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彩球在黑暗中,上下翻飞,比刚才龙月秀的蝴蝶还要更加的灵巧,薛茗儿的每一个动作,既是那么的狂野,又是那么的优美,举手投足之间,充分展现出女人的魅力。如果说刚才龙月秀舞蝶令人叹为观止的话,薛茗儿的舞球技术,简直是令人目瞪口呆了。难怪赵德湮对她如此的着迷,原来她的本事就在这里。
舞蝶的龙月秀,就像是露水凝结而成的精灵,在狂野的外表笼罩下,其实有着一颗高贵的善良的心。舞球的薛茗儿,就像是野草化成的流萤,在恬静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躁动的跳跃的心。只是在平时,她们都将自己的内心隐藏起来,展现出完全相反的一面。自己也是机缘巧合,在这佛堂背后,能够窥探到她们的庐山真面目。
不知道多久,彩球轻轻的落下,停留在洁白的手掌上。可以刚才彩球运行的轨迹,还似乎在刘鼎的眼前一幕幕地浮现。薛茗儿舞球地优美身姿,也在他心目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他知道。薛茗儿以前应该是民间卖艺的女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最终来到了秦宗权的身边,最后成功的策反赵德湮。
薛茗儿神情地抚摸着小小的彩球,遗憾的说道:“姐姐从小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可是有五年多的时间没有动过了。退步了。每天学琴,学棋,学书,学画,浪费了我太多的时间。”
龙月秀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有时间了。”
薛茗儿走到龙月秀的面前,将彩球双手递给她,黯然说道:“这是姐姐唯一拥有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就送给你吧。那些钱财金银什么地,都是身外之物,想必妹妹也看不上。能够认识妹妹,是姐姐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如果有来生,姐姐希望还能做你的姐姐。”
龙月秀热切的说道:“姐姐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不是要跟我走江湖卖艺,重新过以前的幸福日子么?现在。你有这个机会了,我一直都想着,以后我就和姐姐一起到江湖上去卖艺,靠我们的本事赚钱。虽然我们赚地钱可能不多,但是那都是我们自己努力赚来的。我们自己用的踏实。用的安心。”
薛茗儿强颜欢笑,微笑着说道:“只怕是不行的。姐姐乃罪孽深重之人,是不能跟你出去卖艺地。你自己一个人在江湖上卖艺,最好也小心一点。你这个性子,容易走极端,凡事最好忍一忍,不要伤害了自己。姐姐以前也吃过这样地亏,你可不要重蹈覆辙了。”
龙月秀瞥着小嘴说道:“姐姐不要这么说嘛!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妹妹受不了啦!”
她转头看着刘鼎,认真地说道:“刘鼎,我认真的跟你交易一件事情。”
刘鼎说道:“嗯。”
龙月秀说道:“你之前说过,你会报答我地,我现在就要你的报答。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刘鼎点头说道:“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你要什么报答,尽管说吧。”
龙月秀祈求的说道:“我想跟薛茗儿一起去卖艺,你不要杀她。”
刘鼎点点头说道:“好吧!”
薛茗儿微微一震,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他。
龙月秀也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真的答应?”
刘鼎点头说道:“我答应。而且,这不是对你的报答,你还有要我报答的机会。其实这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你自己想的太严重了。但是,谨记,我只能负责你们在鹰扬军管辖范围内的安全,要是你们走到别人的地盘上,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另外,就像你们刚才所说的那样,两个单身女子出门在外,可要自己小心。”
龙月秀深深的看着他,忽然慢慢的说道:“刘鼎,我忽然觉得吧,你也不是那么坏。”
刘鼎笑了笑,没有说话。
龙月秀看看薛茗儿,又看看刘鼎,忽然又说道:“你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姐姐很漂亮,所以放过她了?”
刘鼎依然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薛茗儿深深的行了个万福,感激的说道:“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刘鼎说道:“客气了。“
龙月秀还是有点不放心的看着刘鼎,忽然又说道:“哎,刘鼎,你放了她,你怎么交差?”
薛茗儿轻轻的碰了碰龙月秀的衣袖。
刘鼎笑了笑,淡然的说道:“交差?跟谁交差?”
龙月秀这才醒悟过来,捏了捏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真是,还以为你是谁谁谁呢,你是堂堂鹰扬军节度使,兼山南东道节度使,下一步就是同平章事,手握千军万马,号令天下,只有别人向你交差,你根本不用向别人交差……好了,姐姐,我们走吧!”
刘鼎退出去,让人找来一套鬼雨都战士的军服,让薛茗儿换上了。
鹰扬军的军服果然能够抹煞一切美女本色,换上军服,套上盔甲以后。薛茗儿的本来面目。是完全看不清了,她的身材比较修长,和一般地鬼雨都战士也没有太大地差距,混在里面似模似样的。就算刘鼎不仔细看,也难以发现其中的奥妙。
刘鼎叫过刘恒吩咐两句。刘恒很快就带着她们出城了。
这时候,刘鼎才悠然的回到节度使衙门的面前,张浚和崔瀣等人正在这里等他呢。
张浚好奇地说道:“刘大人,有要紧事吗?”
刘鼎若无其事的说道:“薛茗儿自杀了,我去看看。”
张浚和崔瀣齐声问道:“薛茗儿自杀了?”
刘鼎惋惜的说道:“是的,吞金畏罪自杀,龙姑娘已经将她的遗体带走了。”
张浚和崔瀣都有些怀疑,不能确定薛茗儿是否真的自杀了,但是既然这句话是刘鼎说出来的,就算是假的。他们也不敢追问。要是继续问下去,那不明摆着是不信任鹰扬军节度使、山南东道节度使、右鹰扬卫大将军、桐城侯…………刘鼎刘大人吗?反正薛茗儿只是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关系不大。其实两人内心还有个更忌讳的问题,万一薛茗儿不是自杀了,而是被节度使大人金屋藏娇,他们再多问几句。极有可能性命不保啊!
这时候,节度使衙门出现了很多非武装人员,这是鹰扬军正在将赵德湮和马殷的家人带出来。两人地家眷都很多,足足有两三百人,加上各自的家人。总数在五百人以上。如果是在平时。他们的家眷已经被当场屠杀了,女人也会被全部分掉。幸好他们是落在了鹰扬军的手中,才得以保存性命。
偏偏赵德湮和马殷的家眷里面。都有几个年轻女子颇有姿色,而且颇为懂得人情世故,意识到赵德湮和马殷都大势已去,现在是鹰扬军的天下,因此走过刘鼎他们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用深情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们,在这样的黑暗中,楚楚动人的身姿,加上楚楚可怜的眼神,还是有几分吸引力地。
张浚动了色心,想要将这几个美貌女子据为己有,但是刘鼎丝毫不为所动,打手势催促尽快将无关人员带走。张浚喉结滚动了两下,依依不舍地看着她们被带走,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他在内心里面极度埋怨刘鼎,你作为节度使,怎么能坐怀不乱呢?你这不是让别人难做吗?当然,抱怨归抱怨,那是丝毫不敢宣泄出来的。很快,她们就被带走了,彻底地消失在黑暗当中。
张浚无奈的咽了咽口水,想起了另外一件更加要紧地事,急忙叫道:“所有的资产,都全部封存起来了吗?”
李怡禾回答:“都封存起来了。”
张浚说道:“刘大人,本人想亲自去看看,可否方便?”
刘鼎说道:“请!”
当即让人带着张浚进入节度使衙门里面,直接来到了库房。库房其实就在距离大门不远的地方,是全石结构的封闭式建筑。从外面看,这座库房已经有些日子,墙壁上的巨型条石都已经显得斑驳脱落,石头墙壁的缝隙里,还长出了一条条的青苔沟。但是,这里确实是节度使衙门的库房,是山南东道节度使存放资财的地方。
根据鹰扬军的初步统计,库房里,有大约三千两的白银,还有几千万零碎的铜钱,另外还有部分的金银珠宝,初步估算价值也都在千万钱左右。库房里面的霉味有点严重,铜钱的表面都起了铜绿,串钱的绳子,也都全部断掉了,张浚伸手想要提起一吊钱来,结果所有的铜钱都散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滚动着。
张浚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失望的说道:“刘大人,就这些吗?”
李怡禾严肃的说道:“张大人,你怀疑我们私吞?”
张浚急忙说道:“不,不,不,别误会。”
李怡禾严肃的说道:“张大人,襄阳城刚刚攻破,我军只是封存了各地的库房,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清点,更别说搬运挪用了,大人不妨周围检查,如果有发现我军有私自搬运挪用的地方,可以即时指点改进。”
张浚连忙说道:“不用,不用!”
他虽然怀疑鹰扬军打了埋伏,山南东道节度使库房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存货,可是要他真的周围去检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简直就是给你脸不要脸嘛!
要是他表现的如此不信任鹰扬军,恐怕在襄州连一天都无法继续呆下去了。鹰扬军的实力如此强大,令人望而生畏,这次又拿下了山南东道,从地理上来讲,已经压倒宣武军节度使朱全忠成为权力最大的节度使,赵德湮的人头送到兴元府,他肯定又是要升官的,加个同平章事的头衔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说不定还有机会晋升为郡王。他为了一个库房和鹰扬军过不去,这是何苦呢?
再说,有这批物资,也可以暂时解决兴元府的困顿了,只要皇帝不继续饿肚子,他也算是基本完成了任务。皇帝李俨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自己又何必那么巴结?至于以后鹰扬军和朝廷的交涉,还是交给监军崔瀣来进行吧,自己何必做恶人呢?以后依仗鹰扬军的机会还有很多啊!想到这里,张浚立刻变得笑眯眯起来。
刘鼎大声说道:“将库房封锁起来,里面的物资,全部上缴兴元府。”
李怡禾凛然回答:“是!”
刘鼎对张浚说道:“张大人,这个库房就交给你处理了,钥匙也交到你的手上,里面的资财如何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