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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但是后来听说鹰扬军开入了鄂州,于是也就跟着来到了鄂州。
这里地游人很多。还有跟多家长带着小孩子,这是她们最喜欢的观众了。刚好在黄鹤楼的南面有块空地,可以让她们自由的挥洒。四周的摊贩也很多,吸引了很多游客过来。李思妍看过以后,欣然说道:“这地方好。”
薛茗儿很少说话,点头答应。
李思妍立刻张罗起来,从背后的包袱里将各种各样的杂技用具拿出来。其实她们也没有携带多少的东西,主要是李思妍自己地蝴蝶。还有就是薛茗儿的彩球。李思妍拿出一个小小的铜锣,用小棒槌敲响铜锣,展开了开场白:“各位父老乡亲,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小女子来自关中,不幸遭遇战乱……”
在她念叨开场白的同时,薛茗儿已经整理好装束,手挽两条丝带,在月光下翩翩起舞。顿时吸引了周围观众的注意力。那是两条非常柔软的绸带,只要轻轻吹口气,它都能飘起来。然而,就是这么柔软的绸带,到了薛茗儿的手中。就变得非常地神奇,绸带一会儿变换成圆形。一会儿变换成蝴蝶型,一会儿又变换成仙人指路的形状,更神奇的是,薛茗儿顺势拖动,长长的绸带,居然笔直的停留在半空,仿佛是紫色地长剑。
“好!”
人群中情不自禁地爆发出喝彩地声音。马上吸引了更多观众过来。
薛茗儿一番彩练当空舞以后。李思妍跟着出场。只看到她双手变换着神奇地动作。跟着就有一只色彩斑斓地蝴蝶轻轻地落在她地指尖。周围地观众都低声地惊呼起来。猜测是这只蝴蝶到底是从哪里来地。结果却是毫无要领。但见李思妍轻轻一弹手指。这只大蝴蝶就飞舞起来。随着李思妍地手指而动作。蝴蝶有时候还飞到观众地头顶上。不经意地轻轻一点。然后又轻盈地飞走了。
那飘飞地蝴蝶。马上吸引了更多地观众。许多黄鹤楼上地游客。在上面看到了。也纷纷下来观看。那些摊贩们生意被抢。于是纷纷诅咒起来。但是当他们也拥挤过来看了以后。那么点诅咒就完全没有了。有地人甚至因为看地过于入神。有人在后面偷偷地拿走了胆子上地热干面。他们也没有理会。甚至偶尔看到了小偷正在动作。可是这边地表演很精彩。他们不舍得离开。于是任凭小偷肆意妄为。
等到薛茗儿地彩球出场。旁边已经围了几百名地观众。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得水泄不通。其中有不少地小孩子。不断地鼓着手掌。因为有些小孩子看不到。他们地家长就将他们顶在脑袋上。薛茗儿地彩球时不时地突然脱手而去。轻轻地落在小孩子地前面。向那个小孩子弹跳过去。于是大家纷纷争抢彩球。十分地热闹。被父亲放在脑袋上地孩子抢不到。顿时哇哇大哭。双脚不住乱蹬。将父亲地脸弄得一塌糊涂。
李思妍脸颊微红。越发卖力。等薛茗儿演过以后。她再次出场。却是动作优美地舞剑。她地长剑上挂着金黄色地剑穗。长剑掠过地时候。在月光下好像彩虹一样地美丽。周围地观众看得如痴如醉。她地身姿又非常地轻盈。在半空突然转身出剑。将周围地人都吓出一身冷汗。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不过是在看表演而已。
“好!”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有观众在私底下悄悄的称奇,这是哪里来的姑娘,长的如此俊美,又有这么神奇的功夫?
正在这时候,外面来了一个公子哥儿的人物,还带着几个打手,很不客气的将热闹的人群推开,凶神恶煞的闯了进来。周围的观众似乎知道这个公子是什么人,急忙避开,有人甚至拖着自己的小孩,躲得远远的。只有一些可能是外地来的观众,还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但是很快意识到这公子来者不善,于是也下意识的躲开。
李思妍的动作,不可避免的停下来,长剑缓缓的倒垂下去,金黄色的剑穗在江风中飘荡。因为刚才用了些力气,她的脸蛋儿微微有些泛红,坚挺的胸脯悄悄地起伏,娇媚的好像是下凡的嫦娥。那突如其来的公子哥儿顿时被迷住了,眼神一直在李思妍的身上徘徊,但是他的目光,忽然看到躲在背后的薛茗儿,顿时更加明亮起来,仿佛再也不愿意挪动了。
那公子哥儿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薛茗儿的身上打转,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周围仅存的几个观众。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地痞恶棍来了,虽然很同情两位美丽的小姑娘,但是自家性命要紧,他们还是快速的让开了。几个打手也嚣张的叫着,将周围的人都撵开。那些摆摊地小贩,也纷纷收摊,远远避开。
一个打手凶巴巴的叫道:“停下来。停下来!”
李思妍手握长剑,冷冷的说道:“做什么?”
那打手嚣张的叫道:“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
李思妍尖锐的说道:“反正不是你地地方。”
那打手同样色迷迷的打量着李思妍,嘿嘿冷笑说道:“嘿嘿,看不出你还嘴硬。告诉你,这里就是我们公子地地盘!你没经批准。在我们公子的地盘上玩杂耍,是违背规矩的。”
李思妍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我倒要请教,为什么说这里是你们公子的地盘?黄鹤楼是你们家建起来的么?”
那公子盯着李思妍,似乎觉得这姑娘还真有点辣味,目光很快又转到薛茗儿的身上,笑眯眯地说道:“黄鹤楼当然不是我家建起来地。却归我家管!你知道我舅舅是谁不?”
李思妍不屑的说道:“恐怕你连自己地爹都不认识了吧?还是没有爹爹?是舅舅养大的?”
那公子脸色顿时涨红。嘴角明显地抽搐着,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目光阴冷,缓缓的说道:“本公子乃是司马风情。本公子的舅舅……来人,告诉她们,本公子的舅舅是哪位?”
一个打手大声说道:“我们家公子的舅舅是节度使衙门的司马大人,知道吗?”
李思妍冷笑着说道:“你想怎么样?”
司马公子笑眯眯的说道:“你在这里演出,是要交保护费的,因为你没有预先获得批准,所以保护费是要双倍的。按照本公子的规矩,保护费是五两白银,双倍就是十两白银。你两个要是有钱的话,就乖乖的交上来!”
李思妍冷冷的说道:“要是没钱呢?”
司马公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没钱?”
他绕着李思妍转了两圈,目光却落在薛茗儿的身上,色迷迷的说道:“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李思妍突然一抬手,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刺向司马公子的脸颊。
司马公子大吃一惊,却已经来不及躲避。
哧!
剑尖从司马公子的脸颊上划过,划出一条淡淡的血箭,在温柔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显眼。
周围观众的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上。
这位姑娘真泼辣啊,说动手就动手。
司马公子身边的打手大吃一惊,急忙拔出弯刀等武器,将李思妍拦下来。
李思妍挥舞长剑,挡住几个打手的进攻,同时冷冷的叫道:“叫你贱!”
薛茗儿急忙退到一边,脸色微微有些煞白,担心不已。
司马公子被家人拉回去,用手一摸自己的脸,发觉全部都是血,自己都可以清晰的摸到一条深深的沟壑,不用问,这一剑绝对是将他毁容了。他又急又怒,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高叫:“活捉她们两个,抓回去弄死她们!我要弄死她们!”
那些打手越发凶悍,进攻的更加急切。
李思妍冷冷一笑,似乎没有什么畏惧,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她出身皇家,宫廷侍卫里面有不少的武林高手,就是她的奶娘里面,也有深藏不露的人物,所以从小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剑术。这两三年来,遇到的事情可不少,她行走江湖的经验也多了,动手越发狠辣。转眼间,又有两个打手被她的长剑刺中,全部都刺在眼睛里面。鲜血长流,眼睛却是瞎了。
薛茗儿越看越是心惊,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李思妍连续刺瞎了两人的眼睛,低声冷笑:“叫你瞎了眼!”
司马公子暂时顾不上薛茗儿,他恨透了李思妍,厉声叫道:“抓住她!抓住这个贱人!抓住这个贱人!”
正在这时候,有个老家人匆匆赶来,在司马公子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神情十分地惶急。
司马公子正在气头上,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什么人能管我……”
忽然意识过来,脸色惨白,愕然说道:“谁?你说谁?”
老家人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重复着那个人的名字。
司马公子脸色死灰,转身就走,脸上还在汩汩淌血也顾不得了。因为转身走的太急。白天下过雨的地面有点湿滑,结果司马公子一个趔趄就摔倒了,他急忙爬起来,连身上的脏水也不顾及擦,就潜入了黑暗里面。偏偏黑暗里面。有个阶梯,他一脚踩空。顿时噗通一声摔了下去,直接顺着台阶滚落,随后消失不见了。由于视线被阻挡,薛茗儿等人都看不到他到底滚到了哪里。
他手下几个打手,正打得积极,忽然发觉司马公子急急如丧家之犬,不要命的逃离了现场。不由得大吃一惊。更奇怪地是。司马公子居然不敢走大路,仿佛生怕遇到什么人似的。下台阶的时候还当场滚了下去,可见内心的惊骇。这些打手也是精明人。马上察觉到不妙,急忙抽身退开,拖着自己的同伴狼狈而逃,只有两个瞎了眼的同伴因为看不清身边的局势,还在那里破口大骂,结果被身边的人摁住嘴巴,狼狈不堪地拖走了。
瞬间,司马公子的人全部走了个精光,原本还在月光下的厮杀,顿时消失无踪。只有地上隐约的血迹,表明刚才这里曾经发生过冲突。周围的民众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奇而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物地出现。有人试探着走到台阶的上面,只看到长长的台阶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血迹,那司马公子却是不见了。
李思妍缓缓的收回长剑,同样警惕的看着四周。
薛茗儿蹑手蹑脚的走到她地后面,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