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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优柔寡断可不是你的风格!”荀彧激动道。
曹操看了看荀彧,有看了看郭嘉,郭嘉心有难受,他知道曹操想到了,这诱饵的问题,但是荀彧怎么会跟曹操说诱饵便是自己,曹操又怎么会同意呢?
郭嘉咬咬牙,缓缓点点头,曹操一见自己仰仗多年的两大谋士都已经口径一致,定然是万无一失了,随即点点头道“好!就依奉孝与文若之计,但是这时间…………”
“就在明晚!”荀彧坚定果断说道。
“好!我命将士们做好准备!”曹操道…………
如此,转眼一天过去了,是夜,今日便是司马朗所说三日期限之最后一日,可是刘和心中却是越来越怀疑,早在入夜时分,他便叫人前去黄河查探,得到回报说,河中根本就没有浮桥,再问营内众将,亦是不知此。
莫非是伯达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一句?“该死,他好大胆子!”刘和皱眉低声骂了一句。
“唔?”刘和近身护卫听到主公开口,疑惑问道,“主公所言何事?”
“就是…………”说了半句,刘和突然收口,心中暗暗怀疑道,莫非是伯达用此事探我?探我之气量?
“此子有些狂妄过甚了吧!”刘和喃喃嘀咕一句,司马朗年纪轻轻就受到了自己的信任,自己给了他足够大的权利,是不是有一些纵容此人了?
“狂妄?主公所言何人?”刘和护卫抱拳说道,“若是有人敢对主公无礼,末将当即便去将那人擒拿,叫主公发落,主公,此人是谁?”那护卫本是表忠心。若是换做往日的刘和,早早便令他将司马朗拿来询问了,只不过现在嘛…………
“咳,此事你无须多问,孤自会处置,反正还不到子时,我稍稍歇息一下…………”刘和咳嗽一声说道。
“子时?”那护卫诧异地望了眼刘和,疑惑问道,“主公,离子时仅有半个时辰不到了………”
“那不是还有半个时辰么?”刘和皱眉低喝一句,顿时吓得那护卫不敢再回话,莫非当真是伯达计穷?诓骗于我?不不不,既然说了要信任他,便要做到,某能容忍李元杰,孤岂不能容下这司马朗?
“孤信司马朗,断然不…………不会负我!”刘和极为肯定地对自己说道,想着想着,刘和就在帐内榻上睡着了,随后,在朦朦脆胧之间,他却感觉有人在叫………
“主公,主公…………”
“唔?”缓缓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刘和却是望见司马朗微笑着站在自己榻前。
“哦,伯达你来了,我方才一直在找你,如此夜深,你不归你帐内歇息,跑我这做什么?”刘和道。
“在下引主公过河呀!”司马朗笑着说道。
“过河?过什么河?唔?”刘和双目猛地一睁,起身一把抓住司马朗手臂。惊声说道,“伯达方才说渡河,可是可是等眼前这条?”
“还能有那条?”司马朗拱手微笑说道。
“浮桥搭好了?”刘和皱眉冉道。
“主公以为呢?”司马朗眉毛一挑。
刘和哼了哼,望着司马朗说道,“入夜前孤才派人前去看过,河面之浮桥不过一舟之长,如何能渡河?你可莫要戏弄于孤!”
“那在下斗胆,请主公亲自前去看看!”司马朗笑着说道。
狐疑地望了司马朗半响,见他神色自若,刘和猛地站起,扯过榻边铠甲,沉声说道,“走!”然而当刘和满怀期望,疾步走到黄河边一望时,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伯达!你所言的浮桥呢?”回头望了一眼司马朗,刘和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按下心中的怒气,沉声说道,“三日之前,你言此时此刻,便可叫孤的大军渡过黄河,然而如今?若是在曹军监视之下,你无法按期竣工,我可以体谅;然而若是你存心戏弄,孤却是饶不得你了!你去鲜于埔处领三十年棍,如若有下次。定斩不赦!”
“呵呵,主公是真善主!”司马朗哈哈一笑,拱手说道,“在下谢过主公,不过,这三十年棍还是留着吧。主公且看着,浮桥,片刻便成!”最后一句,斩钉截铁。
刘和愣住了,听着司马朗那斩钉截铁的话,他下意识地选择相信,可是一转念之间,又暗骂自己愚蠢,怎么可能在片刻之间便搭成一座浮桥?难道此桥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愚蠢!刘和正要说话,忽然远处跑来一人,他定睛一看,见是尽然是鲜于埔,顿时皱眉唤道,“将军!你……你不在大营之中,跑来此处作何?”
“主公!我来军师处交令啊!”鲜于埔纳闷说道。
“交…………交令?”刘和发觉自己越来越弄不清状况了。
“老将军!”微微一笑,司马朗对鲜于埔一拱手,轻声说道,“在下所托之事…………?”
“军师放心,军师所令之事,某已悉数办妥,是故末将匹马急奔,赶来报之军师。想来也快到了!”鲜于埔抱拳恭敬说道。
“好!”司马朗抚掌叫好,转身对刘和说道,“主公,浮桥来了!”
第381章
“这…………”莫非这浮桥还真能从天上掉下来?刘和傻眼了。
细细听着四周动静半响,司马朗忽然面容一正,伸手指着一处说道,“主公,来了!”
“唔?”刘和下意识望向天际。
“主…………主公?”愕然望着刘和抬头望着天,司马朗右手指着黄河上游有些愣神。
“咳!”见眼鲜于埔、司马朗用古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只觉面上涨红的刘和咳嗽一声。抬头望向黄河上游,讪讪说道,“好、好,来了就好!方才我只是查看一眼夜色,莫要被曹军发现就…………”说着说着,他眼神一紧,却是说不下去了。只见黄河河道之中,有十余块巨大的浮板顺流而下,而在岸上,亦是无数人用铁索死死拉着那些浮板,以免浮板因水势被冲入下游。
“将军!”司马朗指着那些浮板低声喝道。
“明白!”鲜于埔抱拳一礼。当即便跑了过去,指挥那些将士将那数块浮板之上的铁索拉紧。
在刘和惊愕的眼神,他分明望见一座浮桥正缓缓成型
“这…………这…………”刘和惊得连话都说不完全了。
淡淡一笑,司马朗低声说道。“在下奉命搭建浮桥,可惜曹军却不会如此轻易叫我等成事,是故,在下便当着他们面砍伐林木,当着他们面搭建浮桥,以慢其心;只不过曹操帐下亦有深谋之士,在下唯恐被他们看破,是故又派于毒将军率万余将士。于下游佯做强渡,以迷惑他人,好叫曹操派军于下游布下重防,防线一长,曹操主营之内守备必相对薄弱,如此一来,我等便可一鼓作气。拿下曹孟德主营!曹孟德主营一失,曹军必然士气大降,我等便可一战功成!”
“妙!妙啊!”听司马朗详细地解释一番,刘和只得点头。此计环环相扣,确实是妙啊。
“那这浮桥…………”
“呵呵!”微微一笑,司马朗笑着说道,“此乃在下在三日之前,拜托鲜于埔将军在上游打造的,浮桥分别七块,用铁索连接,我等只需一拉,浮桥自然便可搭起。主公你看,铁索分为两段四条,两条用木桩在此处钉牢,另外一段两条,就得叫鲜于埔将军犯犯险,至对面,亦用铁索拉直,钉下木桩,此桥便成!”
刘和越听越心惊,转首望着河道上,果然如司马朗所言,那浮桥已然成型,只是有些不牢靠,在水中摇摇晃晃,随后,又见自己外甥鲜于埔脱去铠甲小心地抱着铁索从浮桥上过去,拉直铁索,但听浮桥“咔咔,一响那浮桥,再看时已是直立于河道之中,卡在两边岸上,再后,又有数名士卒抱着粗大的木桩、踏着浮桥过了岸,将那两根铁索钉下,浮桥乃成,前后不到一盏茶功夫!
“伯达!”望着片刻而成的浮桥,刘和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事不宜迟,速速点起兵马………”
“主公放心!”然而刘和还不曾说完,司马朗却指着远处的大营笑着说道,“此事在下已托付张燕将军了!主公你看!”
刘和转身一望,见憧憧黑影从自己主营中出来,想想也知道自己麾下兵马,望了眼司马朗,长叹一声说道,“伯达神乎其神,孤佩服!”
“主公言重了!”司马朗谦逊拱手拜谢,上天助我!望着自己麾下大军悄然从浮桥经过,刘和面色愈来愈喜,哈哈笑道,“曹孟德,你我恐怕就要相会了,到时候你是死是生还不一定呢!哈哈哈!”司马朗亦是一笑。
于是同时,曹操主营,“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郭嘉暗暗说了一句,转身望着面前曹洪、乐进、于禁等人,低声说道,“方才我所说的,诸位将军可曾听清?”
“军师放心离去!”拍拍胸口,笑着说道,“此事便包在我等身上!”
“好!”郭嘉微微一笑,我的确不知你有何奇策渡河,不过嘛,我现在就把我的主营给你!
军师与般谋士不不同于谋士的出谋哉策,军师的作用。就是定计!谋士的智谋高低或许还不是制约着战斗胜局的关键,那么军师,则是一场战斗的至关紧要之处,两军交战,除了比拼双方的武将士卒外。更是考验着两方军师优劣,有时,或许仅仅是军师的一个疏忽。便在导致一场战事的失败,司马朗就是这样,上一次河东打败,司马朗险中得生,但是司马朗还是为后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不知道自己的谋略,那里能够比得上从此麾下的郭嘉,荀彧几人,司马朗还是太着急了,太着急要表现自己,立功得势了,这样,便注定了失败……………………
夜已到极深,略显有些朦胧的月色之下。一彪人马驻守在一处高坡,为首一将更是一脸凝重地望着那昏暗的远方,此人便是作为先头部队的曹洪!
“军师言及,刘和会派军偷袭我军大营,难不成从天上飞过来不成?”曹洪觉得有些可笑,莫要忘了,我每隔两个时辰,都会前去黄河边查探刘和搭建浮桥的速度。难不成短短两个时辰之内,他刘和就能搭起一座浮桥?我却是不信!
事实也证明,方才当郭嘉说完之后,别人信誓旦旦地应下了任务,可是曹洪却闷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