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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后面,金巧巧己经有点愤怒了。
那伙计己经言明这是特别顾客,自己亲自给她特别的优惠,可是金长威听不进去,二话不说就取消了,还嘲讽别人买不起就不要来,气得那金牌媒人叶婆婆摔门而去,几年的交情付之一炬,一想这里,金巧巧都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金长威冷笑道:“人情还人情,数目要分明,整个长安都知道,款式最新、质量最好的首饰就是我金至尊,有头有脸的人家,嫁女娶妻,谁不是只认我金至尊的招牌,何必要破坏自己的规矩,姑姑这般讨好他,不会想假公济私,让那个什么金牌媒人替你找一户好人家吧。”
其实事后金长威己经知道自己做错,不过大少爷脾气,他哪里肯低头认错,现在也就将错就错了。
“是吗?怎么我只记得有不少烟花柳巷的女子来,只是和大少爷言语几句、调笑几声,马上就能拿到最低折扣,对了,有一个叫玉梅的红牌,八十两的首饰,只出了二十两,你就让她拿走了,巧巧能说大少爷以公济私吗?“
“那本少爷的私事,什么时候论到你来管,金至尊是本少爷,本少爷喜欢给哪个优惠就给如个优惠,我喜欢送给谁,也是自个的事,论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被金巧巧当众抢白,金长威有些气急败坏,指着金巧巧怒吼道。
金巧巧俏脸一冷,双手一摊,面无表情地说:“好吧,此事我会上报族长,到时巧巧是否假公济私,由族长大人公断好了。”金巧巧也懒得和他争拗,扬言把此事上报。
金长威毫不示弱地说:“哼,小侄也会把此事上报爹爹,到时让爹评个公道。”
两人都是冷哼一声,然的各自走开,让那帮伙计面面相觑,谁了没想到,本是一家人,那大少爷只来了几天,己经和掌柜的水火不容了,平时那命令己有些左右不付,金巧巧喜欢用店规来约束伙计匠师,而金长威则有点率性而行,不过为人倒是挺大方。
一个在金至尊做了二十多年的匠师摇摇头,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唉,金至尊,只怕要进入多事之秋了。”
。。。。。。。。。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刘远的蒲州之行己经结束,在离开长安城的第七天傍晚,刘远一行三人踏着关闭城门的钟鼓声进入长安城。
一连七天,每天都是骑着马到野外考察,有时一天要转几个地方,饭也没有好好吃一顿,不过这一切还是值得的,在这七天里,刘远确定了水泥厂的选址,考察了地形地貌,修正了几个错误,确定了近三分之一路线的规划,工作可以说是卓有成效,不过代价也不小,在烈日下暴晒,再加上吃食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小圈,皮肤也黑了不少。
刚刚回府之时,小娘、崔梦瑶还有杜三娘都吓了一跳,崔梦瑶心疼得连忙让春儿去厨房给刘远炖汤进补。
刘远也体会到美女多的坏处了,吃饭时,一个个比赛似的给刘远挟菜,吃了这个的爱心菜,另一份心意也不能辜负,好吧,这样一顿晚饭下来,刘远差点撑得要扶着墙走。
用过晚膳,刘远抽空在书房中单独接见了管家刘全。
刘全为人精明、脑子灵活,他收了二个机灵、熟悉长安的下人作为心腹,很快就溶入了刘府,现在,己经可以替刘远办一些不太复杂的事情了。
“少爷。”一看到刘远,刘全马上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刘远点点头,开门见山地说:“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
“回少爷的话,以想像中还要顺利,那金家大少爷己和金巧巧冲突全面升级,据说在金至尊内己经互不理睬。”
“不错”刘远点点头说:“看来,那个计划是时候发动了。”
刘全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少爷,龚胜的计划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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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刘远面色一凝,马上询问道。
“那个选花魁的活动,现筹备得差不多了,绝大部分的青楼妓院都表示支持,不过四大妓院还有潇湘馆与新丽院没有参与,龚胜谈了很多次都谈不妥,有这两间带头,一部分青楼妓院也持观望态度,拿下这两间,其实的就能迎面而解了。”
原来是选花魁的活动,吓了刘远一跳,还以为金至尊进展不顺利呢。
刘远沉着脸问道:“这两间什么来头?”
“潇湘馆的后台是教坊司,而新丽院的背景是一位赵姓御史,虽说官位不高,但他有个儿子是御前待卫,还与范阳卢氏联了婚,势力也不容小视。”刘全小声地解释道。
“就是范阳卢氏,我也不怕”刘远沉着说:“这事好办,你就在报上发帖,写个文章,就是为了提高质量和服务水平,特举行选花魁的比赛,暗指潇湘馆怕头名丧失而惧不参加,至于新丽院,这个好办,长孙家刚拿了修筑新路供应河沙还有提供奴工的好处,你给我托个话,找长孙祥,不,不用他出马,找长孙敬业传个话,给它找点不愉快,也就服软了。”
“是,少爷,小的马上去办。”
刘远点点头说:“好了,现在夜色己深,要办也是明天办,不过,明天出发前,先找我拿一篇文章,让龚胜刊登在明天的报纸上,告诉他,让他依计划行事。”
“是,少爷。”
等刘全退下后。刘远在幽幽的檀香的缠绕稍稍思索了一下,提起笔,龙飞凤舞地写出一行字:青楼女子佩戴金至尊饰品已成风气,然后运笔如飞,那一早酝酿的文章在刘远的奋笔疾书下,很快就跃然于纸上。。。。。。。
“啊。。。”金巧巧有些庸懒的伸伸柔细的腰肢,慢慢睁开一双妙目。
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室内,早升的太阳,光线柔和而不耀眼。犹如在室内洒下点点白银,驱散了黑暗,也唤醒酣睡一晚的美人。
老实说,金巧巧有些讨厌清晨,每一个清晨的到来。就意味着自己又老去了一天,那美好的年华又逝去一日。美貌离开自己的日子又近了。摸摸脸上的肌肤,虽说光滑依旧,但已经没有昔日那般紧致,金巧巧多希望自己的永远停留在十六岁那年,十六岁,如花的年华。自己举止优雅、雍容华贵,有青春、有美貌,还有一个爱自己、风度翩翩的相公,哪时候。哪个不羡慕妒忌?
可惜,天妒红颜,没想到自己竟然落到如斯田地,金巧巧轻轻摸着自己的一双玉手,心里暗叹一声,青春己逝,只怕,好日子不多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享受每一天,然后展望明天会更好。
和金长威的冲突,最后弄到金氏族长哪里,虽说金族长站在自己的这边,但是对金长威仅是轻叱二句,不扣月钱、不禁足,这就大少爷的特权,虽说金巧巧胜了,但也有些心灰意冷,明知有些不公允,金巧巧也没提出来,因为她知道,就是提出来也没用,那只会让金长生威更记恨自己,更加针对自己。
何必自找不愉快呢?
现在就是起床了起得晚一点,就让金长威折腾,自己也乐得清闲。
“小姐,先梳洗一下吧。”一听到金巧巧醒来了,那贴身丫环马上给她端上水,递上毛巾。
金巧巧轻轻点点头,慢慢起床,很细用洗脸刷牙,然后又在丫环帮助下,梳好头,换好衣裳,这才坐下来,开始享用那份丰盛的早点。
“小姐,这是刚刚送来的长安报。”
那侍女又是及时送上一份最新的报纸,因为她知道,自家小姐现在很喜以看长安报,因为上面经常有金至尊的好消息,也有赖于最近这些宣传,金至尊的生意蒸蒸日上,屡创佳绩,这也是金氏族长明明很宠溺金长威,最后还是站在金巧巧这一边的原因。
没人愿意跟银子结仇。
“嗯,放下吧。”金巧巧淡淡地说。
“是,小姐。”
等婢女走后,金巧巧一边拿着一杯鹿奶,一边翻阅起长安报来,那气质、那模样,犹如后世坐在咖啡馆里看着时尚杂志的小资一模一样。
“不好。。。。”
“砰”
在外间擦拭的贴身婢女先是听到金巧巧大叫一声不好,接着听到瓷器摔碎的声音,连忙跑进去,焦急地问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坐在案几边的金巧巧,嘴唇发白,脸色发青,那装着鹿奶的杯摔倒在地,碎成一片,那鹿奶洒落一地,远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奶香,金巧巧衣裳上也沾了不少,不过值得应幸的是,并没有什么血迹。
“小姐,你没事吧?”看到金巧巧并没反应,那婢女忍不住再次问道。
金巧巧马上站起来,一脸焦急地说:“快,叫老七备车,我要马上到金至尊。”
“可是,小姐,你的衣裳。。。。。。”
“快点,我说备!车!”金巧巧有些失控地冲着自己最信任的贴身婢女吼道。
“是,是,小姐,小的马上去。”那婢女吓了一跳,二话不说,马上冲了出去。
不到半刻钟,心急如焚的金巧巧己在坐在赶往金至尊的马车上了。
“刘远,好手段,你这招够毒的。”金巧巧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一脸狰狞的样子,就是坐在金巧巧旁边贴身婢女也有些寒怕。
金巧巧终于明白,其实刘远一开始就给自己下了一个套,先是让自己看到报纸的魅力,然后常在报纸上替金至尊宣传,看起来不错,但是现在一回想,那上面其实都是青楼女子所购买的消息,近十期都是这样,给人一种好像金至尊出品的,都是只为青楼女子所用似的,现在只是一句“青楼女子佩戴金至尊饰品已成风气”,就四两拨千斤,把前面形成的舆论,给金至尊的产品定了性:妓女专用。
这种舆论一成,金至尊苦心经营过百年的名誉就一朝扫地,从高高在上的奢侈品,一下子就变成是低贱的货品,就算金至尊的首饰再精美、质量再好、款式再新颖,那也没人问津了,谁敢冒被人笑是青楼女子的风险再佩戴金至尊的首饰出去呢?那不是授人以柄吗?说是风流,但无论哪个朝代,妓女的地位都极为低下,看看那些名妓、花魁能做个小妾都心满意足的样子就知道,其实金巧巧看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