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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外面地土地倒是完全没有了昔日交战的痕迹,这里已经全部都种满了庄稼,可是是因为地下吸收了太多的鲜血,埋藏了太多的尸体,所以这里的土地显得格外的肥沃,各种各样的庄稼都长得欣欣向荣,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偶尔从庄稼地里还能看到一两支断裂的长矛,都被百姓们套上草帽用来吓鸟了。
裴易靖、薛朗、李君都在城门外迎接刘鼎,陪同地还有镇海军牙将刘浩、刁等人。
刘鼎一行人却在距离城门很远的地方停住了。
薛朗和李君悄悄对望一眼。神色不变。
藏勒昭带着两百名鬼雨都战士率先过来,他来到李君的面前,首先行礼,然后冷峻的说道:“李指挥,我奉命接管城门附近的防务,麻烦你传令城门附近的镇海军暂时撤离。”
李君含笑说道:“明白!我立刻传令!”
他当即传令城门附近的镇海军全部撤离。
藏勒昭再次行礼,生硬的说道:“谢谢!”
只见他挥挥手,鬼雨都战士就鱼贯而入,然后顺着楼梯快步上去。他们控制了城门附近。同时派人到城墙上面去值班。将原本在城墙上的镇海军士兵,都全部安排到了距离城门很远地地方。城门上地大型弩机也全部调转了方向。一切准备妥当。藏勒昭在城头上打出安全的手势,远方地刘鼎才慢悠悠的过来。
薛朗和李君再次对望一眼,颇有点轻蔑的神色刘浩、刁等人的神色,却是十分的复杂。
他们突然接到薛朗的通知,说要为刘鼎举行宴会,为刘鼎重返镇海接风洗尘。乍听之下,他们都觉得没有任何的问题,刘鼎重返镇海,薛朗为他举行宴会接风洗尘,那也是人之常情。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了。刘鼎毕竟是鹰扬军节度使,兵强马壮,你薛朗和李君是什么人,按照官职的大小,应该是薛朗和李君到润州或者曲阿迎接刘鼎才是,怎么会将刘鼎请到金陵府来呢?就算邀请刘鼎到来金陵府,两人也应该是亲自去请啊!
当然,刘浩和刁也没有想到,薛朗和李君早就布下了鸿门宴,只等着刘鼎自投罗网了。所以,当他们看到刘鼎的时候。他们还是表现的比较激动的。刘浩毕竟和刘鼎一起并肩作战过,对刘鼎和鹰扬军的本事都十分的佩服。至于刁,原来虽然和刘鼎有些过节,不过随着岁月的流逝,裴凝紫的身影渐渐淡去,他对刘鼎的恨意也就慢慢地消除了。
裴易靖举步向前。到前面去迎接刘鼎,薛朗和李君也跟了上来。
刘鼎跳下马来,向众人拱手说道:“大家辛苦了,辛苦了!”
裴易靖热诚的说道:“大人重返镇海,实在是风采不减当年啊!哦,是英姿犹胜当年啊!”
刘鼎笑呵呵的说道:“国公爷过奖,过奖了,不过这句话我爱听,哈哈!”
薛朗也恭维着说道:“欢迎大人重返镇海。一举击垮周宝,还镇海一个朗朗乾坤,实在是镇海百姓的福气啊!”
刘鼎亲热的拍着他的肩头说道:“薛大人镇守镇海。劳苦功高,我刘鼎应该谢谢你才是!”
李君躬身说道:“大人重返镇海,小人身上地重担终于可以卸下了,如果大人批准,小人准备告老还乡了。”
刘鼎拉着李君的手,热忱的说道:“你才几岁,就要告老还乡?想都别想,好好干,以后做个名副其实的王爷!”
李君急忙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能在大人鞍前马后效力,小人已经十分满足了。”
刘鼎笑了笑,忽然指着上面的城墙,有意无意的说道:“刚才看到镇海军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以为薛大人是安排了鸿门宴等我呢,着实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来,看到诸位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我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薛朗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正常,急忙说道:“不敢,不敢,大人说笑了,怎么可能出现这样地事情?”
李君也连忙说道:“大人是我们最敬重的人,小人们都恨不得永远在大人面前效力,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不小心引起了大人地误会,实在是小人该死,该死啊!”
刘鼎释然说道:“既然不是鸿门宴。那就好。那就好!你要知道,我只带了不到五百人到来金陵城。别的军队都在常州前线,要是大人安排鸿门宴来对付我,我还真的有点麻烦呢!我一路上走来,听到了不少的流言,有的说薛大人要将我碎尸万段,又有人说李指挥要将我剥皮拆骨,三人成虎,我还真的有点担心哪!”
薛朗的脸色有些僵硬,李君的脸色也有点僵硬。
刘浩和刁面面相觑。
他们忽然觉得,今天的宴会,也许真地是个鸿门宴。
裴易靖含笑着错开话题:“大人,我等已经在天香楼准备了精美菜肴,上好美酒,就不要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李君,天香楼今日准备的菜式,一定是刘大人喜欢的才行,这件事情是你亲自安排的,他们现在准备好了没有?”
李君急忙说道:“以后大人就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了,小的们怎么能不努力?美酒佳肴一早就准备好了。不瞒大人,小人专门找来的御厨主理,宴会的菜式都是前所未有地。到时候大人如果不满意,尽管砍掉小人的脑袋就是了。”
刘鼎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天香楼很快在望。
这座金陵城最红的青楼,因为裴月苏的出阁,顿时将其余两座青楼都全部打压下去,独占花魁。只可惜,现在裴月苏已经香消玉殒,一切都随风而逝了。大概是天香楼也感觉到裴月苏离去而带来的不祥,所以专门装修过。刘鼎来到天香楼外面的时候,发现天香楼已经焕然一新,门外的姑娘花枝招展,看到刘鼎等人过来,莺莺燕燕,吱吱喳喳的问候个不停,莺歌燕语,软玉温香,简直当场就要让人迷醉。
刘鼎总算定力还好,摇头说道:“都叫她们散了吧!”
李君高声叫道:“大家都散了吧,不用侍候。”
那些姑娘们依依不舍的散去。
有人酸溜溜地低声叹息:“刘大人家里妻妾如云,怎么还会在乎我们呢?”
有人心有不甘地说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这个刘大人怎么不开窍呢?”
刘鼎顺着埋怨的声音下意识朝那边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一个微带愁容地脸颊,依稀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却不知道是谁。蓦然间,他忽然想起,那不是裴月苏(曹娥)吗?急忙定睛一看。却发现那个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束金菊在微风中摇曳。一阵微风吹来,一朵金色的花朵随风飘荡而起,在天空中轻轻的飞舞着,就像是昔日裴月苏那优美的舞姿。
金秋十月。
去年这个时候,金陵城也是满城尽带黄金甲,美丽璀璨地金菊,占据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灿烂若霞。今年。金陵城也是满城尽带黄金甲,金黄色的菊花,开放的比去年还要茂盛。将整个金陵城装点得金黄色的一片。只不过,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裴月苏已经香消玉殒,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如果刁奇他们还能看到这璀璨地菊花,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那裴月苏姑娘的香魂,现在又不知道飘荡到了哪里?
天香楼一早就被薛朗包下了,里面没有任何的客人,到处都装点的繁花似锦。到处都是金黄色的菊花,看起来金黄色的一片,就如同是皇帝身上的龙袍。地上铺的都是红色的波斯地毯,映衬着金黄色地菊花,四周雕梁画柱,营造出一种非常朦胧的感觉,好像乃是处身皇宫一样。
薛朗笑眯眯的说道:“大人可满意?”
刘鼎随意地说道:“一不小心,我还以为自己是皇帝呢!”
薛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人,您现在就是镇海的皇帝啊!”
刘鼎毫不掩饰的说道:“是吗?嗯。不错,皇帝的感觉的确不错!”
薛朗眼神最深处闪过一丝深深的恨意,却又很快消失了,陪笑着说道:“大人,您这边请。”
天香楼的老鸨带着八个最出色的妓女在大厅侍候着,看到刘鼎等人进来,急忙上前一对一地提供服侍。那服侍刘鼎的姑娘,自称月婵,乃是裴月苏的妹妹。相貌倒也俏丽。下颌有一粒淡淡的雀斑。天香楼原本有三个头牌,月苏、月婵、月眉。裴月苏殉情以后,这位月婵姑娘,就成了天香楼的头牌了。
月婵姑娘姿势优雅的顺势依靠在刘鼎的怀中,呢声说道:“大人……”
刘鼎淡淡的说道:“你坐在我的旁边,倒酒就好。”
他地声音很轻,很温和,可是冥冥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让人不敢抗拒。
月婵姑娘乖巧的说道:“是,大人。”
令狐翼挥挥手,鬼雨都战士就四处散开,将天香楼包围起来,严禁其他人走动。
刘鼎、薛朗、李君、裴易靖四人坐了主席,刘浩、刁等人在旁边席上相陪。
既然月婵姑娘都规规矩矩的坐着,只负责给刘鼎倒酒,别人当然不敢放纵,于是别的姑娘们也都规规矩矩的坐着。
裴易靖首先站起来,含笑说道:“大家都是居功至伟的人物,是镇海百年来少见的英雄,唯独裴某人一事无成,只靠祖上的荫庇才有今日和大家同坐地资格,还是我先敬大家一杯吧!”
刘鼎倒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好!来干一杯!”
薛朗和李君也举杯一饮而尽。
其余众人也都举杯痛饮。
刘鼎捏着酒杯,赞叹地说道:“这是什么酒?”
薛朗微笑着说道:“这个就有劳月婵姑娘的解释了。”
月婵姑娘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这是上好的女儿红,六十三年份的,是从海外新罗运来的,内地的极少了,反而是新罗、日本等地还有存货。”
刘鼎满意的说道:“虽然我不懂品酒,也知道是绝对是好酒,果然不错。”
薛朗热诚的说道:“既然是好酒,大人就多喝两杯。”
刘鼎摇摇头,眼神有些朦胧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酒下肚以后,我总是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呢。”
李君诧异的说道:“大人说什么呢?这才一杯啊!”
薛朗满脸暧昧的说道:“莫不是酒不醉人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