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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我以为景仁哥说得对。”腼腆的晁雪松补上了致命一击。
众人笑了一阵,晁补之忽然望了望衡阳真人。
衡阳真人会意,笑道:“景仁,你也到了历练的年纪了。收拾一下,带着雪松去内陆罢!”
“历练?”晁景仁愣了愣,“可是丹霞门说不准什么时候攻来,我们怎能在这时候离开?”
“你们放心,丹霞门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刑律长老李三思开了口,“妖帝显然是为我们太行剑派出头,若丹霞门不听警告,执意要灭我们太行剑派,那就是在打妖帝的脸,纵然妖帝无所谓,妖族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话听着是很有道理,以两兄弟的浅薄阅历,自然无法听出破绽。其实不论丹霞门攻不攻山,他们留不留都无法影响大局。这是太行剑派几个高层一致商议的结果,让两个资质较高的弟子离开,就算太行山有个万一,也为太行剑派留了两个火种。
“我……我也要去吗?”晁雪松天性单纯善良,最容易哄骗。这半大孩子从没有离开过三山岛,面对未知命途,很是惶恐忐忑。
“你们兄弟二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晁补之揉着他的头发,脸上满是宠溺之色,“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历练是迟早的事,跟着你哥,叔才放心让你去。”
“小叔……”晁雪松眼眶含泪,满脸不舍。
“雪松,你哭什么呀,又不是见不到面了。”晁景仁咧嘴一笑,大力拍他肩膀,“放心,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
晁雪松一听,这才破涕为笑,又埋怨道:“哥,你别那么大力拍我,骨头都散架了。”
执事长老郑西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掌教,若无他事,我先告退了。”
他说完也不等衡阳真人答应,大步离去。
晁家两兄弟面面相觑,不知哪里惹了这位爷不喜。
云修与李三思对视一眼,心里苦笑,面上却微笑道:“景仁,你不要以为历练是件简单的事。除你二人自己的积蓄外,我们不会给你半块灵石。所以你们进入内陆,首先要想的是怎么维持修炼所需。”
“什么?”晁景仁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这次是真的历练,不是游玩。
“若是你们不懂得去哪里赚取灵石,就先去妖国紫城,那里足够繁华,找一份轻松上手的活并不难。”李三思指点道,“内陆的人心都很复杂,切记不要轻信他人,不然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晁景仁唯唯诺诺应下,其实心里却另有打算。这次历练他觉得是一个机会,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在出人头地之前,他绝不愿去妖国。
……
两人去收拾了东西回来,李三思与衡阳真人已然走了,晁补之叮嘱道:“照顾好雪松,若是他有个闪失,看我饶不饶你!”
“知道拉!”晁景仁不耐地说道,“我们走了!”
云修在两人走前,偷偷塞了个储物袋给晁雪松,又揉了揉他脑袋,微笑道:“前途艰险,切记不可忘却初心,那样红尘迷障,也就如过眼云烟。”
“嗯……”晁雪松的眼眶又红了,“小叔,云长老,你们要保重啊……”
淡红色剑光,裹着两个初生牛犊前往未知的命途。
谁能想到,这正是兄弟二人命运转折的起点,究竟谁能把握初心?
若干年后,又是谁道了一声初心不负,才发现沧海早已换了桑田。
第1189章迷路又怕鬼的小姑娘
同日黄昏。
莒州,妖神宫。
一缕斜阳照进宫中新设的内阁统办处,将埋头案牍的陆龟蒙惊醒,不由抬起头来:“怎么还没回来?这游历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又怎知世事之巧合,犹如鬼斧神工。
若海兽没将传讯飞剑击个粉碎,苏伏得知邪病入体之人,定然会联想到孙士羽身上,就不会与其擦肩而过。
“来人!”陆龟蒙沉吟片刻,喊了一声。
“丞相。”阁楼外间当即有文官应声。
“去唤国师来一见。”
……
半个时辰后,余神机一袭元色道服,蓝色长衣上绣着九宫八卦、太极阴阳,加之雪丝拂尘在手,俨然一位得道高人的模样。
他当了五年的妖国国师,如今气度非凡,一举一动皆有大家风范,早非当初丑陋道人可比。
“你来了,快坐。”陆龟蒙起身相迎,又着人抬来太师椅。但也无暇寒暄,直奔主题:“玄门可曾找到那邪病入体之人?”
“还未。”余神机苦笑,“太乙圣地的讯息太过模糊,想凭这一点找人,无异大海捞针。”
陆龟蒙也不意外,又道:“陛下去日已久,也不知游到何地,怕的是赶不及回来,或传讯飞剑无法抵达之地,皆有可能。不知国师能否联系陛下,将此间事确切告知?”
“以往我等皆为魂幡邪灵,自可随时联系。”余神机摇头道,“可魂幡被本源之力净化,我等脱离魂幡而出,已非邪灵之属,超过百里,就无法联系,超过千里,连感应也都没有了。”
“陆相其实不用太过忧虑。”他微微一笑。
“哦?此话怎讲。”陆龟蒙望了他一眼。
“整个莒州,人族较为活跃的地方,乃是曲连山脉一带。紫城、明月城、鹿山府等等,玄门着重排查探听过,绝没有什么邪病缠身之人。”余神机笑道,“按书山公子的说法,此人已与焦狱之人有了牵扯,莒州绝无浊气迹象,我以为会否是别地,譬如海外?”
“这,倒是极有可能。”陆龟蒙点头附和,“海外大小岛屿众多,有修士在其上活动的,据我所知,只有三山岛。但国师不妨将那些大小岛屿都查探一番,我记得那些地方都有玄门分舵。”
“是,我已通过玄门渠道传讯到各个分舵,不两日应该便会有结果。”余神机起身,“一旦有结果,我便着人来知会,若无他事,我便告退了。”
“可,辛苦你走这一趟。”陆龟蒙起身相送。
“陆相客气,不必相送。”余神机微行一礼,这才缓步离开。
……
与此同时,茯苓宫里,诸葛小楼从打坐中醒来,见杜挽倾正在院中赏花,便也起身出来:“师兄想哪个姑娘呀,那么入神。”
“花姑娘。”杜挽倾指着满园的五色梅,如不同品种的花卉簇成花团的花蕊。各色的花瓣在斜阳的余辉下泛着难以描摹的瑰丽,微风徐徐徜徉,各色花瓣如同小精灵一样翩翩起舞,酷暑的盛夏,少见的清凉起来。
“原来师兄喜欢开朗、活泼的姑娘。”诸葛小楼竖起玉指轻轻摇摆,逗趣般叹气说,“难怪我不讨师兄喜欢,谁让人家像个老学究一样呢。”
“开朗、活泼的姑娘是不错,但怎能与小楼相比。”杜挽倾唇边扬起迷人的笑,“小楼什么也不用做,就已经足够讨人喜欢了。”
“师兄难得的夸赞,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诸葛小楼明丽俏脸微微泛起红晕,如同心湖波澜般,向四面荡漾。
所谓人比花娇,此刻夕阳下,诸葛小楼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都说“女为悦己者容”,除开精心的妆扮以外,在喜欢的人面前,她们就像娇羞的花朵,明明已然盛开到极致,却还是嫌不够美。
杜挽倾大呼冤枉:“为兄夸最多的人就是小楼了啊。”
“云襄师姐也不少啊。”诸葛小楼噘嘴,“我还没见过云襄师姐笑得那么开心过,除了在师兄面前。”
杜挽倾微微笑道:“我是她看着长大的,就像姐姐一样,关系当然要好一些。”
“据说云襄师姐修道仅三百余年,已然可以引动大宗师劫数了?”诸葛小楼好奇问道。
“确切的说是二百八十七年。”杜挽倾轻弹花蕊,只见花粉氤氲,化为芬芳扑鼻,“她与云照翎、萧无极、法河禅师、邪尊年纪相仿,当年这五人被称为最强英秀。除了萧无极甚少现于人前,其余四人都在真界留下不少事迹。”
“云山城那位大少爷那么出名啊!”诸葛小楼惊讶地说,“居然能与萧无极相提并论,那法河禅师又是谁呀?邪尊是说东都近十几年才放出来的那位?”
“法河禅师是法台宗宗主的亲传弟子,据说闭关传授三位同门四相境,现在也极少出现在真界。”杜挽倾笑道,“邪尊本名无人知道,虽然有传闻他是柳无邪弟弟,也只是误传。邪尊活跃在两百多年前,柳无邪出现在近百年,二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邪尊同修许多魔门功法,被人誉为魔子。可惜他不服,硬以邪尊冠名,据说还对灵欲魔主多有不敬,这才被锁困。”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法劫将至,还有量劫埋伏,不久之后,你就会一一见到他们本人。真界即将风起云涌,可惜小楼晚生百年,否则定能与他们一较高低!”
“生在这时代,是我的幸运,因为我能亲眼见证属于师兄的传奇!”诸葛小楼满眼都是小星星,望着杜挽倾的俊逸侧脸,“师兄一定会成为当世最瞩目的新星!”
“新星先生要做晚课了,请求小楼姑娘允许。”杜挽倾笑着耸耸肩。
“准了。”诸葛小楼大度摆手,又嘻嘻笑道:“人家还没好好逛过妖神宫呢,出去走走。”
“别走太远。”杜挽倾道。
诸葛小楼向他做个鬼脸:“没事啦,人家才不会迷路呢。”
……
半柱香后,诸葛小楼站在一处庭院门口,沮丧着说:“大话说太早了,这妖神宫怎么如此复杂啊,还没个人可以问路,师兄你在哪里啊,人家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这时天色已然完全暗沉,竹影摇曳,如有妖魔藏在其后。而飞檐拱角更是显得狰狞可怖,已然抱虚修为的她,居然有些害怕起来。
“有,有人吗?”叫声如同流浪小猫一样微弱。
她怯生生地扭头四顾,只觉竹林中随时会冲出来妖怪一样,不由得向庭院深处走去。
穿过两道门楼,耳畔忽然传来莫名的呼啸,如同飓风刮过一样。
好歹也是抱虚修士,她壮着胆子又向前走了数步,就见一道紧闭的院门,莫名呼啸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她走过去,仔细听了听,好像是有很多人练拳的拳风激荡声,不是妖怪就好,她放下了心,便去敲门。
拳风呼啸应声而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