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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句唱著,她热泪盈眶。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他还是这麼想吗?还是这麼认為吗?
「凰此?」发觉她的异样,李凤雏立即把琴搁到一旁,长指轻挲过她淌泪的颊。「怎麼了?」
冉凰此眼波微转,轻轻勾起笑。「我不知道你还会弹琴唱曲呢。」
「不好听吗?」
「不,是太好听,太好听了……」把他的深情全都注入在词曲中,那暖漾的情在音符中跳跃著,她怎会听不出来?
这麼一个爱她的男人,為她放弃為她牺牲的男人,今生有幸与他相遇,是老天赏赐给她最大的幸福。
「傻瓜,好听,怎麼哭了?」他心疼的将她搂进怀裡。
「谁要你唱得那麼好听?」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她若说他有罪,他就是有罪,他都担了。「不过,还是先喂喂妳的五臟庙吧,妳没听见咕嚕咕嚕的声音吗?」
「你!」讨厌,就非得要杀风景吗?
「我喂妳。」他夹了口菜,像要喂她,却在最后一刻转搁入自己嘴中。
「你!」
瞪他,却发现他不断逼近逼近再逼近,最后、滚烫的舌尖把菜递入她口中。
他沉笑地问:「好吃吗?」
她哪知道?嘴裡嚼的是他给的菜,嚐的都是他的气味,哪会知道好不好吃?
「我要自己吃。」她脸红红的抗议。
「我喂妳。」这回,他才真的夹菜入她的口,眸底是诉不尽的宠腻。
冉凰此嚼著,嚥下他给的宠腻,自他眸中看见毫不掩饰的疼爱,心……好疼。
是夜,两人在凤凰楼的客房住下。
两人窝在房裡缠绵悱惻,赤裸的身躯完全不捨分离。
「……你到底要不要嚐我的手艺啦?」一直被嚐的冉凰此开始抱怨了。
「不急。」李凤雏哑喃著,唇贪婪地吻过她细白肩头,精緻锁骨,一遍又一遍,像头永不饜足的兽。
拿他没办法,冉凰此也只能由著他,任由他视她若珍宝似地拥入怀,吻过她每一寸柔嫩肌肤,由著他挟火带焰地将她彻底焚烧,在充满感官而原始的律动中,嚐到他比常人还要执著狂热的爱。
他爱得狂妄而霸道,忘我激情中又缠绕著温柔,那不离不弃的深情,至死不渝的浓爱,她全数都接收进心裡和身体,融入骨血中,怎麼也忘不掉了。
不到尽头,永不方休。
直到闃暗的天际割开一道的蓝,两人才有如交颈鸳鸯般沉沉睡去,再睡醒时,外头已变成阴霾,笼罩著浓雾,教人瞧不清天色,但外头的声响,让她知道应该已是午膳时间了。
第十四章
冉凰此把视线收回,落在熟寐的李凤雏脸上。
他有张非常俊秀却又异常霸气的脸庞,浓眉飞扬,瞳眸深邃,有时笑得残酷教人害怕,有时却又颯爽得像个孩子。
在她面前,他不是倾覆朝纲的摄政王,不是喜怒无常的李凤雏,只是一个疼她怜她到她都觉得匪夷所思的多情男子。
纤手轻触他的颊、他乌亮如琉璃般的髮,才发现两人的髮尾在软白的软衾裡交缠著。
结髮,就是一辈子了吗?
嘆了口气,她撩起被子,退出他温热的怀抱,然而脚尖尚未触及地面,就被身后野蛮的力道擒住。
「王爷?!」她惊呼,还是习惯性的唤了他的头衔。
「妳要去哪?」李凤雏的眼未张,硬将她拉进怀裡,温热她一离被就冰冷的身躯。
「為王爷洗手做羹汤。」她没好气地回答。
「什麼时候了?」初醒的他,嗓音低魅而迷人。
「应该已经中午了吧。」她回头,髮垂在他颊上,吻了吻他的指角。「都是你,害宵夜变成午餐。」
「本王想,变成晚餐也不赖。」他低低笑著,厚醇如风,手又开始不规矩。
她抓起他的手就咬。「不可以。」
「為什麼?」他无所谓地任她咬,又伸出另一隻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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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雏浓密如扇的长睫被笑意震得微颤,缓缓张开,瞳眸远邃而泛著诱人月华。「本王似乎是不得不放行呢。」
「没错。」她学他哼,神色很骄傲。
「既是太后懿旨,本王又岂能不从?」於是,他鬆开了手,支手托腮地等著她起身著衣。
「继续睡。」她会不知道他在算计什麼?
「本王睡醒了。」
「本宫的命令,你敢不听?」抬头衔压他。
「是是是。」他噙笑闭上了眼。
冉凰此直瞪著他,倒行著下床,胡乱在地上寻找自己的衣物,一边监控他是否偷覷,一边赶紧著装,然后打开柜子,取出她小小的包袱,探入其中,取出一个小瓶。
「妳哪儿是本王没瞧见的?」戏謔嗓音懒懒响起,轻柔力道从背后环抱住她,她吓得瞠圆眼,不敢动弹。「怎麼,浑身僵硬得很,本王吓著妳了?」
冉凰此心跳急促,呼吸微乱。「没……我只是在想,你没穿衣服,对吧?」他没看见吧,没看见她拿了什麼吧?!
「对。」他大方坦承。
「麻烦王爷先去穿衣服。」听他的口气,像是什麼都没看见,她这才鬆了口气。
「妳方才在拿什麼?」他懒问。
他看见了?!她的心陡然吊起,狠颤著,脑袋一片空白,没有办法接话。
「让本王瞧瞧。」
她看见他的手进入她的视野,朝她僵在柜子边的手前进……不要、不要,别让她功亏一簣!
用力闭上眼,冉凰此的粉拳握得死紧。
「帔子?」
嗄?冉凰此张眼,就瞧见他从她的包袱裡取出她带出宫的狐裘帔子。
「怎麼不带件新颖些的?这帔子有些旧了。」他不甚满意,但还是将帔子披上她的肩,替她繫上。
此时冉凰此额间已轻泛薄汗,依旧控制不住过剧的心跳,深吸口气后,才微虚道:「这是王爷送我的第一件帔子。」这一年来,他知道她怕冷,总喜欢送她帔子,送了不下十件,每件各有特色,材质不同,但不知為何,她最爱的还是这一件。
「妳倒是挺念旧的。」他轻笑,替她繫好绳结,却瞥见她垂落的髮竟又冒出些许银白。「凰此,妳近来髮白得很快呢。」
冉凰此无力的闭上眼。「能不白吗?」
「听起来怎麼像是在怨本王呢?」他得意的笑,扳过她的身子,确定她今日的气色不差。「去吧,本王等著品嚐妳的手艺。」
「等著吧。」她也笑,目光在他身上飘呀飞的。「王爷有穿裤子……」
「这麼失望?」他扬眉,笑得促狭。
她马上羞红脸怒瞪。「并没有!我下去了。」
「等等,披头散髮的,像什麼样子。」他轻轻将她的髮抓起,挽成个髻,仅以一根玉簪固定。「好了。」
「……王爷稍等我一会。」她没再抬眼。
「本王等著。」
冉凰此没有回头,快速下了楼,遇见掌柜,借了厨房,备齐所有食材,依她印象中大哥做过的云吞豆弧I做过一遍,而后勾了芡,最后将手中紧握多时的瓶子取出。
「夫人,这是什麼?」一直待在厨房充当二厨的掌柜,偷偷将她的路子一一记下,却不懂最后这瓶子裡头装的是什麼。
冉凰此侧睇著他,笑了。「独门祕方。」
「喔喔,这裡头是什麼成份?」心好痒,好想知道独门祕方的成份喔~
「想知道?」朝他勾勾指头。
「小的愿闻其详~」他眼睛一亮,自动附上耳朵。
「告诉你,就不叫独门祕方了。」冉凰此附在他的耳边,小小声地道。
「……」不能说就早说咩~
她斟酌著把小瓶子裡的东西倒进已盛好的麵碗裡头,稍稍搅拌,欲上楼之前,回头轻声吩咐,「掌柜的,这两日我和我相公若未出房门,记得,千万别来打扰。」
掌柜的立即意会。「小的明白。」还不忘挤眉弄眼,以示祝福。
不是那样的……冉凰此嘆气,但也由著他误会。
她端著麵上楼,未腾出手开门,李凤雏已替她打开,一手接过麵,一手牵著她入内坐下。
「好香啊。」嗅著麵,他的神色变得很正经。
「怎麼了?」她心惊胆跳。
难道,他闻出了什麼气味?
「凰此,本王说过,本王八岁以前是住在宫内的吗?」他突问。
「没。」
「那时,母妃总是会亲自下厨,煮这云吞豆弧I,那味道和妳煮的……真像。」把麵搁在桌上,他逕自陷入回忆。「那时,皇后对母妃极為不满,就连御膳房送来的膳食也不转送Х锏睿妒悄稿艽业匠浚约合鲁咧蟊叱瑁芯鹾每摹
看著他有些恍惚的眸色,她不捨的把脸枕在他肩上。
李凤雏轻勾唇,爱怜地抚过她的髮。「好了,本王来嚐嚐,究竟是妳的手艺好,还是母妃的手艺好。」
见他要动筷,她抢先一步。「我喂王爷。」
他好整以暇地等候著,却见她老是夹不上麵,要不就是夹了一口,又全都溜出了汤勺之外。
「本王自个儿来吧。」
她却很坚持。「我喂你。」
「凰此,妳心疼本王吗?」他问,因為瞥见她眸底隐忍的泪。
「……我喂你。」冉凰此没有回答他的疑问,深呼吸一口,总算舀好了一汤匙的麵,送到他嘴边。
儘管李凤雏感觉她有异,还是张了口,吃下她為他亲手做的麵,那味道甚至是嚼感,几乎部和他母妃的手艺一模一样,令他很意外。
「凰此,这麵是谁教妳煮的?」
「我大哥。」再舀一口,还配上了汤。
「妳大哥?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