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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青年们不敢不回答。
“还有一个规矩你们必须遵守:“谁也不准打听谁的姓名,你们每个受训的人都是秘密来到这里的。你们的情况,只有我和阿力木知道。”
严格的受训开始了。沙吾提从未见过这种阵势,他直叫苦不迭。原本一个热爱诗歌的青年,现在不仅要天天摸枪械,而且每天摸爬滚打地流几身汗,他简直无法适应这种巨大的反差。
每天早晨起来,青年们要先做乃玛子,之后,进行两个小时的晨练,主要练单杠、俯卧撑、跑步等,休息半小时后吃饭,之后学习武器弹药知识,主要有轻武器的拆装、炸药的制作、重武器的使用,学习至中午吃完饭后,做中午的乃玛子,再午睡一个半小时,下午再学习一个半小时的宗教课,晚饭后有时上宗教课,之后,点名安排值班站岗人员名单,每两个人站一个小时的岗。
沉重的体能训练把沙吾提累惨了,由于受不了体能训练的苦累,每天下来,别人都正常休息,沙吾提却要在又黑又小的屋子里关禁闭,时间是五个小时。三个月下来,沙吾提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关禁闭中度过。
三个月的培训结束后,青年们被拉回阿力木的恐怖组织基地。
阿力木的恐怖基地四周围着铁丝网,铁丝网里聚集着近千名来自新疆的青年。他们多是被阿力木等人以免费提供食宿、到国外读书为诱饵,骗来的。这些青年头上缠着白布、身着军服,他们神情严肃地背着枪,他们以为他们在为民族的独立而圣战,却不知他们其实只是为阿力木等少数几个人的利益充当牺牲品。
恐怖基地内有十几间泥巴盖成的营房,多数是帐篷,有的帐篷里可容纳五、六十名士兵。这些简易的房群中,有一间是阿力木专门用来当做监狱的房子,这间房子里每天都关着二十余名受到惩罚的新疆青年们。
沙吾提来到阿力木基地时,看到的是一百多辆军用坦克气势汹汹地蹲在恐怖组织基地,好像随时要像什么地方冲过去。其实这都是“A国政府军”为表示友好,把淘汰的坦克送给阿力木,给他壮门面而已。不管怎么样,阿力木的恐怖基地里备战气氛很浓。
一天,阿不都尔专门召见了沙吾提,他说:“你们的课程相当重要,如果派遣到境内执行任务,就需要你这样身强力壮还有点头脑的青年人。”他还拿出《安全教程》一书的复印件,说:“这本书,你好好学习一下。以后用得着。”
沙吾提拿过来翻了一下,书的主要内容是介绍对公安机关的反侦察,去某个地方就根据某地的风俗习惯改名、蒙面等。一股冷气直冲头顶,他觉得可怕极了。
这次学习结束后,沙吾提和奴尔东等二十余名受训过的恐怖分子即将从各种渠道潜回境内。
第十一篇第二十一章(1)
第二十一章
一
这天,公安局传达室的老大爷通知王路:门口有个女同志找。
王路以为是马天牧来了,连忙来到传达室。却见阿依古丽亭亭玉立地站在风中,她手里捧着一件高档皮夹克。见到王路,她诚恳地招呼:“你好。”
王路客气地回礼:“你好。有什么事吗?”
阿依古丽真诚地说:“我是来道歉的,希望你能接受。”她送上那件皮夹克。
王路躲闪着问:“这从何说起?”
阿依古丽解释道:“那天吐脏了你的衣服,所以特意赔一件新的给你。”
王路预感到这个女孩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所以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对,于是他说:“扯得太远了吧?再说,我们有纪律,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礼物。”
阿依古丽善解人意地说:“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们的关系不够亲密,如果我是你的好朋友的话,你会接受吗?”
王路客观地说:“很遗憾,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算好朋友。”
阿依古丽不客气地问:“你认为我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了解?一生?”
王路回敬道:“对有些人的认识,可能用一生都看不透;而对有些人的认识,可能只需一个小时就够了。”
阿依古丽失落地问:“你不信任我?”
王路不想太伤害眼前的姑娘,他说:“我是不相信自己。”
阿依古丽把怒气掩饰起来,她说:“尽管你伤害了我的骄傲,但我仍然佩服你的镇静。”
王路建议道:“也许你应该学会隐藏情感。”
阿依古丽绝望地问:“你决定拒绝我的好意?”
王路不忍心了,他想了想,决定还是给阿依古丽一丝安慰,于是说:“这样吧,作为歉意,改天我请你吃饭,赏脸吗?”
阿依古丽心里果然还受了点,她甚至调侃道:“好吧,我给你这个面子。”
阿依古丽不得不转身离开,虽然这次试探失败了,但也算有收获,王路毕竟答应请她吃饭。
回到房间,她把王路要准备请她吃饭的事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指示她:“我只给你五天时间,三天后的晚上八点,派人与你在热比亚大厦的西餐厅接头交货。”
阿依古丽问:“如果我做不到呢?”
对方没有回答她。
第十一篇第二十一章(2)
二
对于组建信息中心库的事,南厅长真的是“不余遗力”,不仅费用全部落实到位,而且,他还派来一支15人的技术增援小组,帮助南疆钟成的工作。
一时间,钟成和王路的精力都投入到这项工程当中。
上次王路说请阿依古丽吃饭,其实是个托辞。说过也就忘了。但阿依古丽没有忘。她等了两天,没见王路的动静。想想接头的时间快到了,于是,第三天下午,她迫不及待地来到公安局楼下。她先是拨王路的手机,没通;又把电话打到王路的队上,也没人。她本想硬闯上楼,但被卫门坚决地拒绝了。于是,她想到了艾力。
艾力一听说自己老婆的朋友来了,忙说:“你等着,我马上到门口来。”
艾力老远就两腿一并,手心朝手向阿依古丽来了个致意动作。
阿依古丽打趣道:“人的一生需要三样东西就足够了。一个好家庭,一帮好朋友,一份好职业。我真羡慕你,这三样你一样都不缺。”
艾力充满谢意地说:“我有好家庭,也有你的功劳在里面。”
阿依古丽仿佛看到了艾力对帕丽旦的忠诚,她的眼里流露出羡慕,她叹气道:“唉,什么时候,我也能像帕丽旦一样,有个好家庭?”
艾力真诚地:“看上谁了?说出来,我帮你牵线。”
阿依古丽一看艾力说话这么直接,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她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艾力马上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够婉转,可能刺伤了这位老姑娘的自尊心,于是转变话题,他问:“唉,对了,你到这儿来找我有什么事?”
阿依古丽支吾着说:“我,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想问问,王路他在不在?”
艾力一听明白了,他回答:“他正忙着呢。”
阿依古丽不悦地:“忙到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艾力热情地说:“要不,你再等会儿,我进去帮你找找。”
阿依古丽随意地:“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你想让我在这里当冰美人吗?”
艾力犯难了:局里有规定,不允许非警察进大楼,何况反恐队这样的工作重地。
阿依古丽善解人意地说:“我相信你对朋友是真诚的,但你也守组织纪律。干你们这行的,做朋友和守纪律要严格地分开对吧?算了,既然你的纪律比朋友还重要,那我走啦。”
看到阿依古丽把脸拉了下来,艾力也觉得自己不近人情。可是,他就是不能违反纪律。他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他说:“这样吧,你在这儿等着,我保证把王路叫出来。”说完,他跑开了。
不一会儿,王路气喘吁吁地来了。也不知艾力是怎么跟他说的,反正王路是来了。
远远地看到王路,阿依古丽竟然有点心跳,紧张,她知道自己的感情正在起变化,她有点失控了。
王路抱歉地对阿依古丽说:“就凭你是位漂亮的女性,你也有权指责我不信守诺言。”
阿依古丽故意淡淡地:“我去书店回来,路过这里。”
王路明白了,他大方地:“走吧,我也饿了,请你吃饭去。”
吃饭的地方是阿依古丽选的,就是曾经爆炸过的热比亚大厦,这里距公安局一步之遥。
大厦刚刚修复一新,一楼的西餐厅正放着令人心碎的《伴你回家》的曲子。阿依古丽一踩在西餐厅的地毯上,就想流泪。她流泪是因为她厌倦了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她流泪是因为自己的两位亲人至今毫无下落;她流泪是因为她感到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位与她一同踏着《伴你回家》乐曲就餐的青年,她真想一返身,扑到王路的怀里,让所有的阴谋和恐怖远离这间餐厅,让这一刻永恒。这,真的是她的一个梦。
眼前,阿依古丽把梦深深理藏起来,回到严酷的现实中。她主动点了一瓶法国红葡萄酒,给她和王路每人酌了一杯。两人慢慢啜了几口,期间,有人给王路打来一个电话,趁着王路到外面接电话的时间,阿依古丽把一种能产生幻觉和和安眠的两用药沫倒进王路的杯子里。
在西餐厅的一侧,有个西方面孔的男人正背对着阿依古丽,他戴着一幅茶色墨镜,他的面前是一面隐型反光镜,反光镜里的阿依古丽正往王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