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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不测。
在路上,由于死牢囚自称阿福,谭纵自然是无所谓的跟着叫了,但毕竟这死牢囚年纪比谭纵大了差不多两轮,因此谭纵便称他为福数。
“怎的?我那份厚礼你不喜欢?我还以为那点银子足够当我的卖身钱了。”待马车上了官道,福叔又提及了那二十四天锁的事情。
“银子?”坐在福叔对面的谭纵却是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茫然道:“什么银子?”
“你不知道?”福叔惊异地看了谭纵一眼,见谭纵茫然神色,随即却是哑然失笑道:“你不会还没打开那盒子吧?我记得我留了钥匙在上头才对啊。”
由于这福叔除了面相难看之外,一直表现的都挺和气,因此谭纵说话也渐渐放开了,没了这么多计较。故此这会儿谭纵却是没好气道:“二十四天锁若是这么好开的话,那巧手张估计早被人杀了无数次了。”
“很难开么?”福叔却是十分无辜地看着谭纵:“我怎么两次就开了?算了,我也不与你打哑谜了。那里头放着二十万两银票,全国通兑,便算是我下半生在谭家的饭钱了。”
“多……多少?”谭纵却是听得整个人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可他立即就悲剧地捂着头又坐了下来——这马车如何能容得下他一个五尺多的大汉站起来——但他却还未忘记适才福叔说的话,因此双眼发亮的看着福叔,再度结巴问道:“你刚……刚才说是多少?二……二十万两?!”
福叔却是极为自然地点点头,彷佛自己说的不是二十万两,二十二十两一般。
“我的天老爷。”谭纵却是好似被人抽了骨头一般,整个人瘫软在了座位上,双眼毫无生气、一脸茫然地看着马车的顶棚,显然未从这二十万两天外横财的惊喜中恢复过来来。
福叔却是看的有趣,虽然面上仍是那副足以吓哭小儿的恐怖面相,但眼中却是多了几分玩味。
“二十万,二十万……二十万!”谭纵也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二十万,到最后却是越念越响,便是连外头陈扬都听到了,忍不住敲厢来问,这才惊醒了沉醉在天外横财惊喜中的谭纵。
发觉福叔眼中的玩味,谭纵却是连忙正了正身子,一脸正色道:“福叔,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二十万哪来的?难不成你就是因为这二十万两才被捉进的大牢?然后这会儿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于是去把你偷藏起来的二十万两取了出来送给我?”
“我当初没看错,你脑子果然好使。”福叔却是又咧开了嘴,这回显然是笑了:“可惜,这回却是你想错了,恩应该说只猜对了一半。”说罢,福叔却是大失形象的在车厢里伸了个懒腰,随即便自顾自地躺下了:“你慢慢想吧,若是还猜不出,待我睡醒了再告诉你。”
“福叔,福叔?”谭纵连喊了几句,可他随即便发觉对面那位大高手竟然是说睡就睡,这会儿甚至都打起鼾来了。
谭纵忍不住对这火睡就睡的高手翻了个白眼,恨声道:“靠,这怎么猜,你好歹给我个提示啊。”
只是,不论谭纵怎么说,对面却依然是鼾声阵阵。
眼见如此,谭纵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想法,开始幻想起自己有了这二十万两以后该如何去花。只是无论谭纵如何想,在这一顿饭不过几两银子、一个名动南京的名妓只要八百两,甚至一栋宅子也不过五百两的大顺朝,这二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他花的完的。
想到最后,谭纵头都大了,只能哀叹道:“靠,有钱花都花不完,我这算哪门子纨绔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苏州衙内
南京城
李泰来又如往日一般穿着一身素缟披麻戴孝的开始在城里头走动,自从其父李熙来被李醉人一壶酒毒死后,他便一直是这个打扮。而他这副打扮也成为了近日南京城里头一道极为惹人厌的风景,不少人背后都朝他吐口水,觉得他这身打扮实在是晦气,但他却根本不为所动,仍然只想着将李醉人这杀父仇人找出来。
昨日里头,他好不容易打探到这李醉人事发之日曾在李老头的酒铺出现过,立即匆匆忙忙的跑过去,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老头从里头打了出来。想他堂堂王家大帐房的独子,在这南京城里头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外头人见着了,谁不要客气着喊一声小帐房,若是有求与王家的,便是喊一声小哥也是应该的。
故此,这口气,他李泰来便是想吞也吞不下去,几乎憋了他一个晚上,便是家里头新娶的那个极得他宠爱的婆娘都怕了他的脸色,一晚上不敢开半句声,便是熄灯了以后也是紧咬着嘴唇让李泰来发泄。
至于服丧期间不许行这房事的规矩,也就那些个读书人才会遵循,他们这些个人向来只是听听的。只是死了老子,又不是死了婆娘,该日的还是得日!
今日个一早,这李泰来起来了,也不洗漱,也不吃饭,便这么吃了门。他却是想好了,今儿个便要纠集一帮人,过去与那李老头再见一次。若是那老家伙再执拗着一股子劲不肯说,那他便也要学府里的公子爷纨绔一回,领人将那李老头的酒铺子砸了。
“哟,这不是小哥么,这般早出来,是散心的?”李泰来身上这身素缟在这阴云不散的天气里着实有些惹眼,李发三远远地就瞧着了,立即就装作无意中撞见的过来打招呼。
李发三本就是南京城里头有名的帮闲,帮人跑腿什么的极为利索,便是王家的这些个管事什么的,也时常找他办些事情,因此与王家这些个小字辈的倒也算熟络。似上次谭纵第一次见这李发三时,王府那位被称为二爷的春二就在李发三家做客。
李泰来见着了李发三,虽然心里憋着火,但好歹还算有些礼数,因此便点了点头。只是他这会儿要去寻人报仇,因此也不想与李发三多搭话,点过头就想走。
可李发三这回可就是冲着这位爷来的,如何能容他走,说不得立即就缠了上去,嘴里头就开始往外头冒他早就准备好了的词:“小哥,瞧你眉目带赤,气息急促,莫非是有什么事急着去办?嘿嘿,你也知道小人是干这行的,不如就与我说说如何?这几天家里进了水,我家里还等着我带银子回去救急。小哥若是有事不若就托给我吧。”
李泰来见李发三胡搅蛮缠的,倒是想训斥两句“你家里缺银子找我干什么”,可随即他便醒悟了过来:似李发三这样的帮闲南京城里头可是不少,他自己一个人在南京城里头找那李醉人不容易,可若是将整个南京城的帮闲都聚拢了过来,那还怕找不着么。
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只要李醉人还藏在南京城,就不怕这些个帮闲寻不着。
想到这,李泰来立即又换了副颜色,虽然是板着脸的,但多少是带了些笑了,让李发三看了心里头就是一乐,知道这李泰来总算是上了勾,也不枉他早起了一回,早早就在这儿等着这位了。
“大人,到无锡地界了。”陈扬看到无锡县的界牌,连忙命车夫将车停在了路边,这才去敲了谭纵的车门:“您看今晚是进城去城里住一晚,还是连夜赶到苏州去?卑职认为,大人背上有伤,在无锡暂留一晚或许有助于大人养伤。”
陈扬说这话时,边上的那些个侍卫却是趁机也都下了马。
马儿都跑了一天了,虽说在客栈时喂了些草料,但终究还是不够的。这次又是连续跑了一下午了,这会儿难得停了下来,便立即将马赶到路边去寻些草吃了,侍卫们则是扩大了圈子护卫着可能的危险,顺便轮着一个一个地去官道边的林子里方便。
谭纵在马车里意淫了一个下午,可这二十万两银子该如何花心里还是没个谱,因此这会儿陈扬过来问时他便有些意兴阑珊模样,说话也没声没气的:“去问问那两个巡捕兄弟,这儿离苏州城还有多久?若是不远的话,便让大伙咬咬牙赶过去吧。若是离的远,那也无妨,咱们晚上便在城里过了。”
陈扬听了,去问过了巡捕,得知以这会儿的马力怕是赶不到苏州了后,这才过来禀报道:“大人,那两位巡捕兄弟说了,以咱们现今的马力,怕是赶不到苏州了,还是在无锡休息一晚的好。明日早些出发的话,中午时分应该就能到了。”
谭纵却是无可无不可的。这会儿他心里却还是在惦记着家里头那二十四天锁里装着的二十万两银票——虽说他在后世也曾纨绔过,不过因为那时候家里头管的严因此手上的余钱却不多,也就是够一家三口花用而已。
似这等巨款,他还真是第一次拿在手里头,一时间竟是感觉烫手的很,都快捂不住了,就想立时飞回南京去将这消息告诉家里头的三个女人——有这二十万两银子做本钱,他什么生意不能做,凭借着后世的见识和阅历,随随便便也能成为这大顺朝的顶尖商贾。
若是能早些日子将这笔钱弄到手,他也不至于这般千方百计的混进官场了。当个什么都比当个遭人恨的监察府游击强啊!
谭纵下午头无聊时曾粗略换算过,这二十万两银子,放在后世,这购买力怕不是要上亿了——一幢两进的宅子才五百两,放后世算五十万那都是大便宜了,这般一算可不就是一千倍的往上翻么。故此,这二十万两算个两亿还真可以。
只是算到这的时候,谭纵却是忘记了,家里头还有两位赎身银子足足八百两的女子,按他这般算的话,就是八十万了——这哪是女子啊,完全就是镶金嵌玉的活菩萨了!
得了谭纵的首肯,一行人便也不不急着赶路了,任马儿在草地上自在地活动了会,眼见着天色转黑了,这才重新上了马。只是行不到五里路,一行人又停了下来。
谭纵这会儿已经无聊到开始数福叔打鼾的次数,冷不防马车停了下来,顿时精神一震,将车门推开道:“可是到无锡了?”
谁想那陈扬却是跳下车来,一脸戒备之色的过来了:“大人,请回马车去,容卑职去前方探查一二。”
“怎么?前面有问题?”谭纵这会儿也是见着了前面明火执仗的,甚至还烧着一个颇大的火堆