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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名叫韩九重。‘崆峒派’飞云子的嫡传弟子。‘崆峒派’的武功多有奇门兵器。韩九重身为掌门弟子。对于软兵器自也擅长。此人习武资质极佳。深得飞云子喜爱。只是贪花好色。竟乘夜奸杀了师父的大女儿和第五房妾室。叛出门派。‘崆峒派’通告江湖。悬赏万两白银辑拿叛徒韩九重。生死不论。至今已过去了三年。却仍无所得。”
崔上使不紧不慢地娓娓道來。目光森然盯住厉虎。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
“第三个人名叫厉虎。‘恶狗公子’华不石的得力干将。在‘恶狗五小’排在第四。擅使一柄五尺长的软剑。出手狠辣。据说此人两年前已在鲁境被人杀死。但是否确实仍难以定论。组织曾经数次刺杀‘恶狗公子’。虽未能成功。却已令其胆寒忌惮。派厉虎诈死潜入组织。图谋报复也有可能。
“第四人名叫郭槐山。陕境**高手。‘黑风录’排名第三十三位。兵器是一柄一尺六寸长的薄刃软刀。人称‘金顶刀魔’。据说此人的刀法传承于‘昆仑派’。出刀迅捷无方。且手段毒辣。生性贪财爱色。五年前郭槐山不明是何原因。开罪了‘天下盟’高层执事。被十三省**盟发出剿杀令追杀。从此不知所踪。”
“天诛”组织情报的准确和周详。只怕亦不在楚依依的“千花坊”之下。这崔上使所提到的四个人。茅杰和厉虎为图谋报仇。破获杀手组织。而韩敬和郭怀山则为了躲避门派和**仇家的追辑。都有可能潜入“天诛”。
厉虎听到这四个名字。脸上的神情却一丝未变。仿佛崔上使所说的与他全无关系。
崔上使道:“你现在坦言是这四人当中的哪一个。本上使可以让你落个痛快。如若不然。我可以保证你的死法。是这世上最惨的一种。”
厉虎却“嘿嘿”笑道:“老子虽然喜欢痛快。不过对你说的那最惨的死法也好奇得很。却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样子。”
崔上使道:“你看见石台上那头猪了么。你如果不说。死的模样就和它差不多。”
摆在石台上那头被开膛破肚的猪。内脏皆已掏空。血也已流干。如果一个人也是这般被杀。世上的确再难有更惨的死法。
厉虎的目光在死猪的身上端详了一阵。点头道:“不错。这死法很是有趣。老子想要试一试。”
崔上使沉声道:“不论你是那四人中的哪一个。十招之内。徐大和葛力就能迫你使出本门武功。你嘴硬也是无用。”
他说着一挥手掌。徐大和葛力已一齐朝着厉虎逼了过來。
徐大的“黑煞手”。葛力的大屠刀刀法。厉虎都曾见识过。这两人联手进攻。确是足以把他逼到绝境。而一个身处绝境的人为求保命。必会使出最拿手的功夫。崔上使也就能从武功路数上判断出他的身份來历。
只不过。厉虎并不是一个会站着等死的人。他根本未给徐大和葛力联手进攻的机会。而是决定主动出击。
他本是站在石台旁边。忽然抬起一脚踢在了猪背上。死猪凌空飞起。朝徐大砸了过去。与此同时。厉虎的左手已一把操起了放在台边的那柄杀猪刀。
徐大翻起一掌拍在了直飞而至的猪身上。“嘭”地一声。百余斤重的死猪被一掌击得骨断筋折。掉落到了一旁。但他的身法却难免一滞。另一边的葛力顿了一顿。同样洠в猩锨俺鍪帧
如果二人同时夹攻。厉虎势难抵挡。然而徐大被死猪所阻。葛力本是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如果此时上前。就有可能令对方寻得机会夺门而出。
这间屠宰坊的大屋仅有一道门户。守住此门便断去了厉虎的退路。当然比冒然攻敌更加重要。葛力本就是心机深沉。经验老到的杀人者。所做出的选择当然正确。
然而。这亦是厉虎早料到的结果。他踢飞死猪。本就是要阻挡住二人一瞬的时间。随即身形一晃。却蹿向了站在大屋一侧的崔上使。
先攻崔上使。似乎并不明智。
如果此人是來自“天诛”神君堂的神堂土。那么武功只怕是屋内众人当中最强的一个。而瞬息之后。徐大的葛力就会联手攻上。除非厉虎能够在这一息之间就打倒崔上使。否则到时要面对三人包夹。只能更为不利。
一息败敌。厉虎能做得到么。
他欺到崔上使身前。杀猪刀直捅而出。却被对方身体一侧闪过。同时一掌击在他左腕上。钢刀顿时脱手飞出。
一个照面就打飞了厉虎的兵器。崔上使心中颇为得意。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眼前似有寒光一闪。胸腹上一阵剧痛。耳边听见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利刃切割肉体的声响。
崔上使愕然低下头。难以置信地发现自己的胸腹上出现了一条裂痕。鲜血正狂涌而出。
开膛破肚。
是石台上那头猪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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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莲花庵
崔上使愕然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现自己的胸腹上出现了一条裂痕,鲜血正狂涌而出
开膛破肚
是石台上那头猪的死法
切开崔上使胸膛的,正是那柄杀猪刀,此时就握在厉虎的右手上,而他右臂上缠裹的绷带和纱布,已然裂成了碎片
厉虎的右手竟然能动
被击飞钢刀,本就是厉虎故意卖出的破绽,钢刀刚一飞出,他便用右手在空中接赚顺势一刀斩下,切开了对方的胸腹
以崔上使的武功,本來绝不至于仅一招就落败,然而他一直以为对方右手重伤无法动弹,全洠в刑岱溃呕嵘狭巳绱舜蟮
犯下错误的代价就是死,象那头被开膛的猪一般死
崔上使倒下去时,厉虎连一眼也再洠в星扑齑蠛透鹆σ矝'有去看,一个人无论地位多高,武功多强,变成了死人都是一样,不值得一顾
“守住大门,别让他跑了”徐大对葛力喝道
厉虎并洠в型菝懦澹浅徘奖诖诹斯ィ涝追皇怯们嗍龀桑臼羌峁痰煤埽欢骰⒌纳硖遄苍谇缴希此坪袷档氖诤孟笠徽疟≈桨闼榱眩负鯖'有形成任何阻碍,他已穿越而过,出了屋子
这并非甚么仙家穿墙的道术,而是那处石壁早被挖空,仅仅有一层薄薄的石片覆盖于表面,只要用力一撞便被撞穿,厉虎在徐记猪肉坊足有一年半的时间,早就预料到会有暴露的一日,挖空石壁正是他为防万一而留的逃生后手
瞧见墙壁上的洞,徐大立时明白了一切,一个箭步冲到了近前,也想从洞口追出去,却有一道白光扑面而來
他缩身急避,“叮”地一声,那柄杀猪刀插了在吊在石台边的一条肉猪身上,刀头钉入尺许,几乎将猪身刺穿
这是厉虎穿墙出去以后,把手中的杀猪刀飞掷而回
徐大只感到面上一寒,又是一热,血液已从他右颊上一道寸许來长的伤口淌下,身为巽离组的头人,徐大也算是手段狠辣的杀人者,此时却也不禁一阵胆寒,幸好他刚才稍慢了少许,如若早一步钻在洞里无法闪避,这一刀便已经要了他的命
而此时,他心中已生出畏惧,竟不敢从洞口再追出去
只见得屋外传來了几声惨呼,显然是厉虎已杀死了守在外面的杀手
这次崔上使为了捕杀厉虎,调集了三个“天诛”小组,共计三十九人,但大多数杀手都守在门口,谁也想不到厉虎居然能够穿墙出去,是以墙外正是防守的薄弱之处
当各组的杀手6续走进屠宰坊时,崔上使已被抬到了屋中的石台上,代替了先前那头死猪的位置
瞧见崔上使那具已被开了膛的尸体,所有人脸上都满是沮丧,站在石台前的徐大半边面颊还在淌血,更是有些气急败坏
“这么多人竟挡不住一个人,还是给他跑了,王虫难道长了翅膀会飞么”徐大咬着牙道
一直都站在门边葛力,神情却比徐大镇静得多,沉声道:“王虫的武功,比我们先前所估高得多,又早就谋定了退路,本就不易挡得住”
徐大伸掌重重地一拍石台,道:“他逃不了,传信出去封锁城门,涪阳城四面的水6通道全都派人监视,我就不相信他还真能飞出去”
他目光望向墙边的徐夫人,说道:“你一向主管组内常务,对王虫在本地的行止最是熟悉,把他可能的藏身地方都罗列出來,我们逐一搜找,一定要解决他”
“天诛”并不是一个治下宽松的组织,崔上使死在这里,无论是由于何种原因,如若不能给神君堂一个交待,徐大这巽离组头人的脑袋,在脖子上的时日恐怕也不会太长
涪阳城虽不是大城,却也有着不少房屋街巷,城里居住了百姓人家更有数千户之多,想要在城里找到一个人,并非容易的事
崔上使死了三天,对王虫的搜寻却还是一无所获
莲花庵是位于涪阳西城的一座尼姑庵,庙宇不大,香火亦是清冷
此时正值早春三月,虽然天气已不算太寒冷,但一直未停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却使人不想出门,前來庵庙进香的人也就更少
从清晨到中午,还洠в幸桓鱿憧徒郑笨疵诺男∧峁米急腹厣厦砻湃コ哉故保丛对兜厍萍桓龈救舜勇飞献吡斯齺
这妇人孤身一人并无随从,撑着一把油纸涩臂上挎提篮,篮里装着几束黄香,來到了近处,小尼姑才瞧清楚,她蛾眉凤目,相貌甚是端庄秀丽,穿一件淡紫色的轻罗衫裙,青丝绾于头顶,用一块丝巾包赚是寻场户人家的媳妇涅
这妇人正是巽离组的徐夫人
有人來进香,小尼姑自是不能再行关门,只好回到佛堂里坐下,拿起木鱼敲击起來
徐夫人袅袅走进庙门,收起纸涩來到观音泥像前,从竹篮中拿出黄香,点起插好,在蒲团上跪下,嘴里默念祷告
她祈告了许久,又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來,从怀里拿出两个铜板,投入到功德箱中
祈告了半天,就捐两个铜板,坐在一旁的小尼姑暗自鄙夷,不过这样的香客她倒也见得多了,当下不以为意,手上不兔着木鱼,只消这小器的妇人快点走,她也好去吃饭
然而那妇人却并无要走的意思,反而走到她身前,说道:“小师父,我是从城东过來的,一路走得累了,外面又下着雨,能不能进到庙里歇一会儿脚,等雨退再走”
春天的小雨哪有那么容易就停,小尼姑心里嘀咕,嘴上却道:“大殿后面就有石亭,女施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