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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人在幕后操控自是不得而知,而“恶狗门”在几个月之内就如此迅速地崛起,也确是引起了许多势力的忌惮,这些势力不仅存在于湘境,更有周边数境的江湖门派。因此,有居心不良者借机挑唆,引发争斗也在所难免。
这几场拼斗的胜利,使得四派联盟名声大振,同时却也更加遭人嫉恨,长沙城风起云涌,也不知何时或许又要爆发一场大战也未可知。
如今“恶狗门”最强的战力,莫过于杨绛衣和“青云剑阵”,只有他们在长沙城坐镇,才能令人放得下心。如果与杨绛衣同去粤境,几千里的路程,往来一趟至少也须一两个月,华不石可不想去冒被人端掉老巢的风险。
何况此行的目的只是参加“万易大会”,并不是去与人拼斗争胜,带着太多高手和人马过境不但没必要,反倒会引起粤境中各方势力的猜忌,招惹是非。
所以,华不石才把俞千里,厉虎,西门瞳三人也全都留了下来。
至于让海红珠随行,却也同样是迫不得已。
华不石在舞阳城住了三个多月,华大少爷和海红珠夫妻不睦的事情终是无法隐瞒下去,其中的原因,自是海红珠平时不会掩饰的缘故。流言再次传到了华天雄的耳朵里,华大掌门勃然大怒,立时把儿子找来质问,华不石费尽口舌才暂时平息住爹爹的怒火,同时也知道父亲对海红珠已经起了疑心。
这次前去粤境,往来月许,华不石也实在不放心把海红珠一个人放在华家大宅里,如若她不慎穿帮,被爹爹得知了真相,华不石又不在舞阳,只怕再没有人能救得了海家兄妹的性命。因此,华不石索性把她也一起带在身边,同车而行,也顺便向爹爹华天雄展示一下夫妻的恩爱,以减少父亲的疑虑。
海红珠年方十九,虽是乡下长大的丫头,却一直都被父亲海老拳师和兄长海大山宠惯,个性骄蛮得很。成婚以后,她对华不石一向不假颜色,更不准这位大少爷碰她一根手指。华不石倒是毫不生气,时常与她调笑胡闹,把她当成小妹妹一般看待。
一行十人,从舞阳城离开,一路向南,本是颇为顺利,可是进入粤境之后,却遇到了麻烦。
这个麻烦,就是在身后跟来了一条尾巴。
探察跟踪,本是“千花坊”孟欢的特长。两天之前,他就发现有一队人马远远地跟在了“恶狗门”的车队后面。
路途上有马队行走本是常事,与他们的车队同行一路也不足为奇。但是华不石为了缩短行程,所选择的行进线路并非官道大路,而多是穿越山岭的小道。在这种小路上奔行的马队本就极少,否则即使孟欢耳力惊人,也难以发现身后数里之外的蹄声。
那队人马不急不徐,远远地吊在他们的身后,总是保持着七八里地的距离,一连两日,情形就大不寻常了。
这必定是有意的跟踪,而非偶然同行!
华不石的仇人实在不少,而且俱是十分可怕,最容易想到的便是魔道中无生老魔一党,或是杀手集团“天诛”,亦或是以往被击溃的诸多黑道势力之一。如今华不石身处在粤境,势单力孤,若是遭遇到强大的敌人,实是非常凶险之事,必须要小心应对。
那些人跟在后面,保持着数里地距离不肯接近,自是不想与华不石一行人照面。这等作法其实并不算新鲜,反是十分常见,黑道中人追杀目标往往就会如此,他们暂时不靠近,是因为还没有等到合适的突袭机会。
而如果被追踪者返身回追,他们也有足够时间躲藏埋伏。
金光头陀的山寨果然不远,就在“野猪嶂”的半山腰上。
“野猪嶂”是南岭山脉中的一座山峰。与四面的诸岭相比,“野猪嶂”山高林密,到处都是原始松林,森林之中生长了不少野兽,所以才有此名。
只不过如今冰天雪地,天寒地冻,纵有野兽,也都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上山的道路十分狭窄,崎岖难行,饶是华不石出门时所选的坐驾均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攀爬此山也颇为困难。走到了山腰时,马车就再也无法向上行进,而所幸的是金光头陀的山寨也到了。
所谓的山寨,居然是一座废弃的庙宇。
七尺多高的土石庙墙前,山门用圆木略做了加固,有了几分绿林山寨的模样。而山门的檐下却还保留了一块木匾,上面写着“慈云寺”三个字。
马车停住,华不石掀起车帘,四下观望了一眼,却皱起了眉头,目光瞥向站在一旁的金达,问道:“金寨主,这里便是你的山寨?”
金达不知这华大少爷心中又在打甚么主意,连声陪笑道:“正是正是,这门脸是小了点,寨子里面地方可宽敞哩。”
华不石“哦”了一声,吩咐道:“那我们便进去吧。”
山寨中留守的数名喽啰见寨主打劫归来,连忙打开了山门。那金达倒也懂事,跑到头前引路,将华不石的马车和随行的一众骑士引进了山寨,而在山谷里那一战中群匪的伤兵残将,也都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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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夜袭
寨子里面果然宽敞。
进了山门便是一大片空地,而前方的“聚义大厅”就有两丈余高,甚是雄伟,大堂里面更是足有十丈见方。
因为这里本就是寺庙的大雄宝殿,只不过把泥菩萨搬走了,放置佛像的青石座台却还在原处。曾经供香的大方桌上有十几只盆碗,里面盛着一些残羹剩酒,四下里还有一些木椅板凳胡乱摆放着。
在屋子中央点着一个大火堆,让大堂之中有了一点暖意。
虽然华不石之前未曾到过绿林中人的营寨,却也能看得出这处所谓的山寨,实在是简陋得要命。只不过金光头陀这一伙山贼人数既少,本事又差,在粤境黑道中实属于小得不能再小的势力,而且在此占山也仅有年许,山寨如此寒酸倒也正常。
而这金达会有“金光头陀”这个绰号,原来是因为他的山寨原本就是一座寺庙,和尚头陀岂不是正是应该住在庙里?
在风雪之中赶了一整天路,华不石走进聚义厅中,来到火堆旁边,才算是驱走了身上的寒冷。
“喂,金光和尚!你这屋子也实在太破,前后漏风,门都关不严,难道平日你都住这种地方么!”说话的却是白奕灵,她正四下察看,显然对这间大堂极不满意。
“恶狗门”这一行人中,除了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恶狗公子”,金达最为害怕的就是这位小丫环。先前在山谷里,被朱洪等人击倒的土匪,虽然也都伤得不轻,却还留住了性命,可凡是被这小姑娘暗器射中的,却没有一个能够活命,而且片刻之间就全身发黑,死状极是悲惨!
金达自是晓得这位小丫环的暗器上喂了剧毒,见血封喉,他可还没有活够,当然绝不敢惹恼这位小姑奶奶。
听到她问话,金达赶紧回道:“小的们平日分钱吃酒就在这聚义厅里,睡觉却是在这庙后面的厢房,姑娘如果嫌这里破,到后面小人房间去歇息也是可以。”
白奕灵眼睛一瞪,斥道:“你这和尚如此肮脏,睡觉的地方定是狗窝都不如,还敢叫本姑娘去,是想要作死么!”
她说着手掌一扬,仿佛就要射出暗器。金达吓得两脚一软,已矮了半截,却是跪在了地上,口中哀求道:“小的不敢,姑奶奶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啊!”
金达本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往日也不知有多少过往的旅人向他求恳饶命,他却依旧痛下杀手,哪曾想过风水轮流转,他自己也有向一个小姑娘跪地求饶的时候。
此时,却听得华不石说道:“灵儿,不要吓唬金寨主了,此地亦不是安全所在,我们还须得尽快吃些东西,准备应敌。”
白奕灵答应一声,转过脸对金达道:“看在公子师父的面子上,本姑娘就暂且饶你不死。快去沏壶好茶上来,再准备一桌上好酒菜,烧上一些热水,半柱香之内就要弄好,听到了没有?”
她竟然把这山寨当成酒楼客栈,把金达这个强盗头子当成小二一般呼喝!
金光头陀却没有二话,连声称是,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无论如何,只要没被这位小姑***暗器射死,总算是三生有幸!
华不石在火堆边找了一张椅上坐下,楚依依和海红珠亦是在一旁坐了下来。
楚依依望向这大少爷,问道:“公子莫非是想在此布防,迎击跟在我们后面的追兵么?”
华不石道:“我本是有此打算,只是想不到这座山寨如此简陋,地势也无险可守,对方攻来,我们实难有什么可以依仗。”
楚依依道:“这山寨前的土墙仅有七尺,略识轻功之人就能轻松跃入,确实是无甚作用,不过我们守在这里倒是能够以逸待劳,多少占得一点先机。”
她稍一停顿,问道:“可是,华公子如何知道他们会前来进攻呢?”
华不石道:“我也并不能确定。只是这周围都是荒山野岭,气候如此寒冷,方圆二十里内就只有这么一处落脚之处,他们若有能力进攻,想必定会前来,而不会待在雪地中受一夜活罪。”
茶水沏上,酒肉也很快就端上桌来。
这慈云寺匪窝当真变成了饭馆,而金光头陀和他手下的一帮土匪们则转行做起了跑堂小二。
有华不石这等行家存在,当然不怕被人下毒。众人均匆匆进食,孟欢则一早地到山寨门外面去探察敌踪。
金达手下所准备的酒肉颇为丰盛,还有不少山中的野味,滋味也算是不错,不过白奕灵仍是大大不满。她一会儿说酒是酸的,一会儿说肉没有炖烂,又说茶水不好喝,不住地挑剔找磋,金达这土匪老大连声陪罪,跪地磕头七八回,才总算没有被这位小姑奶奶当做射暗器的活靶。
众人用过酒饭,时间已近三更,外面依然飘着大雪,寒风呼啸,天色更加幽暗。
过不多时,孟欢回来禀告,后面跟来的六骑驰至“野猪嶂”山脚下,就再也听不到马蹄声响,想必是他们已弃马而行,施展轻功潜上山来。
楚依依道:“不出公子所料,敌人果然前来,我们可需要做些埋伏么?”
华不石道:“此处地势开阔,不易设伏,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