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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异男子不屑地撇撇嘴:“剑君?这是什么破名号!就凭他亦能得获榜首?定是剑斋使了甚秘法相助,以此来羞辱法会。”
“不过,法会我早也看不惯……唔!我为何要与你说那么多,既然不知他下落,那要你何用?”
妖异男子轻描淡写地一拍他头颅,其身形便急速下陷,瞬息便整个没入。
“剑君?”
妖异男子面色有些难看,在真界,能获得别称者,无一不是万众瞩目,得到了肯定的存在。譬如韶华女仙姬玄清,韶华不单单因她美貌,还有着与容貌相配的天音。
随着苏伏的事迹愈传愈神,已于真界人尽皆知。
第427章陌生的星空
“区区一个阴神小辈,亦敢称剑君!”
妖异男子愈发觉得愤愤,想他入道数百载,如今声名仍然平平,虽与他行事息息相关,可一想到苏伏如此低下的修为都能获得别称,心里自然不能平衡。
心里不顺畅,耳边传来的嚎叫,便令他开始觉得烦躁,他眉目蕴着煞气,略略一挥手,所有人身形同时彻底陷入,街巷内顿时寂静下来,笼罩整个街巷的阴影缓缓散去,露出了那银色的弯月。
“此次便让你真正死去,亦算成全你的别称!”
在真界,仙道鼎盛,凡俗王朝不成气候,是以君字早已不是凡俗皇帝专用,君亦是对先人之称,如父君母君,便是称对方已过世的父亲母亲,祖君,便是已过世的祖父。
他取出了一枚传讯飞剑,再度激活,将那道神识烙印仔细观了一遍:天道有惑,圣道不昌,为生机计,清除异星,烦请妖鬼道友往一线渊走一遭……
“线索只有一个一线渊,要本大爷如何寻他?”
妖异男子用力地一攥,传讯飞剑顿时化作飞灰,他颇有些恼怨道:“湛台神秀,你竟敢指使本大爷做事,有朝一日,必让你身败名裂。”
“嗯?”
他眼珠子微微一转,身形蓦地化作影子,融入夜色里。
一道恐怖的灵识突兀地扫过此地,却未有任何发现,这道灵识略略疑惑,便又退去。
过了半晌,确认没有异常,妖异男子才缓缓显身,望着城中某个方向,惊诧自语道:“没有想到小小一个荒城,居然有一个真人潜伏,却不知是何来头……”
他想了想,却没有贸然去探,想到方才那蝼蚁的话,似是说黑虎宫?想必是地头蛇,他心里便有定计,且去黑虎宫抓一些人来,探一探消息。
思及此,他眸子便有妖异的灰芒生发,方才吞噬了的虎卫统领,其记忆登时源源涌入,很快便有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却蓦然定格一瞬,他脸上带着疑惑:“太渊令?”
“敢莫是上古大门阀太渊,其太渊秘境的钥匙之一?”
妖异男子“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暗忖:小小一个一线渊,怎么竟隐藏了如此惊天秘闻,无怪城内有真人潜伏。
他眸子微转,脸上闪过诡笑,身形蓦地化作影子,融入夜色里。
约莫半刻,他便从城南来到城东处一栋气派森严的大宅,宅门口有成群列队的守卫,宅内灯火通明,那些守卫却未发觉虚空有一道与周遭虚空不一般的黑影迅疾地飘过,径自入了大宅。
来到一处奢靡的阁楼内,却见几个锦衣男子围坐,正自交谈,他灵识探入,便将他们谈话丝毫不漏地落入耳内。
“宫主,今日抢了洪齐天的矿脉,此人睚眦必报,必会引他反弹,不若将寻个由头分些甜头给他,以免他搅缠不休!”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年纪的中年修士,修为不甚高,眸子里却有奇光,显见很有主意。
“严堂主所言甚是,要知我等目标并非矿脉,而是矿脉里头的东西。”
有人便附和着:“虽说矿脉亦是重中之重,可若是能得秘境,区区一个低品矿脉算得甚么……”
“马堂主慎言!”一个留着八字胡,文士模样的修士皱眉道,“此事事关重大,依我看,还是先与魔宫商议一番较好,否则魔宫怪罪下来……”
“怪甚么罪?”坐于他对面的一个大胡子修士冷冷笑道,“此事天知地知我们知,谁敢泄露出去,莫怪我熊二手下不留情……再者言,给魔宫做了多少年的狗腿子,亦该轮到我们自己当家作主了。”
他说着便转向一直沉吟不语,眉目与他有些相像,威势沉沉的修士,道:“大哥,此事不宜思虑太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倘交给魔宫,黑虎宫又能得多少分润?还不是一点灵玉便打发了我们?”
那修士或许是有些心动,或许是早已有了定计,只是观望众人反应,这时眉目一动,淡淡道:“你说得不错,不过此事难办,洪齐天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倘无端与他好处,必引他生疑,届时明着应下,暗里又搅小动作,怕是更难防范,此事要趁无量殿,活杀堂,寒月寨尚未反应过来,悄悄将那件东西寻出来。”
“如今活杀堂与寒月寨应当还未收到消息,明日熊二你带队去,守着矿脉,再遣一些能干的弟兄下去,两日内,必要将那件东西寻出来。”
大胡子修士大喜,豁然站起,脸上横肉震了一震,音声震天:“大哥但请宽心,有我熊二守着,必不会放一只蝼蚁入内……”
妖异男子听到此处,不禁暗暗好奇,既然那件东西如此着紧,为何不马上出发,而接下来从他们交谈中便明白过来,一线渊虽在大门阀眼中是荒地,可这里毕竟曾是福地,底蕴非凡,有着分布极广的妖兽与灵怪,它们皆喜夜间出没,修士在夜里很难防范妖兽,一不小心便会全军覆没。
他眸子略转,阴测测一笑,便按捺了性子,待明日随他们出城,先找着那个地方再说其他,至于传讯飞剑里头的讯息,早便被他抛之脑后。
……
太渊城的夜清冷而肃杀,天宫山的夜,却别有一番迷人风姿,此处可以看到平日难以观测到的星辰。
苏伏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星斗,却连一颗熟悉的星辰也未有,不禁有着淡淡失落。
他前世命运坎坷,遗愿甚多,降生真界,染上魔灵,与之抗争,得机缘入道,日夜苦修,不敢丝毫懈怠,一如前世与命运做斗争,都不曾静下心来观看美好的夜空。
“人生难得几回闲!”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许只有失去了一切的如今,才有闲情去欣赏那无垠的星空罢。
“道友平日即便有闲,亦不会于此空度时光罢!”
耳边忽而响起一个柔软音声,苏伏侧首去望,却见青衣不知何时上来,正捧着一份书籍行来,她安静地坐于苏伏身边,就着漫天星斗与月华之力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书来。
苏伏淡淡笑笑,道:“青衣小姐说得不错,不过,倘非落得如今地步,又怎知这片星空亦是如此壮阔瑰丽呢!”
第428章采药
“怎么,你还见过彼岸星空?”
青衣轻轻翻动书页,道:“佛门讲超脱,彼岸则是一切有情众生归所,语谓佛说,梵圣天,彼岸天,自在天,为佛祖,佛陀,菩萨所居,既你曾经超脱,缘何还落得如此地步。”
苏伏苦笑道:“青衣小姐说笑了,在下修为即便无损,亦与超脱有着莫大差距。再者言梵圣天,彼岸天,自在天,三者皆为西方圣界,虽为三圣佛以无上神通演化,却仍脱不开天道法则桎梏,或可令生灵以另一种形式存于世,亦不过行尸走肉!”
“是以佛家所言超脱,应当与修为无关,与法力无关,那是一种无上境界,超脱了彼岸,超越了自我,实现了存在价值,吾辈执于存在,其实早也与超脱背道而驰,只是每个生灵都有活着的理由,或为亲人,为友人,为爱人,为自己,总有着难以割舍之物,是以修士才追求天道,求得另外一种形式超脱……”
苏伏失去了修为,几等于失去一切。
财富,权势,声名,于他而言,未尝便放在心上。唯有修为是立身保命首要,他需要活着,去做很多想做或以后想做的事。
其次,便是身份上的转变,一边是剑斋后起之秀,受到诸多长辈赏识,未来真传弟子之一;一边则是名不经传的,连散修都不是的病秧子。
许多人失去一切以后,总觉灰心绝望,更多是选择结束自己卑微的生命,丝毫提不起重新来过的勇气。
苏伏不同,命运愈是令他屈辱,他愈是要抗争。
这半载时光,他平日除开努力勾动气海以外,便只剩了体悟,他的法体并不需要外力锤炼,只因三十六处窍穴便是他气力来源,与一般体修又有不同。
是以对于自己道途,运命折转等等,都有了一些与以往不同的领悟。
青衣动作微顿,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说道:“三言两语便将佛门无数载建立的体系与核心击得体无完肤,敢问道友,所谓超脱之道,又是自何处而来,莫非是未可知的彼方?”
苏伏微微笑道:“我的家乡有一个伟人,他曾说过一句至今都令我刻骨铭心的话语,那便是生作万物之灵,无论做些什么,总应使自己意志所遵循的准则永远同时能够成为一条普遍的立法原理,譬如‘欠债不还’就绝对不会成为普遍的立法原理,倘无人愿意还债,又有谁愿意借出呢?”
“迦南经里如此写道:吾怀无量慈悲,生就万丈光孕育万物,信吾可超脱彼岸,永生永世归于净土……”
苏伏嘲讽一笑:“远古事迹无有记载,谁都不知怎生情状,亦不知万物化生何时兴盛,何时终结。可所谓超脱彼岸,永生永世归于净土,便是永生永世处于三圣佛手掌心,无法挣脱,西方圣界与其说是净土,不若说是囚笼,与凡俗映衬,仅有三圣佛得了理智,可自由自在,余者佛徒佛子皆与牲畜无异,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青衣合上书籍,淡淡道:“迦南经亦非佛门大道,切莫忘了六道界有初有佛,如今法台宗两分,又有圆觉寺崛起,早已非三圣佛一言堂。我认同你家乡那位伟人的论证,此应为亘古不变之真理,只是万物之灵,又为何?听着好像专指人族,可你要知道妖族亦可醒灵,有许多妖族比之人族都要聪慧得多。”
苏伏道:“万物之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