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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鼎哈哈一笑,想起了殷红林,感觉十分温暖。
殷红林这些声色犬马的技艺,肯定是在王博担任舒州刺史的时候学会的,只是,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被小娇妻管着,自己又安排他处理晒盐的事情,肯定是没有时间流连花丛了。不过,这种天生地本领,如果不用,实在是遗憾,现在能够充当鹰扬军的红娘,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刘鸢看了杨行密一眼,含笑说道:“我去准备些特别的东西,你们聊着。”
留下刘鼎和杨行密,告辞而去。
他不在场,杨行密就有点不自在,显然由老婆出头,对他这个汉子来说,也是有点难为情的,但是,如果让他自己亲自开口,就更难为情了。这不,刘鸢主动离开,显然是让他专门跟刘鼎说事,可是刘鼎等了好一会儿,就是没有等到杨行密开口。他坐立不安,明明有话要说,可是就是不说。
刘鼎自己反而忍不住了,笑着说道:“看你这个样子,我难受得很,到底有什么难办的事情?”
杨行密嗫嚅着说道:“有个事情,嗯,有个事情……”
刘鼎无奈的说道:“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杨行密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有个……对!明天千牛军会举行典礼,希望大人到场!”
刘鼎诧异的说道:“明天的典礼,我肯定是要到场地,不过,这恐怕不是你为难的事情吧。”
千牛军是一支比较奇特的部队,他们的装备、粮饷,都是鹰扬军提供的,但是他们使用地旗帜,却是保信军的,对外打出地旗号,也是保信军。
这是当初为了拉拢保信军的需要,同时也是一定程度上地掩人耳目。现在千牛军正式归入鹰扬军的旗帜下,准备举行一场盛开地典礼,以示庄重。这样的场合,刘鼎当然会亲自到场。但是这么一件事,肯定不会让杨行密难以开口。因此可以肯定,杨行密还有更加为难的事情。
不料,杨行密又嗫嚅着说道:“那个……那个……没有了。”
刘鼎拖长了语调,故意慢慢的说道:“真的没有?”
杨行密憨憨地说道:“真的没有。”
刘鼎翻翻白眼:“真的没有?”
杨行密低下头:“真的没有了!”
刘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没有,我倒有。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千牛军的未来。”
杨行密浑身一震,仿佛被刘鼎击中了心事,随即愣了愣,失声说道:“什么未来?”
刘鼎仿佛早看穿他的心事,没好气地说道:“千牛军已经结束在淮南的任务,难道你想长期驻守这里?”
杨行密果然被说中心事,下意识的说道:“不!”
随即反应过来,又急忙说道:“大人尽管安排,属下遵命便是,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刘鼎嘴角边露出淡淡地微笑,有意无意的说道:“看看,你的心事就在这里,连嫂子都看出来了,所以专门出面为你搭桥,偏偏你又不肯说出来,好像个闷嘴的葫芦似的,真不知道当初嫂子是怎么看上你的!”
杨行密憨憨的说道:“这个……有邀功挟持上司之嫌,不能说,不能说,”
刘鼎呵呵一笑。
杨行密越发窘迫了。
刘鼎收住笑声,脸色慎重地说道:“对于你的安排,我有个意思,但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杨行密立刻挺直身躯,不假思索的说道:“大人安排便是。”
刘鼎缓缓的沉思片刻,忽然说道:“杨行密,你说,我们辛辛苦苦起兵,到底是为什么?”
杨行密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显然是跟自己讨论问题,而不是命令自己。他想了想,皱眉说道:“这个……属下倒没有想过……活不下去,不高兴了,就起兵呗!”
随即觉得自己这个说法,未免好笑,
但是,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他当初地理想,就是不满贝礼翊等人的霸道,所以要起来反抗,控制淮南,打倒高骈和吕用之。他不断的磨炼千牛军,枕戈待旦,苦心积虑,为的都是这个目标。现在这个目标达成了,他的确一时间没有自己地主张。下意识里,他觉得,这个任务完成以后,刘鼎自
给他新的任务,那不是自己要考虑地事情。
刘鼎缓缓的说道:“我们起兵,开始地时候,可能是为了个人生存,目光没有那么长远。但是,现在,我们的力量壮大了,可以看得更长远一些。我想,我们应该要为国家,为老百姓做点事情,尽可能地做点事情。”
杨行密听着,完全是只听不说的样子。
刘鼎心想和杨行密说大道理,就等于是李昌符和自己掉书袋子一样,效果只会适得其反,他只好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自己人杀来杀去,没有什么意思,我们现在要将刀口对准外人。”
换了通俗易懂的话,杨行密的反应果然很快,马上接口说道:“外人?契丹?回鹘?突厥?党项?吐蕃?”
刘鼎点头说道:“正是。”
杨行密颇为赞同的说道:“好!属下正有此意!自己人杀来杀去,的确没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咱们就和外族人去见个真章。属下觉得契丹人很对属下的胃口,不如大人将属下调到滑州去?”
刘鼎笑着说道:“你想去滑州?”
杨行密试探着说道:“要不,去凤翔?对付吐蕃人也行!”
刘鼎慢慢的说道:“如果我要你去别的地方?你会考虑吗?”
杨行密不假思索的说道:“没二话!只要有任务,属下都接受!”
刘鼎点点头,拍手叫道:“来人,拿地图来。”
有人将地图送上。
刘鼎将地图摊开,指着南诏所在的位置,缓缓的说道:“知道这里不?”
杨行密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这次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好大一阵子,幽黑的脸庞上,隐约有血色闪动,良久才缓缓的说道:“大人,你决定对南诏动兵?”
刘鼎深沉的说道:“这里本来就是帝国的领土,是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只是恢复过去地原状而已!当然,先礼后兵是必要的,礼方面自然是朝廷出面,兵方面嘛,却是要我们自己想办法的。”
杨行密迟疑着说道:“大人,你的想法很好……可是……”
他指着南诏东面的桂管经略使、容管经略使、岭南节度使、湖南节度使等辖区,缓缓的说道:“这里还有好大一摊啊!咱们鹰扬军虽然强,总不能直接飞到南诏去吧?”
刘鼎淡淡的说道:“交给你,踢开他们。”
杨行密地眼神,顿时一呆,随即射出异常炽烈的光芒。
刘鼎不动声色的说道:“还有安南。”
杨行密盯着刘鼎半天,忽然站起来,在大厅里来回地连续踱步。显然,他的内心激动过度,必须连续踱步才能让自己内心的激动平息下来。他踱步的声音实在太大,甚至连刘鸢都惊动了。她好奇的出来看了一下,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刘鼎端着茶杯,沉吟不语。
杨行密忽然停住脚步,站在刘鼎的面前,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属下,我……我干了!”
刘鼎嘿嘿一笑,不动声色的说道:“像个土匪头子似的,什么叫我干了,这叫接受任务。我们已经上表,敕封你为清流郡王,以后你就是王爷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粗鲁,你还得跟嫂子学学这修心养性的功夫啊!坐下来说话!”
杨行密依言坐下,连声说道:“没事,没事,马上学,马上学!不过,大人,客气话属下也不多说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想到刘鼎将整个大西南,都全部交给了自己去经略,他杨行密实在是太激动了。
他一激动,就要不断的踱步,不断的挥舞双手。现在坐下来,马上就有点不自在了。
刘鼎按住茶杯,慢悠悠的说道:“你急什么啊?你在扬州的屁股,都擦干净了么?”
杨行密说道:“你……”
他冲口就想说:“你帮我擦!”
总算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硬生生地摁回来。
这叫什么话嘛?刘鼎不打自己板子才怪。
刘鼎笑着说道:“你别高兴,我还有另外的安排。你的千牛军,可不能全部带走,我要留下八千人,准备对付朱温,顺便威压时。我已经派人前往和时洽谈,要他放下武器,和平过渡。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时会不会接受我们的提议,还得做两手装备。”
杨行密大手一挥,潇洒的说道:“没问题,八千就八千!再多一点都可以!”
刘鼎点点头,随即慎重地说道:“八千就够了!你准备让谁带这八千人?”
杨行密随意说道:“大人任命新的指挥使就是了。”
刘鼎摇摇头,还是很慎重地说道:“新的指挥使固然由我任命,但是他必须出自你身边地几个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杨行密思索一阵子,慢慢地说道:“那……李厚吧!他比较稳重,和柴再用配搭使用很好,或许不会有太大的战绩,但是想要击败他,却也不容易。另外,张洪和陈绍贞,属下是要带走,这一点,还请大人批准。”
刘鼎点点头:“就这样定了。”
杨行密顿时又激动起来,迫不及待的说道:“那……属下,什么时候动身?”
刘鼎挥手示意他坐下来,才说道:“不急。我先跟你说个大概。你第一步先到江西,兼任镇南军总指挥,镇南军会有一个叫做赵振清的指挥使帮助你。剩下的事情,李怡禾那边会有详细的安排。你的第一步行动,是拿下湖南又或者是岭南,我不做硬性的规定,到时候你根据具体的情况作出决定。这几天,你暂时不用操心,帮我收拾好扬州的手尾。”
杨行密心情畅快,朗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两人又聊起扬州的一些事情,不知不觉间,已经两个时辰过去,那边李怡禾和陈明珠,朱有泪和刘真真,也已经游玩回来。作为扬州的地主,陈明珠和刘真真自然要跟两人详细介绍扬州,尤其是瘦西湖的一切,却也乐也融融。
刘鼎闭口不提两人的事情。
晚饭后,刘鸢便派人将陈明珠和刘真真送回家。
当晚,刘鼎便住在望春楼。
李怡禾和朱有泪白天玩了一个下午,其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