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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布拉鼻间冷哼一声,道:“我看这中原大派的法术也不过如此!”
圣姑摇了摇头道:“千万不可轻敌,你忘了当年他们和我们巫族一战,双方都伤亡惨重,中原当中三个掌门还是有点能耐的!”
圣姑话音方落,却见自己方才所施展而出驭火之术已是将当空化作了一片火海,火光冲天,又有赞布拉驭雷术逞威,没多时整个天苍剑派的当空中便是热闹非凡。
蓦然间,一道道遁光扶摇而上,自几个山峰当中接二连三的冲天而起,皆向着二人所在的方向疾飞而来。
圣姑见状,不由冷笑一声道:“太好了,鱼儿们上钩了,等他们再来的近一些……”
圣姑和赞布拉遥望那数十道遁光遥遥赶来,冲破一片火光,汹涌而来,圣姑已是能够依稀看到了来人的身影轮廓,当下向赞布拉沉声道:“事不宜迟,咱们走!”方才言罢,两人的身影便化作两道疾光,直向来路激射而去,二人似乎尚能听到身后的有人在呼喝着:“妖人!哪里走!”
圣姑却和赞布拉充耳不闻,只向前方疾飞而去。
就这样二人在前边飞纵,几道遁光却如发疯了一般疾追不停,这一追一纵间也不知道飞了多久,圣姑抬起头来,却见前方的天空之上,一道亮光冲天而起,当下笑道:“这是丁逸他们的信号,你我速速赶上前去与他们汇合!”
未曾飞纵片刻,便见丁逸率领着琴夫人等人,迎面而来,他们的身后则紧紧跟随着数道金光灿灿的遁光,想必是先自出发的灵狐妖仙与白狐妖姬二人将灵隐寺的弟子也引了过来。
方才照面,便听前方不远的丁逸便呼喝着道:“外婆!咱们速速调转方向,向玉清门前进!”
一行人足踏奇光,汇聚在了一起显现出一片流光溢彩,这片绚烂的彩光径直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直向着玉清门遥遥纵去。
转眼之间,众人便听到了脚下波涛滚滚,正是到了玉清门外的河流之上,几经盘旋,丁逸径直率领众人向着玉清门后那片巨树丛林当中落去。
众人脚踏实地,方才站稳,便感到眼前光芒一一闪过,只见天苍剑派苏星河、越紫箐领着麾下弟子,徐志远、罗素芸、大弟子宋清落在当前,灵隐寺住持了空大师,了真和尚,尚有几名优秀的弟子皆在此列。
丁逸引领众人迎上前去,目光当中却是流露出一片复杂的神情。
越紫箐那消瘦的面容此刻看到了丁逸,双目当中好似喷出了一股火焰,欺身而上,近乎嘶吼着道:“你这妖子!终于肯现身了,你把瑛儿带到哪里去了?今日既然自投罗网,若不交出瑛儿来,我定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说时,灵竹仙剑嗡嗡鸣响,闪烁着一片耀目的寒芒,一股慑人的气势登时于四下里弥漫开来,似乎她的修为又较之先前精进了许多。
苏星河剑眉一扬,将丁逸身后众人打量一番,却见就连丁逸本人似乎也身着异族服饰,身后的人中更有几人一望便知正是巫族中人,看到此处,怒极反笑道:“徐问果然教出来的好弟子,不过是个中原叛徒罢了!”
了空大师双手合十,将四处打量一阵,沉声道:“阿弥陀佛,丁施主,老衲虽然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事,不过你为何费劲心血将我等引到玉清门来,难道是要真正与我三大正道宣战么?”
了真和尚哼了一声道:“哼哼,那一日天苍剑派一别,如今已是近乎一年的时间了,那时候你凭借一身妖法大闹天苍剑派,这笔账恐怕要在今天算个清楚!”
丁逸一直未曾答话,他的目光却紧紧的盯在越紫箐的面上,过了片刻,方才用毫无感情的语调,淡淡的说着,好似在忽然之间,丁逸整个人没有了任何的情感。
他望了越紫箐一阵,不禁仰首望天,随即缓缓说道:“瑛儿师姐如今已是身在乾坤风雷大阵当中,生死未卜,这个回答你满意了?”
此言一出,越紫箐整个人好似捱了一记天雷,面色顿时一片苍白,禁不住踉跄的后退了一步,险些栽倒于地,幸好身边的罗素芸将她扶起,一双杏目圆睁,愤恨的瞪着丁逸道:“休要胡言乱语,你老实说你究竟将瑛儿师妹怎样了?”
丁逸随即惨然一笑,笑容当中饱含着许多凄凉和无奈,只是在一瞬间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一字字的说道:“信不信由你!这一切你问问玉清门的掌门关沧海便知!”
“丁逸不要乱说,你扯上关掌门做什么?你到底是……”徐志远再也忍不住,当下便毅然打断了丁逸的话。
“也罢!”丁逸仰天长叹,目光中流露出一片深深的坚定,好似在一瞬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随后那一双炽热的目光望向了中原极为翘楚之人,沉声道:“我知道在你们的眼中,我和我的师父徐问是一个异类,是天理不容的邪魔之人,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现在乃是巫族的新一代圣王,我的血脉当中流淌着巫族的鲜血!怎么样!”
望着丁逸那阴沉的笑容,每个人在听了这句话之后都是忍不住一阵颤栗,只有苏星河与灵隐寺两位得道高僧定力非凡,只是仍然被丁逸的这句话感到无比的震惊!
“你……你说什么?”
“你……你是巫族人?”
“不错!”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当年我早该看出来早一点杀了你,也绝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苏星河愤怒以及,悔不当初。“怪不得你和巫族的妖女走的如此之近,我真是没想到这一点!”苏星河说时,惊龙仙剑早已锵然出鞘,剑锋陡闪锐芒,直指丁逸绽放出一片令人心寒的锋锐之气。
“苏师叔和越师叔的修为又凌厉了许多!”丁逸抚掌笑道:“只可惜你们这些人只懂得埋头修炼,却不明白真正的恶人却在你们的身边!”
“住口,谁是你这妖子的师叔,今日我们中原与你们巫族势不两立,大不了在决一雌雄!”苏星河呸了一声,一双嫉恶如仇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丁逸那阴沉的目光之上。
“想要决一雌雄,我巫族自然奉陪,只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不迟!我老实告诉你们,我的身体里虽然流淌着巫族的血脉,可是却也有着中原的血脉,我娘亲是巫族的圣女,而我爹……”丁逸故意顿了顿,随即故意了关子道:“我爹想必在场的众位元老一定认识也是极为熟悉的!”
了真和尚直向丁逸怒目而视,怒喝道:“妖孽不要再次故弄玄虚,我们怎会认识你这妖子的家人,真是笑话!”
丁逸登时冷笑一声,脑海中闪现出爹爹如今凄惨的景象来,他缓缓抬起头来,眼望面前这些正道人士的嘴脸,怒从心起,语气阴森可怖,狞笑着道:“嘿嘿!是吗?那你们听好了!丁逸不才!家父名唤—丁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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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九 阴奉阳违真心见(求收藏)
丁逸口中的这个名字仿佛在面前每个正道中人的心中释放了一道激烈的天雷,震慑的每个人都险些栽倒于地。
“丁清河……”了空大师不禁沉吟了起来,过了片刻方才说道:“那是玉清门上一代的掌门,后来只因与异族之女有染,犯下玉清门的门规,后来便不知所踪了,难道你就是……”
“我明白了!他应该就是丁清河和那个巫族女子的所生的孩子,难怪他的血液中有着巫族的血脉,如此一来,所有的事情便说通了!”苏星河恍然大悟。
“哼哼!虽然这件事的确让我们大吃一惊,可是却改变不了任何事实,现在不但是你的师父和你,就连你爹也不过是一个与巫族女子私通,置中原门派道义于不顾,这样的人纵然是掌门又如何,我等对这种人不屑一顾,更是我们同道中人的敌人!”越紫箐一片盛怒,冷冷的说道。
“放屁!”丁逸再也抑制不住心内的怒火,厉喝一声,直令越紫箐的脸色一阵惨白,正待发作却被丁逸一同抢白道:“你们这些人肉眼凡胎,整日里只懂得以正道自居,你们哪里知道我爹当年是被奸人所害,受尽了苦难和屈辱,他誓死不屈,却被我娘所救,这才看到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人士的嘴脸,在你们心中难道就没有丝毫正义和真理存在吗?”
灵隐寺了空大师听了丁逸的一番话,不由上前一步,苍眉一扬,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丁逸小施主,我相信你先前所说关于你的身世句句属实,乃是丁掌门和那巫族之女所生,但是你说丁掌门是被奸人所害,老衲却不明白了,你倒是说说看,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星河立时怒道:“了空大师,你切莫被他蒙骗了,此人既然是巫族中人,便与我们中原势不两立,还有什么好说的?”
了空大师沉声道:“苏道友莫急,我正道一向主张以理服人,更非好斗嗜杀之徒,且听一言又有何妨?”
苏星河听罢便不再多言,只默然而立,狠狠的望着丁逸叱道:“贼子!老夫就给你机会,你倒是说说,你口中那奸邪之人到底是谁?若是胡说八道,我定要拼死将你毙于剑下!”
丁逸冷笑着道:“本人从来都是问心无愧,自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也绝不是那阴险小人,当说便说,你们听好,当年陷害我爹觊觎掌门之位便是现任玉清门掌门关沧海是也!”
“胡说八道!”越紫箐和苏星河均是脸色大变,各自上前一步,望着丁逸怒喝道:“你有什么证据,在这里诽谤关掌门,难道是想破坏我们正道间的信任,果然心如蛇蝎,好歹毒的计谋!”
丁逸望着二人冷笑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且自然有强有力的证据,只是现在还不便拿出来,这一切我要见到正主才行!”
丁逸话音未落,却见周遭蓦然激射而来数道遁光,宛如迅雷之势显现在众人的身边,几道绚烂的玄青光芒渐渐收敛,看到了来人,每个人自是不感到意外,毕竟此处乃是玉清门的地方,却见关沧海领着麾下的弟子,庄玉轩等几名优秀弟子,遥遥赶来,见到了这番阵势,也是微微一怔,忙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