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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的面sè一下子就白了,他以为自己一直掌握着局势,没想到人家不过是牵着的他的鼻子走而己。
像长孙胜文这种出生于官宦之家,自小就见惯那些勾心斗角,可以说是早早炼了一个七孔玲珑心,像秦朗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他呢。
“嘿嘿,小妞长得还挺滑的啊”长孙胜文走到杜三娘面前,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美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sè,突然在三娘那吹弹可破俏上摸了一把。
“啊~~你干什么~~”
“哎哟~~臭婊子,你敢抓伤我~~”长孙胜文突然一声暴怒,然后用力一甩手。
“啪”的一声,一巴甩杜三娘那娇嫩的俏脸上,一下子就杜三娘扇倒在地,那白嫩的脸上,一下子多了一只清晰可能见的巴掌印。
刚才突然被长孙胜文调戏,杜三娘一急之下,双手乱舞,那纤纤玉手上留着的长指甲,一下子划伤了长孙胜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划痕,在深的地方,还渗出了血珠,这让长孙胜文大为震怒,什么怜香惜玉、风度都不管了,毫不犹豫就扇了她一巴。
“长孙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家一柄由名家雕成白玉宝扇,和长孙兄非常相配,不如我让人送来赠给长孙兄,何必和一个不识抬举的青楼女子见怪呢~~”一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被打,秦朗一下子急了,连忙走上来跟长孙胜文客套,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再纠缠被三娘划破手腕的事情。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当我是傻的?给我滚!”长孙胜文一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伤痕,怒火中烧,然后一回想那个秦朗进来后和杜三娘频频眉来眼去,内心早就不满,看到秦朗走过来,二话不说,“澎”的一声,一脚就把秦朗踹倒在地。
这一脚势大力沉,秦朗痛得好像张大嘴巴,半天踹不上气,腹中好像有一团火在五脏六腑中焚烧一样,难受死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羸彩头、拿银子时称兄道弟,一个不爽,马上就得翻脸。
“找死,敢坏了我家少爷的雅兴。”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长孙公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敢在这里指手划脚。”
“刚才我就发现,你跟那女的眉来眼去,胆小还真不小~~~”
长孙胜文一生气,他的忠实的狗脚子、酒肉朋友马上围了上来对躺在地上还没回得过气来的秦朗拳打脚踢,打得秦朗叫苦连天。
“秦公子,秦公子,你没事吧~~”秦朗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多,杜三娘一直都看在眼内,现在看到他无端被揍,杜三娘一下子急了,指着不可一世的长孙胜文大骂道:“你~~你,你们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哈哈哈~~~~”长孙胜文嚣张地大笑了起来,猛地一手捉弄住杜三娘的脖子,得意地说:“王法?我就是王法,最好就去告我,到时我就说你和那个姓秦的勾结,设下圈套,用美sè诱惑本少爷,想讹诈的我的银子,哈哈哈~~到时候,你说官府是信你一个卑贱的婊子,还是信长孙世家的少爷,告诉你,赵国公,那是我堂叔。”
“少爷,是这两个人勾结,想陷害少爷,小人到时候可以作证。”
“长孙兄,兄弟我也可以作个证人,证明长孙兄的清白。”
“对对对,我可以作为证人,不过这男的还好说,有的是银子来赔,可是这女的都己经是奴籍,又没什么财产,怎么赔偿我们长孙兄弟呢?”
“哈哈哈,那不简单,直接把人判给我们长孙兄不就行了?”
“妙啊,这样就人财两得了,哈哈~~”
听到这些话,杜三娘气得脸都红了,盯着长孙胜文的眼睛都有火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这个畜生!”
长孙胜文眼皮一挑,皮笑肉不笑地说:“畜生?是吗?那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更畜生!”说完,那只空着的手猛地一撕,“咝”的一声,杜三娘外面那件红sè的裙褂一下子被撕开,一下子露身贴身的白sè小内衣。
“啊,你干什么,放手,放手啊~~”杜三娘吓得花容失sè,马上惊叫了起来,并用力地挣扎起来。
“长~~孙兄,我有银子,我~~我给你~~求你别~~别动三~~娘~”被得得倦成一团的秦朗听到三娘的惊叫声,心中太急,连忙叫道。
可惜他受了伤,声音不大,又断断续续,被淹没在一片拳打脚踢中了。
长孙胜文看到杜三娘拼命反抗,生怕她再伤到自己,连忙对两个健妇喝道:“还楞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让她乱别动,不是英雄救美吗,行,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本少爷当着你的面,让我看着我怎么玩弄她,玩完再赏给我的几个心腹,哈哈~~~”
“是,少爷。”两个健妇闻言,连忙一左一右架住杜三娘的左右手,杜三娘一下子就像接在肉板的鱼,想反抗都没有能力,只能任人宰割,眼看着长孙胜文那只罪恶的手,越伸越近,心里想起刘远的音容笑貌,不由绝望地把眼睛一闭:
本来就配不起刘远那样出sè的男人,现在自己的清白之身一失,那么今生,再也没指望。
思到痛处,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俏脸无声的滑落~~~
刘公子,永别了!
就当长孙胜文就要作进一步行动时,“砰”的一声,那扇紧闭的大门一下子被人暴力踹开。。。。。。
096秀才遇兵
“全部不许动,都给我老实一点。”
门一被踢开,马上冲进一群身穿制服,手执长刀的官差,一进门,一个领头的捕头就大声喝道。
大厅里正等着看好戏的人全部都楞住了,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踹门冲进来,还是拿执利刃、一脸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哪些吹奏郑卫之乐的乐师也吓得停下了演奏,脸上出现了一片惊慌失措之sè,只有杜三娘原本己经绝望的眼睛,泛起了一丝希望。
“谁让你们来的?知道我是谁不?你们这些贱民找死,识相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长孙胜文心中暴怒,每当他“雅兴”来的时候,最反感就是有人在一旁打扰他,就是京都长安,当他寻欢作乐时,京兆府尹也装作看不到,不敢管,现在来到一个小小的扬州,还有人敢破门而入?
这帮贱民,简直就是要反了。
“大胆狂徒!”带队前来的赵捕头大喝一声:“光天化rì之下作恶,强掳青楼女子不算,还打伤驿站人员,无视朝廷禁令,公然弹奏郑卫之乐,简直就是胆天包天,来人,这把人都给我锁回衙门,严加审问。”
“诺!”跟着赵捕头一起来的官差大应一声,拿着枷锁就要上来拿人。
“大胆!你敢动我一根寒毛试试。”长孙胜文踏上一步,指着领头的赵捕头吼道:“你知我堂叔是谁吗?我堂叔的名字说出来吓死你,听好了,我堂叔及是当今的赵国公,长孙无忌。”
不得不说,长孙胜文的嚣张是有他的本钱,作为长孙家族嫡系的一员,长孙无忌的侄子,的确是一个硬得不能再硬的关系,试想一下,国公是堂叔、姑母是当朝皇后,而姑父更是贵为天子,绝对不是那种拐了七代八亲的旁系亲戚,而是正而八经的皇亲国戚。
普通人,一听到这个关系,很多人吓得脚都会发软,语无伦次,然后是跪地求饶什么的,长孙胜文己经在盘算怎么拿这伙妨碍自己“快乐”的倒霉蛋出气,对,还要这里的官员也吃不了兜着走,不来孝敬自己都己经很让自己很不爽,还不约束好手下,破坏自己的雅兴,简直就是罪不可恕,哼,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本少爷就让你乌纱不保。
可是~~
“大胆,竟敢冒充国公的子侄招摇撞骗,罪加一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没想到,赵捕头根本不受他的威胁,大声喝道。
什么?冒充?招摇撞骗?
长孙胜文嘴巴张成一个“O”型,他实在想不到,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冒充的。
“说什么?冒充?我是冒充的?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本少爷就站在你面前。”好像为了显示自己就是长胜胜文的本尊,长孙胜文还举起一块令牌叫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到没有,皇宫的令牌,拿着这个就可以zìyóu出入皇宫,不过我想,你们这些狗脚子这辈子都没机会看到了,现在就开开的你的狗眼。”
“嘿嘿,你继续编啊~”赵捕头yīn深深地笑了笑:
“装得还挺像的,我们早就收到消息,你就是冒牌货,真的长孙胜文公子,正在长安的祟文馆里修着学问,没想到,你的胆子生毛啊,皇亲国戚都敢假冒,一会回到衙门,有你好受。”
说完,对那帮手下说:“还楞着干什么,把人全给我拿下,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诺!”
一帮如狼似虎的官差拿着利刃,杀气腾腾走了上去,二话不说,见人就绑,稍有反抗就拳打脚踢,长孙胜文的随从、手下、酒肉朋友哪见过这场面,虽说他们当中也有武艺高强的人,不可都被那句“格杀勿论”给吓到了,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人,还以为自己出来的这些rì子,长孙世家在政治斗争中落败,失了帝宠什么的。
而长孙胜文也楞了:什么,自己是假的,那个捕头说还真的在祟文馆里攻书?这是什么回事?有人冒充自己?不会吧,长安城,还有谁不认识自己的,竟然还有人敢冒充?是不是哪个出问题了?
可是,那在他一走神的功夫,两个如狼似虎的官差一下子把他控制住,回头一看,自己带来的人,也全部被人控制住,刚才还飞扬跋扈的众人,一下子变成了阶下之囚。
“是不是~~赵国公出事了?”长孙胜文猛地想到一个可能,一下子冷汗都出来了,小心翼翼地问一旁的官差。
“澎”的一声,那官差顺手就用刀柄猛击一下他肚子,然后大声训斥道:“大胆,国公大人好好的,出什么事,国公大人是你这些囚犯能议论的吗?”
什么?没事?
长孙胜文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只要自己的靠山不倒,那么犯再大的事,也有人帮自己擦屁股,堂叔还在,他的底气一下子就回来了。
“放手,找死,我才是真的长孙胜文,你们今天敢动我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