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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一波三折。
“陈夫人言重了”刘远一脸正色地说:“赵老到府上后,一直兢兢业业,不辞劳苦。把份内事做得无可挑剔,说起来,刘某能有今天,赵老也功不可没,这种尽忠职守的好管家,刘某也会好好珍惜的。”
赵老也在一旁有些感动地说:“小姐放心,少爷对老奴一直很好。”
小娘在一旁说道:“好了,好了,都坐下,既然相识一场,就不用太过拘束了。”
刘远笑笑,重新坐好,而陈子昂也扶赵紫云坐好,等二人坐好后,刘远突然说道:“刚才陈兄说有事可以找你帮忙,而刘某还真有一事想拜托陈兄。”
陈子昂闻言,马上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恩公有事,只管吩咐。”
“请坐,请坐,陈兄,刘某是一个随和之人,你千万不要太客气”待陈子昂坐下后,刘远这才说:“刚才陈兄常到琉求、扶桑、吕宋一带经商,刘某想,如果有机会,陈兄帮我找二个人。”
“找人?”陈子昂楞了一下,马上说道:“找什么人?人海茫茫,陈某不敢保证能找到,不过将军吩咐到,一定尽力而为。”
刘远一脸郑重地说:“这两人的名字是赵元、李方。”
赵元和李方这两个名字一说出来,一旁的小娘面色突变,那眼睛马上水蒙蒙的一片。
“赵元?李方?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似曾相识的?”陈子昂不由自言自语地说。
刘远还没来得及开心,一旁赵紫云的一句话就把刘远还有小娘的希望破灭了:“此二人不是朝廷通揖的重犯吗?”
“对,对,陈某在通辑令上通知他们。”
“说到底,这二人还是刘某的师兄,当年我们三人一起在金玉世家做学徒,相处倒也还好,不过二人在三年前的一天夜里,欺师灭祖,不仅卷走了店里的黄金细软,还亲手把刘某的师傅,也是我夫人的父亲捅死,逃之夭夭,一直没有抓获,除了官府的通辑,刘某也动用了不少关系去追查,一直没收获”刘远一脸郑重地说:“刘某怀疑他们已逃到海外,隐姓埋名,所以想拜托陈兄,若有此二人的消息,请务必告之。”
刘远补充道:“当然,大海茫茫,人海亦茫茫,找两个刻意躲起来的人,犹如海底捞针,陈兄可以找信得过的人,把刘某愿出黄金一万两求二人的下落,就是提供确切情报的,查属真实后,刘某也愿出黄金千两酬谢的消息传出去,最好是秘密暗中进行,免得打草惊蛇。”
黄金万两?就是给个消息,也有黄金千两?
陈子昂夫妇一下子被刘远的手笔给惊呆了,黄金万两,折成白银,那有十万两了,十万两啊,就是自己跑船再顺利,起码也要十年、甚至二三十年才能攒得下这笔家业,为了寻人,竟然如此手笔,还真是大方。
“是,将军放心,陈某一定尽力而为。”
820琴箫双绝
“师兄,谢谢你。”等陈子昂夫妇走后,小娘一脸动情地对刘远说。
刘远前前后后,花费了很多精力和人情追查当年袁富贵惨死之事,刑部每年颁布最新的通揖令,赵元和李方二人必然在榜,不但名字靠前,赏金还奇高,这与刘远的经常找关系、托人情有关,当然,那些赏金绝大部分也是刘远私人掏腰包出的,这些小娘都是看在眼里的,三年过去,那仇恨虽在,但三娘已经不抱多大的希望。
没想到就是自己不催促刘远,可是他依然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一直在努力,小娘感动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刘远轻轻替小娘拭去眼角的泪珠,有些疼惜地说:“好了,别哭,这些交给我就行,其它的你都不要管。每日开开心心就行。”
跟了自己后,小娘不图名、不为利,宁可委屈自己也要让刘远开心,从不奢求什么,她最大的心愿给亡父一个安慰:找到杀父仇人,让父亲在九泉之下可以暝目,然后把他的遗体葬在家族的墓地上,灵牌可以进入宗祠,这是小娘心底的愿望,也是她的一片孝心,还把金玉世家发扬光大,则刘远对她的承诺,刘远自然要尽力而为。
上天还是公平的,袁光头人品差、手艺次、脾气暴躁,可是偏偏有一个体贴孝顺的女儿,当然,长得也非常标致。
“嗯,知道了,师兄。”
刘远笑着说:“好了,哭得像个小花猫,今天你也累了,去好好沐浴梳洗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到瘦西湖泛舟赏月。好好轻松一下。”
“嗯,师兄,那我去了。”小娘就像一个乖宝宝一样,闻言在黛绮丝的搀扶下,回去沐浴更衣了。
两人刚走,关勇和候军两人一起进来,向刘远行礼道:“将军”
“好了,这里没外人,这些俗礼都免了,坐吧。”
二人对刘远那率性而为的性格早就习已为常。闻言笑呵呵地坐下。
看着两人春风满面的样子,刘远笑着说:“怎么样,在扬州游玩得还好吧?”
在扬州城,有官军护城巡逻,有捕快公差值勤。自然不需要太多人保护,而两人足足带了两队人来护卫。而每天有一二十人就足够。这给他们很多的时间去游山玩水、寻欢作乐,这扬州繁华似锦,再加上没有长安那么多权贵,这些扬威军自然玩得开心,据说扬州的青楼的营业额都有了小幅的提升。
“托将军的福,还真不错。”关勇笑呵呵地说。
候军嘿嘿一笑。便直奔主题道:“将军,你明日的行程,就是回金田省亲,不对。是扫墓才对,不知道将军准备怎么做?”
说是省亲,不过刘远已经金田刘氏扫地出门,都在族谱上除名了,只能说有根可寻,无亲可探。
“对”关勇在一旁补充道:“那些贱民,全是将军的封民,皇上也知道将军的遭遇,特地把金田封给将军,就是让将军好好报仇,将军,我等要不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要不,让兄弟们把他们围起来,痛抠一顿,好好出出气,就是有事,大伙并肩膀子上,干脆,就说他们图谋不轨,意图谋杀将军,哼哼。”
尼玛,刘远一下楞住了,这个关勇,以前都是好勇斗狠的,自己一直担心他的智商问题,没想到,这家伙也是腹黑之辈,连意图谋杀将军的罪名都想得出,还想把他们围起来打,亏他想得出。
也不知是被自己感染,还是近候军多,“染黑”了。
刘远沉吟一下,嘴角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无所谓地说:“不用,到时见机行事即可。”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自己正眼也不敢看的族人,现在在自己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对付这种小人物,哪里需要什么策略,要用到策略,那是抬举他们了。
“是,将军”关勇和候军应了一声,心中有了计较。
很明显,金田刘氏一脉,好与坏,就在刘远的一念之差。
“好了,兄弟们一路辛苦,这几天一直忙于应酬,也没空和兄弟们好好聚一下”刘远笑着说:“今晚我携几位夫人泛舟赏月,你们两个也去包二条船,酒水糕点这些看着办,别委屈兄弟们,一起泛舟山,吃酒助兴,那帐就记在本将头上即可。”
候军一下子站起来,高兴地说:“将军真是慷慨,属下替兄弟们先谢谢将军了。”
“谢将军”关勇也高兴地眉飞色舞。
男的怕入错行,女的怕嫁错娘,就是当兵的,也怕跟不到好上司,刘远打仗有一手,性格随和、出手大方,一众扬威军对他那是极为满意。
刘远没好气地说:“好了,玩归玩,不过警戒不能松懈,安排好值勤,公主行宫那边,也绝不以松懈。”
“是,将军。”
。。。。。。。
月光给大地披上一披薄纱,显得妩媚动人,天上的星光、岸边拂动的扬柳、湖中荡漾的涟漪、风中飘来的花香、湖上晃动的渔灯还有传到耳边丝竹声、歌声、欢笑声显示出,瘦西湖的夜,不是宁静的夜。
扬州的繁荣,好像在白天说不尽,道不完,每当夜幕降临,又能瘦西湖细述一番,一艘艘船坊,驶到湖中,不是吃酒作乐,就是吟风咏月,显得热闹非凡,此时也有不少青楼女子站在楼船上,在岸边、湖中大声招揽生意,热闹非凡。
想当年,杜三娘也活跃在其中,靠卖艺和陪客人吟风弄月赚些钱银度日,不过她运气好,眼光独到,看中刘远这支“潜力股”,现在贵为将军夫人,再次回到这里时,杜三娘也感概甚多。
“相公,此行为何不邀上公主和裴姑娘,人多不是热闹一些吗?”几杯酒过后,崔梦瑶有些遗憾地说。
此次刘远就带着一众女眷还有扬威军的兄弟一起夜游瘦西湖,并没有叫上李丽质和裴惊雁。
刘远没好气地说:“算了,下次吧,我可不想每次带你们出来,都是打牌,让我一个人在旁边无聊。”
崔梦瑶、小娘她们都笑了,最近玩得有些疯了,玩得没日没夜的,这不,李丽质都跟着到扬州来了。
此时旁边的船坊传出丝竹声,还有女子的欢笑声,刘远无言了,候军这些家伙,让他租船,直接就租了二条花舫,一个个饮着酒、抱着美女作乐,要不是看旁边还租了几条小船派人在四周尽忠职守地警戒,刘远就真想把他们一个个踹下水。
“相公,这里就是当年你力压北方第一才子,扬名立万的地方吧?”崔梦瑶突然好奇问道。
“这个”刘远谦虚道:“也不算扬名立万,也就是有点运气罢了。”
胡欣也吃惊地问道:“啊,这里就是逼那个徐鸿济跳水的地方?真不错啊。”
四个女人一台戏,平日她们不用干活,一个个养尊处优,刘远这点威风史都翻来覆去说了好些次,就是胡欣也能背得出了,现在听闻刘远就在这里扬名立万,一下子就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到处张望。
“此事奴家最清楚了”杜三娘兴高彩烈地说:“就是湖心的那个位置,那个什么第一才子头都抓破了,就是对不出,当时那脸真是太精彩了,又青又绿,像蔫了的花一样没精打采,然后扑嗵的一声就自己跳下湖,游走了,幸亏不是寒冬腊月,要不然,那非得冷死他不可。”
众女一听,一个个都笑得花枝招展,乐不可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