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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火慎重地绕着围墙转了两圈。还专门到裴勇那边去打探情况。结果裴勇告诉他裴府东面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在这样地烈火之下。不要说人,就是神仙也无法飞进来。刘火最后回到令狐翼的身边,大咧咧的说道:“裴府都被我们保卫的严严实实的,不要说三个敌人,就算是三个苍蝇,没有老子的允许,它们也飞不进来。裴勇说了,火倒是不可怕,最怕的是浓烟,东面的房屋里堆放了很多杂物,还有些药草什么的,烧出来的浓烟具有很强的毒性,人要从哪里过,没有不被熏死的。”
然而,令狐翼还是警惕的盯着四周,无法完全放下心来。但是很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敌人是不可能从正面或者东面进来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西面和北面……西面是镇海军把守的城墙,敌人不可能从那里进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北面。裴府的后面静悄悄的,他得到那里去看看。令狐翼快速来到裴府的后面,检查了各个岗哨,包括暗哨在内,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情况。
可是令狐翼还是感觉有些忐忑不安,总是感觉敌人隐藏在某个地方,随时都可能杀出来。他看着偌大的裴府,努力的推测敌人到底会从什么地方突然杀出来,不知不觉中,就来到刘鼎的厅外,看到藏勒昭好好的站在那里,绷紧的心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刘鼎眼尖,已经看到了令狐翼,于是说道:“令狐,有没有什么发现?”
令狐翼摇摇头,苦恼的说道:“没有。”
刘鼎淡然自若的说道:“继续监视。”
令狐翼有些担忧的说道:“大人,这里……”
刘鼎轻轻的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
令狐翼只好退开。
藏勒昭给他打了个放心的眼色,表示自己站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人硬闯进来的。
刘鼎好整以暇的端起酒杯,对着裴易靖严肃的说道:“战事就要结束了,节度使大人,来,我们来干最后一杯。”
裴易靖笑着说道:“别开玩笑,大人你……”
刘鼎认真的说道:“你,就是未来的镇海节度使。”
裴易靖终于意识到刘鼎不是开玩笑,脸色也严肃起来。
镇海节度使。曾经是裴泰多少年地梦想,当年裴琚从镇海节度使的宝座上下来,还让裴家的人留下了多少遗憾,裴家的每个人,无不梦想重新回到这个宝座上。周宝对于裴家的打压,当然是有原因的。为地就是防止裴府重新崛起。事实上,裴府从来没有停止过努力。从来没有停止过斗争,他们从内心里希望自己还能够回到镇海节度使的宝座上。可是,当这个宝座真正回到自己地手上时,裴易靖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惊喜。
事实上,他也非常明白。自己这位镇海节度使,乃是刘鼎的属下,必须听从刘鼎的命令。如果搞错了这个关系,即使有裴雨晴的关系在,裴家地地位也将受到极大的威胁。当然,裴易靖是绝对不会搞错这种关系的。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镇海节度使,隶属于鹰扬军的节度使。
在裴府的外面,战斗已经逐渐地接近尾声。鹰扬军已经消灭了句容的红巾盗,正在源源不断的开进金陵城。镇守东门的刁,下令打开了城门,让鹰扬军列队入城。同时,针对有部分红巾盗在城内烧杀抢掠的情况,刁下令镇海军参与镇压,红巾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试图立功表现自己的镇海军也显得格外的积极。
李天翔率领鹰扬军鱼贯而入,直接冲到了裴府的外面。他们的到来,让娄东彻底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失败。入城的鹰扬军越来越多,娄东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残余的红巾盗,已经没有退路,在临死之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残害当地的百姓。烧杀淫掠,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糟蹋一把。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
“娄东。”
李天翔骑着黑马。缓缓的来到娄东地面前。
句容地红巾盗已经全部投降,剩下的就只有这位娄东大人。
“是你。”
娄东长叹一声。挥剑自刎。
当年在溧阳地时候,娄东和李天翔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却是生离死别。
在临死前的一刹那,娄东忽然明白,自己也不过是一枚被遗弃的棋子,就如同已经被遗弃的薛朗和李君一样。
潘逸见机不妙,早早的就溜了。
自己为什么没有溜呢?
娄东既死,其余的红巾盗自然没有了抵抗的心思,只能朝金陵城的纵深逃窜。
“刁指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李天翔对刁扬手说道。
“明白。”
刁举手敬礼,跟着下令镇海军全部投入到肃清红巾盗的战斗里面去。
这里毕竟是镇海军的地盘,鹰扬军没有必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剩下的手尾自然有镇海军来收拾,相信他们为了讨好鹰扬军,绝对会尽职尽责的。
李天翔挥挥手,鹰扬军很快在市中心的街道上列队,等候着刘鼎的出来。
裴易靖亲自将刘鼎送了出来。
当刘鼎出现在战场时,战场上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红巾盗尸体,有的尸体还堆积了三四层,鲜血顺着低洼处缓缓的流淌,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刘鼎的神色,却显得有些踌躇满志,其余的鹰扬军将领,还有裴易靖等人,都如释重负。他们都知道,今天的战斗结束以后,金陵城就要永久的安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流血。
离开裴府的时候,令狐翼牵来一匹战马,却不是刘鼎平时骑的那一匹白马,而是一匹特别健壮的黄骠马。这匹战马显得特别的壮实,甚至连马鞍都好像是精钢打造的,马腹的两边,也都包着特制的盔甲。刘鼎翻身上马,绕战场慢吞吞的走着,周围的红巾盗都惊恐不安的看着他,然后情不自禁的耷拉下脑袋。
在刘鼎经过自己身边的,刘火担心的说道:“大人,战场还没有打扫干净……”
话音未落。
只看到死人堆里面,突然钻出三个人影。
尽管看不清他们的神态,看不清他们的面貌,可是刘火已经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杀意。
杀意!
凛冽的杀意!
铺天盖地的杀意!
刘火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乌金弓!
李君地鸿门宴是假的,那是诱饵。
娄东地进攻也是假的,同样是诱饵。
只有这三个人的攻击,才是真的!
他们这才是真正要刘鼎的命!
打败了红巾盗以后,几乎所有人都松懈下来了,几乎所有人都垂下了手中地武器。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敌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就是刘火自己,即使意识到了危险。却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电光石火之间,十二枚箭镞已经呼啸而去。
出手的正是朱家兄弟!
说时迟那时快,刘鼎身体一沉,硬生生的将整匹黄骠马压倒下去。
他的整个身体,都挡在了战马的后面。紧紧地贴着地面。
嗖嗖嗖!
十二枚箭镞全部凌空而过,带起一片死亡的气息。
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被箭镞的破空声完全掩盖。
刘鼎身后的鬼雨都战士,倒下了一片,包括侍卫队长刘蒙在内。
鲜血飞溅,天地间一片血红。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朱家兄弟再次弯弓搭箭,再次射出凶狠的连珠箭。
嗖嗖嗖!
又是十二枚箭镞呼啸而至,刺耳的箭镞破空声,撕碎了刘火的耳膜。
噗噗噗……
箭镞全部都射在了马鞍上,爆发出无数耀眼的火光。
刘火情不自禁地觉得眼前一阵刺痛,手中的乌金弓差点脱手坠地。
黄骠马发出一阵痛苦的嘶鸣,四蹄无力的踢动着。
几乎是同时,一枚更强劲的箭镞,呼啸着掠过长空。发出无比凌厉的叫声,撕碎了更多人的耳膜。
嗖!
噗!
这两个声音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仿佛本来就是连接在一起的。
朱罗衣一声不吭,被强劲的箭镞带得向后面飞了起来。
箭镞射穿了他地脖子,直接将他来了个尸首分离。
一篷血雨迸射而出,直接在天空中化成一片粉红。
白钦翎地箭镞!
刘火差点吼叫出来。
天底下只有白钦翎的箭镞如此凶猛,天底下只有白钦翎才能取人性命于百步之外!
白钦翎地突然出现,惊醒了呆若木鸡的鹰扬军将士。
令狐翼率先弯弓搭箭,同样是三枚连珠箭,射向朱家兄弟。
然而。朱玄衣和朱铁衣已经分散离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急促逃窜。
两人的速度极快,迅若闪电。
令狐翼射出的箭镞,竟然落在两人的背后,轻飘飘的掉了下来。
同样的,藏勒昭和刘火等人的箭镞,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令狐翼惋惜不已。
嗖!
又是一枚箭镞破空而至,尖厉的破空声,将整个战场的所有声音都再次覆盖,正是白钦翎再次出手。
朱铁衣正好跳过一具尸体,这枚箭镞呼啸而来,正好射中他的后心。几乎没有变换什么动作,他就倒了下去。距离太远了,别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射中,直到发现他倒下去以后,再也没有起来,才最终相信他死了。
朱玄衣却已经逃入了旁边的民居里面,瞬间消失在所有的视野中。
令狐翼要追赶,却被刘鼎叫住了。
刘鼎声音低沉的说道:“让老白去!”
令狐翼只好收住脚步,悻悻的垂下了乌金弓。
刘火快速的冲到朱罗衣的身边,发现他已经尸首分离,手中却紧紧的握着一把黑色的铁弓。他拿起来一看,情不自禁的睁大了眼睛。好家伙,这是足足三百石的硬弓!就是他和令狐翼,也拉不开这样的硬弓!他拿着硬弓走到朱铁衣的身边,发现朱铁衣使用地。同样是三百石的硬弓,难怪他们的出手如此的凶悍!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天翔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叫道:“所有人,立刻打扫战场,将全部的武器都收集起来。”
在场的刁奇同样如梦初醒,急忙下令部队打扫战场。说什么也不能让战场上还潜伏着这样地神秘人物。
“每具尸体都加上一刀!”
李天翔阴沉的下达命令。
鹰扬军将士蜂拥而上,打扫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