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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李丽质一进来,马上向李二夫妇请安。
李二笑着说:“几天没见我儿了,好,好,不必多礼,起来吧。”
长孙皇后也把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有点疼惜地说:“我儿最近清减了。得多加保重身体。”
“是,母后。”
“质儿,你那新府第之事,挑好位置了没有?”李二关切地问道。
听了刘远的话,李二把李丽质出宫自立府第之事当成家事来处理,果然没有谏官的上奏,长乐公主在宫外设府之事,也就定了下来,好父亲李二让李丽质自行挑选,若是皇家的那些府第都不喜欢。也可自行购买,那银子从李二的内府拨出,可以说,对李丽质是非常宠爱的了。
“禀父皇,尚未挑好。”
“那不急。慢慢挑。”李二笑着说。
李丽质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父皇。听说令武表弟昨晚受伤了。不要紧吧?”
“也没什么,都是皮外伤,休养一些日子即可愈合,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吧。”
李丽质闻言,神色一松,有点小心翼翼地说:“那父皇。那刘远什么时候放出来?”
“你找他有事?”
“这。。。。。。长安报是他办的,很多事要他拿主意,而一些的栏目也一直是他负责执笔,他要是不在。那儿臣的报纸也办不了啊。”李丽质小声地撒娇道:“父皇,既然没什么大事,那就把他给放了吧。”
李二看了长孙皇后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我没猜错吧,果然是替刘远说情的。
“犯了律法,自然要受到处罚,哪能说放就放呢”李二一脸严肃地说:“此乃国家大事,你一个女子人家,怎么能掺和呢,这点你得多学一下你的母后。”
李丽质咬着嘴唇说:“那表弟也打人了,为什么他能走,而刘远却还在关押呢?”
“你。。。。。”不开哪壶提哪壶,李二都有点不悦了。
一听到刘远被关押,据说受伤还不轻,李丽质一听,整个人都有点急了,马上找李二替刘远说情。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父皇说话的。”长孙皇后忙拉住她说:“你柴表弟说什么也是自己人,而此事你祖父,也是太上皇都替他求情了,他老人家都说话了,你父皇孝顺,能拒绝吗?”
母亲温柔贤惠,母仪天下,女儿貌美如花,楚楚动人,长孙皇后和李丽质坐在一起,犹如一对姐妹花一般,一个是自己一生的至爱,一个则是自己的骄傲,李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好了,刘卿家于大唐有功,是大唐的功臣,朕的得力助手,父皇心里有数,这些事你不要管了,好了,退下吧。”
“是,父皇。”
李丽质知道,此事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简单,特别是有祖父的掺和,也让一件简单的事变得复杂起来,幸好,听父皇的态度,虽说刘远不会马上放出,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皇上,郑国公求见。”李丽质刚走,那老太监又急忙上前禀报。
李二无力的挥挥手说:“传。”
该来的还是来了,在朝堂之上,魏黑子并没有当场炮轰李二的不公,很明显,那是有太上皇的出现,免得李二左右为难,但是明显的不公,要是这样的事魏征都不直谏,那他也愧对那铁面直谏的称号了。
“臣参见皇上,皇后。”魏黑子一进来,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请安。
“魏卿家请起,来人,看座。”李二主动赐座。
魏黑子一脸正经地说:“皇上,臣认为朝会对柴少卿的偏爱,大为不妥,事情尚没调查清楚,就己经下令放人,这对扬威将军不公,此乃其一;刘将军战功赫赫,颇多建树,是大唐的功臣,因年纪尚小,暂不适合挑大梁,以致封赏不均,这本来就是有亏于他,现在还没调查清楚,就把柴少卿释放,而刘将军继续扣压,帮亲不帮理,非贤君所为,此事宣扬了出去,恐寒了将士们的心。”
“最后,扬威将军背后是清河崔氏,此举恐怕更一步激发士族的抵触,不利于大唐的稳定。”
真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饭的,魏征一口气就说了三点,还是最重要的三点,即是李二听了,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李二有点无奈地说:“魏卿家,你也看到了,太上皇出面护犊,朕也是有口难辩,不过魏卿家放心,孰是孰非,朕心中有数,也不会让忠臣、贤臣失望的。”
魏黑子的目光转了几下,然后高兴地说:“皇上能公私分明,这是国之大幸,既然皇上心中己有定计,那微臣就静候皇上的佳音了。”
寒一个,好像不相信一样,那意思是,他会一直盯着此事,如果处理不公,他还要上谏一样,都成了狗皮膏药。
虽说心里不点不乐意,李二还是一脸“真诚”地说:“有魏爱卿这等良臣时刻提醒,犹如黄钟大吕,让朕少犯过失,大唐何愁不兴。”
君臣又是一番互捧,魏征这才退了下去。
看到那张大黑脸退了下去,李二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汗说:“这个田舍奴,净是给朕找麻烦,终于把他给送走了。”
“皇上,你怎么又骂魏卿家了,他这也是一片忠心”长孙皇后点担心地说:“此等小事,魏卿也是如此郑重其事,恐怕不好善后。”
若是其它的大臣、皇亲国戚,还不足为惧,问题是这次要面对的,是天下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崔氏根深蒂固,人缘遍长安,门生布天下,士族,还是一股能左右着大唐国运的力量,再贤明的政令,也要得到实施才能有效,上命而下效,政通人和,自然是一片大好形势,若是上命而下不效,阳奉阴违,甚至歪曲政令,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官员有才华,但是地方士族不合作,做什么也是寸步难行,干什么也是事事受阻,最后什么也干不成,这就是士族的力量,李二户部和工部都交与清河崔氏掌管,并不是他们的才华有多高,而是他们来做的话,效率会大大提高,说到底,清河崔氏需要权力来稳固他们在士族中的地位,而李二也需要利用清河崔氏的影响力来振兴大唐,繁荣大唐,互为互用。
“禀皇上,卢常侍求见。”
“禀皇上,程将军求见。”
“禀皇上,申国公求见。”
。。。。。。。。。
一时间,立政殿出现了少有的热闹,有如走马观花一般:七族五姓的世家来了,军中将领来人了,德国望重的老臣也来了,目的只有一个,无非是让李二出马,化解柴令武和刘远之间的矛盾,避免发生磨擦,有人是替刘远求情,有人是替刘远开脱,还有人些担心两者相争,影响大唐国运,毕竟此次判决,有打清河崔氏脸面之嫌。
李二也是有苦难言,老父的面子,说什么也不能驳,问题是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有一个皆大欢喜的收场,李二现在也头痛,只能把对魏黑子的那番说词一一对众人说了一遍又一遍,一时间,真有身心疲惫之感。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出去后,还没平复心情,那老太监一脸气喘地上前禀报:“禀皇上”
“这次又是谁来求见?”李二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说。
“赵国公求见。”
赵国公正是李二手下第一贤臣长孙无忌,长孙皇后的哥哥,大唐的国舅,李二闻言马上说:“快传。”
很快,一脸焦急地长孙无忌快步走了进来,向李二夫妇行礼道:“臣长孙无忌参见皇上、皇后。”
“国舅免礼”
“大哥,请起”
长孙无忌站起来,顾不得再寒碜,一脸焦急地说:“皇上,不好了,工部尚书崔敬、户部尚书崔尚,皆以身体不适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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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风骨傲气
“什么,他们竟然同时告假?”李二失声惊叫起来。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地点点头说:“刚刚派人到衙门告假,一个说腰痛,一个说头晕,具体假期未定。”
古有旬假一说,也就每十天休息一天,然后还有定省节(三年探望父母一次,共三十五天)、婚假(九天)、丧假(视与死者关系而定时间长短),各种节令假(如春节假七天),而病假亦属其中之一,不过最长不超百日,过百日则解职,清河崔氏兄弟请病假,本是无可厚非,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起告假,那就耐人寻味了。
很明显,坐稳皇位的李二,有心打压士族,身为士族之首的清河崔氏也就首当其冲,别的不说,上一任户部尚书休病在家,没法办公,数辞而不批,为的就是把崔尚按死在待郎之位,明显是恶心打压崔氏,崔尚早就积了好大的一把心火,而崔氏子弟,在晋升上也倍受到打压,最近的就是崔敬嫁女,婚宴都弄好了,结果婚前二天,一道圣旨把新郎请走,让清河崔氏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打上清河崔氏烙印的刘远,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偶,立下了那么多的功劳,付出和收获严重不成比例。
眼看就要回清河大婚,因为一件小事啷当入狱,还没审问,另一个己经释放,虽说有太上皇从中搅和,但对清河崔氏来说,这是**裸的打脸,都己骑在头上拉屎,为了清河崔氏的颜面,适当时候,站出来,表现一下清河崔氏的能量和风骨。
公认为天下士族之首的堂堂清河崔氏。还真是纸糊的不成?
李二面沉如水,他没想到,清河崔氏竟然以这种方式搞对抗,发泄自己的不满,虽说一切都拜自己的好外甥、好妹夫所赐,一件小小的事情,搞得这么大,但清河崔氏这般明显跟自己抬讧,藐视自己的能力、挑战自己的权威,换作哪个君王会高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贵为天子,谁不想天下臣民对自己唯命是从,忠心不二?可是天下是李氏的,但是士族的力量还是极为庞大,庞大可以影响大唐的国运。动摇大唐的根基,李氏取得天下。靠的也是得到足够多士族的支持。
本身也是士族出身的李二。深知士族的能量和可怕,即是取得天下后,也只能和士族和共同处,不敢动摇士族的根本。
表面上是两个小辈斗殴,对待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