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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我是昨天说楚连翘是他儿子把他气到了……
在君离家里住了好几天,住的我浑身不舒服。
之前在清净子那住是被囚禁了自由,出不去。
可是在君离这是没有被囚禁自由,不敢出去!
出去要是被那神秘的小叔逮到怎么办?
又或者,是被顾以城,陈烟烬抓到,自己岂不是会死的很难看?
越住着,我就越想起奶奶对我说的那句千万别回去找她,越想回去找她。
奶奶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然不可能会不让我回去找她的。
一个念头冒起,与其被人这样牵着鼻子走,不如让自己先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能给自己打个预防针。
要是我违背奶奶的意思,回去找她,会不会有新的突破口?
这个念头才刚冒起,便被自己狠狠的拍下。
这些天手机关机,一直躲在君离的家里,外面乱成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何况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抖鬼了,就是人都打不过,回去不是去送死吗?
就在这时,几天没和我说过话的君离,忽然走到我的面前问我。
“你就打算一直在我家住下去?”
这是要赶我走吗?
我被吓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却在这时底下了头望着我。
一股淡淡的墨香飘荡在我鼻尖。
很好闻。
真的很好闻。
“你好像一直没和我说你为什么会被人囚禁。”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面色瞬间白了不止一个色系。
总感觉这件事是萧家和顾以城的恩怨,君离卷进来有些不太好,我咽了咽口水对他说。
“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秘密,我可以不说吗?”
君离没立刻回答我,就在我以为他会发飙的时候,他却笑了,挑了挑眉毛。
“可以。”
这么好说话?我内心的欣喜还没过去,却听他又道。
“可是我家也不是白住的。”
我“……”。
一种挫败油然而生,只感觉自己和君离呆在一起能被他玩死。
和他说着说着,就能轻易的挖个坑让我跳,而且还明摆着告诉我这是坑,就看我跳不跳!
可是这件事,我是真的不想说出口,狠狠的深吸一口气,双眸闪过坚定和认真。
“所以,我不和你说,你就要赶我走吗?”
君离一听,却丝毫没有为难我,只是问了句。
“真的不想说吗?”
“嗯。”我点头。
却见君离再道。
“好,那你别说,以后想和我说也别说,我不想听了。”
边说这话,脸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让我分分钟想把他这张君脸拔下,看看他这腹黑的内在到底长得什么样!
见我面色发黑,君离却像是没看到似得问我。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第二十章奶奶
被君离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咽了咽口水仿佛是做了天大的决定,这才开口,把自己想要回家偷偷去找奶奶的事情说给君离听。
君离一直是板着一张脸的,直到我说出了落凤村这三个字,君离面色才开始有些松动,问了我一句。
“你家在落凤村?”
我点了点头说对啊怎么了?他却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觉得有些熟悉,让我继续说下去。
等我说完这些,君离倒是不说话了。
场面就这样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
“你想回去,我可以陪你。”
顿了顿,又加了句。
“要求等我想好在和你提。”
我一听,心中瞬间燃起了希望。
要说之前觉得自己回去是去送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君离愿意陪我回去。
虽然没看过君离展现出他所有的实力,但看他轻轻松松就把那只男鬼弄死,带我走出鬼打墙就可以知道,绝对不凡。
甚至,实力远超顾以城。
就在我刚想开口道谢的刹那,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我和君离顺势望了过去。
本以为来人会是什么大人物,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十分嚣张的站在门口。
“出去玩也不带上小爷?”
他的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僵硬着脖子抬起头,却见君离整张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三个字。
“楚连翘。”
楚连翘就像是看不见似得,一脚将门踢了回去,随后坐到我的身旁,喊了我声。
“花痴姐姐。”
我的脸,瞬间变的比君离还要黑。
之后我才知道,楚连翘的父母一但出去游山玩水便会把他丢到君离家门口,然后玩消失。
美曰其名是让君离提前学会怎么带孩子,实际上就是懒得管……
奈何楚连翘的父亲和君离的关系好到不行,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落凤村位于云南西北部的一个小山村里,交通十分不便,不但要先坐火车到一旁的镇上,还要转乘乡村巴士,所以到落凤村的时候已经很晚,天色全都黑了下来。
一路上我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手机已经关机了好些天,来之前不但没和小叔说,也没和奶奶联系过,真不知道一会奶奶看见我,会做何反应……
由于夜已深,想要早点到家,所以我们一直都在抄近路,走的全是崎岖的小路,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从这里掉下去,君离十分“贴心”的一手捏着我的衣领,一手握着手电筒。
楚连翘一个人走在最前面,我看的都有些提心胆颤,问君离。
“你不拉着他他掉下去怎么办?”
君离却面色阴沉的回了个我三个字,死不了。
走了好长一会,终于到了家门口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想上前去敲门,却被君离一把狠狠拉住。
“萧晓,你有没觉得你家有古怪?”
被君离这话说的,我脸色一白,四处看了看,问道。
“什么古怪?”
君离面色一沉没在说话,而是迅速的将我拉到了暗处,在我差异的想要开口的瞬间,一手捂住了我的嘴,对我做了一个“嘘”的表情。
随后目不转丁的看向了大门口,我顺着君离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大门传来一阵骚动,随着“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打了开来,一张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脸庞从门内探出。
只见她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像是记载着她70年来的千辛万苦。
见到这样的奶奶,我双眼一热,眼泪在眼眶内呼之欲出,十分激动的就想要推开君离冲上去,却被君离狠狠的摁住,让我别冲动,仔细看。
君离的一句话,把我打醒不少,这时候我才发现,奶奶的举动十分古怪。
明明是从自己家出来,整个举动就像是贼一样十分小心翼翼,深深陷进去的那双眼还时不时的左右看着生怕有人发现她似得。
身上的动作也十分畏首畏脚,偷东西的……畜生。
许是确定了外面没有人,奶奶这才整个人从大门内钻出,手上提着一盏油灯,面容狰狞不说,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像是老鼠偷吃东西的叫声,十分刺耳。
走了约莫十来步,周围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奶奶的脸色一变,瞬间变的十分僵硬,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手里的油灯也被她顶在了头顶。
唯一不变的是,她的嘴里依旧不停抖动,发出不可名状的奇怪声响……
我被奶奶的举动吓的不轻,抬头看了君离的脸色,也是十分阴沉,等奶奶走远,我和君离这拎着楚连翘悄悄跟在了奶奶的身后。
许是察觉了事情的眼中,往常十分闹腾的楚连翘,此刻也变的出奇安静,目不转丁的盯着奶奶那怪异的举动。
十一月低的天气已经十分的严寒,在加上周围那不断刮起的狂风,我走的每一步都难免有些步履阑珊。
可是衣着单薄的奶奶不但没有感受到这些,反而越朝着前方走去,越兴奋了起来,嘴里的声响也从原先的抖动变为了……吟唱。
唱着唱着,奶奶忽然间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就像是在祭祀着什么东西。
而那盏被她顶在头顶的油灯,不但没因为她的动作掉下来,反而烧的更旺了。
她这怪异的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都快出了村子的地界,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又是一阵狂风刮过,掀起了满地的沙,差点把我眼都给迷了。
而奶奶却因为这阵狂风猛地停下脚步,浑身一抖,僵硬的朝着前方走去。
嘴里……
还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鬼笑声。
奶奶的举动越怪异,我内心的慌张就越猛烈,面色被吓的发白不说,浑身的毛孔早就止不住的竖了起来……
在望前走,已经是荒无人烟的山间小道,我想开口喊奶奶停下,却被君离一个眼神止住,他让我别慌张,先看看情况。
我对他点了点头,再把目光投降奶奶的时候,却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边刮过,像是有人擦过了我的肩膀,但我转过身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可是每当有这错觉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又会异常的冷。
这种冷,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
走过这条乡间小道,再往前走便是全村人最为忌讳的……西楼。
这栋西楼我知道,清末民初那会,村子里还有不少老楼,老房,造的不但结实,还漂亮的很,可是破四旧那会,被拆了不少,就为了拿这些老楼里的木头盖房子,最后只留下了独独的几栋,而最最著名的,则是这栋西楼。
村西的楼房很多,可是却只有这栋被称之为西楼,有人说,是因为这栋楼位于村子最西的一处,也有人说,这栋楼之所以得名,全赖于楼后的一处黄皮子坟。
说来也奇怪,西楼一向是村内的“禁区”,一般人没事,都不往哪儿跑,这可不是因为普通的闹鬼之类的事情,而是因为村里的老人们都说,西楼和黄皮子坟建在了一块,风水不好,特别是每任接手他的主人全都死于非命,弄的这栋楼成了无主的地。
不过打我记事起,最后一任主人死后,这栋楼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村子里的人,依旧对这栋楼避之不及。
可是此刻的奶奶已经快要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