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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他们却还没有看到援军的身影。也许他们是逃跑了润州了吧?有人在无奈的推想。镇海军水军完蛋了,润州也休想安全,看他们能跑到什么时候,有人在恶意的推想。
事实上,战斗刚刚开始,驻扎在后面的镇海军,就冲上来增援石镜台了。率军的校尉叫做周玉宝,同样是周宝的亲戚,接到鲍泽焕地命令。他马上带着五百人率先冲了上来。然而,当他来到石镜台的后面时,只看到眼前恐怖的一幕。到处都是火焰。到处都是爆炸声,到处都是人员地惨叫,黑色的浓烟笼罩了整个石镜台,哪怕是人站在对面,也无法辨认出对方是谁。
周玉宝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在颤抖,他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喝令三百名士兵进入石镜台里面增援,但是这三百人进去以后。却从此消失了,仿佛被老天收走了。好不容易才有几个人跑出来,浑身黑乎乎的,似乎被烧焦了,一个个都被吓得语无伦次,瘫痪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周玉宝对石镜台里面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轰隆隆……
蓦然间,一团猛烈的火光,在周玉宝的面前炸开。爆炸产生地巨大气浪,将挡在周玉宝面前的镇海军士兵,狠狠的推翻在地上。周玉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开了,他身边的镇海军士兵也跟着退开。他们站在石镜台的后面,无奈的看着被烟火完全笼罩的石镜台,实在是没有勇气冲进去看个究竟。他们都觉得,他们能够坚持站在这里等候,而没有选择逃跑,已经是非常勇敢了。
在石镜台的另外一个方向。鹰扬军士兵同样面临进退两难的选择。龙歌、马跃和雷暴他们,早就冲到了石镜台地前面,但是面对被烟火笼罩的石镜台,同样没有勇气冲进去。一面硕大的红旗打出。鹰扬军水军马上停止了抛掷陶罐,石镜台的爆炸声才逐渐的消失。然而,强烈的浓烟,依然笼罩着石镜台,哪怕是带着口罩,也能闻到强烈的呛人的味道,那些原本还准备将口罩撕掉的龙战士,现在都用毛巾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自己会被熏得晕死过去。
刘鼎为了安全起见。对目标动用了太多地黑色火药,几乎用光了整个舒州好几个月的火药产量。可想而知石镜台变成了什么样子。地上还有很多残留的火药没有燃烧殆尽,如果有火星飞溅到它们里面,马上又是一阵耀眼的火光。偏偏这时候又没有什么风,黑烟萦绕不散,剧烈地浓烟,呛得他们连呼吸都感觉异常的困难,不要说进去,就在外面靠着,都感觉很难坚持。
更要命的是,里面可能还有尚未爆炸的陶罐,谁知道在一簇簇的火光里面,会不会有一个陶罐突然炸开,将他们炸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呢。这些黑乎乎的家伙,可不认得旁边的人是镇海军还是鹰扬军。黑粉部队的明礼夏和边岱远都反复叮嘱他们,千万要小心注意,不然连鹰扬军地郎中都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们地伤势。
“怎么办?”马跃转头问龙歌。
“怎么办?”龙歌转头问雷暴。
“怎么办?”雷暴转头,发觉没有人,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没有人知道怎么办,大家只好默默地等着,等着浓烟消退的时刻。
这时候,下面的鹰扬军水军舰队,已经排队进入了河汊里面,向停泊在河汊里面的镇海军战船发起了攻击。在鹰扬军水军战船通过的时候,石镜台要塞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里面的人已经全部死光了。鹰扬军水军的八艘楼船,都顺利的通过了最狭窄的河汊。河汊里面的镇海军战船发现鹰扬军水军大摇大摆的进入,只好无奈的弃船上岸,仓皇逃窜。
天色已经渐渐的晦暗下来,看不到太阳的踪影了,江风是越来越凛冽了,石镜台上面的黑烟,被江风吹得四处飘荡,笼罩的区域越来越大。好不容易浓烟才消散了一点点,隐约可以看到石镜台里面的一片狼藉了,地上似乎全部都是横七竖八的镇海军士兵,也不知道是被炸伤了还是被炸死了,反正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所有的地面,都是一片的焦黑,仿佛被熊熊大火毫不留情的焚烧过。看不到丝毫的血迹,也许已经被地面完全吸收了。
马跃一咬牙,冷声喝道:“不怕死的!上!”
用折叠起来的毛巾捂着口鼻,单手握刀,率先冲入了黑烟里面。
龙歌和雷暴也咬咬牙。学着马跃地模样,一手用毛巾捂着口鼻,一手握着缅铁弯刀。带着战士们从浓烟中穿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还基本能看到路,但是越是深入到里面,黑烟就越是浓郁,眼前完全是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地上还有乱七八糟的杂物,不少地龙战士都被绊倒了。后面的人也只有横起一条心,往前冲,被绊倒的人,也只有爬起来,继续往前冲。唯有直线往前冲,才能穿过石镜台要塞,到达要塞的另外一头。
轰隆隆……
果然,狼藉一片的石镜台上,还有尚未爆炸的陶罐,这是定时炸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引爆。几个运气不好的龙战士,当场就被巨大的冲击波震晕过去,黑色地缅铁弯刀也被震飞掉了。在这种场合,一切的物体都是黑色的,他们想要将黑色的缅铁弯刀找出来,根本是不可能了,所以,当他们清醒过来以后,只好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把武器,然后继续向前冲。
后面的同伴有严格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必须向前冲,暂时不能理会地上的伤员。他们的目的,是穿过石镜台要塞。和水面上进军的水手们一起,水路包抄后面地镇海军码头,彻底的消灭镇海军水军。这时候,鹰扬军水军战船已经强行停靠在码头上,武装水手开始踏上栈桥了。
在浓烟的另外一头,镇海军水军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大量的浓烟被江风吹着向他们的方向飘来,刺激的味道让他们不断的流泪,眼前黑乎乎的。也不知道石镜台到底怎么样了。周玉宝好不容易才停止了流泪。苦恼的看着眼前的黑烟,喃喃自语地说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怎么了?”
没有人可以回答。
周玉宝尝试着极目远眺,要从黑烟中找出个蛛丝马迹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正当他准备转身的时候,他忽然看到黑烟中似乎有晃动的人影,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蓦然间,无数鹰扬军士兵从浓烟中冲出来,向着周玉宝飞快的冲了过去。周玉宝心胆俱裂,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身边地随从几乎也是这样,手虽然按在了刀柄上,可是却没有机会拔出来。
从黑烟中冲出来的龙战士们,瞬间就将他们完全覆盖掉。马跃也没有看到前面的是什么人,因为浓烟还没有散尽,他从黑烟中冲过来以后,两眼一团的漆黑,视力还没有恢复呢。他只认出对方是镇海军的军官,于是一刀过去,因为冲的太快,刀尖从对方的胸膛刺入,连刀柄都深深的插到了最里面。急速向前地他,没有机会拔刀,只好死死地握着刀柄,然后将对方拖过来。
周玉宝的身体,被马跃地雁翎刀带得向左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雁翎刀才从他的身体抽出来,一道血箭喷涌而出,马跃却已经走远了。好大一会儿,周玉宝才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狂叫一声,仰天倒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其余的镇海军士兵,同样的愕然,他们蓦然发现,从无边无际的黑烟中,跳出了无数的恶魔来。因为穿越黑烟,几乎所有的龙战士,都被熏得黑乎乎的,浑身上下除了牙齿是白色的之外,其余部位都是黑色的,这时候刚好是傍晚,白天和黑暗转换的时候。那些镇海军士兵心胆俱裂,急忙转身就跑,再也没有恋战的心思。
龙歌、马跃和雷暴,就在后面追赶,从石镜台的要塞上一路追下来,一直追到港口的最里面。同时,从水面上包抄的鹰扬军水手,也已经从码头的栈桥杀了过来。码头内的镇海军士兵,早就意识到不妙,不用上级下令,马上跑回了润州城内。结果,从石镜台上面逃下来的镇海军士兵,被鹰扬军水军前后包了饺子,一个都没有逃脱。
“追!”
解决掉码头的镇海军士兵以后,龙歌等人继续追击,一直追到润州的城墙下,才停止了步伐。润州城被吓坏了,数万镇海军急忙上到城墙上戒备,结果最后发现鹰扬军只来了几百人,居然不敢出城迎战。马跃他们对着润州城肆无忌惮地撒了一泡尿。润州城依然保持了沉默,甚至连火把都不敢点得太多,生怕刺激追来的鹰扬军。
“切!还以为他们有多么的了不起!我们几百人就能够压着他们不敢动弹。”
马跃轻蔑地说道。对润州城毫不客气的竖起了中指。
此刻的润州城,正处于一片的风雨飘荡当中。镇海节度使周宝听说镇海军水军已经全军覆没,足足愣了半刻钟的时间才清醒过来,急忙召集丁从实、陆锷、崔绾等文武心腹商量。在这之前,因为红巾盗的突然撤走,周宝的心情已经很不好,后来听说牙将张郁擅自带兵进入常州,有谋逆的举动。更是烦躁,现在听说鹰扬军已经到了润州城下,心情地烦躁可想而知。当丁从实等人来到的时候,发现周宝的脸色,简直跟死人一样,惨白惨白的,好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众人讨论了一会儿,都觉得鹰扬军想要进攻润州城,不太可能,毕竟。这里还有丁从实的三万大军,加上周宝亲率的军队,总兵力超过五万人,鹰扬军就算倾尽全力来攻,也无法攻下。只是鹰扬军水军横行长江,却是个极大的隐患。没有了镇海军水军的阻挠,鹰扬军水军随时都可以骚扰润州,这可是最头痛的事情。
最终,还是崔绾娓娓的说道:“大人不必着急,刘鼎乃是为财而来。薛朗既然能够提供他资财,我们又何尝不能?我们只需要派遣密使和刘鼎商谈,愿意将镇海辖区地三城赋税上缴给他,刘鼎必定退兵离开。甚至。如果我们能够提供刘鼎更多的资财,他肯协助我们对付薛朗也不一定。就算刘鼎不肯答应,起码我们也有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