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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林诗梓和黎霏嫣尚未明白过来,苏幼惜却已经是柳眉倒竖,显然是感觉到了马南青的险恶用心,只是她素来沉稳,心里虽然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
刘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马南青的言外之意,神色不动,忧伤的说道:“原来我伯父的陵墓在这里,我居然没有亲自拜祭过,实在是令人惋惜。来人啊,准备蜡烛纸钱等祭品,我要去伯父的陵墓上好好拜祭一番。”
令狐翼当即去准备纸钱蜡烛果品,走到街道的转角处,悄然消失片刻,然后再重新出来。不久,香烛果品等祭品全部买好,一行人来到蕲州郊外,果然寻到王仙芝的陵墓。这坟墓就在麒麟山上,俯瞰整个蕲州,却也气度不凡,只是杂草丛生,凌乱不堪,看来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然而,刘鼎发现,在墓堆的前面,却有几束临时采来地野花,虽然不甚入目,却也表示曾经有人前来拜祭过,看来还有人念念不忘王仙芝。
刘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伯父全家都死于官军手中。没有亲人遗留,想必是他的部下前来拜祭。有此忠心部下,我伯父可以含笑九泉矣。”
马南青肆无忌惮地说道:“虽然如此,可见反贼始终没有好下场,逢年过节,也只有这孤零零的野花相伴。”
刘鼎淡淡地说道:“是啊!拥护朝廷才是正道。”
苏幼惜采了一把不知名的野花,放在墓堆的前面,算是刘鼎的心意。刘鼎很认真的三鞠躬,最后跪倒在陵墓的面前,默默致哀。林诗梓、苏幼惜、黎霏嫣也都跟着跪倒。陪同刘鼎向王仙芝致意。好大一会儿,刘鼎才站起来,三女也先后起来。刘鼎和鬼雨都战士一起动手,清理陵墓周围的杂草。林诗梓默默的看着王仙芝的陵墓,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默默地站在那里出神。山风吹荡着她的衣服,越发显得飘逸。马南青的眼睛,滴溜溜的在林诗梓的身上打转,简直无法移开了。黎霏嫣皱起眉头,用眼神警告马南青不要得寸进尺,但是马南青竟然毫无所觉。
有武昌军军官悄悄地走到马南青身边,低声耳语了两句。马南青神色如常,那个武昌军军官很快就离开了。刘鼎在清理杂草的时候,令狐翼也故意撞了撞刘鼎的肩头,提醒他注意那个武昌军军官。刘鼎似乎没有看见,依然在低头清理杂草,直到陵墓周围的杂草全部清理完毕,他才慢慢的走到马南青的身边。淡淡的说道:“马指挥,我们从舒州来,也累了。我伯父地坟墓也祭过了,我们这就回城吧。”
马南青看看天色,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斜阳残照,山风吹荡,似乎带来丝丝的寒意。林诗梓的青丝,在微风中轻轻的荡漾,让他的内心痒痒难忍。他用力吞掉一口口水,生硬的说道:“也好。在下已经准备好薄酒。就等大人入席了。京城长安有太白居,闻名中外。我们蕲州也有太白居,虽然规模比不上长安的太白居,但是这里太白居地厨师,全部都是来自京城太白居,手艺乃是一脉传承,酒菜还是不错的,刘大人肯定会喜欢。”
刘鼎毫无机心的说道:“那就唠叨马指挥了。”
回到蕲州城,并无任何异样,令狐翼入城以后,悄悄地消失在街道的转角,一会儿却又重新走了出来。这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除夕夜来临,家家户户都忙着准备年夜饭,谁也没有注意到令狐翼的身影。那太白居就在街道的中央,早就被马南青包下了,只等着刘鼎等人到来。到了太白居门口,马南青显得十分的殷勤,先请林诗梓等人上楼,这才跟在她们的身后,关怀备至。萧骞迪等人都暗自警惕,这个马南青,要么是自命不凡,要么就是傻瓜蠢材,简直是丝毫不将刘鼎放在眼里。武昌军已经被鹰扬军教训过一次,马南青完全就是在找死啊!
落座之后,马南青和刘鼎自然坐在首席,他就坐在刘鼎的左手边,对面就是林诗梓、苏幼惜和黎霏嫣。在座的除了鹰扬军的军官以外,还有数十名武昌军地军官。自从进入太白居以后,林诗梓三女就吸引了所有人地目光,不少的武昌军军官都露出摄魂授予地痴迷状态,马南青也不例外。他目光熠熠的盯着对面的三女,简直已经没有丝毫掩饰的意思。林诗梓等三女都恼怒他的无礼,可是却看到刘鼎没有丝毫的反应。
酒菜流水般的送上来,马南青急不可耐的说道:“卑职镇守蕲州六七年,还从来没有哪位大人大驾光临,刘大人难得路过,卑职一定要敬大人三杯。这乃是黄梅出产的梅酒,醇香浓郁,还请大人细细品尝。”
刘鼎笑着说道:“马指挥客气了,只是刘鼎从来不喝酒,这酒,就免了吧。”
马南青目光漂着林诗梓等人,小小的眼珠子不断的晃动,装作有意无意的说道:“刘大人您是客人,怎么能免呢?要不,让大人的内眷帮你喝?素闻大人艳福甲天下,今日能亲眼目睹大人内眷的芳容,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她们和刘大人本是一体,代表刘大人也是完全可以的。”
李怡禾再次悄悄的皱了皱眉头。
这个马南青,简直是色迷心窍了,居然想找机会来灌醉林诗梓等人,真是禽兽不如,刘鼎要是放过他,简直没有天理了。
偏偏刘鼎似乎什么都没有觉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怎么行?她们的酒量也不行……”
林诗梓却突然说道:“小女子不才,替我家相公干了这三杯。”
满座顿时肃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全部集中在林诗梓的身上。但见此刻的林诗梓,灿若红霞,艳丽不可方物,就如同是正月十五的月亮,光彩照人,不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还散发出无以伦比的迷惑力,让一群武昌军军官尚未喝酒,就已经醉眼朦胧,魂不守舍。
马南青大喜过望,暗叫自己的计划终于得逞,急忙说道:“林姑娘果然快人快语,豪气干
林诗梓称呼刘鼎为我家相公,言下之意自己乃是刘鼎的娘子,马南青却依然叫她林姑娘,显然是不承认她的刘鼎内眷身份,这点细微的差别,一般人是体会不到的,只有李怡禾和苏幼惜这种心机玲珑的,才会马上察觉到。李怡禾和苏幼惜都悄悄的看了看刘鼎,只看到刘鼎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玩弄着手中的瓷杯,对于马南青的险恶用心,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苏幼惜和黎霏嫣都知道林诗梓的酒量很好,马南青一路上无礼,的确是惹恼了她,刘鼎既然不帮她出面教训对方,她就要自己出面教训马南青了。不知道这在不在刘鼎原来的计划之内,可不要搞砸了刘鼎的计划啊!果然,林诗梓主动端起酒杯,落落大方的说道:“我家相公酒量浅,对不起蕲州的父老乡亲,还请马指挥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小女子的酒量更浅,马指挥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和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不如这样,小女子喝一杯,马指挥喝两杯,不知道马指挥是否给小女子小小的面子呢?”
美人儿主动敬酒,马南青简直魂儿都要飘出来了,急忙说道:“当然可以,两杯就两杯!姑娘先请!”
林诗梓嫣然一笑,姿态优雅的举起了酒杯,但见洁白的瓷杯和殷红的嘴唇相触,淡黄色的酒液慢慢的流入她的喉咙。片刻之后,瓷杯里的梅酒就没有了。慢慢的喝了一小杯以后,林诗梓似乎有些酒意了,原本红艳的脸庞,变得更加的娇艳,周围有些人都看得呆了。她本来身材就很好,匀称而颀长,这时候酒意朦胧,雪白的肌肤渗透出一层淡淡的粉红色来,娇嫩的好像是更出生的婴儿肌肤,整个太白居里面的所有人,都将眼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呼吸都停止了大半。不少人都在心里暗暗的艳羡:“这样美艳的女人,如果能够让我一亲芳泽,哪怕就是当场死了,那也值得。”
正文第230章我们只是路过(3)
马南青感觉美人敬酒,浑身都轻飘飘的,浑然不知所在何处,急忙端起酒杯,一干而尽,随后又咕噜咕噜的给自己满上,一饮而尽,然后色迷迷的说道:“轮到你了。”
林诗梓娇躯弱不禁风,醉意清晰可见,眼睛里更是娇媚无限,十指芊芊,轻轻的捏着雪白的瓷杯,似乎在不胜酒力之下,小小的瓷杯都拿捏不稳,声音却娇柔的说道:“马指挥,你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真的不行了。你是英雄好汉,不能跟小女子过不去啊!”
马南青刚才倒酒的时候,就将酒液溅出来了,他毫不掩饰的打了个酒嗝,醉意熏天的说道:“我当然可以放过你,但是你代表的是你家相公,我可不能放过你了。他是堂堂的鹰扬军节度使,位高权重,初次大驾光临蕲州,要是不拿点酒量出来,怎么对得起蕲州的父老乡亲?来来来,不许耍赖,喝!”
林诗梓无奈,只好又喝一杯。她的喝酒姿态,极为优雅,金黄色的酒液,如同绵绵的小溪,轻轻的落入殷红的嘴唇里面。周围的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在她放下瓷杯以后,在瓷杯的边沿上,有一圈淡淡的唇印,引人想入非非。周围其他人已经如此,马南青更不用说了,借着刘鼎初来乍到的名义,连续和林诗梓举杯。林诗梓总是娇柔的表示,自己不胜酒力,实在是不行了。但是实在拗不过,却也能将瓷杯慢慢地清空。
两人你来我往。渐入佳境,一会儿之间,林诗梓已经喝了六杯,马南青喝得更多,竟然有十二杯之多。那瓷杯都是洁白的越瓷,烧制成菩萨地形状,杯口小。杯肚大,还是有点分量的。而所谓的黄梅梅酒,其实是黄酒的一种,只是加入了梅子的香气,喝起来醇香浓厚,事实上后劲却很大。整个太白居的客人,包括太白居的小二和侍女们。都明显地感觉到了马南青的色意。林诗梓娇滴滴一个女子,能够多大的酒量,他这不是故意要看林诗梓的醉态吗?连刘鼎都有点担心起来了。苏幼惜朝刘鼎打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放心,刘鼎才稍安。
“马指挥,小女子真的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林诗梓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求饶。完美无瑕地脸颊灿若朝霞。
“你代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