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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范小敏,下课后,和她一起玩的小女孩都走开了。
原来喜欢拉她小辫子的男同学也不理她了。
快放学的时候,她恶狠狠的盯着孙小花,眼睛里带着恨意。
孙小花后来才知道,原来这范小敏一早死了老爸,她跟着她妈一起生活,受了不少嘲笑,现在八岁了,才上到学,所以,人比较早熟。
下午是体育课,孙小花早早的回家了。
回到家,快十二点了(十一点半放学),孙老娘还没做饭,孙老娘在对面王家商店里打麻将。
孙小花逛过去的时候,孙老娘正好输了,在拿钱给别人,孙老娘神情颓然,张二还没给她红线。
坐在孙老娘旁边的牌搭子正是周习明家媳妇陈永贵,她正在绘声绘色的给旁边的人讲张二的事,绘声绘色的,一边讲,一群人一边嘿嘿笑。
旁边还未结婚的小伙子恭牛好奇的问道,“大婶子,晓得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不?”。
陈永贵嘿嘿笑了笑,来回看了恭牛几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小牛,对这种事,你别好奇,一切等你娶了媳妇就懂了,现在好奇对你没啥好处!”。
小伙子被众人笑的脸红红的,不好意思再问。
“这个贱人,还不承认呢!”,孙老娘在旁边嘀咕句。
红线,运气,哦,她还惦记着。
正在这时,张二和肖二出门干活也一起回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非常亲密。
旁边的媳妇被雷倒了,说道,“张二都勾引她男人了,她咋还和她这么好?”。
“是啊,你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孙强家就是安静,今天我看他们一家人还和气的吃饭。”。
旁边张家的小儿子张三羡慕的说道,“孙强就是有本事啊!”
这张三已经二十七八了,但人才实在不怎么样,人矮,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会赚钱,每次相亲,对着人家姑娘脸红红的,说不出话来,到现在都还没有娶到媳妇(这张三虽然姓张,但是和张二并无亲戚关系,张二是临村嫁过来的)。
他妈万姑特着急,四处找人给他说媳妇,但是没办法,姑娘都看不上他,现在他见孙强在外面鬼混,媳妇还和他小情人关系很好,一幅妻妾和睦的样子,所以非常羡慕。
肖二和张二这时也经过王家商店,不知哪小伙吹一声口哨,一人高声叫道,“嫂子,来打麻将!”,语气有点调侃,有点不怀好意。
张二抬起头,“叫谁呢?”。
“嫂子,叫你呢!”,老实回话这人是张三,这小子睁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盯着张二的胸部和来回扫。
心思肯定是动了好几个的。
那张二模样确实有几分娇俏,除了由于长期地里劳动,脸上长了雀斑,皮肤黑了点,神态经常似笑非笑的,有股子妩媚劲。
张二那边却有些不高兴了,不知道怎么回这群无赖的话,说点难听的吧,人家只叫她去打麻将,不说吧,气焰又下去了。
尤其她见到捅出她事的孙老娘,心里那个气啊,可不是三言两语说的出来的。
昨天她老公问她有没有那事,她抵死不承认。
她那老公陈五,她太了解了,人抠门到自家人拉一驼屎在外面,他都心疼的念叨半天,说吃的粮食白费了,白拉了。
男人对她的钱掐的老死,她买点护肤品,买件衣裳,问他要半分钱都难。
所以,她和孙强搭上了。
说不上谁勾搭谁,开始只是开点黄色玩笑,但逐步的,就有了那么回事。
她很气恨孙老娘,这女人拿说话当放屁,答应了不说的,这才没两天,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她不知道她这脸以后往哪里搁。
当然,她心里同时又有点报复的快感。
你陈五对老婆这么抠门折腾的,只要她愿意,她还能想办法弄到钱。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张三,说道,“打多少?钱少了我可不来!”。
当然,在张三眼里,那是秋波暗送,他脸又有些红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这看在王家商店对面的万姑眼里,那是火冒三丈,这狐狸精和孙强的事情败露了,就改来勾搭她儿子,她儿子的钱还得存着,准备娶媳妇的!
万姑心里转过好几个念头,冷冷笑了笑,打算以后得好好看着儿子。
张二和肖二都向他们家走去了。
陈永贵咯咯娇笑道,“小牛,人都走远了,还在看呢?有那么好看吗?”。
恭牛嘿嘿笑道,“嫂子,没,当然没你好看!”。
周围一群媳妇青年都笑的哈哈的。
陈永贵咯咯的拍了拍恭牛的头,“小家伙,人还没长大呢,也跟着学坏了。”
陈永贵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她老公虽然是生产队长,但是在她家里,却是她当家做主。
她这一拍,加上她的语气,和恭牛的姿态非常暧昧。
恭牛这个十七八岁的壮小伙立即有了生理反应,脸红红,很不好意思的把他和陈永贵之间的位置移开半步。
太阳这时已经升到头顶,孙三伯家的大公鸡神气的甩了甩在阳光下彩色的羽毛,喔喔的大声叫起来。
孙老娘看了看头顶,终于说,“打完这把我不打了,回去做饭了。”。
其他的牌友也同意了,大家商议,吃了饭再继续。
孙小花心里暗道,“终于知道回去了!”,要知道孙老爹正在烈日下打石头,孙老爹回来后,如果饭没有做好,尤其,还看到孙老娘在打牌,肯定得骂。
尤其,孙老娘还输钱了。
一群人正打算解散,这时,哇的一声尖利的哭声从孙二伯家传出来。
第十章幺姑娘被打
只见幺姑娘一边滚在地上,一边大哭,“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
“你还敢嘴硬?好!好!今天我就打死你,我就打死你!”,幺姑娘她妈火大了,挥起她手里的竹子片,狠狠的在幺姑娘身上打。
那片子啪啪的,打的人直冒冷汗。
幺姑娘她妈姓夏,叫夏飞凤,只听她一边打,一边说道,“没见过你这种女,你这个死女,真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了你,你看看,你这么大了,吃家里,喝家里,你大姐,二姐,大哥,二哥,哪个问家里要钱?”。
夏飞凤脸色有点红,走路都有点摇晃,显然喝过酒。
幺姑娘却也不是好惹的,你边躲避她老娘的棍子,一边回骂道,“你就嫌弃我,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天天喝酒,这样虐待子女。”。
夏飞凤打的更起劲了,那片子落到幺姑娘脸上的,都红一块,紫一块的。
幺姑娘飞快的朝王家商店跑,众人见夏飞凤打的这么狠,都过来劝架。
这边,孙老娘,陈永贵等,一起拉着夏飞凤,一起劝说,“嫂子,发生什么事了?姑娘都是自己生的,再不喜欢也不能这么打啊,打坏了怎么办?”。
“这个死女,点都不争气,我怎么这么倒霉?我怎么生了这种女儿出来?……”。
随着一长通话,夏飞凤开始漫长的哭诉。
根据夏飞凤地说法。平时。孙二伯一点钱都不给她。子女也不给她钱。而幺姑娘。还问她要钱。幺姑娘又懒又搀。炒菜倒地油多。烧火做饭用地柴火多。割地猪草不够猪吃。整天带群小孩到家里玩……夏飞凤列了几十罪状。最后总结。自己命苦。
而根据幺姑娘地说法。她老娘叫她洗衣做饭砍柴喂猪。什么都叫她做。她明天想去赶场。就叫夏飞凤给她点钱。然后。就被打了。
幺姑娘越说越伤心。最后。她总结说。“她心里只有二姐那个女儿。其他人都不是她女儿!”。
孙二伯家二姑娘人长地好。身段高挑。估计有一米七。模样也出挑。在广东打工地时候。老板地儿子看上她了。结果两人就结婚了。
那家人只有一个婆婆。还有一个兄长。听说那兄长已经很有钱。而家里地厂子。就留给了兄弟。
二姑娘嫁了家有钱人。汇钱回来地数目。在农村来说。都是相当大地。
夏飞凤于是心里有了比较,反复的看不惯她这小女儿,这才有了今天的打女活动。
在众人的调解下,夏飞凤暂时回家了,幺姑娘还在旁边哭哭泣泣。
孙老娘见没事了,也回家做饭去了。
孙老爹这时已经回来了,黑着脸,叫孙二娃去打酒!
孙老娘讨好的凑过来,和孙老爹说话,孙老爹回话也没啥好语气。
午饭自然是孙小花烧火。
孙老娘也一起窝在厨房里,心情坎坷的做着其它事。
下午的时候,孙老娘叫孙小花去洗衣服。
这几次孙小花都学乖了,把自己穿过的衣服也从房间拿出来,一起放桶里。
走到鱼塘边上,幺姑娘也在洗衣服。
幺姑娘还在哭,抬起头见是她,也没打招呼,继续流眼泪,她的旁边,也是满满的一桶衣裳。
孙小花看幺姑娘那伤心的样子,不忍道,“幺姐,别哭了。”。
没反应。
孙小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好拿出衣服来,开始洗。
过了一会,幺姑娘抽泣着说道,“你二伯娘洗衣粉都不买,买洗衣粉的钱都要我出。”。
“你看,叫我洗这么多衣服,又没有洗衣粉,我只有拿香皂来洗了。”。
说了半天,见孙小花没接话,不由有些气恼。
这时,村上面的张幺娘也来洗衣服,幺姑娘这下找到知己,泪眼朦胧的,“张幺娘……”。
张幺娘是个出名的大嗓门,人也比较热心,忙问道,“幺姑啊,你这哭的这么伤心,怎么了?”。
幺姑娘继续哭道,“她二伯娘打我!”,她说着,指了指我。
她掀开手臂,和裤脚,对张幺娘说,“张幺娘,你看,这些都是她打的。”。
只见手臂和裤脚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看起来非常吓人。
张幺娘看了看,吓了一大跳。
孙小花在旁边看到也吓了一大跳。
这还真是,往死命里打。
张幺娘怒道,“哪有这样的妈?太狠毒了!不行,我一会要找她说说去,连对亲生女儿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这都什么女人啊!”。
幺姑娘得到了同情,哭的更伤心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张……幺……娘,我咋……命这么苦!”。
“幺姑,别哭了,听幺娘一句劝,以后就好了。”。
“张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