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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甫一进来,眼神便转到了谭纵身上,一双妙目便渐渐泛起丝丝涟漪,倒是一股子难掩的诱人味道。
这时候又是一声铛铛脆响,那些乐师却是动起手来,一阵东瀛传统民乐便传了出来,更有歌声从那扇门后隐隐传来。而这边这艺伎听得乐声响起,便已然慢慢起舞——这也是东瀛特色了。只是不论这艺伎如何舞蹈,那双眼睛却始终盯在谭纵身上。
对于这些东瀛物事,谭纵后世时虽然不是愤青,但一向以来却也不喜欢的紧。也就东瀛的富士山、樱花、温泉、北海道这些个东西能引起些兴趣。至于饮食、文化什么的,谭纵自然是敬谢不敏了。
只是这会儿谭纵自然不好出声反对,只得随着对面那些大佬轻声应和,可那矮几下却是握住莲香素手轻揉慢捏起来。
莲香却是露出一副羞怯模样,不仅脸色浮现出一抹潮红,而且这头也垂的极低,露出一片颈后的雪白细腻来。
不觉间,矮几上已然摆满了一些个小碗碟,全是东瀛最有名的吃食。边上那跪坐着的侍女终于动了起来,轻巧巧地执起一碟棕色小碗,一边给谭纵介绍这些菜肴的历史及文化,一边给谭纵夹菜。
对于这些菜肴,谭纵虽然不爱,可后世陪着老婆情人吃得也算不少了,因此对这些东西懂的倒是比这侍女其实还要更详细些。只是谭纵自然不会卖弄这些,否则倒有砸场子的嫌疑了。
不过,谭纵对于这侍女的素质倒是极为叹服,心里头便忍不住暗想道:“倒是有些后世的模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出来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场宴席吃的也算宾主尽欢。这时候那林蔚终于从门外出现了,却是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
这盒子不小,足有齐肘高,大约半尺见方。这盒子通体黄桦木制成,木纹繁复,便是没有丝毫雕琢也极为惹人喜爱。只是看这林蔚端进来时的小心模样便知道里头的物事极为珍贵,再看他并不吃力的样子,谭纵便猜测里头的东西应该不重。
“难不成是珠宝?”谭纵看了一眼边上的莲香,见这女子虽然静坐如常,可眼中却是露出一副难掩的喜色,便知道自己应该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这盒子用一把精巧至极的银锁锁了,若想打开,便须将那盒子顶上放置钥匙取下。这一来一去两道工序,谭纵倒宁愿对付学着后世那些黑帮交易毒品那样,干脆翻开盖直接推过来的好,也省得自个麻烦。
将盒子放在陈老爷子桌前,林蔚又给几位长辈行过后辈礼,这才连忙退回房门处去了。这架势倒是让谭纵看的眼前一愣,随即便看着林蔚带进来的盒子,心中略有所得。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一声铛铛脆响,那队乐师音乐便随之一停,与进来时一般模样的鱼贯而出,只留下一片在榻榻米上行走时的沙沙声。那艺伎却是未停下舞蹈,直到那队乐师统统出去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将视线从谭纵脸上移开。
待这艺伎出去,那边宋濂却又走了过来,与谭纵说了两句,便随着那艺伎一起离开了。宋濂不傻,自然知道林蔚适才送进来的盒子里头必然装了什么贵重的物事,一来是为适才的事情给谭纵压惊,二一个想来这原本就是应有之义。
因此,这会儿他宋濂却是不适合再待在这了。
这时候,房里便只剩下谭纵、莲香以及对面的五位商界大佬,而首先开口说话的仍是这位陈老爷子。
“亚元公,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权当老朽几个凑了些银子给亚元公及夫人压惊的。”陈老爷子话刚停,那边林蔚便已然快步走了过来,将那盒子捧到谭纵桌上,随后又快步退了回去。若非谭纵认识这位林大少爷,只怕谭纵就要将这位公子爷认成哪家的家仆了,这手脚端的是利索异常。
“老爷子客气了。”谭纵也不推脱,更不会觉得有什么受不住的,堂而皇之的取下钥匙将这盒子打开,这才发现盒子里头分了上中下三层屉笼,每一层都用金丝网包裹着,显得华贵异常。
上中下三层,自然是对应谭纵家里头的一妻二妾三个女子。将最上层的屉笼拉开,顿时露出一片宝光来,晶莹闪耀间,一套翡翠制成的饰品便显露人前。
虽说在后世谭纵也见过许多珍宝,可在见着这套翡翠饰品的时候却仍然忍不住在心里头产生出一副叹为观止的感觉。
谭纵其实也听闻过,道是古时候在这珠宝工艺一项上,中原大地上的能人极多,各种技艺是层出不穷,是当之无愧的全球第一。反而是后世时,由于清末民初长达数百年的连绵战火,使得许多技艺纷纷失传,这才让后世的天朝在这一项上落后世界水平众多,当真是可悲可叹。
“这礼可够厚的,谭纵却是却之不恭了。”谭纵收拾起一腔的情怀,却是将那屉笼又推回去。再将那银锁锁上,这才连钥匙带盒子放到一边,当真是拿的心安理得的很。
那边陈老爷子见了却是朗声笑道:“亚元公果然干脆,却是让老朽等人看了叹服啊!”
谭纵听了,脸上却是露出神秘笑容道:“老爷子莫急,这点子干货可不够塞谭某人的牙缝,要知道梦花今儿个的胃口可是大的很嘞!”
第一百零七章天塌一角
“大人,大雨!倾盆大雨!”宋濂显然不知道得了谁的嘱咐,竟然知道谭纵这时候心里面最惦记的就是大雨,故此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怎可能!”谭纵却是被宋濂说的一惊,整个人虎一般就站了起来,面色也是陡然之间变得严峻异常:“外面怎可能有大雨的,我怎的一点都听不到?!”
以常理言,莫说是大雨,即便是滴答小雨,只要有雨声,那也能让人听见。可在这玄字房里头,莫说是听见雨声了,便是雷声也是听不见半点,也难怪谭纵这般惊异。
只是谭纵虽然心里不愿意相信,但只看宋濂这一身公服一身上下就跟掉进水里泡了个通透的的潮湿模样,谭纵便知道宋濂这话绝对不是虚言,显然外面真的是大雨倾盆了。
“该死。”谭纵一瞬间却是想明白过来,定是这玄字间的隔音效果太好了,竟然让房里的人连半点外头的动静都听不到,这才造成了这般模样。
只是这效果原本是用来让客人能够静心在房中享受的,却未想到这会儿却耽误了谭纵的大事。不过谭纵自然未莽撞到将这一切怪罪到这邀月楼头上,只是躬身对几位老爷子道:“事情突发,梦花也不与几位长辈多言了。如今大雨眼见倾盆,极有可能酿成水患,因此安王心忧灾后百姓安置事宜。”
说到此处,谭纵有意顿了顿,让几位商业大佬略略消化,特别是消化掉谭纵特意点明的“安王心忧”四字。这四字看似不起眼,但谁都清楚,加了这四字那这事“钱厚”便大不一样了。别的不说,只怕这几位商界大佬们就得鼎力相助,却不敢敷衍了事了。
见几位大佬面色也是凝重起来,谭纵也不管是他们虚情还是假意,亦或者是在顾虑赵云安是不是借机发国难财,总之谭纵只是顺着自己的意思往后头说道:“只是前些日子,安王无意得知南京府库存物资略有不足,只怕难以承担这水患压力,故此才委托我寻几位长辈协商,看南京商社介时能不能慷慨解囊,以解王爷燃眉之急?”
若是要细细盘算,谭纵这话说的的确是冒昧了,而且有些措辞上也有些错误。其实原本谭纵也是打算慢慢协商的,最好最后能拟定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条陈出来,到时候若真个发生水患大伙就按着条陈来,也免得城里头混乱,反而不美。
可这会儿老天爷突降大雨,却打乱了谭纵的时间安排,年轻人毛躁,说话时自然也就不可能说的这般圆满,多少就有点不妥当,但也算情有可原了。
故此,陈老爷子自然是心领神会,不会将谭纵看低什么的——即便看低了也不敢表现出来,便是人前背后的还得帮谭纵打点埋伏,这便是权力——只是站起来点头道:“谭大人放心。王爷一心为民,我们南京商社一众同仁自会鼎力相助,断然不会放任灾民不管!老朽这会儿就回去命人调集物资,收购米粮。若是当真有水患,定助王爷将灾民安置妥当。”
陈老爷子这话说的却是大气凛然,浑然未说若是未有水患,那些收购来的米粮要如何处置。不过,原本也是他应尽之义。
毕竟这陈老爷子此时既然能被那些个商贾推出来成为南京商社的领袖,自然也是有自己的人脉。所以所谓收购米粮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实则还不是从商社里头的那些个粮商手里转过来么。顶天了,让商社的一众商贾一起分担下这成本,介时自然是皆大欢喜。
须知这可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更是由当朝唯一的一位皇子王爷亲自主持,一旦这事操办的好了,安王自然会把这些个出了人出了力出了钱粮的一一记在心里头——即便安王不记,自然也有人记,譬如谭纵——等到了合适时机,这回报自然就来了。
这就好像后世时,那些个靠走黑道、走灰道的大佬们,漂白后往往喜欢给红十字会捐、给希望工程捐、给某地的受难灾民捐,说白了还是花钱买个名声,若是弄成了公众人士,便等同于将这条命保住了。而若是没案底的,那就是像这些个大佬一样,无非是花钱在大领导面前买个好印象——便好似那些在国外花钱买了兽首回国再捐给国家的。
古话里头的礼尚往来在这儿用着倒是合适的很,说白了就是另外一种形势的利益交换。
当然,这等子事情大家自然是放在心里头的,却不会有谁蠢到怕大领导不承认,揭露出来弄的人尽皆知——这才真的是自个的找死行为!自然,若是哪一朝被人秋后算账了,拼着鱼死网破捅出来倒也可能不失为一招后手。
谭纵得了陈老爷子的承诺,虽然心里头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毕竟是对方主动应承下来了,也就没了强制摊牌可能造成的后遗症,心里面便算是少了件事情,自然也就不能再在这儿耽搁了。
说不得谭纵便一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