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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宗权用地上挑起一块金锭,塞到秦宗蘅的面前,冷冷的说道:“吞下去!”
秦宗蘅颤抖着双手接过金锭,迟疑着不动。
秦宗权冷冷的喝道:“吞下去!”
秦宗蘅慢慢的将金锭举起来,张大了嘴巴,仿佛要吞下金锭,但是突然间将金锭扔掉,转身就跑。
秦宗权目露凶光,将三尖两刃刀向前面一送。
锋利的刀尖从秦宗蘅的后心刺入,从前胸透出,他顿时气绝身亡。
秦宗权用力抽刀,秦宗蘅的尸体,被刀尖拉得凌空转体一百八十度,跟着噗的一声扑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腹腔下面鲜血汨汨而出,很快就湿透了一大片的土地。只有那个被扔下来地金锭,还在地上滚动,最后停止在了血泊里。
旁边的黄柳彦,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身体微微哆嗦着,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出声。他知道,这里面的人都疯了,秦宗权也疯了,他自己也疯了。鹰扬军的到来,不是悲哀,而是解脱。
秦宗权将三尖两刃刀收起来,冷冷地说道:“这是迟早的事情。”
黄柳彦哪里敢语言?继续保持沉默。
秦宗权不但对敌人冷酷无情,对普通百姓冷酷无情,对待自己的亲生兄弟,也是如此的冷酷,这是黄柳彦心理上可以接受的事实。要怪,只能怪他们不应该出生在秦家,不应该和秦宗权作为兄弟。他们要是和秦宗权没有关系,现在也许就不用死了。
秦宗权将带血的三尖两刃刀收起来,冷冷地说道:“他们的家人,都已经上路了么?”
黄柳彦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慢慢的说道:“总共三百三十四人,都已经吞金而死。另外有四百七十九人不肯吞金,都被斩首而死。”
秦宗权狠狠的说道:“好!我秦家的人,一个都不能给刘鼎抓到!”
黄柳彦低头无语。
秦宗权背负着双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们都要死的,时间就在这两天。你自己去准备吧!”
黄柳彦一言不发的走了。
秦宗权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脸上没有丝毫地表情。
这样的场景,他见得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早已经麻木的地步。
只不过这一次,死的将是他自己。
在这片土地上,他呼风唤雨走过了五年的时间,现在终于走到了尽头。
刘鼎不会放过他的,秦宗权确信。
所以,秦宗权从来没有希冀过自己能够活下来。
既然他不能活下来,身边的所有人,当然也要陪着去死。
他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他在皇帝的宝座上呆了四年多的时间,该享受地都享受了,该争取的也都争取了,现在死去,应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自古艰难唯一死。
但是秦宗权认为,他自己绝对不怕死。
在恰当的时候,他会用最壮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
刘鼎想要活捉我秦宗权?你做梦吧!
背后传来轻微地脚步声。
秦宗权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正是他的皇后萧致婉。
此时此刻,还一心一意地陪伴在他身边的,除了黄柳彦之外,也只有萧致婉了。
秦宗权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选错皇后,她地确是心甘情愿的陪伴自己走上黄泉路地。
萧致婉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两步,低声的说道:“皇上,你……没事吧?”
秦宗权满不在意的说道:“他们不肯自行了断,我提前将他们送走了。”
萧致婉低声的说道:“哦。”
秦宗权满不在意的说道:“他们在黄泉路上不会寂寞的,我们很快就会下去陪伴他们的。”
萧致婉依然是温柔的低声回答:“嗯。”
秦宗权蓦然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美丽的女子,沉声说道:“你害怕吗?”
萧致婉轻轻的摇摇头,低声的说道:“贱妾是个可怜的女人,没有家人,没有亲朋,四处流浪,常与野狗为伴。如果没有修罗殿的收养,没有皇上的宠爱,此刻早已经死于非命了。这五年的时间,是贱妾最幸福的日子,能够陪伴皇上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也是贱妾的福分。无论皇上去到哪里,都请不要抛弃贱妾。”
秦宗权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有点湿润。
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黄柳彦是一个,萧致婉是一个,他就算走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的。
萧致婉慢慢的上前去,拉着秦宗权的手,温柔而深情的说道:“贱妾永远和皇上在一起,贱妾要和皇上,做十辈子,一百辈子的夫妻。只求皇上不要抛弃贱妾,不要见异思迁,以后也永远对贱妾好。”
秦宗权欣慰的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他敞开自己的怀抱,准备将萧致婉抱在怀里,恣意爱惜一番。
萧致婉自然而然的靠过来,右手仿佛是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微微的向上抬起。
秦宗权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动作,觉得颇为优雅,往日闺房内的温馨场景,似乎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黝黑的脸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语调温柔的说道:“来,我来帮你梳头……”
话音未落,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微微一麻,好像是自己的凤门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中了。他是练武之人,身体反应非常灵敏,马上意识到不妥,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去抓萧致婉的手。可是,已经晚了,在凤门穴之外,灵台穴和神道穴同时受制,他伸出去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
正文第489章城里城外(4)
秦宗权用眼角的余光一掠,发现正是萧致婉在动手,她的纤纤玉指中,捏着一枚枚的银针。几乎在他无暇反应的时候,萧致婉的银针,已经制住他身上的多处穴道。萧致婉乃是练武之人,她用银针刺中的这些穴道,全部都是人体的要害,瞬间就凝结了秦宗权的所有动作。
秦宗权内心立刻意识到不妙,暗叫自己着了萧致婉这个贱人的诡计。他平时对萧致婉其实还是有防范心理的,可是在今天,在鹰扬军就要杀进来的今天,他的确对她不再设防。而她,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了!尽管内心惊骇无比,秦宗权表面上却保持着平静,若无其事的说道:“梓童,你做什么呢?”
萧致婉好像也是若无其事样子,笑眯眯的说道:“没什么,给你挠痒痒呢!”
秦宗权勉强笑着说道:“梓童,不要开玩笑,快把银针给我拿开,这样太危险了。”
萧致婉轻轻的笑着,温柔的说道:“不要着急嘛!一会儿就好!”
秦宗权觉得冷汗从自己的额头上飚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的心底下泛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脸色,已经开始有点灰白,嘴唇也同时感觉到非常干涩。他好不容易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梓童,我身体没有大碍,不用继续给我扎针了。梓童,你这些天的休息不好,我看你的脸色有点苍白,你还是回去多多休息一下。”
萧致婉淡淡的说道:“不碍事的。皇上,鹰扬军就要来了,你的伤势要是没有复原,万一遇到刘鼎,那怎么办?皇上,你的贱妾的夫君,贱妾不关心你,还有谁来关心你呢?”
秦宗权感觉自己内心的惊悚,仿佛完全被释放出来了,他根本不敢继续和萧致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无奈的说道:“那……谢谢梓童地关心……你帮我去叫一下秦无伤,我还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萧致婉微笑着点点头,温柔的说道:“好的。”
她轻轻的拍拍手,朝外面叫道:“来人哪!”
门外的卫兵进来,躬身行礼:“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萧致婉淡淡的说道:“去将秦无伤请来。”
卫兵答应着去了。
秦宗权越想越是后怕,越来越觉得自己大难将至,偏偏无法表露出来。从门口卫兵的反应来看,他们肯定也参与了萧致婉的阴谋。该死地,自己怎么愚蠢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让这个贱人偷袭得手。他只好佯装生气的说道:“梓童,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将我身上的银针拿开?”
萧致婉温柔的说道:“皇上,贱妾是在给你疗伤啊,需要一点点时间,你不要着急嘛!”
秦宗权终于忍耐不住了,提高了语调说道:“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致婉依然是不愠不火的样子,温柔地说道:“皇上,贱妾是在给你疗伤啊!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无数个念头从秦宗权地脑海中掠过,牵动了嘴角的肌肉,让秦宗权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当然知道这是萧致婉在暗算他,可是,他更知道,要是他惹恼了萧致婉,萧致婉只要将数枚银针扎入他的脑门又或者是眉心等要害,他就要当场断气了。
他想不明白,萧致婉为什么要暗算自己,暗算了自己,对她有什么好处?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盼望秦无伤没有参与到这个阴谋里面来。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秦无伤不会参与到这样的阴谋里面来的。他是淮西军后期最出色的将领,也是秦宗权最信任地将领,秦宗权也从来不给萧致婉接触秦无伤的机会,他不想重蹈覆辙,再次上演艾飞雨的事情。
一定不会的!
秦无伤一定不会参与这个阴谋的!
只要秦无伤来了,自己就安全的度过了难关。
外面传来脚步声。
秦宗权的脸色,先是惊喜,随即是灰白。
他听出来了,这个脚步声不是秦无伤的,而是申丛的。
果然,下一刻进来的,并不是秦无伤,而是申丛。
完了。
秦宗权马上意识到,自己彻底地完蛋了。
如果说要在淮西军里面,挑一个最有可能叛变的将领,绝对是申丛莫属。申丛能力有限,为人却极是圆滑,在外人地面前,总是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对秦宗权也是逆来顺受,仿佛已经完全麻木。但是秦宗权却知道,申丛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报复地机会。
如果只有申丛自己,秦宗权是丝毫不放在心上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申丛居然和萧致婉联合起来了。他不知道两人是因为什么走到了一起,可以肯定地,绝对不是男女私情。然而,无论什么原因,两人的联合,让秦宗权彻底的死心了。秦无伤如果不是被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