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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随手拿起一颗打磨好镜面的绿松石,随便看了一下,突然哈哈大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不少人看得出那是金至尊的伙计来踩场子,开始兴致勃勃看起热闹来。
坐在孙大牛旁边的,是和孙大牛相交不错的七号,看到金至尊那个伙计在笑,有点不悦地说:“好端端的,你笑什么?”
那金至尊的伙计停住笑,一脸不屑地说:“别高兴得太早,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想说什么?”孙大牛知道眼前的人是来踩场的了。一脸yīn沉地说。
“我说的确少见。是像你这么笨的确少见,哈哈哈”那个伙计得意地笑了起来。
另一个有点胖的伙计也是一边笑一边指着孙大牛说:“对,对,对,一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我就想笑,我金至尊就是倒夜香的杂工,做得也比你好。”
“就是”那个一脸jīng明的伙计也笑着说:“两手像蒲扇那样大,抓着小小的绿松石,那样子好像猩猩一样。”
“强哥”胖伙记对那个jīng明的伙计叫道:“不用看了。那手哪里时做首饰的手,一看就是田舍奴抓锄头的手,又粗又短,一身蛮力,哪里像我们,十指又细双长,灵巧无比。”
金至尊的伙计强哥附和道:“有道理,照我看,这十几个是不知哪里逃来的难民。那金玉世家舍不得花钱雇像我们这些jīng明的,就发发善心收留他们这些废物,也算是废物利用。不是吹牛,我一个顶他们十几个,你看,最基本的材料打磨,磨得大半天了,凹凸不平,那镜面也不明显,失败。”
胖伙计点头说:“诸们今天没看到吗?这第一天开张。就那么多人退货,我还奇怪呢,现在明白了,就是有你们这帮废物,质量能好才怪,我劝一句,早点关门回去放牛,别骗长安的百姓,别给大唐丢脸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字字诛心,句句顶肺,又是废柴,又是垃圾,把一帮功勋卓越的军中细作气得七孙生烟,能派来这里的,多是有功劳或大力培养的人才,不少己经有官职在身,现在被一个小小的伙计嘲笑,一个个气得快要爆炸了。
孙大牛“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那强哥说:“你这狗奴才,你算个屁啊,再多说一句,我就打死你这个阉才。”
打?
强哥心里一乐,掌柜的叫自己来踩场,还让自己不要留情,说到打,还真不怕呢,金至尊在长安经营多年,背景可以说深得吓人,自己也知道,今天掌柜派人去捣乱,一早就和官府的人打好招呼,一闹事就把他们全抓回去,没想到那金玉世家的人那么能忍,随你怎么说,一个劲的道谦,二话不说就退钱了事,准备好的关系还没用上呢。
还怕你不动手呢。
“打?你敢吗?让你看看这个”强哥拿出一颗金至尊打磨好的绿松石,大声地说:“你们这帮田舍奴看清楚了,这才是合格的材料,好好学着一点,不过我看你们是没机会了,一个个七老八十的,早点回家放牛吧。”
那十二个细作一下子站了起来,包括那个一号队长,一个个的脾气己到了临界点,只差一点点火星就要爆了。
“那个明哥,拿了一颗金玉世家的绿松石,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想偷东西?”刘远站在一旁,突然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
孙大牛面sè一动,眼睛盯着明哥手里拿着的那颗自己打磨的、让他嘲笑的绿松石,然后照着他的面门一拳打过去,大声地说:“兄弟们。上,这家伙,光天化rì之下竟敢偷东西。”
“好,打死他,目无王法。”
被嘲笑得七孔生烟的那十一个细作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点,不由分说而上,对着金至尊的两个伙计就抠打了起来,这些家伙,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兵油子,下手一个比个狠,不一会就打得两个哭爹叫娘,大声求救。
“什么?敢打我金至尊的人?兄弟们,抄家伙上啊。”
“快,揍他,金至尊的人出来了,兄弟快来帮忙。”
两个不同金店的伙计,一下子冲出街面打斗了起来,打成一团,金巧巧有心搞大这事,好上官府的人收拾金玉世家,没有管,刘远更是没有约束手下,一时间越打越激烈,特别是那十二个细作扮成的学徒,本来心情就差,再让那明哥和胖伙计一顿嘲讽,气得七孔生烟,下手哪里还留情,越打越来劲,打到后面,眼睛都红了。
上过战场的人就是不同,虽说金至尊的伙计多,但是以一号队长、队副孙大牛为首的十二个细作,战斗力那可不是一般,脚脚有力,拳拳到肉,打得金至尊的伙计哭爹叫娘,最后抵抗不当,跑回金至尊躲避去了,那十二大“杀神”打得火起,直接追到金至尊里打了起来。
“砰砰砰”
“当当”
“澎澎澎”
在刘远的不可觉察的jiān笑中,几十人的械斗一下子把金碧辉煌的金至尊一下子弄得一个满地狼藉,价值连城的古玩、jīng美盆栽、红木架子、美伦美奂的瓷器,破的破,烂的烂,散到一地都是
ps:那个,宅男也有约,请体谅一下,晚更一点点,特地多写一点情节以示道谦。。。。。
256神仙打架
“停手,停手,干什么?你们快停手。”
金巧巧在后堂听到异常后,从房间走出来一看,原来装潢得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的金至尊变得支离破碎,jīng心收集的古玩珍器,摔了;大匠用红工打造的架子,散了;重金购置的名花珍草,折了;原来放得整整齐齐的确首饰,全掉在地下,一跳一踩之下,都不知多少首饰变形,多少珠花散落,到处都是一片乱七八糟的,好像被土匪洗劫过一样,别提多乱了,金巧巧先是吓得傻了,然后厉声喝道。
做梦也没想到,有人竟敢在金至尊闹事,这算什么,光天化rì之下还敢在这里抢砸?
金至尊这些年,在长安经营的人脉再加上宫里的背景,谁见了不是敬着、让着,别的不说,就是市署的官员来收税时也得赔着笑脸、说着好话,武候泼皮,看到金至尊也得避着走,现在竟然在光天化rì之下来砸店。
平rì的雌威犹在,那些金至尊的伙计一听到金掌柜的声音,一下子住手不敢动了,可是那十二个细作扮成的伙计,哪里把她当一回事呢,你不还手更好,照打不误:
孙大牛看到那个叫强哥的伙计,一下子气不打不过来,这个家伙,打架猴jīng,把别人推在前面,自己在背后下黑手,刚才一个不着,孙大牛让他用棍子敲中脑袋,血都流得半边脸都是,形象有点吓人,现在看到他不敢动,机会来了。
孙大牛随手抄起一个瓷器花瓶,看也不看,一下子就朝强哥的头上狠狠砸去。“澎”的一声,这力量够大,花瓶一下子爆碎,而强哥也“啊”的一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血就从他的手指缝间流了出来。
“啊,我的前朝珍鸟花瓶”眼看着那个价值过百两的花瓶就这样砸了,金巧巧好像被下击中脑袋一样,身子晃了晃。差点就立足不稳。刚一扭头,看到一个金玉世家的学徒一脸杀气地拿棍子一扫,自己的那个伙计很灵巧的一躲,人没事,不过那一棍扫在架子上的一尊羊脂玉雕成的玉器上,那价值不菲的玉观音当场碎裂,然后跌倒在地,摔成碎片。
听说玉是通灵之物,能替人挡灾,不过一挡灾。就会碎裂,现在它就为强哥挡了一劫。
“嗯”金巧巧感到胸口一闷,好像有吐血的感动,好像被人重重地踹了一脚一般,脸sè都白了,心中狂叫着:躲什么躲,让他打不就是了,那玉器可比你值钱多了。
“哗啦”的一声,又一个红木架子被推倒在地。
“砰”的一声。七号一拳把一柜子打了一个窟窿。
“啊”的一声惨叫,又一金至尊的伙计被放倒在上,一个瘦小的“学徒”正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打得那伙计快成猪头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这些伙计手笨脚拙,悟xìng不行,手的灵活xìng不行,但他们证明一件事,他们打架很行。
这些战场上走下来的兵油子,下起手来。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黑,虽说只有十二人(有几个伙计想冲进去的,刘远让人拉住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硬是力抗金至尊三四十人,虽说前面吃了点亏,一个个都挂了彩。不过打到后面,己经慢慢呈压倒xìng的优势。
这就是专业的力量。
此时的金巧巧快要晕倒了。
“住手!”
“大胆狂徒,竟然在光天化rì之下聚众斗殴,简直目无王法”
“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市署的人来了,武候铺的人来了,最后连雍州府的人也出动了,“唰唰唰”一个个抽出刀来,一下子冲了进去,进去,迅速控制了全部人。
雍州府相当于后世的京兆尹,负责京城的治安,以高资格的亲王担任雍州牧,唐太宗、中宗、睿宗未即位之前都曾担任过这一职务。实际上这些亲王主要是挂个名,总大纲而已,真正主管雍州事物的是州府长史,雍州府没有掌管军队,但掌握了步兵衙门,在京城中也极有势力。
步门衙门的人一到,市署的人还有武候铺的人马上退到一边,不敢和那些雍州府直辖区的官差抢功。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一个参军模样的人大声喝道。
金巧巧对京城的大小势力了如指掌,一眼就认出这带队的正是雍州府的司兵参军曹广,刚好,和他有一点交情,而他对金至尊的背景也知之甚至详,马上走上去,一脸悲戚戚地说:“曹参军,这些人实在无法无天,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来这里抢掠,好好的一间店铺招谁惹谁了,请曹参军为奴家作主啊。”、
那一脸的悲情,真是我见犹怜。
曹参军看清楚一点,大吃一惊,原来金碧辉煌的金至尊,四处一片狼藉,那些珍玩玉器,破碎了一地,就是不是自己的,看到都感到可惜,无论如何,这金至尊损失够大的了。
扭头看看那些伙计,曹参军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金至尊伙计一个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