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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鹰扬军的飞骑军到现在都还没有撤走,徐州的宣武军也受到了煽动,起义军旧部已经和刘鼎站到了一起,就差没有搬到鹰扬军的军营了。剩下的五千天平军部队,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不需要刘鼎动手,光是那三千人的起义军旧部,就能够干净彻底的收拾他们,他有什么资本和刘鼎翻脸?
然而,刘鼎并没有立刻结束这次谈话。
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
古明辉杀死上司一案,让刘鼎下了决心,将后面的计划都提到前面来。
既然葛从周等人碍于情义,不愿意主动投靠过来,他只好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将对方强行拉过来再说。他们放不下这个面子,但是他刘鼎放得下。为了远大的将来,他刘鼎放得下。
刘鼎朝朱有泪打了一个眼色。
朱有泪对谢瞳直接说道:“谢先生,我们再来谈一谈吧!”
谢瞳冷冷的说道:“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朱有泪慢条斯理的说道:“谢先生,一个高明的外交官,应该是对事不对人啊!你看不起我没有关系,我出身的确没有你高贵,也没有你这样的学识。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们十万鹰扬军将士啊!其实啊,谈一谈对咱们两家都是有好处的,我们现在这样扯皮,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只会白白的让外人看笑话。”
谢瞳冷冷的说道:“不知道朱大公子有什么好建议?”
朱有泪微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们准备和你们摊牌。”
对于朱有泪这种完全是流氓式的语气,谢瞳是非常鄙视的。朱有泪虽然学富五车,知识渊博,心计也过人,可是偏偏要装出流氓的样子来,而且不修边幅,实在是让人感觉另类。出生书香世家的他,从本质性感觉自己和朱有泪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朱有泪自己却丝毫不觉,还自我感觉良好,这让谢瞳感觉到更加的厌恶。
谢瞳平静的说道:“是吗?你们准备怎么
朱有泪简单快捷的说道:“很简单,我们不想玩了。长痛不如短痛,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提出我们地要求,你们提出你们的要求,每人退避三舍,大家在正月十五来临之前,尽快达成协议。”
谢瞳皱皱眉头,不知道朱有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是什么意思,提高警惕说道:“我洗耳恭听。”
朱有泪爽快的说道:“我们先提出我们自己的退避三舍吧!第一,我们愿意放弃徐州,将其交给你们宣武军管辖。并且我们承诺,在三年之内,鹰扬军绝不主动进入州、兖州、徐州一线。”
谢瞳的瞳孔立刻收缩。
放弃徐州?
鹰扬军居然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他敏锐的感觉到不妙,脑袋马上高速地运转起来。
鹰扬军绝对不会白白的将到手的利益释放出去,刘鼎向来都是最贪婪的主,到手地利益绝对不会放手的,除非是想得到更大地利益。换言之,鹰扬军放弃徐州,肯定是有着更重要的计划,又或者说,是有着更加重大的阴谋,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他努力镇静下来,等待着朱有泪继续说话。
朱有泪说道:“第二,我们愿意释放开封城内和宣武军有关的一切人员,包括朱温的其他妻子儿女,还包括朱珍和潘逸等人,还包括其他人的妻子儿女。总之,只要是愿意跟宣武军走的,我们全部都不阻拦,并且保证他们可以平安顺利的到达宣武军的辖区,路上不会发生任何地意外。”
谢瞳的瞳孔再次收缩。
这个馅饼虽然没有徐州那么大,但是已经足够吓人了。
宣武军高层的老婆孩子,一直都被扣在开封城里面,其中就包含他谢瞳和敬翔的家人。朱温的两个心腹,朱珍和潘逸,也都被扣在开封城里面。这些人一直是宣武军高层的心病。虽然他们相信,在正常的情况下,刘鼎是不会拿他们开刀的。但是如果将刘鼎逼急了,那就难说了。因此,宣武军的高层,始终都因此而有顾虑,无法尽情的对鹰扬军放开手。
要是刘鼎真地释放这些人员,宣武军高层的这块心病,就可以放下来了。但是,两个巨大地馅饼同时放在一起,是宣武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根据利益等价交换地原则,想必鹰扬军提出来的条件,也是相当地吓人,天知道刘鼎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朱有泪继续说道:“第三,我们不再主动传播有关幽云十六州的消息。”
谢瞳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幽云十六州的事情,让朱温里外不是人,脑门上被端端正正的扣上了一顶卖国贼的帽子。同时也给宣武军上下,也造成了相当大的被动,还让很多宣武军的将领,和朱温之间产生了裂痕。可以这么说,宣武军的内部分裂,正是从朱温秘密割让幽云十六州开始的。朱温干别的什么都行,但是这样公然卖国,后果就严重了。
说老实话,就是敬翔和谢瞳等人,也不太赞成这个协议,他们也知道这是卖国,也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后果将极其的严重。只是当初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既要面对契丹人的压力,又要收拾背后的王敬武、朱瑾、朱等人,他们才不得不答应下来。即使如此,敬翔到今日依然深深的自责,觉得自己是做了平生最大的错事。
本来以为只是权宜之计,秘密不提,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却被鹰扬军给捅了出来,闹得天下皆知。更可恶的是,契丹人也是那样的卑鄙,急巴巴的将此事宣扬出去,还派遣耶律阿保机到宋州去武装游行,用事实证明了此事,让宣武军连反驳都没有机会,从此落入契丹人的算计。敬翔为此卧床足足一个月,身体大不如前。
要是鹰扬军不再主动提起这件事,实在是宣武军的福音。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幽云十六州,其实和中原的关系不大,老百姓甚至不知道幽云十六州在哪里,一切都是鹰扬军在背后捣鬼。只要鹰扬军不时时刺激,相信契丹人就算说得再多,谣言的力度也不及鹰扬军来的有力。他朱温也终于可以暂时的松一口气了。
只是,诱惑越大,代价越大,鹰扬军付出了这么大的诱饵,想要得到的,恐怕宣武军未必给得起。刘鼎要是会便宜朱温,那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朱有泪主动提出了鹰扬军的退避三舍,天知道宣武军要付出什么样地代价?
谢瞳平静的说道:“你们的要求是什么?”
朱有泪说道:“很简单,将这些人都交给我们。”
他将一张薄薄的白纸递给谢瞳,上面只有寥寥的几行字。
谢瞳看过这寥寥的几行字以后,脸色显得异常的慎重,一言不发。
朱有泪佯作轻松的耸耸肩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反正,这些人留在你们手上,也没有什么用处。他们已经是不安定的因素,你们继续留下他们,只会对整个宣武军都造成不利的影响。况且,你们无论是借刀杀人,将他们调往战场上消耗掉,还是直接屠杀掉,对你们来说,都不是好事。再说了,你们也未必能够将他们全部杀光啊!”
谢瞳缓缓的摇摇头,深沉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有泪笑眯眯地说道:“你不要这么着急下结论不可能。朱温连割让幽云十六州都有可能,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不过是一万三千人罢了,难道还不如幽云十六州值钱?”
谢瞳保持沉默。
朱有泪善解人意的说道:“我们知道,兹体事大,你无法决定,你最好是马上赶回去青州,向你的主子汇报。记住,我们的权限是在正月十五之前答复。如果超过了这个期限,这么好的机会就没有了。”
谢瞳一言不发的去了。
看着谢瞳离去的背影,李怡禾说道:“不知道朱温会不会答应?”
朱有泪自信满满的说道:“他不能不答应。我们提出地三个条件,都是朱温的致命之处,也是缠绕在他脖子上的三条绳索。用三个条件来换这一万三千人,
得清新的口气,他是占便宜了。”
李怡禾摇摇头,谨慎的说道:“朱温也许会上当,但是敬翔、谢瞳他们,一定会向朱温仔细的剖析其中的厉害关键。或许,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其实我们的让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你也知道,他的妻子儿女虽然都在我们地手中,仿佛成了天大的筹码,可是,事实上,我们并不能真地将他们全杀了,否则只会影响到大人的形象。再说,朱温本来就是极其无情地人,除了权力,别的都不在乎。这些人对朱温地吸引力,还不如朱珍和潘逸来的值钱。”
“还有我们三年不主动进入郓州、兖州、徐州一线,看起来是个巨大的诱惑,好像是给了宣武军天大的机会。但是这个假象,应该瞒不过敬翔。敬翔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就会发现,除了我们放弃徐州之外,其他的都是**阵,只不过是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委婉的换一种说法而已。”
“我们今年要处理淮西军,要进攻长安;明年多半也会被牵扯在关中,还有淮南地区需要处理;后年虽然机动性稍强,但是需要处理的问题同样很多,江南、岭南,甚至是凉州。
换言之,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力量,也没有计划,对宣武军发起决定性的攻击。”
“至于不主攻提起幽云十六州的事情,更是瞒不过敬翔。只要皇帝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还提幽云十六州做什么?皇帝和朝廷提出就是了。幽云十六州其实不属于我们的管辖,我们提出来只能是破坏朱温的形象,但是如果是朝廷提出来的话,朱温就有了死罪的危险了。”
朱有泪笑着说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只要有他朱温在意的地方,咱们这笔生意就是做成了。”
李怡禾微微苦笑着说道:“朱温……咱们将这件事情正是摊到了桌面上,任何人想要回避都回避不了!但愿,此事不要弄巧成拙,否则,脑袋落地的人就多了。我真担心朱温发狠,对起义军旧部动手,那可是上万条性命啊!”
事实上的确如此。
在接下去的时间,半夜有快马悄悄的驶出徐州城,向着沛县、符离、县等地方疾驰而去。他们借着月色,好像幽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