欲试准备冲出沙漠去共产党决一死战,同时,他们已经学会了射击、爆破等诸多暴力恐怖的手段,只等艾尔肯开杀戒令。艾尔肯也觉得到时侯了,他已经拿到了24人的暗杀名单,按着计划,他要在暗杀开始之前,先制造社会舆论和紧张气氛,让警察置身烟雾之中,搞不清他到底有多少势力,要干多少事情。养精蓄锐了十几年,艾尔肯终于要揭竿而起,在南疆闹腾一阵了,他觉得政权这东西真是有诱惑力,能让人倾注一生而不悔,他本人就是这种心态。
宣誓完毕,艾尔肯授意恐怖分子们齐刷刷地跪到地上向着西方做起“乃玛子”来。
艾尔肯用目光示意手持教鞭的西尔艾力,西尔艾力会意悄悄走到门外去。
艾尔肯也跟出门外,他悄声问:“都准备好了吗?”
西尔艾力指着屋内墙角处的一个白布口袋说:“传单、雷管、炸药都在那里边。”
艾尔肯满意地点点头,今晚他特想到沙漠里走一走,他说:“西尔艾力,陪我散散步。”于是,两人步出胡杨林,迎着沙漠里的冷风,散起步来。
虽然是夜晚,但艾尔肯像白天一样兴奋不已,他宣布:“今夜里就把散发传单的人派出去,要把人员分成三个组,两人一组行动。第一组到喀什;第二组到博斯坦;第三组到和田,我预计,三四天之后,整个南疆将变得人心慌慌,等警察们都扑过去找散发传单的人时,我们再按第二套方案施实爆炸,只要高楼、大桥一被炸,我们马上实施第三套方案,把那24个坏家伙,一个个给我宰掉,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死期即将来临。”
西尔艾力冷冷地说:“他们手里也有武器,只要找到我们,会歼灭我们。”
艾尔肯制止说:“所以,我们的行动一定要打响。让他们惊慌,知道我们又回来了,但是绝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
西尔艾力冷冷地说:“但愿吧。”
艾尔肯转过脸问西尔艾力:“你认为我的计划能实现吗?”
西尔艾力在他身后冷冷地说:“你想做的事还有做不到的吗?你不会告诉我说,你没有信心吧?”
艾尔肯阴阴地笑道:“我怎么会没信心呢?我太有信心了,我只是有点激动,真不敢相信自己即将把南疆闹个底朝天,十几年的梦想说实现就实现了,真有点缺乏真实感。”
“你有的时候像个诗人。”西尔艾力冷冷地评价。
艾尔肯很文化地说:“内地有个诗歌理论家对一个女人说你想自杀吗?那就嫁给诗人吧。诗人都是疯子。”
西尔艾力却冷冷地说:“我走了。”他觉得隔行如隔山,艾尔肯说的话,有时他听不懂。他认为自己绝顶聪明,如果听不懂艾尔肯的话,是因为他故弄玄虚。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翅膀已经硬了,艾尔肯未必完全能驾驭自己了。
艾尔肯的谈兴正浓,却被西尔艾力冷了场,他有些气恼,但他不敢真恼,西尔艾力充当了他的军机大臣,许多事的成功都要仰仗这个冷血杀手,所以,艾尔肯克制着收起自己的兴致,在西尔艾力身后叮嘱道:“炸响了,马上回来。”
第七篇第十三章(2)
二
博斯坦的一些公共场所突然出现了反动传单。紧接着,喀什、和田的公共场所也都发现了反动传单。
钟成和老买亲自到现场去看了那些传单的内容,他真是头皮都发毛了。他对老买叹气:“怎么办?大雨就要来了。”
老买说:“不能慌乱,怕他个球啊?”
钟成说:“喀什是南疆的政治中心,和田是南疆的经济中心、博斯坦是南疆的文化中心,敌人进攻的目标很明确,三个重要州市同时发现传单,这事可不简单,恐怕背后有人操纵指挥。如果这三处真被搞乱,整个南疆就得瘫痪,我看咱们有必要先稳定军心。”
老买说:“管他个球,看他的组织厉害,还是我们的组织厉害;看他的势力强大还是我们的势力强大,不过是跳梁小丑,撑不了几天。”
钟成欣慰地说:“老买,你是我的主心骨,你这儿坚定,我什么都不怕。”
虽然只是几十张薄薄的纸片,却在南疆人民心中引起一阵恐慌。他们当中那些年龄大的人极力搜索记忆,他们记起来,散发传单这种事,还是在二十年前发生过,现如今,这种东西怎么又像幽灵一样飘出来了呢?传单的内容极其反动,喀什的传单主要宣传共产党统治维吾尔论。传单扬言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把南疆的穆斯林们征服,主要原因是共产党仍占领着南疆,是统治者。传单要求维吾尔民族站起来自己成立所谓的共和国。而且号召穆斯林们为了执行胡大的旨意,不要怕流血牺牲,让真主的旨意占领全世界。
和田街头出现的传单有一些可笑的内容,比如“地球是胡大制造出来的,电线是否有电,只有胡大知道。”但更多的内容都是可怕的,敌人在传单中恶毒煸动人民,“为了捍卫伊斯兰教,我们要站起来,在什么地方碰见警察,就在什么地方打死,要消灭他们,要杀死中共党员,我们一定要为‘圣战’让穆斯林团结起来,在全世界只要以伊斯兰经做为大法,才能统治全世界。”
博斯坦街头的传单不仅政治性强,而且口吻极其狂妄,它扬言“要与全世界的异教徒作战,最后我们要把全世界的异教徒打败,把伊斯兰旗帜插在最高的地方,建立伊斯兰共和国,用伊斯兰教作为最高的法律,征服全世界。”
尽管只是几张传单,但钟成意识到暴风雨马上要来了。他紧急召集南疆地区各县市的公安局长到地区公安局来开会,用他的话说:“这时候稳定军心比什么都重要。”他说:“同志们,你们看到这些传单了,你们认为今天发生的是件小事吗?我想向你们提个醒,我认为今天这件事是有预谋有组织的政治活动。说白了,就是有一个组织在利用民族问题和宗教问题企图搞大动作。说实话,宗教问题、民族问题也不是我们公安局能管得了的。那我们公安局管什么呢?就拿宗教习俗来说吧,他一天做五次‘乃玛子’,他一天跪着不起来,只要不反对我们的政权,就像山上那些念经的老道,和尚什么的,只要他们不结党,不造反,我们过份地去干涉他,也没有必要哇。但是,要反对我们的政权就不行了,你在我们管理的领域张贴这些反动传单就不行,我们就要管严管死。什么叫管严管实?就是不让民族分裂主义分子利用我们管理的领域作为他们宣传的通道,不能,绝不能!”
钟成突然问杨青山:“南疆出现这种情况,你怎么看?”
杨青山正当壮年,他的胡须刮得很青,他是那种一看特别深沉的男人,他实在地说:“我看,比我老子打江山那会儿形势变得复杂了。但不管怎么复杂,这个门我得守好了。我父亲是跟着王震进疆的军人,老子给我们打下的江山,儿子不守,难道让别人来守吗?道理就这么简单。”
钟成听惯了杨青山的河北保定口音,也料到他是这个态度,他放心了,又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谈道:“我看杨青山说得很实在,实事上就是这个道理。作为各市县的公安局长,我不要求你们一定马上查出谁在散发传单,但我要求你们警惕起来,不要被目前的平静所迷惑,以防敌人进一步搞暴力恐怖活动。这不是危言耸听,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认为,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我们要守好这块阵地,谁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