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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副让人望而生畏的面孔,以及那水汪汪的眼眶儿,让我倏然又想起了当初在麻栗山草丛里面,第一次瞧见那个小姑娘时的场景来。
那个时候的她,就像一小猫小狗一样,可怜得让人揪心的疼。
而此刻的她,还不是一样么?
这个世界上,她能够依偎的,除了我,难道还有谁么?
想到这里,我心疼地将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搂入怀里,轻声说道:“好,你得乖乖的,不要胡思乱想,而且还得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怎么样,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事的,知道么?”
怀里的那个小姑娘脑袋朝着我的胸口拱了拱,换了一个舒服的方式,低声说道:“嗯,我知道了……”
这话儿说完,她居然就睡了过去。
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在为自己毁容之事而悲恸不已,几乎都没有怎么休息,而此刻在得到我的劝解之后,却是放下了心来,精神一松懈,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瞧见小白狐儿睡着了,试图放开她,然而却被她下意识地紧紧抓着,心中一软,便不再执意。
抱着小白狐儿的我,心中一点儿男女情欲都没有,想着这些年来与小白狐儿在一起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那种浓浓的亲情就袭上了心头来,闭上眼睛,方才感觉精疲力竭的我依旧还是困倦得很,便也不再多想,跟着也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小白狐儿已经不知去向,我坐起身来,瞧见床头柜上面留着一张纸条。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瞧见上面却是小白狐儿写给我的留言——哥哥,谢谢你给我的鼓励,也希望你,一直做我的哥哥,永永远远!
看到这句话,我闭上了眼睛,嘴角含笑,心中满是荡漾的情绪。
是的,尾巴妞,我会一直都是你的哥哥,永永远远。
这一点,从你我认识,就已经注定了。
这就是缘。
我睡醒过后,梳洗打扮,出门一问,方才知道我居然睡了一个多星期,而在这段时间里,以泰国小姨妈为首的东南亚联合同道已然联手将巴干达这个邪教给彻底地围剿干净,除了少部分人逃入了山林,大部分人,或死或囚,不成气候。
海啸一案,至此差不多也算是了结。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不圆满的,就是那天出现在现场的陆一,也就是小药匣子,一直没有下落,估计是趁乱逃跑了。
我本来想将邪灵教海外的这条线给捡起来,结果终究还是不能成事。
小白狐儿在那夜之后,放下了心结,找布鱼给她弄了一副面具,也恢复了之前那天真烂漫的性子,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少女之心,而秦伯和依韵公子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待到我苏醒之后,特地与我告过别之后,便前往我们最初的目的地金边,通过依韵公子的家族公司,返回了宝岛。
刘长老其实与秦伯等人一般,着急回家,不过也是为了我,方才在此等候,待到我这边无事,便与我招呼一声,带着炮制妥当的智饭和尚,赶尸北上。
随着众人的纷纷离散,回国也提上了我的日程计划来。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
在醒过来的第二天,我与泰国小姨妈进行了会面,双方交谈得十分融洽,并且交换了一些各自的看法。
几天之后,曼谷一家名叫野门之光的酒吧被查封,有人试图暴力抗法,五人被当场击毙,十数人被抓捕,羁押在了泰国西北的某处秘密基地。
再一天,前曼谷大亨素察的两个兄弟相继被查,罪名是参与制作和贩卖毒品,以及黑社会活动。
两天之后,我们登上了曼谷前往春城的飞机。
番外篇卷二浮云年代
第一章我们终将老去
我们返回春城的当天,正好是穆青山的遗孀,和小儿子抵达祖国的第二日。
在曼谷定居长达近二十年,无论是穆青山的遗孀。还是小儿子,对于祖国都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倘若不是穆青山和穆史薇的死,两人是绝对不会回到这样一个陌生之地。
事实上,他们是被我从夺命妖姬私设监狱里面,给救出来的。
两人原本也是将被当成人质的命运。
一场大战,悲痛之余。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不过让两人欣喜的是,回到祖国的他们,受到了最为热烈的招待,滇南局春城市局为了母子二人的到来,在单位大院里特别腾出了一套最好的房子,不但安置好了仓惶而来的两人,而且还给穆青山遗孀安排了一个局内翻译的工作,也给那小孩儿安排了最好的幼儿园。
有着省局的特殊照顾,这孩子一旦表现出一定的天赋,就会被纳入系统内的培训系统,成为一名修行者。
而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母子二人见了面。
双方见面,寒暄几句套话之后,便再也没有太多的话语要讲。
穆青山的遗孀对我的情绪十分复杂,倘若不是我,或许穆青山和女儿还不会死去,同样的道理。若没有我,她也不可能被救出来,获得重新生活的机会。
到底该怎么面对呢?
这是个难题。
我无法跟一个沉浸在幸福生活中许久的小女人解释这现实的残酷,甚至无法对她说,康克由当初杀害穆青山和穆史薇,完全只是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
世间的丑恶,留给我们就好,普通人,宁愿看得少一些,生活或许还会幸福点。
我离开了,留下啦一大笔钱。交给滇南省局的相关领导,作为孩子以后的教育费用,和母子二人的生活来源。
与滇南局的相关同事们吃过一顿简单的送行酒后,我与布鱼、小白狐儿也分别而来。
他们回京都,我去金陵。
三人在机场分手,小白狐儿已经完全没有了粘着我的小女孩脾气,文文静静的,反倒是让我多少有些不适应。
或者有些小失落。
不过,小女孩儿,她终究还是会长大的,也终将会离我而去。
飞机抵达金陵。我没有先回句容茅山,而是去南南那边走了一遭,提供了一些资金之后,又跟慈元阁的阁主方鸿谨在秦淮区碰了头。
之所以找方鸿谨,除了叙旧之外,主要的还是在聊生意。
或者用简单的话语来讲,叫做洗钱。
当然,这钱的来路可以经得起任何政治处的审查,作为曼谷大毒枭素察一生的大部分累积,它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过这些东西,一下子拿出来的话,极有可能会贬值贱卖,若是想要它能够有一个良性循环,我必须找一个懂行,而且不会骗我的人来接手此事。
那么与我有着长久合作关系的慈元阁,就闯入了我的视野。
被称为修行界之中最会赚钱的商人,方鸿谨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与我的关系也算是良好,不过当我拿出这么多财物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惊奇,反而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又是一大笔天山神池宫的制器呢,没想到是这么一堆腌臜之物。
关于钱财,到了这样的级别,的确是不怎么放在心中。
不过当他听到我关于用这笔钱来做一个慈善基金的想法时,又生出了兴趣来,在与我一番沟通和交流之后,决定有慈元阁出面,与我共建这个基金会,致力于扶持教育、老兵救助以及一系列弘扬社会正能量的相关事宜。
在对于财产的变现,我们仅仅用半个小时就搞定了,不过对于基金会的章程、范围和检察制度,我们却用了整整一天。
大人物做事不重利,而重在心安理得。
谈妥此事,已然是华灯初上时分,我与方鸿谨以及他的两个助手握手告别,刚刚送走三人,却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
我回过头来,原来是戴巧姐,萧大炮的老婆。
此刻的戴巧姐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大龄女青年了,穿着简朴沉稳的她可是金陵市局的当家人,而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长得冰肌玉骨、如花似玉。
这小姑娘叫做箫璐琪,是萧大炮和戴巧姐的女儿,小屁孩儿的时候我见过,没想到一晃眼,居然就长这么大了。
岁月催人老啊!
我与戴巧姐多年未见,双方既然碰上,正好就一起吃个晚饭,席间聊起往事,又谈及萧大炮的现状,戴巧姐的情绪便来了,跟我一直埋怨起萧大炮那个鲁男子来。
他们夫妻分居,差不多已经快二十年了,聚少离多,就好像不是一家人一般。
对于此事,戴巧姐曾经无数次催促过萧大炮,让他跟上面提及内调之事,不过却一直被萧大炮否了,说西北不稳,而他又是支柱,离开不得。
戴巧姐想着将工作调到西北去,又被萧大炮拒绝了,说他在西北边疆仇家太多,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戴巧姐跟我抱怨道:“你看看,这老东西说的是什么话,早知道这样,老娘当初就不应该找他这么个家伙,省得守活寡。我跟你说,要不是我知道他没在那里养小狐狸精,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跟你家萧大哥各过各的,离婚了!”
戴巧姐到底还是有些当年铁娘子的脾气,说话也是火爆,而她女儿则显得沉默许多,在旁边默默地吃着饭。
小姑娘颇为文雅,一小口,一小口,吃了半天,一小碗饭都还没有见底。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也没办法对萧大炮和戴巧姐之间的感情生活评价太多,只是好言劝她,说箫老大在西北,是国之脊柱,牺牲颇多,有的事情,能支持的,多支持些,能理解的,多理解点。
吃过晚饭,我对戴巧姐那种祥林嫂式的唠叨有些招架不住,便也不再久留,不过对于旁边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女孩儿,倒是充满同情。
临走前,我挑了一件天山神池宫的簪子,作为见面礼,送给了她,并告诉她我的联系方式,若是有事情,可以找陈叔帮忙。
不知不觉,我居然已经变成了大叔。
我们都在老去。
看着箫璐琪,我不由得生出一种古怪的情绪来,想着或许我也应该考虑一下关于生命繁衍这件重要的事情来。
我连夜回了茅山,因为时间已经不能再耽误了。
事实上,早在我还逗留在东南亚处理后续事情的时候,刑堂长老刘学道已经带着刑堂六老,从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