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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根本就没想过,既然是非亲非故,自己为何要跟着雅绾儿和扈三娘,为何连雅绾儿扈三娘都待在南方,她却仍旧选择偷偷跟在苏牧的身边,像做贼一样心慌。。。
但她就是受不了苏牧对她颐指气使的样子!
“不留就不留!稀罕你我就是狗子!”巫花容愤愤地留下一句话,就故意从苏牧的身边走过,还撞了苏牧一下,想着还不解气,又跑到孙金台这边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掌上!
“痛死你!毒死你!”
发泄完怒气,这丫头才没头没脑地往营区里头走,一边走还一边骂道:“都该死!挨千刀杀的猪猡!”
苏牧看着那任性的背影,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
不过孙金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让人收拾残局,自己回营帐去了。
刘无忌和郭京放心不下,收拾了局面之后便一同来到了孙金台的营帐。
“师父。。。需要什么配制解药,我等即刻去准备。。。”
孙金台见得两人面色紧张,也不想瞒着他们,便伸出手掌来,说道:“不消张罗,为师无碍了。。。”
郭京和刘无忌放眼看去,火光之中,一条胖乎乎的雪白软虫子就这么巴在师父手掌的伤口上!
“那丫头竟然敢下蛊!”刘无忌面露凶光,郭京却是识货,按住师弟摇了摇头,刘无忌这才醒悟过来。
孙金台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姑娘很有意思,可惜苏牧这小子太不灵光了,不然可有趣得紧呢。。。”
正在营帐里坐着的苏牧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臭丫头,不解毒就不解毒,跑出去做什么,现在又咒我,回来不把你屁股打成四瓣!”
这话音刚落,营帐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影,大声骂道:“谁咒你了!你打我屁股试试啊!我让爷爷。。。嗯!”
话还未说完,巫花容已经被苏牧一把拖了过来,按在膝盖上,果真扬起手来,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啪!”
“你。。。你。。。你还真打。。。”巫花容脸色通红,声音陡然提高,却又渐渐小了下去,头都羞得埋进了苏牧的腿间。。。
她突然发现这个部位实在有些不对劲,正要抬头,苏牧却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狗子。。。”
她终于没再抵抗。。。
而郭京正要过来向苏牧说明一下情况,告之苏牧,巫花容其实在打孙金台那一下之时就种下解毒蛊,此时他就站在营帐外头。
透过营帐的缝隙,看到巫花容趴在苏牧的身前,头正埋在他的腰胯。。。苏牧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落在那饱满的翘臀上。。。
“师哥,今晚还摆阵法吗?”刘无忌突然出现在郭京的身后,虽然话音平稳,却咕噜地咽了咽口水。。。
“先撤吧。。。”郭京如是低声道。。。
“那可是曹国公的孙女啊。。。作孽啊。。。”
“师哥。。。那两个大和尚的情况似乎更糟了。。。”
“切。。。还以为他们真的不闻不问呢。。。”
“师哥。。。”
“嗯?”
“说别人之前。。。先把自己的鼻血擦干净吧。。。”
郭京:“。。。 。。。”
第六百七十七章 雁门关告急
难得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夜雪在天亮后也渐渐停歇下来,八百连营的炊烟与低空中的清淡云朵连成一片,仿佛蓝色画布上的一抹飞白。
苏牧如常早起,左手横着半截混元玄天剑,右手提着半截草鬼唐刀,如雕塑一般站着,微闭着双眸,感受着晨风打在刀剑之刃上。
他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苦练招式,也不再寻求爆炸性的力量,他更加地入微,即便是微小的晨风打在刀刃上,他也能够感受得到。
当武道境界到了一定的高度,招式已经随心而发,刀剑随意而行,无论大开大合或是缩地成寸,都能够随心所欲,如臂使指。
这段时间里,不闻不问很少主动出现在苏牧的面前,只有苏牧需要用刀,或者苏牧遇到危险,他们才会主动现身。
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每天清晨苏牧练功之时,这两位必定在场。
虽然他们没有与苏牧切磋过招的意思,但他们却仍旧掩饰不住饶有兴趣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苏牧的招式无门无派,其中夹杂着一些乔道清和罗澄师门的双刀技法,但又不完全相同,让人觉得双刀并非他的极限,举重若轻,仿佛再给他一把刀,他也能够轻松驾驭。
而到了苏牧不再考量招式,只是闭着双眸枯站着之时,不闻和不问终于收回了饶有兴趣的神色,而变得有些惊奇与凝重。
苏牧年不过三十,能够踏入武道宗师的行列,已经足够让人惊诧万分,眼下竟然因为刀剑折断而生出明悟,竟然隐约有了再度提升武道境界的潜质!
孙金台不是周侗,他久伴君侧,他比周侗深沉阴郁太多,如果说周侗是那照耀万里的灯塔,孙金台便是吞噬微光的夜色,让人看不透,时刻保持着一种敬畏。
所以明知道苏牧在练功,他并不会像周侗那样指点苏牧,因为周侗乐于将自己的武道经验,传授给他称心的后辈,而孙金台却没有这样的大气度。
再者,孙金台也能够看得出来,苏牧的经脉受损之后,按说需要很长的恢复期,可让人惊愕的是,苏牧的内功每日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提升着,那种气质上的改变,便是寻常军士都能够感受得出来,更何况他孙金台!
天下的武道宗师说少不少,毕竟江湖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但说多也不多,作为宗师之中的宗师,又是老对头,孙金台对罗澄的功法自然是清楚的。
他也能够看得出苏牧修炼的内功渊源,可即便苏牧修炼的是罗澄的内功,如此神速的进展,仍旧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按照昨夜军议的决定,今日就该是北伐军前往大定府的日子,待得军士们埋锅造饭完毕,大军就要拔营启程。
孙金台早起之时最惊讶的不是苏牧的内功进展,而是他手掌上的伤势!
那条胖乎乎的肥虫子竟然在他的手掌上结了一个茧,当第一缕晨光喷薄而出之时,那茧便裂开,一只雪白的鬼蝶竟然破茧而出,一直往苏牧的营帐里头飞!
那鬼蝶轻盈而硕大的翅膀上,有着淡淡的灰色花纹,看似一双能够吞噬别人视线的鬼眼,让人不由啧啧称奇。
更让孙金台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非但手掌中的箭毒被祛除清净,竟然连手掌上的伤口也都已经恢复如初了!
这是何等神奇的功效!
当他小心翼翼将手掌上那一层又一层的蛛网撕开,露出手掌上新长的粉红肉芽之时,便是活了大半辈子的武道宗师,孙金台也不由对巫花容刮目相看。
他早知蛊师神秘而强大,却没想到巫花容这么个十几岁的黄毛小丫头,竟然已经掌握如此高深的蛊术,竟然豢养出了这么强大的蛊虫!
孙金台乃是隐宗护法大长老,说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一点都不过分,否则他也无法成为“帝师”。
据他所知,巫花容这种肥虫子,应该是蛊虫之中的王者,金蚕蛊!
传闻金蚕蛊必须要以身养蛊,蛊虫就寄养在蛊师的体内,吸食蛊师的元**气以壮大自己的能力,而金蚕蛊这种蛊王,堪称神奇,成熟之后的金蚕蛊竟然能够拥有孩童般的智商!
而且金蚕蛊不断成熟,能够生出飞行能力,甚至还能够借助翅膀上的花纹以及释放出来的特殊气味,迷惑人类!
以适才那鬼蝶翅膀的鬼瞳花纹来推测,只怕巫花容这只金蚕蛊,已经是成熟体了!
想到这里,孙金台也是有些尴尬,昨夜苏牧营帐发生了些什么,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郭京和刘无忌是瞒不住什么事情的。
但现在看来,这些人倒是有些误会苏牧了。
因为蛊术传女不传男,而以身养蛊是其中最为危险最为极端的一种养蛊方式,也是最高深的养蛊之法,必须要蛊师保持处子之身,一旦阴元外泄,浊阳侵入蛊师体内,蛊虫就会变得狂暴,失去控制,其后果只能是将蛊师反噬,将蛊师体内的五脏六腑全部吃掉!
所以说,苏牧和巫花容绝对是清白的,无论郭京刘无忌等人如何谈论,也只能是无伤大雅罢了。
只是让孙金台有些不解的是,当巫花容恢复了男兵打扮,从苏牧的营帐出来之后,却不再刁蛮泼辣,双眸含春,脸颊红润,容光焕发,而且对苏牧服服帖帖,实在让人有些不解。
不过即将继续北上,这些小插曲也不过一笑置之罢了,可就在大军准备集结之时,辕门外却发生了骚乱!
瞭望兵层层传令,中军大帐旁边的望楼上,那传令兵飞快滑了下来,快步跑到中军大帐之中朝苏牧禀报道。
“宣帅,青雀军指挥使卢俊义带着百余斥候,说要求见宣帅!”
“卢俊义!”苏牧心头顿时一紧,他其实一直都有这种不安的预感,总觉着有人在阻拦自己,并不想让他们顺利在大定府集结,眼下卢俊义的青雀军出现,怕是局势有变化了。
“快传!”苏牧开口之后,却又将转身出去的传令兵喊住:“我亲自出去看看!”
出了大帐之后,苏牧便骑上骏马,不多时就来到了左军大营,看位置卢俊义的青雀军竟然是从西北方向过来的!
见得苏牧亲自来迎接,卢俊义以及麾下将士们也是受宠若惊,且不说苏牧在北伐军之中的声望,更不提苏牧如今是大军统帅,单说青雀军就是苏牧创建的,就足以让这些人心生敬意了。
卢俊义也不敢寒暄,领着将士们朝苏牧行礼,却被苏牧扶住:“哥哥莫得如此,折煞苏某!”
然而卢俊义还是拜了下去,朝苏牧说道:“于公于私,卢俊义都应该拜见宣帅,宣帅需要军中立威,又岂能因着些许私情而罔顾礼节。。。”
这卢俊义果是堂堂正正的人物,此话一出,方面俱到,既真心诚意为苏牧着想,也顺水推舟行了裨将的军礼。
苏牧也只好坦然受之,连忙将卢俊义迎入左军大营,待得孙金台辛兴宗等人随后赶来,简单吃喝一番的卢俊义已经从日夜兼程的长途跋涉之中缓过气来了。
事情紧急,见得众将已经聚集,卢俊义也不敢耽搁,当即将对苏牧汇报的军情又叙述了一遍。
“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