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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勇者胜!
“呜。。。。。。”
两队人战得正酣,此时山下突然吹响了号角声,一听到号角声,交战的双方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是吐蕃退兵的信号,大唐是鸣金收兵,而吐蕃则是因地制宜,多是以号角为号。
阿波。sè的军队训练有素,一听到收兵的信号,一个个就有序地相互交掩护退出战场,而刘远等人也并没有追杀,相互戒备着,等到吐蕃人一直退到山脚,并没有再度组织进攻,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里的那股气一松,候军和关勇几个当场就坐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地喘气,都累得不想动了,而赵福不用刘远吩咐,主动带几个还有气力的士兵去救人、清点损失情况。
其实只要再战斗半个时辰,吐蕃人就能击溃的扬威军,把刘远一网打尽,可是就在最胶着的时刻,不知吐蕃人为什么收兵,一众幸免的将士面上都出现在侥幸之sè,可是刘远的面sè一直铁青着,即使战斗结束,在山顶洞穴处吐蕃公主赞蒙赛玛噶还在生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刘远却提不起去看望的心情。
伤亡太惨重了。
战斗一结束,活下来的士兵不是围着刘远,就是帮忙清扫战场,就那么一点地方,一目了然,只是扫一眼就知折损了不少,就是活下来的人,差不多都挂了彩,可以说是伤亡惨重,不过让刘远稍感安慰地是:关勇、候军、尉迟宝庆、赵福等人都还在,也不知是他们素质好还是运气好,虽说受了伤,可毕竟还活着。
不幸中的万幸,若不然,回去都不知怎么交待。
而这仅是第一次交锋,现在众人还是被困在山上,没法逃出去,等待天一亮,有可能第二波、第三波攻击陆续有来,即是不攻击,在没有补给的山上,光是困都把人给困死了。
形势还极度危险。
“勇哥,我们被困死在这里吗?”尉迟宝庆一边自己包扎脚上的伤口,一边有些担心地说。
关勇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就怕他们没副好嘴牙,就是要吃下我们,也得磕掉他两颗牙齿。”
“如果朝廷派兵来救我们就行了,要不,我扬威军刘部的兄弟也行,不用多,只要二百人,就能把下山那些蕃狗全部宰掉。”唐大山在一旁幻想道。
候军拍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地说:“打得糊涂了?这里是吐蕃,我们现在的方位是在孙波旧部的方位,可以说是吐蕃的腹地,他们怎么找得到我们?再说了,就是现在皇上知道我们遇了险,从发布命令到军队来到这里,这鬼天气最少也得一个月,再过一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众人一想起现在的境况,一个个又笑不起来了,而刘远也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们。
就在这时,赵福面sè凝重地走过,小声说:“将军,伤亡统计出来了。”
“说。”刘远嘴里吐出一个字。
“是”赵福行了一个礼,然后一脸正sè地说:“扬威军刘部,原五十人,前面折损四人,余四十六人,今晚一役,阵亡十七人,伤二十一人,其中重伤九人,十二人为轻伤,杀死蕃军逾百人,请将军指示。”
十七、二十一,在动辄数以万计的军队中,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对总人数只有五十人,不,四十六人的扬威来说,已经是不能承爱的伤痛,四十六人,阵亡十七人,也就是,活着的只有二十九人,可这二十九人,就有二十一带着伤,其中九个还是重伤,就是受了轻伤的都能上战场,加上刘远的私卫荒狼和血刀,也仅仅只有二十三人。
二十三人,就是抛弃公主、丢弃伤员,又能干些什么?
刘远听闻,仰首向天,半响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说些什么好。
“将军,节哀顺变”不知什么时候,候军走到刘远身边小声安尉道:“我们总算守住了,说不定,说不定我们明天就会有转机呢。”
“啪”的一声脆响,在漆黑沉静的雪地上,显得那么引人注目。
是刘远,一巴重重扇在候军的脸上,候军的脸马上就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肿了起来,还没回过神,刘远就大声吼道:“为什么,你们负责阻击,战况不妙,为什么不撤退?你不是还弄了三道防线吗?人呢?你的兄弟?”刘远指着一旁包着像个棕子的秦升大声咆哮道:“你们三火,除了你还有秦升,其它的兄弟呢?看不到,因为他们都战死了。”
刘远气得脸都青了,冲着候军咆哮道,在他眼里,差不多就该撤退,只是挡住一会,没让他们跟吐蕃人死战,候军所率的三火,要不是刘远出的救下秦升,估计除了候勇和特地留来帮忙的关勇,差不多都要死绝。RS
,请。
702荣升人父
候军可以说是将门之后,被候君集当成是接班人一样培养,因来他自小就表现出这方面的兴趣和天赋,跟在做大将军的伯父候君集身边,所以说候军没少接触军旅的事,见过各种不同类型的在位者,但是他只看过一个人,仅仅是为了几个无名小卒向部下咆哮如雷的。
而这个手下,还是将门之后,刚刚用生命立下奇功的。
不过,候军没有生气,对刘远的敬重,浴血奋战的他没有逞功、没有诉苦,也没有争辩,反而立得更正,等到刘远的咆哮完,发完脾气,这才大声说:“将军,吐蕃人兵锋太盛,身后就是将军和和临盆的公主,我等退无可退。”说完,候军大声地说:“即使战死,我等也无怨无悔。”
“将军,秦升也是自愿的。”秦升也在一旁大声说,那张还有些幼稚的小脸,一脸的决然。
看着这两个可爱可敬的部下,刘远突然想起一句话,那是是二战世界大战时苏联的领导人斯大林说的:苏联虽大!但是我们已无路可退,因为后面就是莫斯科!
现在情况,何其相似,这座山虽然大,但刘远一行亦已无路可退,山就那么高,就是退,又能退到哪里,以现在伤员满营的疲劳之师,即使今晚侥幸活了下来,那明天呢?后天呢?虽说很不甘愿,但刘远不得不承认,现在自已一行,已是吐蕃人肉案上的鱼肉。
刘远无言了,只是轻轻拍了拍候军的肩膀,候军的眼里有些晶莹,不过他什么也不说,反而站得更稳,腰杆挺得更直。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赵福在一旁小声说道。
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赵福这个人情,及时出言,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刘远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决地说:“把战死兄弟的尸体收拾好,这点人,也无谓什么分兵了,放弃第一、第二道防线,守在最后一道防线吧。”
“是,将军。”
“好。我们走,宝庆,来,我背你。”
“不,不。将军,我。。。。。”伤了一条腿的尉迟宝庆还没拒绝。刘远已不由分说。把他背在后面,一言不发向山上走,虽说穿了一身铠甲的尉迟宝庆重量不轻,但刘远走得异常坚定,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稳,那雪在刘远的靴下压出的“吱吱”声。好像那雪就是敌人,刘远要把杀害自己兄弟的吐蕃人在脚下辗碎一般。
有了刘远的带头,一众将士也相搀扶着,跟着刘远往山上走。。。。。。
在山脚一个临时搭起的帅蓬内。一名百户长模样的人一脸激动地说阿波。色说:“千户长大人,只需要半个时辰,不,二刻钟就够了,只需要二刻钟,我们肯定能唐军拿下,为什么在最关健的时候收兵呢,那些兄弟不就是白死了吗?”
眼看胜利唾手可得,却在最关健的时候吹起收兵的号角,换作哪个都不会高兴,如果阿波。色不是千户长和领主,估计这名百户长都想动手相向了。
“大胆”
阿波。色还没说话,他一旁的亲卫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接着大声训斥道:“千户长的命令,什么时候论到你来质疑?”
“好了,这没你的事,巴勇”阿波。色挥手让亲卫退下,眉宇并没怪责的他的意思,明显是认同的他的行动。
那名亲卫在阿波。色开口后,马上恭敬地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扎拉,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阿波。色淡淡地询问那名被踹倒的百户长。
“不知。”扎拉明显有点不服,这也难怪,大唐士兵那么精锐,自己在前方浴血奋战,舍命搏杀,可是现在好像不仅没功,反而有过,换谁也不服啊。
阿波。色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对他说:“扎拉,你还是没有明白,让你去试探一下,你倒好,率着大部直接就跟他们血拼,勇气可嘉;实则非常愚蠢,我问你,你知我们今晚的损失了多少勇士?”
“不知”扎拉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知?那好,本将告诉你”阿波。色一脸愠色地说:“经过点算,我们折损了一百四十六名勇士,伤的有六十多人,一百多名勇士啊,那些全部都是本将的人,本将的领民,我辛苦训练出来的精锐,本将知道,再给一些时间,你会拿下,但是大唐士兵临死反抗,你能保证我们不会再折损一个一百四十六甚至更多?”
看到扎拉不说话,阿波。色继续说道:“大唐的士兵已经被我们包围起来,就在这座山上,没有援兵、没有补给,就是困也能把他们困死了,何必多此一举?再说这里都是我们的人,也没人来抢功,等他们吃完干粮,饿得没气力了,我们就直接抓就行了,根本不费气力,何必再白白牺牲我们勇士的性命?再说活人比死人值钱多了,赞普也希望能活捉敌首,要是你一不小心把人杀死,那赏赐就少多了。”
扎拉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认错道:“是,千户长大人说得对,都是扎拉考虑不周。”
都怪自己杀红了眼,那热血往上一涌,就不知自己是在干什么了,阿波。色说得对,如果不吹号角,当时被战意和杀戮占据内心的扎拉,还真会把大唐人杀光。
看到手下认错了,阿波。色这才点点头,亲自拉起扎拉说:“好,你明白就好,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做人做事,就像做生意,做生意不是行善积德,无论如何,要赚不要亏,这样才能长久,像这点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