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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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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石宝叛出圣公军之后,王寅便接替了兄弟石宝的位置,统领着这一支黑甲重兵。

可惜攻打杭州之时,因为苏牧斩杀包道乙的阳谋,使得他失去了圣公的信任,这才将黑甲军交了出来。

虽然他接任统领将军的时间并不长,但在这些士兵的眼中,他还是拥有相当高的声望的。

因为王寅的杀出,石宝和余海终于看到了一丝生机,可落在菜园子里的苏牧和陆青花,却再也没有了逃走的可能。

王寅将石宝和余海成功带到了渡口,余海的弟兄们早已将乔道清等人接到了一条小船上,见得石宝和余海带着一个陌生人回来,弟兄们一个个剑拔弩张起来。

乔道清和李演武等人是认得王寅的,毕竟这位可是方腊麾下的主要猛将之一。

乔道清见石宝和余海没能将陆青花带回来,双眸之中便透出一股冷若冰霜的杀机。

他不是个好人,从来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想要疼爱女儿的父亲,一个为了顾及女儿的感受,一直在身边保护,却不敢多看女儿一眼的可悲可叹的父亲!

他没有说什么狠话,但在场之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杀气!

陆擒虎很清楚自家兄弟的脾性,虽然他也很担忧陆青花的安危,但留得青山在才能有柴烧,如果他们都落入到了方腊的手里,以后又有谁能够去援救苏牧和陆青花?

他按住乔道清的肩头,不容置疑地沉声斥责道:“发什么疯!先走再说!”

乔道清只是关心则乱,被老大哥这么一喝,顿时撇过脸去,不再说话,石宝没能将苏牧和陆青花带回来,也不敢再跟这位人称幻魔君的诡异老道顶嘴,默默登了船,朝对岸划去。

看着河岸上那处山崖,听着渡口方向的吵杂声音,石宝终于垂下头来,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王寅看了石宝一眼,后者似乎感受到了这道目光,微微抬头,朝王寅笑着点了点头,仿佛用眼神在说着。

“欢迎回来,兄弟!”

第一百三十七章 活着才是最大的勇敢

人都说春雨贵如油,要说金贵,冬日早晨的阳光,特别是饱受战火洗礼的杭州城的阳光,比春雨却是金贵太多太多。

宋知谦没有依恋温暖的床铺,也没有再碰被窝里那个散发着馨香的温热女体。

他早早起来,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穿戴,美美地用了早膳,而后来到了白虢书院。

这里曾经是杭州城首屈一指的书院,是赵文裴和周甫彦、宋知晋等人曾经呆过的地方,这里是杭州读书人的摇篮。

宋知谦不像堂兄宋知晋,他虽然有心读书,却并无天赋,也没有太多的才华,更没有比别人勤奋太多。

所以很遗憾的是,他没有能够像堂兄一样进入到白虢书院来,虽然堂兄一直是他的偶像。

但是昨夜,他离开余海,投靠了方腊之后,正在思凡楼设宴的方七佛,居然直接将他请了过去。

这是杭州读书人极为少有的待遇,方七佛和娄敏中对他软语宽慰,将宋知晋视为方腊军进入杭州城的先锋和功臣,也向他宋知谦表达了对宋知晋的哀悼。

也正是因此,在场的杭州读书人,以往高高在上,连他宋知谦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纷纷主动示好结交,让宋知谦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美好。

盛宴落幕之后,方七佛甚至将他留了下来,很随意地喝了一杯醒酒茶,并交给了他一项任务,并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

宋知谦虽然年纪不大,但并不迷茫,他心底有着极为强烈的欲望和目标,他仍旧希望自己能够掌握足够的力量,足够杀死苏牧,替堂兄报仇雪恨的力量!

这种力量不一定来自于他本身,但却能够通过他本身的所作所为,向方七佛甚至于方腊来借用这股力量,来杀死苏牧!

这也是他没有赖床,没有留恋女色的原因之一,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也成长了,他也晓得时不我待了,他也想摆脱谁谁谁,而成为杭州城内有名有姓,人人望而生畏的大人物!

所以他信心满满地来到了白虢书院,因为这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投向了方腊,却仍旧有人食古不化。

而方七佛摆出结好杭州城读书人的姿态,是不可能将这些刺头都杀死的,这样所有的努力,对这些读书人的洗脑,都将功亏一篑。

他可以劝降绝大部分的读书人,因为他比杭州绝大多数的读书人都要聪明,但他没有办法劝降这位老人,不是这位老人比他聪明,而是这位老人比他老。

老的人总会比年轻人更懂得坚持,因为许多概念,早已在老人的心里扎根,融入血脉之中,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并非聪明就能够降服。

所以方七佛再一次剑走偏锋,打算用一个小子,来打开这个老人的心防。

这个老人虽然已经垂垂老矣,经历了数日的绝食之后,精气神更是萎靡到了极点。

但他仍旧是杭州文坛的领袖人物,仍旧是让那些投降方腊的读书人羞愧万分的存在。

他,便是陈公望。

宋知谦很清楚这次任务有多么的困难,他要劝降一个杭州城内的老顽固,一个可以绝食以明志的老顽固。

他以前从未做过类似的事情,他也不认为自己拥有足够好的口才,没有苏秦张仪的本事,他甚至只是一个傻傻想要报仇的愣头青。

一路上他一遍又一遍地审视自己,却无法在自己身上找到任何一个能用的优点。

若说有,那便是他心底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

投诚了方七佛之后,他仿佛得到了重生一般,仿佛他的灵魂枷锁已经被打开,心智彻底被解放,心底的一头猛兽被放了出来,这就是他宋知谦人生的转折,是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际遇!

书院里的人并不是很多,都在处理着公务,当然了,杭州陷落之前,他们替守军干活,陷落之后,他们替方腊干活,他们是最有骨气的一群人,但无耻起来,也是最无耻的一群人。

他们从方七佛的宴席归来,喝着方七佛赠予的美酒,睡着方七佛赠予的美人,身上带着美酒和娼*妓的气味,灵魂里刻着方腊的烙印,却摆出一副忧国忧民,为了杭州百姓而忍辱负重的姿态。

纵观古今历史,从来就不曾缺少这一类人的影子,有人逃过了太史公的批判,也有人遗臭万年,但他们仍旧在不断重演着这样的角色。

“这就是杭州的读书人。。。呵呵。。。”不知为何,见到这些忙忙碌碌的读书人之后,宋知谦竟然没有了那种要当读书人的欲望。

他承认自己并不是忠义之士,他只是一个为了求存而不择手段的人,或许到了最后,他终于发现,自己是不适合做读书人的,哪怕街头的混混或者市井的奸商,都要比这座书院的读书人,要更懂廉耻。

这些人熟读经义,应该是最懂道理的人,但知易行难,想要知行合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宋知谦没有看不起他们,只不过是发自内心地讨厌他们罢了。

而事实上,书院里这些人只能称之为读书人,因为他们懂读书,而内院的这位清瘦老人,才算是真真的儒士。

陈公望的便便大腹已经消失了,绝食了数日之后,他便只剩下皮包骨头,室内时刻放着鲜美温热的食物,时刻诱惑着他的口舌肚腹,但他只是坐在蒲团上,微微闭着双目,仿佛守望这片大地的雕像。

房中所有带棱角的坚硬之物都被清理出去了,为了防止陈公望撞墙自尽,他们甚至绑住了他的手脚。

方七佛想要彻底获取杭州文坛的人心,陈公望永远是一座绕不开的大山,只有这位大儒低头了,整个杭州文坛才会低头,那些文人才会心甘情愿为方腊歌功颂德,为圣公军的举事宣扬名正言顺的呼声。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个虚弱的老人只需要一只手便能够掐死,却又拥有着无穷尽的力量,这股力量便是影响力。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却偏偏发挥着实实在在的作用。

山石再庞大坚硬,也总有被海水吞没侵蚀的一天,海水再浩瀚深广,也总有干枯的一天。

然而无论是高山还是大海,在时间的侵蚀之下,总有海枯石烂,沧海桑田的一天。

坚硬的不如柔软的,而柔软的却又不如虚无的,便像如今这般,金钱,地位,刀剑,军队,实实在在的力量,却输给了看不到的一个字——“名”。

宋知谦走进房中,挥退了守卫和侍女,坐到了陈公望的面前来。

老人微微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宋知谦的样子,他是认得这个年轻人的,却扫了他的穿着和起色一眼,发现他跟其他文人没什么区别,于是就不想跟他说话了。

因为他见过太多说客,见过太多变节者,已经无力再骂,也无力再劝阻他们,这是他们的选择,哪怕他深明大义,也不可能让强求别人跟他一样以死明志。

宋知谦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个老东西,于是他将陈公望手脚上的束缚都解开了。

“你不骂我?”

“这是你的选择,你的命,你做主,我又有何资格骂你?”

“那换我骂你。”宋知谦很认真地沉思,似乎在搜肠刮肚,似乎在斟词酌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你们说的,如今要死要活的也是你们,朝闻夕死也是你们说的,难道不矛盾吗?”

陈公望并不打算回应宋知谦的疑问,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呐,你应该知足的,这个打仗的时期,想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也就知道你这样的老东西,觉得死了很光荣,其实最懦弱的就是你,连那些苟延残喘的流民都不如,连那些‘忍辱负重’的无耻书生都不如!”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结局总是完美的,如果不完美,说明还不是结局,那么就必须继续努力,动不动就放弃,就死,只不过是懦夫的行为而已。”

“哦对了,这句话是苏牧说的,是我最想杀死的苏牧说的,虽然很想杀他,但我还是衷心认同他这一句话,如果没有他这句话,相信我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于我而言,结局便是杀死他,反而要靠他说的一句话,来坚定我杀死他的意志,这是不是很讽刺?”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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