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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丁逸不禁一阵惊奇,忙自驾驭着天阴杖向那片屋舌群落飞去。
来到近前,却见身下那成片的草屋早已破败不堪,更有不少土坯的墙皮已经剥落,这一切都显示出这些房子已是有着极为久远的历史。
丁逸仔细瞧去,却见在最深处的一间宽大房舍之内,正有一点点的幽蓝的光芒在不停的闪烁着,那光亮忽明忽暗,似乎有节奏一般,正透过那空挡残破的窗户照射而出。
丁逸屏住呼吸,按落天阴杖,身形方才来到那房屋的门前,便听到一个宛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自屋内传出道:“进来吧!我已经知道是你来了!”
而那声音正是白泽所发出的。
丁逸当即再不迟疑,迈步走进了屋内,只见这间房屋要比其他的屋子大了不少,似乎是先前族人首领所居住的地方,屋内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不过整个屋子当中却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弥漫开来,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却见屋内正中间,白泽那神秘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原处,而她的身前正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发着奇异明亮的光芒。
“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快回来的!”白泽说着,缓缓转过了身躯,在一刹那,当丁逸看到她的面容之时,顿时被惊的倒吸一口凉气。
却见此刻白泽的脸面上布满了细碎的鳞片,与他那时候所见的那一个温文尔雅的女子已有天壤之别,若不是丁逸尚还记得她的声音,恐怕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面目全非,一看便知乃是异类的妖人的面孔竟真的是她。
“不用惊讶!这才是我原本的面目,在这片由我一直守护的圣地当中,我定然会用真实的面容去面对那些祖先的英灵,这是对他们的尊重!”
丁逸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白泽此刻的眼眸如同一只灵猫一般,那一双竖着的眼瞳紧紧的望在丁逸的面上,似乎要将他的一切看穿。
“人生就如同一片汪洋的苦海,纵然是面对惊涛骇浪,也要稳操舵手,劈风斩浪,一如既往的前行……”
丁逸已然明白,自己此去的所有经历,白泽似乎已然知晓,只是他仍满心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泽那一双妖异的目光紧紧的望着他,淡淡说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你的心,你虽然心中伤痕累累,却仍然努力坚强,丁逸,你真的是一个能够托付大事的人,多少年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具有如此胸怀和胸襟的人。”
丁逸只回望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随即轻声道:“你过奖了,我也憎恨过,迷失过心智,甚至杀过无辜的人,这一切难道还有你说的那般好吗?”
白泽展颜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去,望着面前一只通体青翠,泛着蓝芒的杖子,似有感慨的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根杖子的主人是谁吗?”
丁逸茫然的点了点头,直到此刻他才忽然察觉到,眼前的这支木杖竟有一种浑厚无比却十分柔和的灵气扑面而来,这感觉似曾相识,让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暖意,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一种家的温暖,更是一种能够安抚人心的神奇之力。
“这里曾经是你的外公,巫族的族长死去的地方,而这支天玄神杖也正是你外公生前所用之物!我相信终有一天你可以拿起它来统领巫族,令族群再现昔日的辉煌与繁华。”
听了白泽的一番话,丁逸仍然不禁一阵吃惊,忙缓缓的走上前去,心中五味杂陈油然浮现,他张开了手臂,迎上那股亲和的灵气,伸开双掌,忍不住缓缓的抚摸起天玄神杖的杖身。
一股巨大的责任感肃然而起,丁逸心中明白,现在的他还不配拿起这件神圣之物,也无法驾驭这个象征着巫族最高荣誉之物。
丁逸心潮澎湃,心向神往,当下不由向白泽问道:“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白泽的目光似有深意,只望着丁逸语气坚定道:“找到白巫族,继而化解争端,使得巫族再次凝聚一心,惩戒巫族当中的奸邪之人,成为新一代的圣王!”
“成为圣王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拥有强大的巫术道法?是否能够与中原天苍剑派那乾坤风雷大阵相抗衡?”丁逸的心中一动。
“要相信自己,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当五颗上古灵珠重现天日的时候,便会有让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神迹,而你也正是那上古之力所认同的那个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世间的一切在你的面前都化为虚无,任何力量在这神迹的面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你明白吗?”
丁逸笑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会将那乾坤风雷大阵化解,前去寻找他的瑛儿姐姐,想到此处,他的心中涌起了一阵强烈期盼与振奋。
“比起这件事来,眼下你最要尽快完成的事还是你外婆的安危。”
“我外婆她到底怎么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现在已被黑巫族现任族长拘禁在隐龙窟中,一切事由你前去寻她便知!”
丁逸听罢,心中一惊,那隐龙窟自己也曾在那里待过几日,想想那里遍布毒虫蛇蝎,她一个年老体迈的太婆怎能受到了,当即赶忙向白泽一礼谢道:“多谢相告,我这就去找她老人家!”
言罢,心中一阵焦急,忙辞别白泽,便要离开遗迹而去,白泽却拦在他身前道:“此去却有兵卒看守,他们不管怎样也还算是巫族的族人,只不过是听命于族长而已,万万不可害其性命,我这有支玉笛,并非什么稀罕的宝物,只是在吹奏之后能够使人昏沉入睡,扰乱心智,你且拿去吧!”
丁逸接过那支玉笛,也顾不上细看,忙向白泽再次道谢,身形一纵驾着天阴杖直向遗迹之外飞掠而去。
!… ……
百二三 敢叫日月换新天(求收藏)
一路上,丁逸的心情都在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这黑巫族的族长究竟安得什么心,想要对圣姑怎样,更不知道现在柳慕晴是否安好。
丁逸绕过黑巫族的那片广袤繁盛的巨树,径直来到最为偏僻的隐龙窟前,却见两名黑巫族的兵士正神情严峻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左右立在洞前把守着。
由于上一次丁逸自那隐龙窟逃走之后,又杀了几名黑巫族的族人,族长定是下令整个黑巫族内也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加强了守备,看那守卫两人的尽头巍峨不动,认真的样子,看来这一次族长当真是下了死命令,丝毫不敢怠慢。
不过这些凡夫俗子倒是不在话下,丁逸忙掏出了白泽所赠的那支玉笛,躲在一边暗处,放在唇边,方才呼出一口气,一阵怪异的音调便自那玉笛当中忽忽悠悠传了出来,不多时这阵音调隐约的传入了那两名守卫的耳中,两人在听到这音调的同时,面上都不由浮出一阵怪异的神色,当下互相对望一眼,只觉得眼皮异常的沉重,未消片刻便一前一后倒在地上,鼾声大作,呼呼大睡起来。
丁逸闪身而出,不由也对自己手中的这支玉笛的功用暗暗称奇,他没想到这支玉笛竟然这么好用。
当下忙将这笛子别在腰间,迈步跨过两人,直向那隐龙窟中奔去。
这隐龙窟中丁逸自然是来过,其内虽然遍布剧毒虫蛇,不过却极为惧怕他身边的天阴杖,早早缩在石缝当中瑟瑟发抖不敢露头。
整个洞窟当中静的吓人,且一片漆黑,只有天阴杖那微弱的乌青光芒照亮着前边阴暗潮湿的路。
没走多远,便看到了自己原先被囚禁过的那片潮湿霉烂的稻草,丁逸心中一动,终于看到了稻草之上坐着一个矮瘦佝偻的身形正一动不动的隐匿在黑暗当中。
“外婆,你……没事吧!”
丁逸走上一步,一颗心也悬在了喉咙,生怕那些黑巫族人会对她不利。
借着天阴杖那微弱的光芒,却见她许多时日未见,在这洞窟中似乎也受了些苦头,面上更加的干枯,简直已是皮包着骨头。
不过此刻看她的样子似乎正在闭目养神,听到丁逸的话语,这才缓缓睁开眼来,一望之下,也是禁不住一阵吃惊。
“怎么会是你这小子,你从中原回来了?找到救你爹的办法了吗?”
圣姑见到了丁逸,心中亦是一片期盼之色,可当她看到丁逸缓缓的摇了摇头之后便沉声叹道:“没关系,不要太过着急,咱们再想办法就是!”
丁逸此刻见到了自己外婆,先前所遭遇的重大劫难又在他心中隐隐的波动起来,他的面上浮出一阵内疚和愧色,禁不住低声道:“逸儿没用,没能找到能够医治爹的仙丹灵药,逸儿惭愧!”
圣姑那一双浑浊的苍目望着丁逸,似乎看到他面色憔悴,似乎较先前苍白了许多,心中亦是知道他此去一定有什么为难之事发生,当下也只好出言安慰道:“你不用自责,我相信你爹他一定能够吉人天相,一定会有办法的,说起来我更担心你的安危,如今看到你且平安归来,我就放心了!”
丁逸听了圣姑的一番话,心中不由浮出一阵暖意,只是如今见她面容疲惫,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当即赶忙问道:“外婆,却不知道孩儿这一趟返回中原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被幽禁在这个黑暗的地方?”
圣姑的眼中似乎透出了一股深深的无奈,“不打紧,比起我来,你还是速速找到那位白巫公主要紧,族长阿史那要用她来要挟白巫族,逼其就范令他们臣服在黑巫麾下,不过阿史那为人野心极大,他自然不会轻易将公主交给白巫族,到时候就算白巫族人就范,他也一定会将那女娃娃杀死,以除后患!”
圣姑越说越感到气愤,那一只枯瘦的手一把抓起手边的木杖重重砸在地上,义愤填膺道:“直到现在,我终于看清了阿史那的为人,还怪我一直对他如此客气,尊他为族长,一再的容忍,看样子,就算当年圣王在世以他现在的样子怕也是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针对您老,难不成因为我的缘故?”丁逸愤愤的道。
“还能为了什么,那家伙一直都还十分忌惮我手中的巫云旗,你那日走了之后,第二天他就以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