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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这一切真得是“鬼使神差”,雨晴觉得好象根本不在自己地撑控之中。
汪飞雪哪里是来照顾雨晴的,整天緾着雨晴带她到这到那,一个星期下来累得雨晴精疲力尽。
“大小姐,我看你还赶紧回去吧,不然我要被你累死了!”
“姐姐,我可不可以从你这直接去趟上海,我那有一个网友去见见面?”
“不行!坚决不行!你老老实实地回家,我从这里送,那边让妈妈接。你到我这来我要对你负责。”
“还没成为嫂子呢,就管东管西。”汪飞雪低声嘟嘟囔囔地,雨晴偷着笑她才不去理会她的小孩子脾气。
“要不走之前再见见那个薛剑舞?听听他有没有到北京发展的意思?我可以帮他推荐别的经纪人。”
“姐姐,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车祸那天他救过我。”
“天啊!救命恩人耶!为什么那天你们不说话,像陌生人?”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
汪飞雪太郁闷了,这是怎么回事?那天两个人都没有和对方说话,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救她的那个人?难道写在脸上我们都没有看见,只有雨晴看到了。怪!怪!怪!
雨晴对这个剑舞越来越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星期竟然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也许搞错了并不是他,在医院看到他纯属是巧合?如果真得是他的话,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动作?
“我看还是不要了,我们干吗上赶着经营他呢?帅哥有的是。”
“没错,以为是帅哥中的帅哥就了不起啊!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这么一个大美人跟没看见似得。”
汪飞雪觉得南京已经不能再吸引她了就又闹着要回北京去,对雨晴来说正求之不得,这个小祖奶奶走了以后她马上就去上班开始着手车祸的调查。
她又走进了分别了近三个月的办公室,同事们都是一脸笑盈盈地。
“雨晴姐,你上班了?太好了!看!你人未到花先到了!”
雨晴没有大惊小怪这一招很熟悉,十有八九是左龙的手笔,她取下卡片:
“送给雨晴,祝第一天上班愉快!薛剑舞”
雨晴现在怀疑剑舞开得是一个侦探公司,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太可怕了在他那雨晴就是一个透明人。
雨晴去向周天瑞总编销假,听从这一段工作的安排。
“段可琪博士知道吧?”
“认识,他曾经给我看过病。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前一段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让你在年底前回北京做一个复检。”
“为什么?病不是好了吗?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他就是听说你车祸的事以后觉得再做一次复检是有必要的,这样才能巩固以前做的治疗。你想什么时候去,我就给你安排一个回北京的出差,正好到年底我们也要向总社汇报工作的。”
雨晴是一个敏感的人凭直觉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可是现在她顾不上去想得太多,她想快一点把那天的车祸搞清楚。
她回到办公室就给南京市交通事故科打了一个电话。
“赵科长!你好!我是北京《关注》杂志社的记者,我想请你协助我了解一下6月21发生在虎踞南路高架桥下的一起车祸。”
赵科长请雨晴到事故科资料室去一趟,在那里调出了那天由电子警察拍下的的资料,可是那天的雨下得太大了摄像头受潮拍下来的现场不是很清楚。但是雨晴却“清清楚楚”地在现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左龙(薛剑舞),看到他蹲下来,看到自己用手抱他的裤脚,看到他抱起她……但是她还看到了令她震惊的一幕有人似乎在打肇事者的耳光,还从那个人的手里抢过什么东西……
赵科长介绍说那天没有人报案,肇事者和受害者都不知去向,虽然现场出现了一辆可疑的车子但因为看不清楚车牌号,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再深入调查。赵科长后来给雨晴说的这些话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雨晴的血都要凝固了,凭记者的经验他们应该是一群—流氓!!!可是在心里她却拼命地否定—不会是那样的!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自己的神经太敏感了,那些资料并不清楚,只要知道是他救了他不就行了吗?还知道那么多有什么意义?
从事故科出来雨晴没有回办公室而去了医院,她先去看了看病友楚蕊娟然后就去了她的主治医生那。
“陈主任,如果那天送我来的人没有输血给我,我是不是会死掉?”
“是的,一定会死掉。你的心跳,血压已经没有了。”
“这么说我的生命是他给的了?”
“是的,一点不错。如果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你!”
雨晴突然觉得头很疼,鼻子里有粘粘的东西流出,用纸巾一擦是血,也许太费心力,心里太难过了,为什么救我得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会是那样的人?
追根溯源是记者的职业病,无论现实多么的残酷,但是她还是想知道最终的答案。雨晴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揭开这个谜底,那就是丁建华!
丁建华也正是剑舞不敢给雨晴打电话的原因,他没有想到丁建华去医院看得人和他看得人是一个人,看上去他们还比较熟。丁建华对他的底基本上是了解的,他会不会为了达到讨好雨晴的目的,把他的底都露给雨晴呢?
因为丁建华剑舞要放弃最初追雨晴的想法,凡事先入为主的道理他懂,如果雨晴从别人那知道了他是流氓,以后看都不会再看上他一眼了;如果是自己在她那里建立了良好的印象以后找合适的机会坦白的话,可能还会赢得雨晴的谅解;现在一切都完了!所以这个电话号码成了一个开始也成了一个结束,对剑舞就是一个“信物”般的记念。
“丁建华吗?有空的话我想和你聊聊。就现在!”
丁建华基本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雨晴的声音。“有空,有空。我现在马上去猫空茶社。”
丁建华今天看到的雨晴比在医院的时候要憔悴,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他在心里嘀咕着。
“你和薛剑舞很熟吗?”
“是的,我们是朋友。”
“你能告诉我他是干什么的吗?”
“当然。”这句刚出口丁建华觉得不妥,马上改口说:“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开什么信息公司的吧?”
雨晴明白了丁建华有顾虑,他的呑呑吐吐更坚定了自己的推测。
“你不好说?好吧!我写在纸上你在我写出的选项中打钩就行,当然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你今天对我所说的,确切地说你什么也没有对我‘说’。”
雨晴到底是一个记者,她知道怎样引导被采访者说出她想要的资料。雨晴在一张纸上写上了这样的调查题目,
一:曾经做犯罪的事()二:现在还在做犯罪的事()三:是头目()四:是成员()
丁建华在前三项上都打上了钩。这个结果本来就是在预料之中的,反而让她平静下来了。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要刨根到底,是血!!!是血脉!!!她们已经有了血脉相联的关系,他的现在就已经和她有关系了。现在的雨晴谈不上对他有爱,但一点也不恨他;对他有的是牵挂!心痛!责任!道义!只有了解他才能帮他,雨晴想和他正面交锋的时刻到了!我要拿什么拯救你—给了我生命的人!
在这个夜晚雨晴躺在床上等一个拨一下又挂断的电话,她知道他就是—薛剑舞,这样电话她已经接到过好几个了,他没有说话,雨晴什么也没有问,但是今天她要说话。
大约晚上九点了,电话又响起来了,来电显示号码无法辨认,是从话吧打出来的不用问就是他。
“喂!说话!是你吗?如果是不要挂断听我说好吗?”
“你是左龙?也是薛剑舞!”
……沉默!就是默认。
“我想见你,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沉默!就是默认。
“明天我下班以后,大约我吃过晚饭七点半,你在建邺区政府门前等我,好吗?”
……还是沉默!
雨晴的办公室到建邺区政府门口只需要十分钟,今天的雨晴像一个出征前的战士,把自己打扮地整整齐齐。晚饭没有在单位食堂吃,在同事吃晚饭的时候她坐在办公桌前神色凝重,她在想和剑舞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交锋”最后是怎样的一个结果?他会不会不来?
她看时间差不多了,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坚定地站起来向有剑舞的地方走去。
快到十月了正是南京最美的季节,空气中弥散的是浪漫,华灯初上夜幕刚刚拉起,有说不尽地万种风情让人有好好恋爱一场的萌动。
雨晴是慢慢走过去的,很远很远她就看到了他,她没有办法否认他真得太帅了,伫立在柔风中的他是一道风景,男男女女很乐意满足自己的眼球多看帅哥几眼。这样的“人才”是应该站在风光无限的T台上,曝光在时尚杂志的封面上……或许汪飞雪的提议是个不错的主意,或许从此可以让他远离那个圈子,开始全新的生活呢?可以考虑把这个建议当做拯救他的第一步,雨晴现在的心里踏实了,因为在出门之前她还不知道该和剑舞说些什么?
在雨晴走上三山桥时剑舞就看到她了,看她越走越近,心跳就越来越急促,第一句该和她说什么?她已经知道自己是流氓了吗?
“我来给你送自行车来了!”
“这是我的车吗?怎么这么新了?颜色也不一样了?”
“我重新整修了一下,颜色是重新漆得,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很漂亮!我喜欢红色。谢谢!”
“我们走走吧?”剑舞鼓起勇气对雨说,其实他是想听雨晴对他的宣判。可是一路朝朝天宫的方向走去,雨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心更不安起来,似乎这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雨晴突然问他:“你很喜欢我?”
“我很爱你!”剑舞没有回答却在心里说。
“为什么送花的时候不用真名?左龙是你的小名吗?”
这个问题剑舞根本回答不了,当时怎么可能用真名送花?左龙是我流氓的代名词!他只能沉默。
雨晴的发问好象并不想要答案,她只是一个接着一个问题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