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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古丽叹了口气,说:“我请求你,看我一眼。无论我干的事怎样令你憎恨,无论我怎样后悔,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对你说:我爱你。也许,你觉得我疯了,其实我很冷静。我庆幸自己能在死之前,对所爱的人表达我的感情。真的,我并不在乎你是否爱我,我在乎的是我爱你。如果你能拥抱我一下,我会照你所说的去做,这是一个将要步入死亡的女人最后的请求,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王路认真地说:“你给我出了一道难题。我恐怕无法做到。”
阿依古丽追问:“是因为你不爱我?还是因为我是你的敌人?如果因为你不爱我,那你对我逢场作戏一下也行;如果因为我是你的敌人,现在我不是了,我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总之,我需要一个理由。”
王路迟疑了一下说:“因为我心里有一个爱人。”
“她是马天牧,对不对?”阿依古丽几乎疯狂地喊叫起来。
王路真诚地点头:“是。”
阿依古丽嫉妒地:“你是为了维护心中的爱人而拒绝我?你的回答比杀死我还难受。”
王路冷冷地说:“我对你说的是实话,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做感情赌注,来决定你交待还是不交待。感情和工作本来是两回事,希望你不要硬把它们扯到一起,这很可笑。你愿意交待就交待,就算我们从你这儿打不开缺口,也有办法把你的接头人挖出来,你信不信?”
这时的阿依古丽神情已经恢复到冷静,她颇大度地说:“我不逼你了。好吧,我配合你们。但是我要申明,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被你对马天牧的爱所感动。同样是女人,她真幸福,我得到的是你这会儿对我的只言片语,她却能一生一世都陪伴你。虽然我很难过,但我也知足了。我既然说了我爱你,那么,我一定会为我所爱的人做一切。只是,现在,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还剩下二十分钟,我甚至来不得告诉你,我是怎样到境外去求学,怎样被蒙骗参加了境外的分裂组织,又怎接受了谁的安排潜回境内的。我只告诉你们两件事:第一,咱们马上赶到‘热比亚大厦’,我与接头人8点钟在那儿交货;第二,我很快就要死了。三天前,他们在我身上使用了生化武器,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那种东西只要进入到我的血液里,72小时之后,我就会莫名其妙的猝死,死亡时的症状是:发高烧,呼吸短促。
阿依古丽坚持着说完这句话,王路伸手去探阿依古丽的额头,果然,阿依古丽的额头很烫。他急得大喊:“钟头儿,陈队,快来,把她送医院。”
钟成原来就在隔壁办公室,一听王路喊人来,立刻涌进来。
阿依古丽一把握住王路的手,感激地说:“送医院也没用了。这是境外恐怖组织刚刚研制出来的一种新型的生化杀人武器,医生根本查不出本因。不过,在我死之前,能这样握着你的手真好,真是令我意外。”
阿依古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王路。王路坚定地说:“带我们去找接头人。”
阿依古丽笑笑,她说:“我爱你,我会帮你的。”
可是,等阿依古丽赶到“热比亚大厦”时,一张西方面孔的神秘男人却从卫生间的后窗溜走了。还差三分钟8点时,他忽然看到“热比亚大厦”周围增加了许多可疑的人,他预感阿依古丽可能出事了,所以,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佯装去卫生间。
阿依古丽进西餐厅时,搭眼一看,一个熟悉的背影朝卫生间去了,她想抬起手臂指一指,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王路等人冲过来时,她已经死了。
第十一篇第二十一章(5)
五
仅仅一个月时间,南疆公安局的信息中心库已经初见规模。
这件大事总算石头落地了,王路没有忘记另一件大事的进度情况。
这几天,他以公安局准备办一个网络安全培训班为借口,与南疆银行的计算机管理员交上朋友,然后稍稍用计,将有关慈善基金会的账单秘密打印出一份。他用了一夜的时间,对账单进行分析。慈善基金会的账目看上去走向清晰,没什么漏洞。但也有异常显示:1999年至2000年,每一两个月就有一笔汇款从国外汇入他的慈善基金会的账户。这些款项少的时候有1万美元,多时达2—3万美元。这一发现令王路振奋,他想,这个基金会果然有境外捐款,那么,境外都是什么人与伊不拉音勾联呢?他亟需知道这个秘密。但是,目前公安局还没有给他出示查账的手续,怎么办?
王路当然不甘寂寞,他知道这种事,一旦向领导报告,肯定不被批准,而且发现了线索不穷追猛打,又会贻误战机,他宽慰自己:一切为了工作。就算有一天被领导发现而受到处分,他也认了。此刻,他怀着豁出去的心态,决定用“黑客”入侵的办法来解秘。没办法,他需要掌握伊不拉音确凿的犯罪证据。
王路费尽周折才打出一份来自境外的账目单,他悄悄把账单号告诉了公安部科技信息中心的巴特尔的那个同学,希望他能通过国际刑警组织,查实这笔账目的来源。
很快,巴特尔的同学回告:这些资金都是境外的一个慈善基金会转来的。也就是说,既便这些资金是通过“地下钱庄”转来的,但从账面上却看不出问题。
境外的线索断了。王路并不气馁,他又转为对另一个问题的调查。他想,这个慈祥基金会的资金在南疆的走向到底是怎样的呢?是不是真的如马天牧报道的那样,把资金都用到慈善助学上了呢?答案很快有了,账目上的资金与实际所用资金有很大缺口。再细查,王路发现,其中部分资金分批打入一个叫玉素甫的人注册的贸易公司。又查,得知,玉素甫是伊不拉音的小舅子,平时做点羊毛生意。
王路知道,他有可能在一个地方找到突破口了,那就是玉素甫的贸易公司。这个贸易公司成立于五年前,注册资金是5万,可是,当王路进入到该公司电脑管理的账目时,却发现该公司近一两年内,账面资金多时高达60万,但又在一两个月内突然降至2万。令王路兴奋的是,这个公司存在偷税漏税的事实。
钟成听了王路的汇报,问:“这就说明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把玉素甫找来询问?”
王路:“这没问题。”
钟成:“这样以来,伊不拉音就会惊慌失措了。”
王路:“如果玉素甫能吐口,可能离抓伊不拉音的时间就不远了。”
钟成:“你这段时间的工作很出色。”
王路:“也许以后你会找理由说你看错了人。”
钟成:“什么意思?”
王路:“没什么。咱们马上动玉素甫吗?”
钟成:“既然条件成熟了,我为什么不动他?”
第十一篇第二十一章(6)
六
马天牧亲眼看到玉素甫和他的员工们一一从那个楼里走出去,然后走远了。她还是没有轻易行动,直等到天完全黑透,她看了看表,才决定动手。她要求自己必须在半小时内从玉素甫的贸易公司坦然地走出来。
马天牧用万能钥匙悄然地打开了座落在二楼的玉素甫的贸易公司。由于职员们离去的时间不长,屋内还散发着难闻的烟味和汗味。她手持一个微型手电筒,套了鞋套,戴上胶皮手套,先是仔细地搜检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线索,然后,她快速打开桌上的电脑,等屏幕上弹出公司账目单时,她用提前准备好的软盘,一一将它们拷贝下来。做完这一切,她又从保险柜里找出账本,挑出相关的几页账单,用微型摄像机紧张地拍摄。
一个黑影两手扶墙,两脚轻盈地向马天牧的背后移动过来,就在黑影即将动手制服马天牧之时,马天牧突然一个地趟倒地,同时用脚踢向对方的裆部,可是差了一寸,没够着,让对方躲避了。而且,对方反过来勾踹马天牧的踝关节和膝部,想将马天牧弄倒。马天牧急忙用手电筒砸向对方,但对方的手已经从她的斜前侧伸手抓住了她的胸衣,她赶紧用左手按住对方的手,同时后撤转身,抬起右臂,随着转身将右手大臂由上向下砸压对方手臂的腕部,并且转身下折其腕。接受培训时,马天牧每用此招与对手对打,对手都痛喊着认输。可这一次却不灵了,对手一反身,却将她摁倒在地。
眼看马天牧要吃亏,对方认出马天牧的目光后,倏地把手松了下来。
黑影原来是王路,他压低声音:“我们相遇的方式和地点可真不一般啊?”
马天牧也认出了对方的眼睛,她气恼地:“你怎么来啦?吓了我一跳。”
王路:“这么精彩的游戏,我怎么肯坐失良机?”
马天牧:“你对这儿有兴趣?”
王路:“你是什么人?”
马天牧:“记者啊。”
王路:“你比刚才冷静多了,但是仍然露出破绽。”
马天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王路:“恐怕你的微型摄像机电池快耗尽了。”
马天牧:“我相信你备足了,会借给我用。”
王路:“为什么冒这个风险?”
马天牧:“我对这个公司的账目有怀疑?”
王路:“谁给记者入室偷拍的权力?你的老板是谁?”
马天牧:“我想揭露一个真相,我梦想得到独家新闻。”
王路:“是什么把我们隔开了?”
马天牧:“是各自的工作。”
王路:“你必须有自己的秘密吗?”
马天牧:“刚才我差点要对你说出来了,但是我没说,可能以后永远也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