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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高一线。鹰扬军的普通部队,战斗和休整的转换还是比较分明的,不像宣武军即使休整,也得枕戈待旦,随时应战,这种在长期的戒备中养成的素质,不是训练可以磨练出来的。
虽然不喜欢朱温,但是刘鼎也不得不承认,宣武军的确是一支善战的军队,他们的战斗素质,是在无时无刻的战斗状态中形成的。如果鹰扬军和宣武军大规模开战,绝对是汉人之间的大损失。由此也可以看出李克用的意气用事,刚愎自用,如果他能够稍微忍耐,派人积极离间鹰扬军和宣武军之间的关系,以刘鼎和朱温的仇恨,双方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大打出手了。结果他偏偏大举南下,反而将刘鼎和朱温压到了联合作战的境地,可见造化弄人。
初来乍到的鬼雨都战士,很不友好的盯着对方,同样的,宣武军也很不友好的盯着鬼雨都战士。刘鼎和朱温之间的仇恨,双方的普通战士也多半了解一些,甚至有时候捕风捉影的消息,比真正的内幕还要更加吸引人。两军主帅既然有仇,下面的官兵当然也表现出来了,即使在行军的时候,双方的士兵也要试图表现得比对方更有朝气,更有活力,更有杀气。
正文第395章云卷(2)
当然,宣武军和鹰扬军的纪律都相当严,基层官兵绝对不会轻易生冲突。*韦国勇率领的罡字营主力,已经进入了中牟附近,和宣武军一起防守中牟,也暂时缓和了双方的敌对关系。然而,暗底下的较量,还是无处不在。藏勒昭将屠雷和秦迈调到队伍的最前面,很显然是要打压宣武军的士气。
朱温在王满渡的临时指挥所,在山包后面的茅草屋里面。这种茅草屋在中原地区非常普遍,外表破破烂烂的,似乎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朱温带头走了进去。他的身躯和装扮,都很适合这样的茅草屋,仿佛天生就是这茅草屋的主人。如果不是他有心装扮,就是他的本性如此。三眼都的情报反应朱温很喜欢蹲门槛,可惜这座茅草屋并没有门槛给他蹲。鹰扬军将士没有看到吴兴郡王、同平章事、宣武军节度使大人蹲门槛的风姿,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
进入指挥所以后,谢瞳当即讲解计划。
朱温的基本计划,是将汴州、洛阳前线全部交给鹰扬军处理,他率领宣武军的主力,前往济州,在济州的东面建立指挥部,联合天平节度使朱瑾、泰宁节度使朱、平卢节度使王敬武、武宁节度使时溥,共同对付契丹人。他们已经侦察清楚,契丹人目前深入山东境内的,只有耶律阿保机率领的三千契丹骑兵,契丹人的大部队,还都在黄河北岸,朱温希望利用这个机会,在齐州附近建立防线,挡住契丹人的进攻。否则,一旦契丹人全部越过黄河。事情就麻烦多了。
用一句话来表达,就是鹰扬军对付突厥人。宣武军对付契丹人,大家各打各的,除非必要,否则不应该向对方求援。朱温带走了汴州以东的全部力量,刘鼎同样可以在汴州以西,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甚至包括神策军等部队。甚至,如果刘鼎有办法降服淮西军的话,不妨将淮西军也拉上鹰扬军地战车。
谢瞳最后慎重的说道:“汴州乃是我们宣武军地社稷所在。军营、仓库、要塞、据点,一应俱全,鹰扬军在此应该可以迅速建立防线,只要凭险据守,节节阻击,突厥人不能久战,到时自会退去。”
朱温看着刘鼎,语调哽咽的说道:“除了刘鼎老弟,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可以拜托了,还请老弟帮我保住这块地盘。我的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他们的安全,就全部掌握在老弟的手上了。”
刘鼎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却在冷笑。
朱温的计划当然很好,好得不得了。可惜这个好。仅仅是针对宣武军而言。他可以借契丹人南下地机会,一举将朱、朱瑾、王敬武三人解决。从而占有整个山东之地,解决宣武军最致命的人力资源问题。朱温一直都想吞并整个山东,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而已,契丹人地南下,正好给他提供了天大的机会。另外,传说朱瑾有位小夫人,叫做舒婉仪,貌美非常,聪明灵慧,朱温见过两次,对他念念不忘,这次应该有收入帐内的机会了。
将鹰扬军放到李克用的正面,果然是借刀杀人的好计划,李克用本来就非常恼怒刘鼎还活着,一旦察觉前面乃是刘鼎,肯定会和刘鼎不死不休的。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李克用也许还能冷静的思考一下,或许还能听听部下的劝告,毕竟他和朱温的矛盾才是最主要地,上源驿事件对李克用地刺激大多了。然而,现在的李克用,已经被那颗祖母绿刺激得非常极端,很有可能陷入朱温设计好地圈套,和刘鼎相互拼命。
因为天下三强。李克用、朱温、刘鼎。相互之间都有不可调和地矛盾。任何两个人地相遇。都可能激荡起血色地火光。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挑起对方两人地斗争。自己坐山观虎斗。是最高明地策略。但是在这三个人当中。李克用过于冲动。重武力而轻谋略。好像疯狗一样。逮住谁就咬谁。因此。策略地运用。只能在刘鼎和朱温之间施展。
本来是李克用来打朱温。结果朱温不经意间抽身而退。换上了刘鼎。顺手牵羊。借刀杀人。借道伐虢。朱温这套计划完全是一石三鸟啊!表面上看起来。朱温是放弃了自己地老巢。时机上却是脱身出去。作壁上观。暗中积蓄力量。此人不但阴险。而且懂得取舍。即使老婆孩子也勇于放弃。实在是一代枭雄也。
刘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爽快地说道:“行!没有问题!就这么办吧!”
大概是刘鼎答复地非常爽脆。朱温等人反而放心不下。他们都认为刘鼎肯定背后还有什么阴谋。他们都是善于钻牛角尖地人。绝对不会认为刘鼎会这么轻易地上当。只是他们一时间捉摸不到刘鼎地真正意思。无法做出及时地反应。谢瞳轻轻地咳嗽了一下。仿佛是在确认般地问道:“刘大人。你是答应了?”
刘鼎端起木茶几上面地大陶瓷茶缸。一口气喝干了里面地凉水。随后写意地倒在茶几上。懒洋洋地伸展着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啊!不就是帮兄弟看看家么?没有问题!朱温你放心。我帮你保住汴州就是。”
朱温地神色。非常地古怪。倒不是刘鼎张口闭口就叫他朱温。似乎有些轻蔑地味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些都无足轻重了。只是刘鼎地反应如此干脆利索。他地确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他确信刘鼎是绝对不会放过他地。他一定会杀了自己为家人报仇。这么好地机会。刘鼎不可能错过了。因此。刘鼎一定是留了什么后手。他最大地特点就是疑神疑鬼。这时候表现地更加明显。只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地反应。
谢瞳的内心里同样在嘀咕。他和朱温一样,对刘鼎非常的忌讳。因为当初劝说朱温背叛黄巢地人,正是他,如果刘鼎不肯放过朱温,那么第一个陪葬的人,绝对是他谢瞳。刘鼎地反应,让谢瞳同样充满了怀疑。只是他同样捉摸不到刘鼎的真实意思,他只好拖长语调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留下朱珍、牛存节两位将军。协助大人防守,他们熟悉宣武军的所有一切,大人有问题,可以随时咨询他们。至于后勤粮草的问题,大人可以找安贞夫人解决,不知道大人还有没有其他疑问?”
刘鼎疑惑的说道:“安贞夫人是哪个?”
朱温低声说道:“正是内人。”
刘鼎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嫂子,怪不得。嫂子一向主持后勤么?不好意思,小弟在南边呆久了,你也不主动来信说说你家人地情况。我还真的还不知道。原来嫂子已经是诰命夫人了呢!可怜我身边女人一大群,可是正式结婚的还没有。难怪每次诏令都没有我女人们地份,原来还差这么一道手续来着。行。回头抓紧时间,将我的婚事也办了。好跟皇帝讨几个诰命。对了,到时候你得去做我的主婚人,你可不要推辞不去,不然我真的翻脸了。”
朱温装作没有听到刘鼎后面的所有说话,谦恭的说道:“后勤的事情,内子只是协调一下,具体的工作,还得下面的人去忙碌,另外,陈州赵大人也会倾尽全力,满足鹰扬军的要求。我已经跟他们都打了招呼,哪怕是砸锅卖铁,也不能让鹰扬军地将士饿肚子,这一点,请老弟放
刘鼎、朱温、赵三人,都是郡王、同平章事、节度使,公开地身份爵位都是同样的,可是在刘鼎和朱温地面前,赵只能成为配角。他好像个小老头一样,缩在人群中,显得很不起眼,听到朱温的说话,才站起来表态:“正是此意。陈州百姓必定全力以赴,支持鹰扬军打败突厥人地进攻。”
刘鼎欣慰的说道:“既然有熟悉情况地将领咨询,又有嫂子坐镇汴州,又有赵大人从旁协助,鹰扬军如果不能守住汴州,那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了。这样吧,既然你朱温都表态了,我也表态,我们鹰扬军来这里,是来打仗的,不将突厥人撵回去黄河北岸,绝不善罢甘休。”
敬翔和谢瞳始终觉得刘鼎答应的过于爽快了,正在疑神疑鬼,听到刘鼎最后一句话,情不自禁的露出狐疑的神色,却一闪而逝,旁人根本察觉不到。要是刘鼎出言讽刺朱温,又或是当场将朱温揍一顿,甚至是喊打喊杀,他们反而觉得是正常的,毕竟朱温的确是害死了黄巢的全家,偏偏刘鼎显得若无其事,好像和朱温完全没有生过不愉快,看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外面打工的游子,回到了家里一眼的轻松自如。
刘鼎的反应正是他们最担心的,他们都很清楚,这种将仇恨牢牢的压在心底的做法,才是最可怕的,一旦爆出来,朱温身边无人能够幸免,包括他两个谋士在内。本来刘鼎后面的那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两人想得太多,情不自禁的陷入了死胡同。他们都以为刘鼎是要找借口占着汴州、郑州、洛阳等地不放,不免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