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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如兰却扭过脸去,泪水又从脸颊滴落了下來,她大声叫道:“什么大仓城,什么数万百姓,和我有甚么关系!我只想要回爹爹,他们能给我吗?这世上就只有爹爹最关心我,其他的人就算全部死了,也和我无干!”
华不石还想再劝,司马如兰却咬牙道:“你们都走,我不想见到你们!我要独自留在这里等着爹爹回來,你们不要來打搅!”
海红珠道:“可是司马城主已经死了,不会再回來……”
她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司马如兰已嘶叫道:“你胡说!我爹爹最是疼我,一定会回來的!这里是爹爹住的地方,你们都走,都出去!”
华不石只得说道:“那华不石先行告辞,请兰儿小姐节哀保重。”
从屋中被赶了出來,华不石唉声叹气地低头而行,无意中一回头,却瞧见海红珠就跟在身后,一双大眼睛直瞪着他,目光里俱是不满之意。
华不石问道:“娘子为何这般瞪我,可是有话要说么?”
海红珠道:“你平日里不是最会油腔滑调,哄女孩子开心么,今天怎么这般笨嘴笨舌的,连兰儿妹妹也劝不好,真是洠в茫
华不石无奈摊手道:“兰儿姑娘骤闻她爹爹的死讯,心中难过,又岂是几句话就能劝慰好的,我已尽力而为了,却也是洠в邪旆ā!
海红珠道:“要哄人开心,就应该说一些好听的话才行,你尽讲些甚么大仓城,甚么几万老百姓的生死,我听着都心里难受,兰儿妹妹又哪里会开心?都怪你不好,害得我也被她赶了出來,现在兰儿妹妹一个人在屋子里哭,万一想不开出了意外,可怎生是好!”
华不石道:“兰儿姑娘个性坚强,不是洠в欣碇侵耍窒滤湟皇鄙诵哪压雭聿换岢鍪裁匆馔獾摹!
海红珠“哼”了一声道:“她不出意外自是最好,如果真发生了事情,我定是不会轻饶了你!”
听海红珠的口气,已经把惹得司马如兰伤心难过的罪责,全都怪到了华不石的身上。华不石也只能苦笑不语,与海红珠成婚这么久,他早已领教过这位娘子蛮不讲理,且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也知道和她争辩实属不智之举。
回到前院的议事厅,进得门來,华不石见柴林和姚元孝仍然坐在厅内,两个人的神色均十分凝重,正在讨论着甚么。
在柴林的手中,拿着一张展开的纸笺,看上去象是一封信柬的模样。
见到华不石和海红珠回來,姚元孝问道:“你们可劝过了大小姐么,她如今的情形如何?”
华不石道:“说來惭愧,我们虽然已尽力劝慰,只是兰儿小姐过于伤心,全然听不进去。现在她独自一人在司马城主住过的庭院之中,不准旁人前去打扰。”
姚元孝面露焦急之色,说道:“在这个时候,门派之中即将发生变故,大小姐伤心过度,不能处理事情,哎,这可如何是好呢!”
华不石神色一动,问道:“难道刚才这一会儿的工夫,又发生了甚么事情么?”
柴林道:“刚才熊百龄派人送來了一封书函,却是写给城主大小姐的,请华少爷过目。”
他说着便将手里拿的那封纸笺递了过來,华不石接到手中定睛瞧看,却见上面写着:
“兰儿贤侄女,
犬子熊天南且胆大妄为,做出冒犯贤侄女之举动,实是该死,老夫管教无方甚感惭愧。拟于明日正午时分,在城西茗香斋摆下酒宴负荆请罪,并将不肖子熊天南交于侄女处置,请兰儿贤侄女务必赏脸前來。”
这些文字乃是用粗毫所书,笔锋甚劲,而下面的落款,则写着“熊百龄”三个字。
熊天南劫持司马如兰,对城主大小姐意图不轨,可算是以下犯上,熊百龄身为他的父亲,请罪亦是理所应当。这纸笺粗看去是一封陪罪的书函,但是仔细思量,却并不简单,而且甚是古怪。
其中的古怪之处,便在于熊百龄所定下的请罪地点。
以常理而言,触犯了帮派门规服罪认罚,应当直接到城主府來,只因为这里才是“万金堂”的总坛所在,亦是门派执行刑罚之地。熊百龄如若真有请罪之心,大可以把犯下了过错的儿子押送來此,请司马如兰依照门规处置,却不应当在外面另选一处地点,设下酒宴來做所谓的“负荆请罪”。
第四百二十六章茗香斋
以常理而言,触犯了帮派门规服罪认罚,应当直接到城主府來,只因为这里才是“万金堂”的总坛所在,亦是门派执行刑罚之地。熊百龄如若真有请罪之心,大可以把犯下了过错的儿子押送來此,请司马如兰依照门规处置,却不应当在外面另选一处地点,设下酒宴來做所谓的“负荆请罪”。
而且他所选的摆宴地点位于城西,距熊家庄更近,而离城主府甚远,这就更加不合情理。这般作法,根本不象是寻常的陪罪认错,倒好似两家江湖势力约见谈判一般,而这封所谓赔罪信函,更象是一封战书。
华不石将纸笺上的文字仔细瞧看了一遍,问道:“这城西茗香斋是一个什么所在,你们可知晓么?”
姚元孝道:“茗香斋是在港尾大街上的一家茶园,乃是‘兴隆庄’名下的的产业。那茶园与港口不远,处于闹市之中,四周围均是买卖商铺,最容易布设埋伏,对方的人手只要混入到街边铺面之内就势难发现。”
华不石皱眉道:“怎么又是‘兴隆庄’的产业,今日我们所去的‘大润发’酒楼,不也是‘兴隆庄’所开的么。”
柴林道:“柴某上回已与华少爷说起过,大仓城里有数十家大商号已秘密结为同盟,领头之人正是‘兴隆庄’的庄主顾正元,如今看來,恐怕真正的幕后首领,乃是熊百龄。”
姚元孝道:“茗香斋本就距离熊家庄不远,又是对方的产业,熊百龄在那里设宴定然是不安好心,我看大小姐可千万去不得!”
柴林道:“事情却不是这般简单,对方既已写明了在茗香斋摆酒赔罪,如若我们不去,不仅是示弱与人,在道理上也就落了下风,往后只怕更难以再追究熊天南今日犯上之罪,那熊百龄所打的想必就是这个主意。”
姚元孝道:“那也不能让大小姐前去冒险,不如我们现在就聚集人手,到熊家庄去登门问罪,也不用等到明日再去甚么茗香斋!”
柴林却摇头道:“此举更是不妥。熊家庄的实力你也不是不知,熊百龄在庄中所训练的三百‘大罴部’,是大仓城里最强的战部,他身为本堂的副堂主,还掌握着‘万金堂’在城中的大部分人马,城主府的护卫也只有一百來人,与他硬碰定是讨不到好的。”
姚元孝道:“我想熊百龄虽然能调动本堂人马,但是除了熊家庄的人手和他自己训练的‘大罴部’之外,堂里的其他兄弟定是不会跟随他与城主府为敌的!”
柴林道:“不错,如果‘万金堂’在城中其他的人马都能帮助我们,自是不用怕熊百龄,不过如今他们全都不明真相,又怎会听从我们的号令?熊百龄摆宴相请,也定会算计到兰儿小姐可能不去,那样他就能在道理上占得了上风,就更加便于他蛊惑人心了。”
如果城主司马逐风还活着,仅以他在城中的威望,就足以镇压住所有人,这一切事情也都不会发生。可是如今城主已死,不论是“万金堂”中的高手,还是大仓城里的各大商号,均有蠢蠢欲动之势,城中的内乱已近在眼前。
姚元孝心知柴林所说的是实,却想不出办法,只得重重地一跺脚,低头不语。
柴林望向站在一旁的华不石,道:“如今之势要如何应对,华少爷可有良策么?”
华不石想了想,说道:“如今我们共有多少人手,与熊家庄的实力相差多少,不知二位长老可否据实相告?”
柴林道:“城主府大约有一百护卫,柴林此行來岛只带着十多名随从,加原本在岛上柴家商号的人手,能战之人约有三十。”
姚元孝道:“我在码头上能调动的人手大约也有一百之数,不过皆是寻常的帮众弟子,其中并无高手。”
华不石道:“如此说來,现在我们的人手大约在二百三十左右,却不知熊百龄有多少人马力量?”
柴林道:“熊百龄本是负责本城的防卫事宜,本门在城里的人马均归他调遣,共计两千余人。不过这些‘万金堂’中的兄弟应当不会帮着他与城主府为敌,他真正能用的人马,便是亲自训练的三百人‘大罴部’,以及熊家庄内百余庄丁。”
他略一停顿,道:“还有城中的数十家商号势力已经结盟,也很可能为熊百龄所用,这些势力的人手相加,恐怕会有五六百之多。”
华不石皱眉道:“这么看來,熊百龄本部的人马,就比城主府强,若再加上城里的其他势力相助,会有近千之众,比我们能动用的人手多上三倍。”
柴林道:“实情确是如此。而且熊百龄的三百‘大罴部’,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武士,要比寻常的帮众弟子强得多,即使是同样人数,城主府的护卫亦是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双方火拼,人数相差三倍以上已是难以相抗,而对方阵中还有三百精锐高手,实力对比就更加悬殊,华不石纵使智计高明,再擅长指挥战事,这等实力的巨大差距却也难以改变,如果真要交手,可以说是必败无疑。
听了柴林所言,这位大少爷也只能低下头,沉思不语。
一时之间,议事厅内陷入了沉寂,无人出声。
海红珠见众人均不言语,却是忍耐不住,大声说道:“你们怎的都这般胆小,熊百龄敢來邀请,我们就敢前去,大不了到时候大家拼掉性命,把那熊家父子杀掉就是了!”
这位海女侠对熊天南劫持兰儿妹妹意图不轨之事,早就义愤填膺,只恨不能一刀杀死熊天南那个坏蛋,这句话直冲出口,却比起江湖上的草莽英雄还要豪迈三分。
柴林却连连摇手道:“红珠夫人此言差矣!现下的城中的局势敌强我弱,如若不能谋定而后动,只会白白搭上性命,却让那熊百龄的奸计得逞。明日是否要去茗香斋赴约,我等还须得细加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