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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鼎拱手说道:“刘鼎拜见薛大人。”
薛朗握着刘鼎的手,热诚的说道:“刘将军果然神武,出手拨云见日,若非你的到来,镇海恐怕还不能见天日呢。只是这些红巾盗为非作歹,残忍好杀,暴虐无道,虐待乡里,人神共愤,刘将军可不能有丝毫的仁慈之心,否则。就成了东郭先生和中山狼的故事了。幸好,这些俘虏大部分都被我们抓了回来,才避免刘将军酿成大错啊!”
他轻描淡写的感谢刘鼎的援助,重点却在指出刘鼎释放红巾盗俘虏的不对,似乎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但是他随口说出来,表情很随意,却又似乎没有这样地意思。好像只是两个好朋友之间的随便聊天。尽管如此,在场的杨璧鳞和李天翔等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刘鼎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责了?想想他们也觉得有点憋闷,只要是镇海的官员,都会认为刘鼎是为了霸占镇海而来,是趁火打劫而不是雪中送炭,既然你是有目的的前来,我又何必如此的客气呢?之前地刁是这样,现在的薛朗也是这样,真是叫人愤慨。
倒是薛朗身边的牙将刘浩显得真诚多了。沉声说道:“鹰扬军千里来援,在下等人都感激不尽。”
刘鼎淡淡的说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薛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请进来叙话!”
他将两人迎到钵兰苑的里面,分宾主坐下。
薛朗有意无意的看着刘鼎,随口说道:“红巾盗已经撤回溧阳,不知道大人有何打算?”
刘鼎诚恳的说道:“一切都听薛大人的吩咐,薛大人常年在镇海。对这里的形势最为熟悉,还请薛大人指点一二。只要刘鼎能够做到的,刘鼎都会全力以赴地去做的。”
薛朗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将军离开舒州也有段时间了,也应该回去看看了。”
刘鼎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人却已经变色,这不是公然逐客么?
鹰扬军辛辛苦苦来到镇海,打败了红巾盗,解救了金陵,却换来薛朗这样一句话。
这个薛朗!
早知道。还不如和红巾盗协作。将他消灭算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刘鼎淡然自若的说道:“大人既然如此吩咐,刘鼎焉敢不从?刘鼎今天就收拾行装,后天就撤回舒州!”
薛朗深深的凝视着刘鼎,似乎在判断他说这句话时的心情,但是刘鼎的脸上没有丝毫特殊地表情,让他无法触摸到刘鼎的内心。他良久才说道:“刘将军率兵解围。化解镇海的危机,镇海上下。感激不尽,我准备了些小薄礼,还请笑纳。”
刘鼎笑着说道:“薛大人客气了。”
薛朗站起来,含笑说道:“刘将军请!”
两人来到大厅的外面,只看到数十名镇海军士兵鱼贯而来,抬来十个硕大的沉甸甸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都是银锭,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绽放着耀眼的白光。但是鹰扬军的各个军官,似乎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神情。箱子虽然不少,但是都是价值不高地银锭,总价值还不如红巾盗送来地两箱金锭呢。
刘鼎摆手说道:“薛大人客气了,刘鼎怎么好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薛朗随意的说道:“难道刘将军是嫌礼物太少?”
刘鼎一愣,随即说道:“那好,刘鼎收下了。”
薛朗这才重新布满笑容,欣慰的说道:“这才是。”
刘鼎摆摆手,让人将十箱银锭搬走,重新请薛朗到里面叙话。
又说了些不着边际的闲话,薛朗起身告辞,刘鼎点点头,将薛朗送到白竺园的外面。
薛朗握着刘鼎的手,诚恳的说道:“刘将军,后会有期。”
刘鼎含笑说道:“后会有期。”
薛朗地身影还没有消失,秦迈已经气炸了,愤怒地说道:“他居然赶我们走?这个老匹夫!”
萧骞迪等人也是七嘴八舌,责骂薛朗的无耻,连令狐翼都气愤不过,愤愤地骂了两句,只有李怡禾默不吭声。看到刘鼎没有制止,大家不免越来越激动,言语也来越不着边际,有人叫嚣着就要和镇海军开战,趁机拿下金陵,还有人叫嚣着和红巾盗协作,如果红巾盗愿意出钱的话,就算大的动作没有,最起码也要将薛朗抓起来勒索一顿。他是镇海军的度支催勘使,曾经掌握着镇海的全部财权,这区区十箱银锭。难道是用来打发叫花子的吗?
刘鼎只是听着,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大家才慢慢的安静下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刘鼎,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和薛朗翻脸。
刘鼎看了李怡禾一眼。
李怡禾咳嗽一声,将大家地注意力引到自己的身上,缓缓的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薛朗是故意来试探我们的态度的,绝不是要我们离开镇海。大人决定以退为进,和这个薛朗玩玩。”
秦迈茫然的说道:“什么叫做以退为进啊?”
李怡禾微笑着说道:“你们想,在周宝、李君和薛朗三个人当中,我们走了,最紧张的人是谁?”
秦迈挠挠自己的后脑袋,试探着说道:“应该是……薛朗?”
萧骞迪想了想,皱眉说道:“理论是薛朗,但是……”
李怡禾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用但是,就是他。没有我们的帮助,他连这个秋天都无法支撑下去。薛朗的身边,只有刘浩的八千人左右,加上金陵城的镇海军,也不过两万人,但是周宝麾下至少有三万心腹,红巾盗也还有三万之众,周宝和李君之间的协议。现在都还没有取消。在这样的情况下,薛朗能坦然面对吗?”
萧骞迪狐疑的说道:“他为什么要撵我们走?”
李怡禾轻蔑的说道:“他这是和我们讨价还价,顺便给我们点颜色看看,免得我们过分勒索他。他明明知道我们到镇海来,是要谋取利益的,但是他又不想付出太多地利益,所以故意做出这个样子来,表示他没有必要请求我们鹰扬军的帮助,他薛朗完全能够自己应对当前的困难局面。如果我们还要厚着脸皮留在镇海,他就有资本和我们讨价还价了。到时候。他会说。哎,骞迪啊,不是我要你留在镇海的啊,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我们现在处境也很困难,兵马钱粮你自己解决吧,我们岂不是累死?”“但是我们偏偏不上他的当。我们干脆一走了之。要是我们真的撤退了。他哭都来不及,没有我们的支持。周宝和李君一个转身,就能将他吊死。你们看着吧,只要我们做好撤退地准备,这老家伙肯定会出现的。到时候,他就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你骞迪的手,哭丧着脸说,骞迪啊,你千万不要走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撵你们走,只要你们留下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啊,镇海的财税?没有问题。镇海的姑娘,也没有问题。镇海的……”
众人这才慢慢的明白过来,忍不住嘿嘿冷笑,连杨璧鳞和李天翔都发出会心的而微笑。薛朗这条妙计做地太过火了,最后肯定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本来鹰扬军也不是很贪心地,只想在镇海找到一条稳定的财源而已,只是被他一弄,恐怕到时候要将他的裤子都扒下来不可。
秦迈握着拳头说道:“好!咱们就这么办!一定要弄死这个老家伙,看他到时候怎么哀求我们留下来!”
刘鼎点点头,淡然自若的说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传令全军,收拾行装,我们后天就撤离镇海。”
众人轰然答应。
刘鼎特别叫住杨璧鳞和李天翔,叮嘱着说道:“做戏做全套,可不要让士兵们看出破绽来。这道命令下去,大家多半都会有些情绪,你们要将工作做到位。特别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要提舒州的事情,要不然,士兵们真的想家了,以为可以回去,心里头高兴地不行,结果到时候我们又要他们留下来,那就麻烦了。”
杨璧鳞和李天翔都点头答应。
果然,当命令传达下去以后,下面地基层士兵都纳闷的不行,怎么刚刚来了还不到三天,就要撤走了?不过,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战士们还是迅速地收拾行装,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因为没有泄露任何别的信息,所以整个鹰扬军看起来的确是要撤走了,弄得好多金陵的老百姓,都自发的出来感谢鹰扬军,还有些人哭哭啼啼的请求鹰扬军不要离开。
自然有斥候将情况报告薛朗,薛朗地脸色顿时变得极度的难看,欲言又止。
刘浩在旁边低声的说道:“大人……”
薛朗举起手来。让他不必多说。
刘浩只好闭嘴。
随后,薛朗马上去找裴泰。
却说撤退的命令传达下去以后,鹰扬军的确做好了撤退的准备,连码头边都停满了船只,只等着后天就开拔了。傍晚时分,刘鼎在白竺园的钵兰苑里面,正在和龙孟尧闲聊。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比较微妙,在公开场合。龙孟尧是刘鼎地下级,在私下场合,龙孟尧却是刘鼎的岳父,有很多话,只能在私底下商谈。刘鼎当然不会隐瞒他和龙京京的事情,将往事一五一十的跟龙孟尧说了,龙孟尧深知自己女儿的性格,向来就是这样,能找到刘鼎这样的男人,也算是不错了。倒也没有什么意见。
两人说起当年龙孟尧在鄯州的事情,这乃是龙孟尧最值得夸耀的事情,提起吐蕃两个字,他就兴奋不已,这话头打开了,少不了在女婿的面前大大的渲染一番。事实上,当年他参军地时候,唐军的实力已经相当的衰弱。只是刚好遇到吐蕃内乱,实力同样消退的厉害,最后唐军才打败了吐蕃军队。正说到高兴的时候,却是令狐翼来了,神色颇有点古怪。
刘鼎诧异的说道:“咋回事?瞧你的神色?孙婧慈骂你来着?”
令狐翼抿着嘴唇说道:“才不是。我刚刚得到个小道消息,裴泰后天要迎娶裴月苏过门。”
龙孟尧有些惊讶的看着令狐翼,难以置信地说道:“裴泰都六七十岁了,还要纳妾?”
令狐翼耸耸肩,有点愤懑的说道:“这个消息是裴泰亲自宣布的,可没有丝毫的误会。而且。不是纳妾。是正妻的身份。”
龙孟尧说道:“这是哪门跟哪门?还正妻?”
刘鼎知道裴泰的事情,这个老头子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