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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窝中,轻拍著它,喉间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那头小眼镜猴,也用同样的声音回答他。
然后,他取出两瓶酒,抛了一瓶给我,留下一瓶给他自己,我们就著瓶口喝著酒,他一面将这几天在忙
些甚么,和忙了之后的进展告诉我,我就立即告诉了他我的看法。
“对,情妇!可是他的情妇是甚么人?他们在甚么地方幽会?”健一一面说,一面用手指叩看额角。
我笑了笑:“我看不难查,瞒著妻子和情人幽会的男人,心理全一样,第一,他不会使用自己的车子,
第二,幽会的地点,一定是很静僻的地区!”
建一不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的话头:“东京有太多静僻的地区!”
我道:“查一查板垣的司机,在那几次板垣假称有应酬的时候,他送板垣到甚么地方下车,可以有眉
目!”
建一道:“问过了,每次不同,都是一些著名的应酬地方,而且司机每次都看他走进去才离开的。”
我道:“可以剔除使用地下车或其他公共交通工具的可能,这些地方,大都有计程车停著等生意──”
我才讲到这里,健一就直跳了起来,用力拍了自己的头一下,他这个动作,将躺在毯子上的小白色眼镜
猴吓了一大跳,一下窜了起来,用纤柔灵活的双臂,抱住了健一的颈。
千万别以为这头纯白色罕有的小眼镜猴,在这个故事中是无关重要的角色。事实上,它在整个事件中,
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一头在印度南部的丛林中,被当地土人捕捉到的眼镜猴,怎么会和一个匿身于东京的一流杀手有关呢?
这实在不可思议。但是造物的安排,就是这样的奥妙,可以在任何看来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件事、物或人之
间,用一连串看不见的锁链将之串连起来。
所以,请大家不要忽视这头罕见的、可爱的纯白色小眼镜猴。
我并没有准备在东京停留多久,因为目的是将那头眼镜猴交到健一的手中,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和在印度的那位动物学家通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可以放心,那头眼镜猴不但肯喝牛奶,而且可以一口
气吃一条香蕉,体力迅速恢复,第二天,就已经可以在健一的住所中,跳来跳去。
当晚我住在酒店中,我深信健一的能力,可以破案,板垣一案,也没有引起我多大的兴趣,因为看来无
非是一宗买凶杀人案而已。由于健一很忙,我只在电话里通知他我回家了,可是他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家
中,所以我只好自己赴机场。在机场,办好了手续,在候机室中等著,不久,我乘搭的那一斑航机,开始召
集,我再给健一打电话,办公室和住所都不在,只好放弃,进了闸口,等候上机。
就在我快登上载搭客上机的车子之际,一个机场职员气急败坏地奔了过来,叫道:“卫斯理先生?哪一
位是卫斯理先生?”
我忙道:“我是!”
那机场职员喘著气:“卫斯理先生,有极重要的电话,是通过警局驻机场办事处找你,请你立时去接
听!”
我呆了一呆,那职员喘气:“是一位叫健一的警官打来的!”
哦,原来是健一这家伙,她有甚么事找得我那么急?看来,我搭不上这一班飞机了!健一知道我要搭这
一班机走,那是因为我打电话到他办公室去,他不在,我请他的同僚转告他的缘故。
我跟著那位机场职员走向机场的警方办事处,取起了电话,就听到健一的声音。他叫道:“天啊,你上
哪里去了?叫我等了那么久,我快忍受不住了!”
我呆了一呆,“我快忍受不住了”,这是甚么意思?
我没好气说道:“如果你的电话迟来两分钟,我已经上飞机了!”
健一有点不讲理:“就算飞机已经升空,我也会引用权力,叫飞机再降落,不会让你走!废话少说,你
快上车,用警方的车子,他们已经知道该将你带到甚么地方来,我在这里等你!”
我是一个好奇心极其强烈的人,最忍不住的事,就是健一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讲话,我忙道:“发生了甚
么事?”
健一道:“我不知道,所以才要你来,希望你来了之后,会有合理的解释。看老天爷的份上,快来!”
健一说到这里,就挂断了电话。我也放下了电话:“健一先生说有人送我到一个地方,请问是谁?”
一个看来很活泼的小伙子忙道:“是我,请多指教。”
我没有和他多客套,只是道:“看来我们还是快点启程的好,健一先生好像十分心急!”
那小伙子没有说甚么,只是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跟著他。我们出了机场,上车,由他驾驶。
我对东京的道路不是十分纯熟,但是这个小伙子却极其熟悉,穿来插去,车行三十分钟之后,驶进了一
个十分幽静的高尚住宅区,而在不久之后,就在一幢临街的,十二层高的大厦前停了下来。
车一停下,我就看到健一自内直冲了出来,他显得十分焦躁,一奔到近前,竟然用力一拳,打到车顶
上:“这车子是怎么来的?人推来的?”
我伸手,将他拦在车门前的身体略推开一些:“车子以最快速度来到这里,你不应该再抱怨甚么!”健
一仍然狠狠瞪了驾车的小伙子一眼,然后,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臂,走进了那大厦。那大厦显然是十分高级的
住宅单位,大厦的大堂,铺著云石,装饰豪华。
这时,有几个探员在,还有一个看来像是管理员一样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的样子很普通,神情古
怪。
健一一直拉我进入电梯,按了“十一”字,电梯上升,等我再被他拉出电梯,我才发现健一的手,一直
握著我的手臂,不但握著,而且握得极紧,这证明他的情绪相当激动。
这一点,其实不容怀疑,如果他不是需要我的支持,不会在机场上将我叫回来。但是至此为止,我还不
知道他发现了甚么,需要我支持甚么。
出了电梯,是一个穿堂,灯光柔和,有一盆橡树,作为装饰。穿堂的壁间,用彩色的瓷砖,砌出海底生
物的图案,看来十分动人,穿堂的左首,是一扇住宅单位的雕花大门,门口,有两个探员守著。
健一向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在大堂等我,叫绘图员来了之后,自管理员口中的资料,绘出那
个年轻的女人的图形来!”
两个探员答应著,从电梯下去,健一伸手握住了门柄,转过头来看我:“这里,就是板垣和一个年轻美
丽女人幽会的所在!”
我有点冒火,单是为了发现了板垣和女人幽会的所在,就值得将我从飞机场这样十万火急地叫到这里
来?
我想责备健一几句,但是我还没有开口,健一又道:“在问过了近二十位计程车司机之后,其中有四个
记得曾经接载过一个像板垣这样的人,到过这里下车,再经过向管理员查询,肯定了是这个单位,我们用百
合匙,将门打开,因为里面没有人。”
我竭力忍耐著,才勉强将他讲的话听完,我冷冷地道:“就为了这样一件平凡的案子,有了这样一点进
展,你就将我从飞机场叫回来?”
健一道:“请你进去看一看再说!”
健一推开了门。
听得健一这样说法,我心中也不禁相当紧张,以为这个住宅单位之中,一定有极其怪异的东西在。所以
当他推开门之际,我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可是门一推开,我向内一看,不禁脱口而出,骂了一句相当难听的话。
门内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客厅,连著用餐间,全部是西式布置,优雅整洁,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甚么奇特之
处!
正当我要大声向健一责问之际,健一已向内走去,我只好跟在他的后面,他来到了一扇门前,推开:
“这是卧室!”
我向内看了一下,卧室的布置,极富浪漫色彩,连天花板上也镶著巨大的镜子,的确是和情妇幽会的好
地方。板垣这家伙,为了营设这样的一个地方,花费了不少心思。
可是我仍然看不出那有甚么特别,特别得足以使健一将我从飞机场叫回来。
健一在门口站著,我也没有走进卧房去,健一转过身来,指著一扇较小的门道:“这扇门通向厨房和储
物室。”
接著,他又指向另一扇门:“你想,这一扇门,应该通向何处?”
我对这个问题,实在极不耐烦,耐著性子道:“当然是通向另一间房间。”
健一道:“那应该是甚么用途的房间?”
我有点冒火,大声道:“一间书房,或是另一间卧房。如果一间卧房已足够幽会之用,那么,可能是一
间空房间。”
健一摊了摊手:“好,请你将这间房间打开来看看!”
要不是健一和我交情如此特殊,而且他的态度又这样神秘的话,我真想掉头不顾而去!我停了一停,望
著他,走向那扇门,握住了门柄,想转动门柄,推开门。可是却未能转动门柄,门锁著。
东京警察厅的开锁专家是看来行动相当迟缓的中年人,可是他十指修长灵活,有经验的人一看就可以知
道他是一个开锁的老手。
开锁专家的职责,就是专门打开普通人不能打开的各种各样的坚固的锁,包括许多构造极其复杂的密码
锁。
既然称为“开锁专家”,当然对打开各种各样的锁,有超卓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
“当健一警官十万火急,召我到现场的时候,”开锁专家事后回忆,在说的时侯,神情仍然带著相当程
度的愤慨:“我以为他一定遇到了甚么大难题,可是到了一看,他只不过要我打开一扇普通房门的门锁,这
对我的职业尊严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我之所以要召开锁专家前来,是因为我们打不开这扇门。”健一的解释十分简单:“我们用百合匙打
开了这个居住单位的大门,也从管理员的口中,知道了大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