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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震动,天下震动。
吕布就像是一个君临天下的战神一般在肆虐狂暴,方天画戟在人群中上下翻飞,无人可挡,却又近不得刘辨一步。而陷阵这一头同样不好受,典韦、许褚、徐荣、麴义每一个人都自内心的震怒,用手中那使不完的力气冲着陷阵杀去,每一次出击,就是一条性命陨落。高顺、张辽舔了舔嘴边的鲜血,瞪着眼前这数也数不清楚的先登死士,每一个人都是以命相搏,即便自己杀掉他们一人,却不能阻断他们接二连三的上前,就是自己胯下的那匹宝马也都被这群死士踩成肉泥。典韦、许褚相视一眼,今天自己二人就要会一会这个天下闻名的飞将吕布。紧了紧自己的裤带,提着双铁戟、巨锤奔着吕布就杀了过去。
战况惨烈,僵持了约有一盏茶水的时间。
徐荣胸前鲜血一片,麴义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的疤痕诉说这一场大战的惨烈。
刘辨望了望被典韦、许褚围在中间的吕布,依旧那么勇猛无敌,依旧战意盎然,而典韦、许褚虽有必死之心,却无力在抵抗多时,两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留下了血淋淋的伤痕。眼前又是模糊一片,脚下跄踉,摇摇欲坠。不!不!不!朕不能倒下去,这个天下都在看朕。刘辨挺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如泰山磐石一般耸立嘉德殿外,谁也不能让他倒下。
吕布不行。
董卓不行。
……董卓默默的沉浸好长一段时间,见相斗的两支精良所剩无几,看了看雨水减小,缓和了胸中之气。咬着牙,狠下心,慢慢开口道:“让牛辅他们来吧。”话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似乎不愿再看这残忍的一幕,先登、陷阵谁的陨落都是华夏的损失,虽然他们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是对自己的威胁。
“什么?”李儒心中一惊,什么,牛辅不是平叛河东的黄巾余孽去了吗?怎么?李儒双眸凝聚,绽放出一种恐惧,对董卓的恐惧,所有人都被他给骗了。
“是。”华雄惋惜的看了一眼最后的先登、陷阵。便头也不回的下去领着西凉铁骑接管战场。
凄惨声中的战场外,每一个身披重甲的西凉铁骑肃穆凝视眼前的敌人。铁骑铮铮,马蹄阵阵,鼓声咚咚,雷声叮叮,整齐而又如狼吞虎般的西凉铁骑冲着眼前的死士们冲击了。
“不。”
“不。”
战场之内的高顺、张辽看见华雄接过牛辅的指挥鞭,迎着风,缓缓落下。不忍的呐喊道。这群敌人,今日就要湮灭在历史的潮流中。
“吼。”
“吼。”
“吼。”伴着冲杀而来的西凉铁骑,徐荣身后的先登自觉的聚集起来,怒吼着胸中的震撼,面对死亡,义无反顾的向前。
战场中的吕布愣住了,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定锤之音,董卓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自己同先登都败了,败了。扑哧!殷红的鲜血再一次划破吕布的衣襟,眼前的典韦、许褚依旧在不死不饶的纠缠着自己。
……
“兄长,是不是该我们出手了?”一脸淡定的曹纯回过头来看着面色肃穆的曹操,问道。
“嗯。”曹操轻轻的点了点头。
“冲啊!”曹纯跃跃欲试的率先奔向那支西凉铁骑,今日看到了先登与陷阵的死命相搏,早就把他那心中的血液燃烧、沸腾。自己等待就是这一刻。
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敦、夏侯尚、夏侯德等等所有的曹氏宗族都奋勇争先的杀向战场,如果不是曹操在一开始就有命令不让自己动手,或许在先登与陷阵交手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出手了。有什么能让武人热血沸腾呢?当然是高手对决,不畏死亡的军团交战。这些今日他们都看得见,此等战事怎么能缺少了自己,士为知己者死,曹氏子孙都看见了刘辨,听见了刘辨的那番话,今日就让自己也都放肆的狂妄一会吧!
曹操看着冲向前方千军万马的曹氏子弟,嘴角不仅惋惜的一叹,手中紧紧握住那纸刘辨血书,转头看向嘉德殿外飘零站立的刘辨,心中升起一丝愧疚、畏惧,是什么让这些死士甘为你生生死死?是什么让自己的兄弟宗族为你赴汤蹈火呢?是不是自己静观战局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天空忽作一个惊雷,唤醒喃喃自语的曹操,不对,我这是为了大汉,为了大义,我不曾愧对于你。曹操抓紧手中血书,否定的摇了摇头,拍马向前杀去。
天空之中已经渐小的雨水,又一次的大了起来。
伴随着撼天动地的喊杀声,汉室倾颓了。
刘辨也摇摇欲坠了。
“陛下快走。”
模糊中,从四面八方传来这种声音,刘辨昏迷的眼眶,流淌下模糊的泪水。
“陛下快走。”
刘辨稍有点意识,只不过,这个声音虽然多而杂,却又渐渐的消失不见。
“陛下快走。”
刘辨最后的握了握不甘的拳头,倒下了。
……
(第一卷结束了,虽然对于吕布同典韦、许褚三大绝世高手的对决草草结束,不过会在第二卷继续带来他们的对决。刘辨说过,不死不休。o(n_n)o~收藏吧!看的爽就要收藏,就要仍票。o(n_n)o~下一卷,我会多码点字,用来回报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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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华旉
转眼间,霜降已过。淯水河上,孤雁南迁,岸上两旁草木黄落,蛰虫咸俯,天已转冷。
立冬将至。
江面之上,零星漂浮着几艘船支,大小各不一。就像大海里一叶扁舟,虽然然洒脱,却又不胜风雨击打。
艨艟之上,船舱之畔,一人拂袖长叹,月落乌啼霜满天,对着烟波浩渺,轻轻吟诵着。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歌声悲凉凄惨,却又像是满腔热血无处释放。迥然一身地刘辨轻轻地抚mo着胸口的疼痛,没由来的疼痛,撕心裂肺的疼痛。看着孤独飞翔的大雁,似乎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些追随自己的先登兄弟。自己对不住他们,自己败了,自己也逃了。虽然吟诵着临江仙,却没有后人的洒脱,把这千古成败看得如此之轻,自己所有的只有刻骨铭心的记忆。既然,自己逃了出来,那么就让自己把那恨意藏在心中,滔天之恨来日再报,自己说过的话不会忘,这一生与吕布不死不休。想到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刘辨胸中又是一阵撕心的疼,嘴角的鲜血又一次迸裂。
点点血迹,随着寒风滴落在淯水河中,没有一丝停留转瞬即逝。
“陛下。”身后的王越轻声的呼唤了一句。
“你走开。”刘辨用力地推开一旁的王越,眼中满布血丝,冲着王越怒吼。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当个叛逃的皇帝,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会同那些生死弟兄一起荣誉而死,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背负临阵脱逃的骂名。是他!就是他!刘辨瞪红了双眼看向王越,疯了一般击打着王越的身躯。
而王越却犹如一尊不倒翁般,直直地挺立在那里,面对刘辨的每一拳,都好像是愧疚或是理解。
“你为什么救朕?”刘辨猛地拔出王越腋下的佩剑,噌的对准王越,却又缓缓的滑落,王越肩膀之下殷红衣襟的血迹,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那么的闪亮光鲜。
“你……”
“没什么,回去吧,陛下。”王越眼眶一湿,似乎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的滚动,面对着所有死去的先登士兵们,王越亦是满心的愧疚,没有委屈。
“王师,是谁伤的你?”此时,刘辨渐渐理清理智,这是自己的剑师,又是他冒死把自己营救出来的。自己无能,怎么能怪罪他人。刘辨泪光冉冉,用力敲击着自己的胸膛,暗暗责骂着自己,刘辨,你这个懦夫,一点挫折就把你打败了吗?一点失败就让你如此消沉了吗?斗不过董卓、吕布你拿其他人出什么气?
“陛下,夜深了,起风了,回去吧。”王越上要搀扶刘辨。
“不,王师你要是不说清楚,朕就一直站在这里。”刘辨扫落王越的双手。那一丝神情竟然有几分当日嘉德殿前的坚决。
王越微愣,苦笑着摇了摇头,像是自语道:“还能是谁?那些西凉士兵还阻挡不了我的脚步。”看了看萧瑟的江面,波涛粼粼,缓接道:“是董朝。”
“董朝?”刘辨初听王越提及此人,了解凭王越的本事应该没有谁能一击而溃,怪不得当日嘉德殿前不见了王越的身影。把头转向王越问道:“那是何人?”
“我原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哦!就是那夜遇见的那个老者。”王越似乎回味了几日前的光景。接道:“看来,他是董卓的本家。”
刘辨深吸了一口凉气,不怪乎历史上那么多人刺杀董卓都以失败告终,不仅是董卓内穿甲胄,原来他身后还有一个高手在护卫。当然刘辨听王越提及过那个老者,曾经的三大宗师,董朝的刀冠绝古今,不怪乎能把王越伤成这样。
看着刘辨微微动容的脸庞,王越有丝安慰道:“不过,他也伤的不轻,似乎这几年都不能再动手了。”
刘辨听此言心底微微的泛起一丝高兴,转念回头猛地望向王越,语缓缓的问道:“那……王师……你?”
王越仰面微阖双目,不语,只是轻轻的握住右臂的肩膀。
看来,王越这一生,右臂都用不得剑了。
二人一时无语,气氛陷入尴尬之中,天空徘徊的孤雁此时正对着万里长空,引啾低鸣了一声,声音凄厉却又萧索。江上大雾迷乱,夜色更加幽暗,幽暗的月光下,映衬着二人的身影。
许久,从船舱之内闪出一人,云鬓高挑,斜插着一柄玉簪,脸上并有涂抹脂粉,可是就她这么悄悄地走来,浑身上下透漏着一股慵懒妩媚,不是天香来莺儿还会是谁?只有她,只有她那一抹子的风情让人心悸动摇。
隔着夜色,刘辨虽然看不清楚来人面相,却清晰的知道这是来莺儿。刘辨、王越二人同时把目光转向船舱口处。
“陛下。华先生久候多时了。”双手轻合,身子微微的一弯,像刘辨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